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你的白月光?”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夏璟忍不住睜大雙眼,所以圈子裏那些人到底傳的都是些什麽玩意兒?傅硯一瞬間眼神有些微妙,似乎覺得這個說法非常不可理喻,他思考了兩三秒,回道:“確實有過好感,他當時沒那意思,我以為他是直男,就沒想要繼續發展。”夏璟愣了愣,心中免不了吃味。看來趙昕瑾的性向覺醒得比較晚,如果他早一點意識到,是不是就沒自己什麽事了?可是假設沒有任何意義,傅硯現在是他的,輪不到趙昕瑾吃回頭草。況且,還有位裴先生橫在中間,身份成迷。夏璟原本理所當然以為他們是情侶關係,可現在回頭想想,似乎又不那麽確定了。第34章 這一琢磨,腦洞就開大了,夏璟深思熟慮了好幾分鍾。傅硯瞄他了一眼,主動解釋道:“多少年前的事了,這好感就就跟第一次見你時差不多。”夏璟聽他這麽說,什麽趙昕瑾王昕瑾都從腦子裏甩了出去,隻剩下滿滿的懊悔。他就不該信那些不負責任的謠言,可歸根結底,是他沒有自信,連一個求證的機會都不肯給自己。好在還不算晚,他朝傅硯笑了笑:“酒吧的廁所?老實說,那天晚上你到底醉了沒有?”傅硯挑挑眉,未置可否,可那有些得意的樣子,好像掌握著什麽秘密未曾公開,被他單方麵當作秘而不宣的情趣。夏璟好奇不已,糾纏良久,半哄半騙,最後也不知中了什麽邪,稀裏糊塗拿自己當籌碼,承諾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難度姿勢,才撬開了對方的嘴。傅硯妥協地捏了捏他的鼻子,點上一根煙,緩緩吐出兩口白霧,事後煙抽得好不愜意。他喃喃道:“這麽蠢,非要操一頓才明白,”進而牽扯出回憶,“你還記不記得,初中的時候,我們同校。”此話一出,猶如驚雷,震得夏璟瞠目結舌,思緒一片混沌。他一直以為傅硯忘了自己,沒想到他還記得。那麽結合傅硯之前說過的話,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傅硯初中時就對他有好感?可當時他們的關係,說不對盤都是美化,對方的處處針對,不少細節到現在都曆曆在目,封存在記憶裏難以忘懷。夏璟揚起脖子盯著傅硯,映入他眼簾的是對方冒著胡茬的下頜。傅硯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的驚愕,拿下巴蹭了蹭他的鼻尖,慢條斯理地說道:“酒吧那次,我就認出你了。”原來並不是隻有他一人將那段記憶深藏,而非遺忘。夏璟大膽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所以那天晚上你沒有醉。”傅硯陷入回憶,整理完思路後告訴他:“其實那天,我們在走廊上遇到過,我是那時候認出你的。至於後來在廁所裏,那時候意識不清醒,我也不太記得自己做了什麽。”夏璟聽罷,恨恨地咬了咬牙,榻下嘴角,罵傅硯沒節操,逮著個人就能發情。傅硯失笑:“在廁所裏我也知道是你。”夏璟仍未消氣,繼續挑刺:“知道是我,罪加一等!”如果不是他身手還不錯,傅硯妥妥一個強奸犯,說起來,這筆帳他還沒和對方算。未料傅硯直接跳過這茬,反問他:“你不驚訝?”夏璟莫名其妙,他作為受害者,哪裏有時間抒發這種情緒。然而下一秒,傅硯就匪夷所思地得出了一個準確無誤的結論:“你早就認出我了,對不對?”否認就是欺騙,夏璟不願意說謊,隻好點頭,供認不諱:“也是那天在酒吧。”於是傅硯坦白道,他並非完全不記得廁所裏發生的事情。那晚他喝多了從包廂出來,正好看到夏璟,就跟了過去。考慮到兩人初中時的那些“親密接觸”,他臨時起意,借酒裝瘋,想要逗弄夏璟。然而沒有想到,醉酒之下的一番摸蹭,他真把自己給弄硬了:“你當時身上很香,你自己知道麽?”夏璟心說我哪裏知道,他當天連香水都沒有噴,出門前洗了個澡,身上隻有沐浴露和酒的味道,傅硯大概是精蟲上腦才會那麽認為。不過,聽傅硯的口氣,好像並沒有對自己抱有有特殊的懷念,令夏璟對他所說的好感十分懷疑。