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張麒麟,吳墨心中鬆了口氣。


    據他所知眾人包裏繩索沒剩下幾根,全都湊在一起估計也就夠一個人下來。


    換句話說,最起碼給他時間解決聾啞問題。


    隻不過事情目前有點棘手。


    他這邊以身馱著張麒麟,沒有機會去調查白毛怪為何沒變成聾啞人的問題。


    眼下又不能輕易放張麒麟落地,隻能跟個電線杆子似的站在原地祈禱張海客給點力,盡快問出關鍵原因。


    吳墨不能說話又聽不見,再加上不能亂動,整個人憋得夠嗆。


    猛然間想起之前遺忘的問題。


    立馬在腦海中親切地呼喚係統,“筒子,趕緊出來別裝死,你咋忽悠人呢?”


    連續喊了老半天,係統總算是回應了一句,“何事?”


    高冷態度不亞於張麒麟,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何事?”


    吳墨翻了個白眼,憤憤不平地指責道:“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你信誓旦旦跟我說,係統獎勵身體百毒不侵,我這麽多年始終信以為真,差點沒事時候喝點百草枯或者鶴頂紅當飲料了。”


    “可你瞧瞧現在?我居然又變成了一個啞巴,更過分的是同時還變成了聾子。”


    “好家夥,你這不是純粹忽悠人嗎?”


    係統情緒十分平穩,冷冷地回複了一句,“百毒不侵沒錯,你變成聾啞人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這種毒是第一百零一種。”


    “嘎...”


    吳墨一時間有點懵逼。


    自己不會產生錯覺了吧,係統這孫子在說冷笑話?


    我勒個大去。


    它的高冷呢?


    難不成隱藏在自己腦海裏,沒事偷窺哥幾個學壞了?


    靠!


    老話說的真沒錯,近墨者黑。


    說起來都怪鏡哥和胖哥不著調,做事太不正經帶壞了一圈人。


    吳墨腦子裏不斷吐槽。


    將所有問題全都推給旁人,絲毫不往自己身上攬。


    或許跟吳墨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係統也被他帶的有點不正經。


    瞅著吳墨被自己懟的沒話說,慢悠悠地用一種十分輕快地語調繼續給吳墨身上插了一刀,“你的理解力這麽多年都沒有長進,百毒不侵不假,但是有個前提,血脈濃度必須達到一定程度。”


    \"這麽多年,你的血脈程度依舊達不到百分之二十。”


    “我認為你不應該怪我,而是要自己反省一下,有沒有努力?有沒有認真拚搏?為什麽濃度還不如一瓶白酒?”


    話說的是真氣人啊。


    吳墨差點沒把肺給氣炸了。


    但凡手能伸進腦子裏,他高低能把係統抓出來扔牆壁上,再狠狠地上去給來一頓愛的擊打。


    說的是人話嗎?


    什麽叫自己不努力?


    四年時間裏,沒日沒夜不休息創下一份大產業。


    這還叫不努力?


    難不成一統宇宙才叫努力?


    真他娘的是放屁。


    狗係統跟誰學的嘴那麽損?


    還是說沉睡四年隻不過是借口,實際上你個孫子跑德雲社進修了。


    吳墨眉毛眼睛氣得直抽筋兒。


    幸虧沒有人瞧見他此時的麵貌,不然指不定懷疑這家夥中了邪。


    事關生死問題,吳墨有再大的氣也得先壓下去。


    他努力平複一下心情,調整好情緒,認認真真地詢問道:“別tnd說廢話,也就是說先頭提的百毒不侵,實際上有很大水分和前提對嗎?”


    “嗯。”


    “我現在身體能承受什麽程度的毒?”


    “輕微毒素沒有問題,砒霜鶴頂紅當飲料想都不要想,隨著血脈濃度提升,抵抗的毒素會越來越多,達到百分之八十濃度,盜墓世界百分之九十的毒素對你再無任何作用...”


    吳墨聽完差點要給係統跪下。


    這麽關鍵的信息點,當初為什麽不能說的仔細點?


    非得裝什麽高冷範兒,擱那跟自己玩文字遊戲吐槽自己文化水平低。


    幸虧自己不是個缺心眼兒,沒有為了裝逼特意表演喝毒藥。


    否則現在怕是又換了一個世界生活。


    係統講完後迅速消失,壓根沒給吳墨留下罵娘的機會。


    張麒麟站在吳墨頭頂上方,低頭瞧得十分真切。


    眼見他五官亂擠。


    一會兒嘴唇蠕動,一會兒鼓起腮幫子無聲地說些什麽。


    整個人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裏。


    內心不由得有些擔憂。


    然而未等他詢問,上方忽然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


    吳墨聽不到,張麒麟可聽得真真切切的。


    他抬頭向上一瞧,就見另一道黑影正以極快地速度向下滑落。


    張麒麟眼皮都不用掀起來就知道下來的指定是黑眼鏡。


    兩人搭檔幾十年,對彼此情況非常了解。


    換句通俗點的話來講,他被黑眼鏡坑過太多次了。


    坑中之王稱號送給黑眼鏡,絕對屬於實至名歸。


    黑眼鏡心急如焚,下降速度可以說是已經達到了極點。


    眼看即將落地。


    正準備鬆開繩子不管不顧地往下跳時,猛然間察覺下方情況不對勁。


    啞巴張怎麽停下動作?


    心裏一遲疑,馬上穩住身體沒有繼續下降。


    由於角度和盲點問題,黑眼鏡壓根沒有看見張麒麟腳下的吳墨。


    俗話說的好,事出反常即為妖。


    能讓啞巴張如此謹慎對待的,必定不是小麻煩。


    莽撞沒心眼的人通常活不過開頭曲。


    黑眼鏡能活過百歲,除了靠不怕死的勁頭外就剩下謹慎的心理。


    他不清楚張麒麟遇見了什麽麻煩,唯恐貿然開口擾亂了對方的節奏。


    經過深思熟慮,決定湊過去瞧瞧具體情況。


    眼珠子一轉,腳用了一股巧勁蹬在崖壁上,身子頓時如同湯秋千一樣晃悠了起來。


    三兩下功夫飛到了張麒麟上方。


    為了穩定身子,一點不客氣地直接踩在了張麒麟雙肩上。


    好家夥,他是爽歪歪了,吳墨差點沒趴地上。


    他正罵係統不講究,冷不丁感覺一沉,隻覺得身上好似被壓了幾百斤的重物。


    急忙氣運丹田,雙腳微微岔開才堪堪穩住身體。


    他長舒一口氣,仰頭想要瞧清楚怎麽回事?


    結果除了看見張麒麟的褲兜外,屁也沒瞧見。


    無奈之下隻能伸手扯了一下張麒麟的褲腳,希望老張同誌給自己一個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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