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閉著眼睛躺了兩分鍾。


    耳朵和身體沒有感覺到疼痛。


    他悄悄將眼皮掀起一條縫,正對上解語花似笑非笑的目光,“行了,別裝睡了。”


    被人當場捉包,依據吳墨的臉皮厚度是根本不會當回事的。


    他比較在意的是起來後會不會繼續挨揍?


    如果花哥沒打算放過自己?


    那自己就不起來了,省得一會兒還得裝暈倒怪累的。


    他想到此處,睜開一隻眼睛試探著問:“哥,不生氣了?還打我不?”


    解語花屈指輕輕彈了吳墨腦門一下,半是責怪半是寵溺道:“要是真跟你生氣,一天不用幹別的事兒了。”


    “哎呀媽呀,早說啊。”吳墨立刻翻身坐起,揉了揉耳朵隨口道:“哥,你也真是的,沒生氣幹嘛嚇唬我?害的我小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況且我也沒說錯,你倆不高是事實啊...”


    王胖子聽著話音不對,連忙咳嗽幾聲打斷了吳墨的話,然而還是晚了一些。


    吳墨語速太快,還是把後半句說出來了,“老話說的好,個矮不能怨父母,貧窮不能怨政府,我這麽窮,我抱怨過嗎?”


    王胖子瞧見解語花臉色陰晴不定,一捂臉有些不忍直視。


    不禁在心裏替吳墨點墊上一排蠟,默默祈禱他不會挨揍。


    萬幸的是黑眼鏡十分給力。


    他一把將吳墨拽到自己身邊,假借檢查身體的名義,用身子將他和解語花隔離開。


    吳墨也略微清醒了一些,意識到自己又說錯了話。


    隻好裝傻充愣地幹笑幾聲,借此掩飾尷尬。


    他扶著黑眼鏡的肩膀站起身。


    走到林楓身旁,一邊給他使個眼色,一邊順水推舟的轉移旁人注意力,“瘋子你把鞋拿出來,鏡哥,你們看看旁邊有沒有機關,咱們趕緊離開這裏才是上策。”


    吳墨讓林楓從空間裏翻鞋,還有另一個用意。


    一是想讓哥幾個領林楓的人情。


    二是不想讓人察覺自己空間情況。


    畢竟林楓跟哥幾個不是那麽熟悉,他的背包沒人會胡亂翻。


    林楓瞪了吳墨一眼。


    快速從空間裏弄出一雙鞋放到背包裏。


    翻出來後扔到吳墨懷裏,“給,我號也不小,不知道能不能穿。”


    “沒事。”吳墨呲牙一笑,“你也沒我高,你們半斤八兩吧。”


    好家夥,林楓也有些懷念前陣子的啞巴了。


    吳墨走到張麒麟身旁,沒心沒肺地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老張,可別練腳上功法了,咱就剩一雙鞋,再壞你可就隻能光腳走出喜馬拉雅山了。”


    說著將鞋塞到張麒麟懷裏,“來,試試大小,要是大就塞點東西。”


    張麒麟接過鞋沒有立馬穿上,而是略微仰頭凝視吳墨,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道:“我一米八。”


    “墊鞋墊?”吳墨反問完也懵逼了。


    他和張麒麟兩人麵麵相覷,一時間氣氛有點尷尬。


    吳斜,黑眼鏡和王胖子三人幾乎要笑死了,一個個不是拍屁股就是拍腿,再不就是呲牙咧嘴。


    要知道能看張麒麟的笑話,那可是非常難遇的事情。


    迎著張麒麟沉甸甸地視線,吳墨一瞬間很想快速逃離。


    可屁大點的地方,又能跑哪裏去呢?


    為了緩解尷尬,他隻能磕磕巴巴地辯解了一句,“老,嗯...,兄,那啥,我不是說你矮,我其實,我主要就是怕你腳涼,到時候容易尿頻...”


    張麒麟沒說話,氣氛更尷尬了。


    旁邊三個孫子已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解語花扭頭直抖肩膀,林楓白眼都要翻天上去了。


    就沒見過這麽解釋問題的,跟拿刀往別人胸口又捅幾下有什麽區別?


    眾人正笑得歡暢時,二層大殿四周牆壁處突然傳來破裂的聲音。


    起初聲音有些小,被笑聲壓製住了,緊跟著哢嚓哢嚓的聲音響徹不停。


    哥幾個連忙收住笑聲。


    第一時間抓起武器,戒備地盯著四周,做好攻擊準備。


    匆忙間吳墨也不忘提醒張麒麟,“老張,趕緊把鞋換了,不然丟了可就再沒有第二雙了。”


    張麒麟應了一聲,用比消防隊員還快幾倍的速度將鞋換好。


    而此時牆壁縫隙越來越大,裏麵居然傳出來一陣陰測測的笑聲。


    笑聲一會兒是嬰兒發出的哇哇聲,一會兒又變成了童聲,緊跟著又轉成女人的聲音。


    總之聽的人毛骨悚然,分不清到底是什麽生物?


    更讓人覺得壓抑的是,隨著笑聲響起,周圍空氣漸漸陰冷起來。


    陰冷氣息像是無數條毒蛇,長著血盆大口纏繞在人身體上。


    雖說他們此刻是在喜馬拉雅山深處,一樣很寒冷。


    但現在的陰冷跟寒冷明顯是兩回事兒。


    哥幾個擔憂吳墨剛經曆生死考驗,身體還沒有恢複到最佳狀態,不約而同地向前一步,將他團團圍在中央。


    吳墨站在最中央。


    他望著哥幾個背影,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腦子裏莫名其妙地響起一句歌詞,“有一種愛是你在,我就不怕傷害。”


    緊接著快速甩了甩腦袋,想將這種不合時宜的矯情盡快扔出腦外。


    他可是爺們。


    嘎嘎純的純爺們,遇事豈能躲在別人身後?


    除了跪祠堂這事可以拉著老哥一起進行外,旁的事情想讓他跟弱不經風的小嬌娘一樣尋求別人幫助?


    那純粹是做夢。


    他抽出寒光棍,一把拽過吳斜,沉聲道:“哥,一會兒有情況別離我太遠,聽到沒有?”


    “嗯,我知道。”


    吳斜臉上神情是又感動又羞愧。


    感動於老弟時時刻刻關注自己的安危,不管任何情況,始終站在自己身前。


    羞愧於自己實力不強大,總是給弟弟當拖油瓶。


    同時下定決心。


    任務結束後,不管如何都要抱緊黑眼鏡和小哥的大腿,到時候死活非得從他倆身上摳出一些防身技能。


    陰冷氣息越來越多。


    方才還是細線,如今二層大殿已經出現了絲絲白霧。


    要這麽進行下去,過不了多久白霧就會濃到化不開的程度。


    到時候別說怪物?


    周圍什麽情況恐怕都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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