這麽多年過去,年少時羞於啟齒的心思已經可以坦然麵對,夏璟不太老實地摸著傅硯的胸膛,揉捏胸口的突起,過足了癮,懶洋洋說道:“我看你是記岔了,恐怕不是對我有好感,是對莫羽辰吧。”這是他最近才從記憶中搜刮出來的名字,就是當初那個夾在他和傅硯之間的男孩。然而傅硯回饋了一個失憶的表情,琢磨半晌也沒想起來這人是誰。夏璟看他確實困擾,不像是偽裝,便旁敲側擊提點了一番。誰知這一提,傅硯竟然還跟他翻起了舊賬,酸他這麽久了還記得人家:“小東西,你當時就是為了他跟我過不去。”夏璟懶得看他吃這陳年飛醋,眼睛一閉,突然靈光一閃,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什麽。他一直以為傅硯喜歡莫羽辰,所以才欺負他,就像小學階段的男孩,稚嫩到可笑。然而十多年後,傅硯親自證實了這其實是一場誤會,雖然他幼稚的人設並沒有因此而改變,但那個令他幼稚的對象卻變成了夏璟。因為喜歡,所以才總是找自己麻煩?夏璟陷入了巨大的衝擊中無法回神。但若仔細回憶,就會發現,有不少細節與這個想法契合。比如他明明和傅硯不同年級,按理說見麵的機會並不多,然而他幾乎天天能遇到傅硯,這其中大部分時候,莫羽辰都不在他們身邊。厘清這其中的關係,夏璟一邊惋惜,一邊又覺得滿足。原來某些情感的萌動可以追溯到十幾年前,盡管當初他傻傻的把對方當成了情敵。傅硯幼稚,他遲鈍,可謂天生一對,地配一雙。雖然他們錯過了美好的青春期,但感情的事誰能說清,就算兩人當時在一起了,這段關係或許也無法經曆時間的磨礪。而現在,他們已經足夠成熟,有能力為自己的選擇承擔責任,誰又能說這不是最好的時機?夏璟趴到傅硯身上,狠狠親了他一口:“你怎麽這麽幼稚!”繼而連啃帶咬,用唾液描繪自己的地盤,怎麽都嫌不夠。以前他覺得熱戀中的情侶智商為負,矯情且膩歪,原來隻是自己沒有體驗過愛人的滋味,又憑什麽站在製高點上審判別人的幸福。兩人都正直血氣方剛的年紀,稍稍一撩就能起火。傅硯抓住他的手往下移,引誘道:“想要了?”休息過後,精力恢複得不錯,夏璟不介意繼續,但死撐著麵子,佯裝不太情願地撇撇嘴:“想要啊,但是想操你。”遊弋在他後背上作亂的手聞言停了下來,轉而搭住了腰。傅硯遊刃有餘,字字清晰地說道:“那就給你個機會。”第35章 夏璟眨眨眼,疑惑道:“真的?”他略感迷茫地盯著眼前這個男人,因為他的一句話,產生了一股恍惚的錯覺。是幸福來得太突然?沒想到傅硯的退讓會這麽輕而易舉。夏璟自己作為top,雖然心甘情願被壓,但心底不可能沒有翻身的念頭,哪怕在被操的時候。傅硯好笑地望著他,點點頭:“真的。”說完伸手對著他的下唇摁了摁,打開他的嘴,窺見裏麵殷紅的小舌頭。兩人身體緊貼,早就感受到對方熱切的欲望,但誰都不急於略過溫柔的前戲。夏璟歪了歪腦袋,伸出舌頭含住了傅硯的手指,色情地來回吮吸:“為什麽?”問得漫不經心,看似對答案不感興趣,眼神漂移到別處,把不在意演繹得淋漓盡致,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過對方的眼睛,不知早在產生好奇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就已經出賣了自己。傅硯熟練地捏住夏璟的下巴,讓他抬起頭看著自己:“你呢,為什麽肯讓我上?”為什麽呢,還需要問嗎?放到自己身上,答案就很明了,夏璟不會覺得勉強,因為對方是傅硯,傅硯又何嚐不如如此?這從來不是一個人單方麵的馴從。激情餘燼複燃,叫囂著滲入對方的氣息,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熨帖無比。夏璟勾住傅硯的脖子,說自己後麵到現在都合不攏,不斷往外留著他的東西,索性今天一次做個徹底。至於傅硯的承諾,就先欠著,早晚有一天,他會討回來。荒唐了幾乎一整夜,天朦朧亮起曙光的時候,兩人才汗淋淋地睡下,到了下午,又一起睡眼惺忪地醒過來。夏璟腰酸背痛,縱欲的後果直接反饋到身體上,但肚子餓得咕咕叫,不得不起來吃東西。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浴室,嬉鬧了一陣,還是一起洗了澡。浴缸很大,足夠容納兩個成年男性。