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鏡在道上威名很多人都知道。


    身手好,經驗豐富,下鬥技術強……


    最最重要的一點——要價高。


    據傳,隻要掏得起價格,他就會聽命對方。


    陳金亮瞧著標誌性的大墨鏡,福至心靈的喊道:“你是黑瞎子?老子出他們雙倍的價格,買你現在跟我混,怎麽樣?”


    話一出口,哪怕是霍秀秀這麽有素質的人,都忍不住豎起了中指。


    “傻逼!”


    聲音輕柔卻堅定有力,充分表達了自己內心對陳金亮最樸實的看法。


    解連環眼角眉梢抖動了兩下。


    霍家與解連環關係不錯,可以說霍秀秀也算是解連環看著長大的。


    當初溫溫柔柔嬌嫩可愛的小姑娘。


    一段時間不見,怎麽徹底變了個性格?


    難道說霍老太太去世帶給她的打擊太大了,還是說為了撐起霍家隻能往匪氣方麵走?


    也對,霍家那些人不是什麽好東西。


    好好說話不如拳頭大。


    黑眼鏡要麽出手逗著玩兒,要麽出手不留情。


    倘若有人惹到他,看在錢的麵子上很有可能會放對方一馬。


    但是惹到吳墨頭上?


    抱一絲。


    黑爺誠懇的邀請你去地府一遊。


    能被陳金亮帶出來的心腹,身手方麵指定是有一些獨到之處。


    出手狠辣與黑眼鏡鬥在一起。


    自己的活兒又被搶了。


    吳墨翻了個白眼兒再次坐了下來。


    衝著想要進來的保嘎等人揮揮手,掏出手機給下邊兒的孫子們發了一條信息。


    本來是想要和平談判的,最起碼也要聊一會兒。


    可姓陳的家夥過於囂張,言語中對吳家不太恭敬。


    埋汰便宜爺爺倒沒什麽。


    牽扯到自家奶奶,二叔和三叔,那可真是對不起了。


    屎要是不給你打出來?


    老子這輩子的外號都是鐵嘴判官。


    “沒事吧?”吳斜貼著吳墨耳邊輕聲問道。


    他有些憂心人手不足。


    當下看似占據上風,可每個堂口手下的夥計都不少。


    再跟陳家對上會不會出現問題?


    有點全麵開花的感覺。


    “放心吧,不會有事兒的。”


    吳墨壞笑著扯過吳斜衣襟,貼著耳邊低聲說道:“別忘了他們的家屬還在我們手裏。”


    “會不會反水,回頭捅咱們一刀?”吳斜有些不放心。


    場上這些家夥的隱私全是他調查出來的,這幾年為這事沒少下功夫。


    主要是想有備無患,萬一某一天用起來可以不那麽麻煩。


    結果還真用上了。


    不過他隻是把消息交給了吳墨,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並不了解。


    隻知道老弟要拿捏這些人威脅三叔手下的夥計。


    吳墨餘光掃了眼其他人。


    見他們注意力都被黑眼鏡和那夥計吸引住了,掏出手機快速點開了頁麵。


    遞到吳斜眼前,“我可沒虐待他們,都是好吃好喝招待著。”


    吳斜好奇的瞅一眼,緊跟著扭頭看向旁邊,臉卻不自覺地紅了一塊。


    我靠!


    這是抓人質?


    這是虐待俘虜?


    這是威逼利誘?


    這麽好的條件,換成自己也樂……


    咳咳!


    不好言說。


    “你擱這裝什麽純情少男呢?”吳墨斜眼看著吳斜,一臉鄙夷。


    “放屁,你哥我還是處男呢。”吳斜磨著牙從牙縫裏憋出一句。


    吳墨撇撇嘴,“自摸男。”


    話雖如此,內心卻對張麒麟有些恨鐵不成鋼。


    成不成給個痛快話啊!


    不然自己怎麽好意思拿你當老黃牛用呢?


    想到吳斜,吳墨心有怨氣。


    拿出你吊王猛實力把老張擺平啊。


    不然回頭人又進青銅門了,自己完不成任務不說,你上哪兒找這麽好的另一半?


    他絕對不承認私心裏是想完成任務,而不是關愛老哥的個人生活。


    “我特麽……”


    有這麽一瞬間,吳斜真的很想掐死這個弟弟。


    老娘生他的時候是不是沒看黃曆?


    混小子上輩子是說書的吧,不然破嘴怎麽這麽氣人呢?


    “小墨哥哥,你和小斜哥哥聊啥呢?帶我一個唄。”霍秀秀不知何時顧湧顧湧蹭吳墨另一頭。


    要不說徹底學壞了呢。


    霍秀秀站在解連環身旁,瞧著吳墨和吳斜說話有些心癢難耐。


    此刻她算是看明白了。


    小花哥哥純粹是多慮了,自己帶這些人過來根本沒幫上什麽忙。


    吳墨嘴永遠快過吳斜的手。


    趁著他沒捂住自己嘴,快速說道:“你小斜哥哥思春了,抱怨自己是處男……唔!”


    “哈?Σ(⊙▽⊙\"a”


    霍秀秀一臉懵逼。


    每個漢字都知道,連在一起什麽意思?


    別說,幾人肆無忌憚的打鬧,反倒是讓在場其他人的心更加不安穩了。


    傻子都知道一件事兒。


    沒底氣能這麽囂張嗎?


    一個個心裏直犯合計,瞧著解連環的眼神變幻不停。


    看來三爺還留有後手啊!


    如此,自己接下來的態度可真是要有些轉變。


    金錢鼠尾辮眼珠一轉,猛地拍向桌麵,“姓陳的太過分了吧,真當咱們常沙堂口沒人了?”


    “是龍來這兒你得盤著,是虎來這兒你得臥著,咱們常沙可不是什麽人都能上來踩一腳的。”


    說完,衝著解連懷一拱手,“三爺,姓陳的既然不懂規矩,那我們得好好教導他一下。”


    “我現在就出去帶人好好給他的手下講一講規矩。”


    “三爺,我也跟著出去。”孫子明熱血上頭,想要報答吳墨殺了趙珠的恩情。


    解連環沒開口,吳墨笑嗬嗬的擺了擺手,“如此有勞幾位了。”


    其他人也有心眼活動的,但更多的還是持有觀望態度。


    黑眼鏡陪著夥計打鬥了一會兒。


    懶得繼續玩下去,身形往前一衝抓住了夥計的胳膊,用力往下一使勁兒。


    膝蓋惡狠狠地頂在了肋骨上。


    哢嚓的聲音,清晰地傳進場上眾人耳朵裏。


    都是打鬥的行家,憑借聲音即可判斷夥計肋骨廢了,命還在不在兩說間。


    夥計吐了一大口血。


    黑眼鏡使勁一抖,夥計的身體像垃圾似的被他甩到了一旁。


    “哎喲喲,不講武德。”黑眼鏡嫌棄的撇撇嘴,“黑爺好心幫你按摩,你居然恩將仇報吐我口水,太不是個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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