正說著呢,左路來了,環著手往祁煬麵前一站,“呦,完事了?”祁煬叼著煙,瞅他那一副才是欲求不滿的神色,“怎麽著,沒過癮?”左路嗤笑,“過癮?你他媽上一半不上了,你好意思跟我提?”祁煬笑了一下,這俊美又邪妄的男人每一個表情都是勾人的存在,他掐掉香煙,往地上一丟,“那繼續來啊。”祁煬伸手一把拽住了左路的手臂,左路一下跳在了他身上,兩人轉進了包廂。何宇楞在原地,十萬伏特的大電燈泡都要爆炸了快,一瞬間門外麵就剩他自己了,裏麵左路聲音可是帶勁。“你給我慢點!疼死了!”何宇“艸”了一聲,一摸腦袋,抬步出了夜店。外麵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得虧這些霓虹燈照明前方啊。一到晚上就冷,何宇裹緊了身上的外套,走到車旁,看到了在車後的花壇上蹲著的慕遲,吐的翻天覆地。何宇跟過來,慕遲兩手搭在腿上,低著頭埋在手臂間,閉著眼睛,被風吹的頭疼。“沒事吧?”何宇一隻腿撐在花壇上,給他遞了張紙巾,慕遲沒接,因為他沒抬頭,就沒看見。何宇直接將紙巾塞在了他手裏,慕遲這才抬頭,捏著紙巾看了眼麵前的人,拿著紙巾擦了擦嘴角,“謝了。”何宇看著他,這小子挺可愛,前麵聽說他是祁煬的朋友連看他一眼都不願意,現在還知道跟他道謝。“在這蹲著幹嘛?”何宇盯著他腦袋上的紗布,還有點擔心。“清醒會。”也不是清醒,就是緩一緩嘴裏的酒精味和喉嚨裏的辛辣感覺。慕遲仍舊埋著頭,火辣辣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不管什麽酒,他都接受不了,與度數無關,他不喜歡酒精的味道,喝了會很難受。他第一次喝酒就是普通的啤酒,還是在以前的學校裏和幾個朋友慶生日喝的,具體是誰過生日他忘了,他就是個湊數的,初中的時候不管交情好不好,能請的都請個遍,慕遲也去了,壽星好像是個女生,叫什麽忘了。滴酒不沾的慕遲被幾個朋友哄鬧著灌了幾杯酒,那時候他就發現自己和酒精不對付了。等他緩了好一會,才站起來,伸手道:“車鑰匙。”何宇一頓,“幹嘛?”他還是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來給了他。“我東西在你車裏。”慕遲拿著鑰匙走向他車停著的地方。“我送你回去。”何宇跟過來。“不用,我打過車了。”慕遲找到一輛白色的跑車,“這個?”這兒到處是富豪,停著的車也都是跑車居多,還都是一種牌子,他有些迷。何宇手往旁邊指,“那輛。”慕遲轉身,走到另一輛白色的跑車前,按了下手裏的鑰匙,把車門打開,俯身將後座的東西拿了出來。他關上車門,走過來把鑰匙扔給了何宇,何宇精準的接住,慕遲話也沒說,走到了外麵能停車的地方等出租。何宇盯著他,看著街道上一輛黑色的捷達停在路邊,慕遲上了車,關上了車門,車開走了。不得不說,這小子很好看,何宇見過照片,今天算兩人正式打照麵,從剛才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祁煬為什麽來勁了。他清秀的讓人想撕毀,驕傲的讓人自愧,膽子大的讓人敬佩,不惹事是他的準則,不怕事是他的底線,懂禮貌是他的教養,身上每一種氣質,無不是值得欣賞的。原來有種男子氣概,能散發到這種程度。多好的人,隻是可惜了,被祁煬盯上,最後能毀成什麽樣,就看這小子自己的造化了。何宇裹緊衣服,插著外套口袋,抬步進了夜店。這個點回到旅店比較安靜,也沒什麽嘈雜的聲音了,琴姐也沒回來,慕遲拎著東西上了樓。回到房間,他就開始洗浴,洗完澡開始整理東西,將購買回來的東西都拆開了包裝袋,一個個的擺好。“咚咚咚。”慕遲正擺著東西,就聽見敲門聲,這旅店互不相識的還有人敲門?何況他是剛到這,琴姐不在,不知道還能有誰認識他,他走過去,打開了門。外麵站著一個寸頭男人,慕遲一眼就認出了他,早上在樓梯口抽煙的其中一個,因為當時人有四五個,他就沒特別注意哪個人,至於這個坐在台階上抽煙的,更沒什麽印象,不過他的寸頭倒是很明顯,比那幾個染著頭,留著長不長短不短的要顯眼。“你是新來的?”那人站在門外,盯著慕遲,看著麵前穿著浴袍的少年,高挑的身材,白皙的肌膚,五官俊秀卻不女氣,整個人都是青春活力的樣子。很惹眼。“有事嗎?”慕遲拉著門沒有讓這人進來的意思,大概是早上這人給他的反感破壞了第一印象。“保護費交了嗎?”這人說。慕遲不明白,“什麽保護費?”“琴姐沒跟你說過?”想著他是新來的,可能不知道,“我負責旅店的安全管理,琴姐不怎麽在,你們的財產安全,人身安全都由我來負責。”“多少?”慕遲不知道還有這條,琴姐也壓根沒和他提過,不過既然有這條規定,他還是遵從,雖然慕遲並不覺得會遇到什麽人身安全的問題。“不多,一百。”慕遲轉身翻找了一百塊現金,他有帶著現金的習慣,很多時候能派的上用場,比如這個時候,他拿來遞給了門外的人。接過錢這人並沒走,他拿著錢正反的翻了一下,好像在檢查真假,慕遲說:“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