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解地問我,為什麽不能殺人。“會坐牢的,知道嗎?我不想你坐牢,等我考上大學,我們一起去一個新的城市,那裏沒有人渣,隻有我倆……所以你不能坐牢,知不知道?”殘破的黃昏湧動著夜色,橋下江水倒印著新月,我們疲憊地靠在一起,他出神地盯著水麵,像是把我的話聽進去了,也像是根本沒聽見:“老婆,我能——”“不能。”我掰過他的腦袋,用頭嗑了一下:“江水很冷,不能跳。”他想了想,半響之後終於妥協的樣子。我終於來得及把早上一直沒問的話問出口:“你最近是不是沒有按時吃藥?”黎凱奇怪地看著我,困惑地說:“我吃了啊,我答應過你要吃藥,我肯定吃了。”“……那去看醫生了嗎?後麵幾次我上課沒陪你,你去了嗎?”他點頭,似乎還笑了一下:“去了,那老頭好能念叨,可煩死我了。”我打電話問過許鶴年,得到的答案卻和他的相反。但黎凱不會說謊,他從來不對我說謊。許鶴年說思覺失調症會讓患者構想出根本就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也就是醫學上俗稱的精神分裂症。他皎潔的眼眉像彌撒時虔誠凝聽的神像,溫和沉默地注視著悲傷,顯得有些無措:“老婆,為什麽哭了?”我的眼淚被他小心攏進手掌中,那些小珠子匯成一灘,被餘暉的殘焰用盡最後一絲熱蒸發幹淨。“那剛才呢?剛才你在幹嘛?”我抓著他的手,淚腺壞了似的,鼻涕也跟著狼狽往下流,他笑著用手帕幫我搓幹淨鼻涕,低聲道:“你傻啦,剛才我不是接你放學嗎?來晚了,你不要生氣。”我視線模糊地看著他,他的笑就慢慢淡下來,難過地垂下眼。“……對,在接我放學,那你現在在想什麽?”我湊上去用沾著眼淚的唇吻他。“想逗你笑,但好像有點難。”他揉了揉我的腦袋:“你每次哭的時候,我都很想變成一隻鳥,把你的眼淚叼走藏起來。”“……再堅持一下,你不用變成鳥,就做黎凱,行不行?”我靠進他懷裏,徹底哭得一塌糊塗,破碎的氣流從我喉嚨裏發出來:“我會告訴你什麽是真,什麽是假,但你不能去殺人,求你了。”第26章 概要:火我以前答應過黎凱寧願讓他做我手裏的一條狗,也不讓他做精神病院裏穿著橫紋病號服的鬼。因此當許鶴年提出要將病情愈重的黎凱單獨隔離時,我拒絕了。不是沒有看過他診所裏更加瘋狂的病患。在那棟小洋樓的五層,有次我急著找廁所,誤闖上樓,看見被冷白色催得森寒的牆壁和門窗,他們用綁帶,手銬,還有被粗針頭推進皮膚下層的鎮定劑,製服那些發起瘋來不受控製的人。一切被隔音牆壁進行得無聲,那些人臉上隻剩一副扭曲定格的五官,紅色是淚水,黑色才是血液。但是黎凱和他們不一樣,他身上紅色是小浣熊星座的刺青,黑色是黑曜石耳釘,哪哪兒都是我的痕跡,所他注定和他們不一樣。我要把他帶回家,擦洗幹淨,把雙皮鞋被扔在角落,上麵有幾滴幹涸的血液,無所謂是誰的,反正他會恢複到健康的樣子。黎凱被我脫得隻剩一條內褲,坐在洗手池的大理石台麵上,兩條長腿虛虛點著地,我擠在他身前,用剃須泡沫糊滿他的下巴和麵頰,不熟練地操縱著一把刀片給他刮胡茬。我身上還穿著藍白色校服,拉鏈在剛才和我媽撕扯的時候壞掉了,露出裏麵的白t,黎凱單手扶在我腰上,掌心摩擦後腰那塊有些敏感的皮膚,我不敢躲,怕手上有個什麽閃失就給他毀容了。“老實待著,我手上有刀啊。”我橫了他一眼,警告道。他從鼻腔裏哼出一聲笑,手掌按著我的腰往前帶了一步:“靠近點,想親你。”刀片在我手裏滑了一下,他下頜立馬滲出半條血痕,衝掉泡沫之後他還頂著那道口子過來咬我的唇,我們交換濕吻,舌尖把對方的唇舔得亮晶晶。他咬得有些凶,啞聲問我做不做。算起來我們有十多天沒做過了,他忙上班,我忙學習,還有一堆爛事兒,都是久曠,所以一點就著。“做!”我撲過去咬他的鎖骨,咬那行刺青,牙齒叼著那塊皮肉惡狠狠地磨:“但是不準把我屁股弄破!”白t推到胸前,校服褲堆在腳踝,他動情地撫摸我的背脊和臀肉,轉瞬就顛倒了站和坐的位置,我們親了一會兒,分開時他唇很紅,想必我也是。黎凱從置物架上拿了瓶未拆封的潤滑液,擠在指尖塗滿,貼在我耳邊道:“老婆,腿搭我肩膀上,屁股抬起來一點。”我照做了,盡管這個姿勢有些羞恥,但他用手指給我擴張的時候,我又爽到擼著雞巴呻吟,很快搭在他肩膀上的一條腿就軟得掛不住,滑下來踩在他的腹肌上,接著往下,踩住了那個完全勃起的紫紅色怪物的腦袋。黎凱發出壓抑性感的悶哼,湊過來舔我的脖子,讓我覺得好像自己在欺負他似的,但實際上是他用那個大家夥在欺負我。我們沒說話,但是喘息在交流——他的喘息很痛苦,但我沒辦法分擔萬分之一,隻能讓他進入我。潤滑液淋在我屁股上的時候,像某種膠質果凍融化了,我扶著水台,他扶著我從背後肏進去,太久沒做了,他下腹崩成一張鐵皮似的深而狠地往那塊腺體上撞,彎翹的陰莖次次插到最深。“黎凱……”“嗯?”“輕點,別太深……”“老婆,別夾太緊了。”他咬著我耳側的軟骨,甩了我屁股一巴掌,五指覆上去色情地揉弄指印,在浴室把我插射了一次。他說我不經肏,每次都是一個人先爽,就出去找了根橡膠軟棍插進我前麵那根半勃的雞巴裏,一整條大概十五厘米,全部插進去了,隻剩個尾巴似的凸起堵在鈴口,看上去怪異極了。“媽的,這什麽!”我吸著氣往他懷裏躲,他用拇指揉了揉那個小眼兒,告訴我這是尿道塞。那個橡膠棍堵著我,讓我發出尖鳴的呻吟。在他內射我的時候,那個小屁眼也像壞了似的筋攣著抽搐,他把小棍兒拔出來,我踮著腳發抖,雞巴硬著灑了些濁白的精液和透明的尿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