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客急不可耐地衝了過來。


    要知道男人總是有一種奇怪的心理。


    同等狀態下。


    不管什麽事情,隻要我行你不行,就能美滋滋地樂上一整天。


    張海客這種活了百年的老頭在經過吳墨不斷地刺激下,爭強好勝的心態越發明顯。


    眼下即是如此。


    他帶著一種強烈炫耀心理和勝負欲望,迫不及待地想與吳墨分享一下摳出來的好東西。


    事實上也確實算是功夫不負苦心人。


    吳墨前腳離開,張海客後腳開啟手語溝通。


    經過各種努力。


    連比劃帶表演,最後總算是讓白毛怪和女版張麒麟理解了自己的想法。


    不管曾經是否對立。


    吳墨出手救下情侶二人組是不爭的事實。


    白毛怪也不吝嗇。


    一手穩定住身體,另一隻手從破舊皮襖裏掏出一個瓶子。


    拽開塞子,倒出一粒指甲蓋大小的草藥丸。


    張海客伸著脖子瞧了幾眼。


    草藥丸黑乎乎的,根本看不出原材料是什麽?


    白毛怪看了眼張海客,似乎察覺到他的不解和疑惑。


    有心想要做出解釋,奈何情況不允許。


    別說語言了,對方現在連聲音都聽不見。


    略一沉吟,幹脆也別廢話了,直接上手來個實際操作吧。


    他將藥丸掰開成兩份。


    一份放到嘴邊做出吞咽動作,另一份放到鼻子下方深吸一口氣。


    跟著把藥丸遞給了張海客。


    俗話說得好,防人之心不可無。


    張海客沒有馬上接過藥丸,而是定定地瞧著白毛怪。


    白毛怪脾氣十分暴躁。


    見到自己一番好意不被人領情,氣得一瞪眼又將手縮了回來。


    女版張麒麟不想再起爭端。


    劈手奪過草藥丸。


    絲毫不猶豫地扔進了自己嘴裏。


    隨後攤開右手示意張海客自己並無惡意。


    她的眼神非常明亮,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清澈與純粹。


    瞧著眼前這張與自家發小極為相似的麵孔,張海客遲疑片刻緩緩地伸出了右手。


    白毛怪再次打開瓶子倒出幾粒草藥丸。


    張海客把藥丸死死地攥在手心裏,目光似火般地盯著瓶子。


    瞧架勢有點想要親自上手搶奪。


    也不怪他會有如此想法。


    隊伍人員眾多,幾粒草藥丸根本不夠分。


    總不能一半人都變成聾啞人吧?


    白毛怪憑借本能察覺到張海客的想法,像是防賊一樣馬上把瓶子揣進懷裏。


    要不說人老奸馬老滑。


    凡是活過百歲,形形色色人見了不少,總有自己的處世之道。


    他發現白毛怪非常在意女版張麒麟。


    眼珠一轉,決定從對方著手。


    不得不說這一步還真走對了。


    張海客手握瓶子往回跑的時候,內心忍不住發出一聲感慨。


    不愧是跟發小長相類似,人品方麵也絕對沒有二話。


    幸虧吳墨沒聽見他的心聲,否則高低得給張海客一杵子。


    不打得他滿臉桃花開,解不了當初眼花繚亂的仇怨。


    古語有雲,人有親疏遠近之分。


    張海客一眼瞧見了懸掛在崖壁上的張麒麟。


    一時間也不知是否產生了錯覺,誤以為張麒麟想要滑落。


    出於安全方麵考慮。


    二話不說,直接撲了過去。


    通過與白毛怪和女版張麒麟溝通,他得到一個消息,隻要不落到地麵上就不會出現聾啞狀態。


    想要落地必須提前塗上一種藥。


    至於具體原因?


    情況太複雜,單憑手來溝通根本得不到確切答案。


    他的想法是好的,想要抱住張麒麟大腿阻攔他落到地麵。


    奈何根本沒考慮對方的想法。


    在吳墨不間斷地洗腦下,他對張家人的態度與陌生人並無區別。


    眼見張海客奔自己衝過來,麵無表情地晃動繩索,避開他的雙手。


    張海客撲了個空。


    幸好反應夠快,不然直接撞在岩壁上。


    他停下腳步,抬頭看向上方張麒麟,內心湧起一股辛酸。


    曾幾何時,兩人攜手逃離危險。


    如今怎麽碰一下都不可以?


    唉!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吳墨距離張海客比較近,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哀怨氣息,心中頓時一緊。


    海產品幾個意思?


    不會是求而不得變態了吧?


    不行!


    絕對不行!


    老張後半輩子可是老吳家人。


    想撬行?


    死一邊兒去。


    他心頭不順,扛著黑眼鏡往前走了一步,抬腿照著張海客屁股來了一腳。


    反正嘴裏說不出話。


    全當這一腳是提醒他跟自己交流。


    張海客被踹一腳,忽然醒悟過來正事兒要緊。


    習慣性地想要開口解釋藥丸。


    嘎巴兩下嘴,冷不丁反應過來自己現在說不出來話。


    很多時候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情,有些人自帶一些磁場。


    與他相處時間過長,總會不自覺的發生一些偏差。


    張海客同樣不例外。


    別的方麵不說,腦子最近有點不太好使。


    他哀怨地回頭瞧了眼張麒麟,隨後扭頭看向吳墨。


    兩人開啟了唇語交流方式。


    吳墨根據張海客的說法,將草藥丸掰開兩份。


    一半扔進嘴裏,另一半用打火機燎著放到鼻子下使勁吸了一口。


    一股清涼感覺直衝鼻腔。


    吃完聞玩依舊不放心,迅速與腦海中的係統進行溝通。


    好話說盡了,總算得到個確切答案,藥是真的可以服用。


    隻不過這種藥是預防為主。


    他和張海客先行吸入特殊毒素,即便吞下這種草藥丸也需要兩天時間才能解除聾啞狀態。


    兩天就兩天,好在其他人可以避免這種狀況。


    弄完之後衝著張海客勾了勾手指。


    張海客知道吳墨的用意,隻不過心裏有些不爽。


    眼皮上翻瞟了黑眼鏡一眼,


    不情不願地又往吳墨手心裏倒了一粒。


    吳墨才懶得管他什麽想法呢,手一伸將藥丸遞給脖子上新鮮出爐的好大兒。


    黑眼鏡吞下藥丸,迅速解開繩索從吳墨脖子上跳了下來。


    抓住吳墨胳膊不錯眼兒地打量。


    四肢齊全,沒缺胳膊沒缺腿。


    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緊跟著嘴角又掛上了痞子般地笑容,“二爺,小啞巴…”


    還未等吐出第三個詞語,後腦勺挨了吳墨一巴掌。


    吳墨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頭奔著張麒麟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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