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您這是在做什麽?”


    回在車裏,貳京按捺不住心中疑惑忍不住詢問吳墨。


    “京叔,問你個問題。”


    吳墨遞給貳京一根煙,幫他點燃說道:“你用半輩子得到不少好東西,願不願意輕易分給別人?”


    貳京沉聲問道:“什麽關係?”


    似乎怕吳墨誤解,緊跟著快速補充一句,“如果是小少爺你需要,哪怕是我這條命都可以拿去。”


    “額...”


    吳墨哢吧哢吧眼睛,抬頭看向貳京,一臉壞笑,“京叔,您這是跟我表白嗎?哎呀呀,我的魅力已經可以斬殺老幼中青年了?”


    貳京沉默了。


    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


    知道混小子嘴裏憋不出好屁,可問題是這也太...


    詞匯量有限,短時間形容不出來內心感受。


    “呀,京叔,您不會真愛上我了吧?”吳墨故作驚訝,一驚一乍的說道:“我還以為您對我二叔忠心耿耿是別有用心,敢情是盯上了我這顆小幼苗...”


    “啪---!”


    後半句話被一個大逼兜抽了回去。


    貳京決定順從本心,否則容易憋出心梗等毛病。


    “開個玩笑嘛,用得著那麽認真?”吳墨揉著後腦勺翻了個白眼。


    王胖子開車往別墅駛去,聽到二人對話忍不住笑道:“兄弟,你小子可真是三斤半鴨子二斤半的頭------就剩嘴了,天天挨打沒夠啊。”


    雖然與貳京交往少了很多。


    王胖子卻認為貳京遠比潘子要狠辣的多。


    如果說潘子一口氣能砍死三個人,那麽貳京揮揮手能弄死對方全家。


    一個使用武力,一個使用腦力,幾乎沒有可比性。


    貳京板著臉,“再胡說,以後有事我可不幫你兜著了,自己麵對二爺去吧。”


    “別。”


    吳墨拱手求饒,笑道:“不開玩笑了,我是想說張大佛爺腦子讓屁崩了嗎?不然為什麽好端端把自己弄到的古墓地圖白白送給九門其他家呢?”


    “這...”


    貳京陷入思索,良久沉聲說道:“你方才的問題我可以回答,如果我是張大佛爺,除非分給九門有利可得,否則絕對不會這麽做的。”


    王胖子插話道:“據我所知張大佛爺可是閻王爺使計謀---詭計多端,會不會是他布下陷阱勾搭九門後人上當呢?”


    “不對。”貳京緩緩地搖了搖頭,“我陪二爺參與過兩次九門聚會,當初給的古墓線索確實是真的,陳家和霍家都從中得到過好處。”


    “咱家為啥沒得到?”吳墨有些不解。


    以他對自家二叔的了解,同一輩根本就沒人是他老人家的對手。


    刨除一些老不死的,橫掃九門壓根不是夢。


    貳京解釋道:“二爺的想法向來讓人難以揣測,你要想知道可以親自詢問。”


    “稍後再說。”吳墨擺擺手,緊跟著石破驚天的來了一句,“京叔,張大佛爺真死了嗎?”


    “咯吱---!”


    王胖子一個急刹車,扭頭睜大眼睛看向吳墨,激動地說道:“臥槽,你是說咱們又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中?”


    “冷靜點,我隻是有所懷疑,具體事情回去在好好合計一番。”吳墨示意王胖子繼續開車,自己則暗自思索其中的各種問題。


    關於張大佛爺沒死這個想法存在吳墨腦海裏不是一兩天了。


    張家人血脈特殊,除非被人砍死等意外發生,否則活個二三百多歲幾乎跟玩似的。


    更何況張啟山身為上任族長親孫子,血脈遠不是張海客等人能比擬的。


    對方都跟活王八似的活的好好的,張啟山怎麽會輕易死掉呢?


    擺明了不合理啊。


    王胖子著急知道內幕,油門直接踩死,一路疾馳趕回別墅。


    三人剛下車,緊隨其後又有兩輛車跟著衝了進來。


    吳墨伸手攬住王胖子肩膀,笑道:“胖哥,不行事啊,要是兄弟我開車,此時花哥的車估計還在半路上。”


    “廢話,閻王爺都趕不上你的速度。”王胖子沒好氣地白了吳墨一眼。


    一行人回到別墅落座。


    解語花一路上都沒想明白吳墨鬧事的動機是什麽?


    此時剛落座,按捺不住心中疑惑詢問道:“你今天這一出戲打算做什麽?”


    “沒事,我就單純看紅家那個老不死的不爽。”


    吳墨摸出根棒棒糖叼在嘴上,哼了一聲,“秀秀跟我說,你之前有事相求,老家夥擺出一副不問世事的架勢,不僅不幫忙還冷嘲熱諷,真特麽的是找死。”


    解語花掃了眼霍秀秀。


    霍秀秀心虛的縮了縮脖子,緊跟著反應過來,梗著脖子說道:“花姐,我又沒說錯,何老確實很不給麵子,甚至暗地裏還給解家其餘幾個人通風報信,簡直太過分了。”


    “花爺,不對啊。”王胖子一臉疑惑,“二爺不是你師傅嗎?按理說紅家跟你關係應該更親一些啊。”


    霍秀秀搶在解語花開口之前說道:“哪有什麽親近的說法,二爺爺晚年時候幾乎已經不管家族事情了,很多事情都由何老處理。”


    “不知道為什麽,他似乎很是針對小花哥哥,至於原因我也說不好。”


    霍秀秀回想過往十分心疼解語花。


    從奶奶嘴裏得知,當時局麵簡直可以用四麵楚歌來形容。


    身邊人要麽是豺狼,要麽是虎豹。


    每個人都想從解語花身上惡狠狠地撕下一塊肉,根本沒有人關心他的死活和疼痛。


    能活到現在說句奇跡都不為過。


    吳墨越聽臉色越難看。


    內心無比後悔自己出手過輕。


    解語花察覺到吳墨的想法,抬手拍拍吳墨的腿,輕聲道:“別聽秀秀胡說,我沒事,別亂想。”


    為了讓解語花開心些,吳墨直接講述自己教給張日山的解藥製作方法。


    當聽到需要使用一個多月沒洗的臭襪子,解語花算是明白張日山為什麽會欲言又止。


    確實沒法說出口。


    總不能隨便指著一個人追問有沒有臭襪子吧?


    夜晚。


    解語花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強打消了吳墨想弄死紅何的想法。


    累得筋疲力盡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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