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西?”


    吳墨哼了一聲,兩粒藥丸直接甩到黑眼鏡手中,“三步斷腸散,吃了之後隻能單腿蹦,多走一步人就掛了,要不要?”


    “喲嗬,黑爺可得親自試試。”


    黑眼鏡接過藥丸,毫不猶豫直接塗抹在傷口上。


    完事之後,非常配合的單腿往前跳了一步,壞笑道:“二爺,還剩下兩步怎麽辦?”


    “你擱地下爬吧。”


    吳墨翻了個白眼兒,懶得搭理這個二貨。


    伸手拉過解語花,十分自然地將藥塗抹在他傷口上,順嘴說道:“富貴,我瞅你剛才跟狼打架,總踮腳什麽意思?是不是介意身高問題?”


    解語花美好心情被這一句話整破防了。


    他抬頭盯著吳墨喋喋不休的嘴,恨不得拿起地上雪塊兒給他堵上。


    小混蛋會不會說話?


    什麽叫踮腳?


    自己是用腳尖發力,使身體能夠跳躍起來攻擊狼的要害部位。


    怎麽話在他嘴裏打個轉兒。


    就硬生生變成了自己身高不夠,腳尖來湊的場景呢?


    解語花心口直窩火。


    他不能像往日一樣收拾吳墨,隻得強行吞下怨氣,點頭附和了一句,“二爺說的對。”


    沒有辦法,奧斯卡就站在旁邊。


    他一旦情緒不對,很容易被這個德國老外看穿,繼而產生懷疑。


    要不說解語花總是思慮過多。


    奧斯卡早就瞧出吳墨對他態度不同尋常,甚至將他身份歸結為吳墨的情人。


    他走到吳墨身後隻有一個原因,想蹭點藥緩解傷口疼痛感。


    老外某些方麵不是傻子。


    他知道東方醫術不同尋常,很多神秘之處是西醫絞盡腦汁也沒破解出來的。


    他從吳墨掏藥那刻起就注意到了。


    兩個一胖一瘦的家夥,身上嘩嘩出血,結果抹上藥不到幾秒鍾,血就停住了。


    甚至臉上還出現了享受表情。


    足以說明藥不是凡品。


    奧斯卡湊過來並沒有立馬開口討要,而是準備等吳墨忙完在向他求救。


    順便觀察一下藥效情況。


    解語花違心地應承,在吳墨看來卻是莫大的委屈。


    內心湧起一股說不出來的心疼。


    他眉心不自覺地擰成了一個大疙瘩,抹藥動作變得越來越輕柔。


    說話語氣降低了三個音調,“富貴啊,有些事情不能強求,不過你也別太擔憂,個頭矮沒問題,俗話說九十九還能竄一宿呢…”


    話還沒說完,林楓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別扯犢子了,竄一宿多費勁,他娘的拉一炕差不多。”


    解語花氣得眼角直抽抽。


    奈何身份限製太多,沒法表達自己真實情緒。


    可不發泄出去,又堵的難受。


    隻好反手拉住吳墨胳膊,悄悄地在他手腕處捏了一下。


    黑眼鏡本來心情有些不爽。


    聽完兩人的對話後,差點沒笑噴出來。


    他頭一次瞅林楓,從頭到腳後跟是那麽的順眼。


    簡直是自己的好助攻。


    心裏暗自決定。


    這小子要真跟自家小祖宗沒什麽特殊關係,倒也不介意請他喝上一杯。


    “你給老子閉嘴。”吳墨麵子有點掛不住,狠狠地瞪了林楓一眼。


    林楓根本沒當回事兒,走過來看了看周圍情況說道:“現在是下午二點,我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不然晚上狼突然偷襲,我們不熟悉地形很容易吃虧。”


    吳墨又幫解語花輕輕揉了兩下。


    放下胳膊後,跟林楓並排站在一處觀察前方情況。


    此刻他們才注意到,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出了峽穀深處。


    前方百米外十分空曠,似乎像是一個冰麵。


    “冰麵?”


    吳墨咦了一聲,扭頭看向林楓,“我記得地圖上標記過一處冰河,會不會就是前麵?”


    林楓從兜裏摸出望眼鏡,瞅了半天提議道:“要不要過去看看?”


    “行,咱哥倆過去瞧瞧。”


    兩人一拍即合,打算親眼看看前方情況。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好的領隊必須要了解地形地貌,才能在危機來臨時刻做出最有利的判斷。


    吳墨回身叮囑吳斜幾人留在原地休整,轉身與林楓拎著武器往前行。


    剛邁出一步。


    想了想覺得有點吃虧。


    回身又把蘇難和奧斯卡給拽上了。


    都是領隊,不能厚薄彼此。


    有困難,頂風一起上。


    蘇難還好一些。


    她身手不錯,與狼搏鬥時,頂多肩膀,大腿,後背等地方受了傷。


    雖說傷口血淋淋的,但都不是致命位置。


    奧斯卡則有些淒慘。


    或許是狼想換換口味,嚐一嚐老外的肉是什麽口感?


    總之,他和另一個德國人是倒了血黴。


    那個家夥逃過雪崩身葬身狼口。


    奧斯卡後屁股被撕下一條肉。


    從身後遠遠望去,好似一個屁股出現兩道縫,變成了三個瓣。


    他疼的呲牙咧嘴,走路一瘸一拐。


    右手搭在吳墨肩膀上,哀求道:“林,我的朋友,你的藥物能不能分我一點,我實在是疼的受不了了。”


    “老卡,不是我不分你,隻是你聽過沒聽過一句古話叫做不患寡而患不均?”


    “我聽說過。”


    奧斯卡疼的顧不得裝傻,腦袋顛的跟磕頭蟲似的,“你們國家偉大的人物,孔子說的對嗎?”


    “沒錯。”


    吳墨點點頭,不緊不慢道:“既然你都知道是孔子說的,想必也明白話裏的含義。”


    “我就剩下這麽點東西了,給你,不給別人,你覺得合適嗎?”


    奧斯卡一琢磨,確實是這個理兒。


    國外講究aa製,無功不受祿。


    自己伸手管人要?


    對方不給,倒也說得過去。


    疼痛感不斷刺激他的神經,順手摸了摸後屁股就是一手血。


    奧斯卡疼的一咬牙說道:“林,我花錢買你的藥可以嗎?”


    “這…”


    吳墨略有些遲疑,“老卡,錢這東西在此處可沒地方花,你就沒有別的東西能換藥嗎?”


    蘇難冷眼旁觀。


    她身上同樣攜帶某些特殊藥物,隻不過並不想分享給奧斯卡。


    藥和食物在這裏就是命。


    奧斯卡不值得她大費周章,舍棄自己半條命。


    蘇難瞧著吳墨有些不解。


    這個男人不是很自私嗎?


    怎麽會那麽大方,把手中的藥分享給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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