傅硯讓夏璟躺著,抬起他的腿,幫他清理體內的精液。那地方雖然沒破皮,但腫得很明顯,翕張的小口泛起誘人的紅,白濁液體沒完沒了地往外流。傅硯弄了一會兒,又覆上來同夏璟接吻,還教育他,說總是內射不好,偶爾作為情趣可以,但為了健康著想,下次還是要帶套。夏璟閉著眼睛說知道了,內心對他的關切很是受用,熱水溫和地包裹住皮膚,他舒服得差點睡過去。事後第一頓飯叫了外賣,菜色豐富,令人食欲大增。夏璟倒是想親自下廚,讓枕邊人嚐嚐自己的手藝,無奈後穴不適感太鮮明,仿佛傅硯的東西還插在裏麵,連走路都別扭,隻能暫且放棄露兩手。他這一副病怏怏的模樣,與神清氣爽的傅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夏璟生無可戀地想,這家夥體力未免太好,果然自己還是應該當top才對。餐桌上,傅硯問他最近工作如何,似乎很久沒有上班。夏璟翻了翻日曆,果然自從回國後,隻去過一次診所,眼看就要到清明假期。夏璟一時怔愣。時間過得真快,又一年清明,是時候去看望他的母親了。正清明就在三天以後,往年夏璟一般當天早晨出發,花半天時間,去墓地和母親聊聊自己的近況,也不需要準備什麽東西。他偷偷看了眼傅硯,心裏想著,是否要和母親提及這個男人,她能接受嗎?可就算不能,自己也無從得知。每每想到母親,夏璟的情緒就會變得萎靡不振,他低下頭,喝了口牛奶,嘴上沾上一圈乳液。傅硯往嘴裏塞了個蝦球,放下筷子,抬手越過餐桌,用指腹幫他刮幹淨。徹徹底底做了一整晚,將對方的生息刻入自己的身體,對彼此的情緒相當敏感。傅硯摸了摸夏璟的臉,略感擔憂地問道:“怎麽了?”夏璟搖搖頭,又突然定住,過了一會兒,說:“想我媽了。”他告訴傅硯,打算過幾天去掃墓,每年的例行公事而已,自己的情緒很穩定,沒什麽可擔心的。可傅硯卻說要陪同,提議的口氣,卻很堅持。夏璟徒勞地張張嘴,拒絕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傅硯拉住他的手:“你前科太多,我得看緊了。”玩笑裏藏著關心,拐彎抹角地給他留足了餘地。夏璟心裏暖暖的,當即應下,起身繞到卓對麵,坐到傅硯腿上。傅硯扶住他的後腰與他接吻,嘴裏是剛咽下的雞湯的鮮味,殘留的湯汁被舌尖攪著送進他嘴裏。傅硯吻了許久,咬著他的下唇不舍得分開,分明情動不已,卻不質疑自己的自製力,跟小孩似的推卸責任,讓夏璟別發騷。夏璟好氣又好笑,也不知道頂在屁股下麵的東西是誰的。這家夥精力怎麽那麽旺盛?持久又強悍,怪不得睡過的都讚不絕口。他隔著褲子握住傅硯的性器,盡管被一層布料阻隔,仍能直觀地感受到它的凶悍與炙熱。夏璟心中不免得意,湊過去舔了舔傅硯的眼睛,說:“以後它就是我的了。”這句充滿占有欲的宣言似乎極大地取悅了對方,然而後果是傅硯再一次不分場合的發情,按著他在還沒收拾的餐桌上來了一發。像是要把先前錯失的那幾次性愛補齊,傅硯沒完沒了地在他身上發泄著精力,累了就樓在一起睡一覺,醒了之後不顧地點地繼續。一百多平的公寓內,到處都是他們歡愛的痕跡,那味兒濃得如同轉化為實體從鼻息下掠過。夏璟洗完澡,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等投喂,抬頭看到傅硯的貓窩在櫥櫃頂上,已經很久沒有下來過了。可憐的小家夥……他的狗兒子這幾天還在養虞書蕭家裏。回國之後,夏璟第一時間就登門拜訪,見識到了丁歡宸口中難以形容的奇景。那一人一狗,瘋得猶如親兄弟,活脫脫就像出自同一個媽的養育。他當場目瞪口呆,暗暗下定決心,回去後趕緊收拾屋子,把兒子接回來。結果,因為傅硯,他低沉了好幾天,到現在都沒能把家裏收拾幹淨。夏璟腹誹,美色誤事,傅硯這個禍害!而禍害毫無自覺,端著鮮榨的果汁從廚房出來,號稱要給他補充維生素c。傅硯靠在沙發上,把夏璟摟進懷裏,一手擼他的頭發,另一手擼看到他就屁顛屁顛跳上來的貓,左擁右抱,可以說是十足的人生贏家。再有條狗就更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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