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護住方丈,迎上幾個家丁。


    之前是練習,這是真實戰,貝貝興奮又緊張。


    這些家丁也就是仗著人多,其實一點身手也無,就是亂打一氣。


    沒多久就被貝貝打趴下。


    袁老夫人一見,後退幾步:“好,好啊,敢在此逞凶,去,把護院們叫來,把這小子綁起來,給我打!”


    方丈跳著腳罵道:“呸!你個黑了心的惡毒老太婆,我們就是來見見女兒,你竟然叫人打我們,還有沒有天理?”


    “來人呐,大家快來看,袁家老太婆不講理要殺人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敢對我們父子行凶。”


    “你這個惡毒的醜老太婆,瞅瞅你的老苦瓜臉,誰在你家幹活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不被你打罵死,也得被榨幹油,沒日沒夜地幹活。”


    “天爺呀,老天奶,睜開眼睛看看吧,這老太婆又醜又毒,快收了她吧!”


    袁老夫人:“……”心髒都氣得突突,臉色煞白,恨不能上去抓方丈幾把。


    罵她老也就算了,還又老又醜!


    “你……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你不老,你不醜?”


    方丈哼道:“那我也比你水靈!”


    貝貝:“……”跑偏了嗷。


    袁老夫人氣得哆嗦:“來人,打,給我打!”


    話音未落,一陣急促馬蹄聲來。


    一人策馬到門前,勒住韁繩道:“在鬧什麽?老遠就聽到你們在此叫喊,成何體統?”


    崔衝穿著公服,他這張臉又經常在街上晃,全城基本沒有不認識他的,都知道他是刺史大人的得力幹將。


    貝貝趕緊衝到馬前,大聲道:“官差大人!”


    剛一開口,袁老夫人趕緊說:“崔大人莫怪,這兩個人不懂規矩,鄉下來的,來打秋風的,我馬上就派人打發他們走。”


    崔衝沉著臉:“就算是鄉下來的,如果是親戚,也該好好說,要打要殺算怎麽回事? ”


    方丈嗷一嗓子:“官爺,我們可不是來打秋風的,也不是他家的親戚,我們是來找女兒的,他們不讓我們見,還要打我們。”


    崔衝一聽這話,眉頭皺起來:“可有此事?”


    袁老夫人心裏暗罵,臉上勉強擠出個笑:“沒有的事兒,哪裏就不見了?隻不過那丫頭性子有點不好,和府裏丫環婆子都弄不得對付,我也是心疼她,就讓她去莊子上呆幾天。”


    她目光一斜身邊婆子,婆子立即上前:“是是,小丫環心高氣傲,模樣也生得好,就有了不該有的心思,被其它丫環捅到老夫人這裏,少夫人也知道了,要不是老夫人攔著,少夫人非打死她不可。”


    袁老夫人聽到這話,腦子豁然開朗——對呀,把事情推到穆寶娣身上不得了?


    “唉,我那個兒媳婦也是性子烈的,人家的父親是參將,大小姐出身,自然是要強橫些,別說丫環下人,就是我也要讓三分。”


    “要不是我攔著,把小丫環送去莊子上,還真是討不了好。”


    顏如玉臉色微沉:“袁家人果然也不是好東西,三兩句就給小丫環潑了一身髒。”


    “袁穆兩家,都不是什麽好人。”霍長鶴合上紙,“也該有報應了。”


    袁老夫人看貝貝,歎氣道:“你呀,還是別娶她了,人家的心氣兒高著,早就看不上你了。”


    貝貝哼笑:“你胡說,少在這裏挑撥。”


    “哎,你怎麽……”


    “就算是她看不上我了,那也是我妹妹,大不了聘禮變嫁妝,我也是要見到她,聽她親口說的。”


    “莊子在哪,我去找!”


    袁老夫人煩得要死,方丈又說:“不見到人,我是不會走的。”


    “人在莊子上,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袁老夫人飛快看一眼崔衝,心說怎麽還不走。


    “這樣吧,我去派人接,你們住哪,人接到我再去叫你們,如何?”


    袁老夫人心急,要打發的不是方丈,而是崔衝。


    崔衝開口:“這樣也好,老丈,你們先回,等人接到,你們再三頭對麵地說。”


    方丈和貝貝對視一眼,點頭道:“好,我們聽官爺的。”


    兩人互相扶著走了,崔衝也策馬離去。


    袁老夫人重重鬆口氣:“回府。”


    交人是沒得交,要怎麽應對,還得和袁四山商量。


    可顏如玉不會給他們太多的時間。


    當天夜裏,袁四山就見到小葉兒的“鬼影”。


    不止他看到了,袁老夫人也瞧見了,嚇得後半夜就沒敢睡。


    睜眼到次日太陽東升,母子倆頂著黑眼圈見麵。


    “不行就先命人去接,”老夫人疲倦道,“然後就說人死了,不知所蹤,把事情推到穆寶娣身上。”


    “她能進大牢最好,不行就讓她爹去給她忙活,咱不管。”


    袁四山捏捏眉心,低聲說:“這倒是可以,但是……”


    “小葉兒的鬼魂怎麽辦?她認準我們……”


    老夫人看看四周:“我讓人去請高僧做個法事,超度她一下。”


    目前來看,也隻能這樣。


    正欲行事,趙管家進來:“大爺,姐,外麵來了個老道。”


    他上前兩步,聲音壓低:“人家說了,看出咱們府上有……邪祟!”


    母子倆臉色齊齊一白,老夫人想罵他,但到底不硬氣。


    “什麽……邪祟?別胡說。”


    “不是我說的,是道長說的,我看那道長仙風道骨,很是有些本事。”


    老夫人喉嚨滾了滾,對袁四山說:“既然如此,和尚道士都一樣,看看他怎麽說,有什麽法子。”


    袁四山隻好點頭。


    方丈穿著道袍,扶扶頭上的冠。


    貝貝小聲說:“好著呢,放心,掉不了。”


    “不是自己的頭發, 總是怕不穩妥。”


    正說著,趙管事又出來了。


    “道長,裏麵請。”


    方丈一甩拂塵:“阿…… ”


    “無量天尊!”


    真是的,一會兒和尚,一會兒爹,一會兒道士,差點串戲。


    “前麵帶路。”


    趙管事趕緊側身讓他們進去,帶他們去前廳。


    路過去花園子月亮門的時候,方丈停下腳步。


    拂塵一指:“那邊是什麽所在?”


    “道長,那邊是花園子。”


    “貧道要去那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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