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如此猥瑣居然能在張家破鞋?


    吳墨不由得懷疑張家審美是不是有些問題?


    難不成是某些方麵……


    咳!


    不能再瞎琢磨了,不然過不了審。


    哎呀呀,搞破鞋的都是沒有道德約束的人。


    俗話說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在張家內部搞破鞋,這貨會不會對老張下過手?


    吳墨過於發育的腦子再次快速運轉,一路向西駛去連個彎兒都不拐。


    腦子裏甚至浮現出弱小的張麒麟被同族人窺伺的猥瑣畫麵。


    同一時間被他蛐蛐的張麒麟也遇見了棘手的事情——母愛。


    “小官兒,這是媽媽親手做的湯,你快嚐嚐。”白瑪坐在餐桌旁一臉溫柔的看著張麒麟。


    目光宛如一灣深不見底的湖水,溫柔且深情。


    如此美好的畫麵,如果忽略湯是用盆裝的少說也有五公斤或許會更溫馨。


    吳斜坐在另一頭,努力咬著下嘴唇才勉強憋住笑意。


    這種戲碼已經發生好幾次了。


    餐桌上的湯由小碗,中碗,大碗,鍋到現在的盆。


    當然,其中自己和死瞎子沒少推波助瀾。


    誰讓小哥太難搞了,自己也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的。


    眼見張麒麟目光盯著湯沒有動彈,吳斜輕咳一聲催促道:“小哥快喝吧,別辜負伯母一片心意,一會兒你不是還要陪伯母去逛街嗎?”


    此舉算是下策中的下策。


    自打吳斜從吳墨口中得知張麒麟有要離開這裏去守青銅門的打算,哥倆便開始尋找各種方法留住他。


    把人捆住關小黑屋?


    不可能。


    墓裏都能爬出來,區區一個小黑屋還能困住他?


    吳墨雖然人在京都,心卻分出一半留在餘杭。


    琢磨一整天提出了一個想法——要不報警把人抓起來吧。


    公安機關可比機關要牛逼多了。


    直接關監獄裏,跑就是逃獄,千方百計都能把你逮回來。


    如此詭異的想法一經提出,電話另一端的吳斜徹底淩亂了。


    何等的我草泥馬。


    這是碳基生物想出來的辦法?


    不過此時吳斜早已經徹底化身為寵弟狂魔。


    雖然覺得方法過於極端,卻也認真考慮了一下是否可行。


    最後得出個結論——不行。


    畢竟自家也不是很幹淨,萬一自投羅網一鍋端怎麽辦?


    他委婉的勸吳墨打消這個想法。


    可又一時半刻拿不出新的方案。


    黑眼鏡坐在旁邊抽煙。


    見吳斜跟吳墨聊個沒完沒了,又是嫉妒又是心癢難耐的劈手奪過電話。


    上來就是一連串的膩歪稱呼。


    吳墨真想踹他兩腳,可隔著電話線操作有點難。


    一頓互懟,兩個人身心都愉悅了。


    隨後三人湊在一塊兒,經過緊急討論一致決定讓長輩出麵看看有沒有什麽效果。


    為了更好的完成任務,吳斜按照吳墨編出的版本,刻意將張麒麟描述成一個從小被家族欺壓當血包,長大了背黑鍋的形象。


    其中還有張家為了延續家族壽命,所以才讓張麒麟去青銅門獻祭等完全不著邊的故事。


    起初吳斜說的有點心虛,後來說的自己都有些深信不疑。


    白瑪眼淚跟斷了線珍珠似地往下砸,向來心善的她頭一次湧起對張家的恨意。


    隨後按照吳斜的提議,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圍著張麒麟轉。


    凡事總得有個理由。


    白瑪思來想去決定從衣食住行開始關心兒子。


    廚房裏餐具一應俱全,可大部分都是現代工具,白瑪對此有些麻爪。


    文成公主在廚藝方麵也不怎麽地。


    黑眼鏡叼著牙簽,慢悠悠的拋出一句,“這還不簡單,找個空地整倆磚頭搭個火堆不就完了。”


    對頭。


    此屁甚是有理。


    吳斜動手能力極強,一個電話把王盟從店裏叫了過來。


    站在旁邊劈裏啪啦指揮,王盟哭著臉哀怨地堆火堆。


    半天功夫簡易的廚房做好了。


    白瑪開始做起愛心湯。


    吳家老宅後院煙火繚繞,熏得很多人走路刻意避開。


    白瑪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


    為了少些煙火,使用的盆越來越大。


    黑眼鏡作為一個合格的旁觀者,笑的幾乎合不攏嘴。


    他的人生有幾個愛好,其中之一就是看張麒麟出醜。


    以前機會不多,現如今沒有機會也要特意創造機會。


    然後將這一幕記錄下來,馬上編輯信息發給吳墨。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順便跟自家小祖宗溝通一下感情,以免被京都那位小花爺勾住了心思。


    望著眼前跟洗澡水似的湯,張麒麟沉默良久,緩緩地吐出四個字,“我要走了。”


    “小哥,你……”吳斜氣得直接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背對著張麒麟,黑眼鏡快速衝著白瑪比劃一個哭泣的手勢。


    幾人像是團夥作案似的,早就分工明確也做好了應對措施。


    白瑪被黑眼鏡一提醒,慌亂的心頃刻間穩了下來。


    稍微醞釀了一下感情,兩行淚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無聲的哭泣最打動人心。


    望著母親流下的淚水,即便是張麒麟也感到一絲心痛。


    “小官兒不是外婆說你,你娘剛與你重逢,你現在就要離開對得起這麽多年的等待嗎?”文成公主立馬在旁邊補刀。


    一番感人肺腑的話聽得吳斜都想落淚陪哭一把。


    古語有雲:三個女人一台戲。


    當下雖然隻有兩個女人,可吳斜和黑眼鏡湊在一起絕對大於一個女性。


    你一言我一語,又是哭訴又是打感情牌,搞的張麒麟除了沉默就是沉默。


    就在吳斜還要加把勁兒的時候,兜裏電話響了。


    瞅了一眼發現是陌生電話。


    有心想掛斷,手指搭在上邊半天最終還是點擊了接通。


    電話內容讓他嘴角抽搐半天,臉上神情說不上是哭還是笑,總之異常難以捉摸。


    “什麽情況?”黑眼鏡好奇心暴起,走過來踢了他屁股一腳。


    吳斜又聽了一會兒掛斷電話,瞅了瞅屋裏眾人哭笑不得的說道:“我被獎勵了,理由是協助街道辦捉到了倒賣國家保護動物的犯罪團夥。”


    黑眼鏡:“????”


    如此奇葩的消息,哪怕是黑眼鏡也感覺到有些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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