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多字的道德經,他一口氣背誦了三遍。


    最後都不知道自己默念的是什麽玩意兒?


    此時兩人坐姿非常曖昧。


    吳墨是被硬薅進來的,後背依靠在解語花懷裏。


    解語花下巴搭在吳墨肩膀上。


    右手不斷把玩皮帶扣,也不說話,時不時的對著他耳朵吹口氣兒。


    吳墨覺得自己快要被逼瘋了。


    花哥今天是化形了嗎?


    不然怎麽跟狐狸精似的?


    氣兒多就出去吹雪,跟自己耳朵較什麽勁呢?


    他連連往肚裏吞口水,聲音略有些顫抖,“親爹,別玩兄弟了,成不成?”


    “再,再這樣下去,我,我……”


    後半句話,他覺得自己有些說不出口,憋了好半天硬生生地擠出一句話,“我想上廁所。”


    尿遁可真是一個萬能的借口。


    吳墨一下子來了靈感,掙紮著想要起身逃離這種尷尬境地。


    “別動!讓我靠一會。”


    解語花雙手摟住吳墨的腰部,頭輕輕地枕在他的肩膀上。


    語氣脆弱又無力,一下子擊中了吳墨的心。


    吳墨好似被人點了定身術,身體一下子僵住了。


    右手懸在半空,不知道應該往哪兒放?


    在吳墨的心裏,解語花是一位極其強大的人。


    哪怕麵對刀山火海危機重重的局勢,也會遊刃有餘想辦法脫離。


    他的腦子裏飛快地轉著各種念頭。


    花哥怎麽了?


    為何這麽脆弱?


    是解家又出現問題了?還是有人挑釁?


    陰謀詭計輪番上陣,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


    擔憂壓過欲望。


    吳墨身子沒動,渾身上下散發出強烈殺機,語氣卻異常平靜,沉聲道:“說,怎麽了?”


    以吳墨此刻的架勢,隻要解語花提出一個人名。


    任務結束後,他絕對會將對方大卸八塊挫骨揚灰。


    敢讓花哥心累,就是跟自己為敵。


    解語花感受到吳墨的維護,心裏暖洋洋的。


    隻覺得一種名為安心地感覺圍繞自己轉個不停。


    他的手又緊了緊,嘴裏發出一聲輕笑,“傻瓜。”


    俗話說的好,撩人者心動。


    解語花早就動情了。


    隻是他的個人控製能力,比吳墨要強上好多倍。


    方才吳墨想要掙脫。


    他隻是下意識地想要抱住他,依靠一會兒。


    吳墨目前是下邊鬆懈,上邊緊了。


    聽解語花說自己是傻瓜,立馬不服氣,嘴一張開始爭辯,“過分了啊?怎麽還人身攻擊呢?富貴,你想以下犯上?”


    富貴這個名字,簡直是破壞情緒的最佳殺手。


    曖昧地感覺刹那間消失一大半。


    解語花恨地得直磨牙,


    恨不得拿東西將吳墨的嘴給堵上。


    右手狠狠地掐了吳墨腰部一下,氣哼哼道:“閉嘴,別說話。”


    突如其來地襲擊,疼的吳墨一咧嘴。


    他一把握住解語花的手,正準備繼續說些什麽,洞穴上方突然傳來淒厲的嘶吼聲。


    震耳欲聾的聲音,在洞穴裏來回蕩漾,聽的人心直發毛。


    出事了。


    吳墨左手撐地直接從地上站起,回身又將解語花拉了起來,快速叮囑道:“一會千萬注意安全,別往前衝。”


    說完搶先鑽出帳篷。


    洞穴裏,眾人緊握武器戒備地盯著縫隙上方。


    嘶吼聲正是從哪裏傳出來的。


    伴隨嘶吼聲出現的還有劇烈震動聲,似乎有什麽猛獸在拚命擊打洞穴縫隙。


    先頭為了安全起見,他們用巨大石塊將藏馬熊平時出入口堵住,隻留下一條縫隙方便自己進出。


    眼下縫隙入口處已經有一些石塊掉了下來。


    在敲擊幾下。


    縫隙大的藏馬熊都能跳下來泡溫泉了。


    “林啞巴,聽聲音應該是另一頭藏馬熊。”


    蘇難快步走過來,臉色十分難看,“藏馬熊是獨居動物,真是沒想到這裏居然會出現兩頭。”


    吳墨也是腦抽了,順嘴來了句,“不稀奇,交配的季節嘛。”


    “嗯?”蘇難先是一愣,接著重重地點點頭,“說的沒錯,每年5-8月確實是交配的季節,看來我們還得忙活一陣子。”


    這回真的吳墨懵逼了。


    他哪知道動物什麽時候交配?


    隻不過自己方才不對勁,才順口說出來的。


    沒成想誤打誤撞還說對了。


    看來老天爺都支持自己換個人設,比如學識淵博。


    外麵的嘶吼聲越發瘮人。


    就算是個傻子都能聽出來,聲音裏充滿了憤怒和悲傷。


    不過也可以理解。


    畢竟成了熊寡婦,咋的也得哭一陣子墳頭。


    洞穴裏眾人鴉雀無聲,等著領隊發號施令。


    “林啞巴,還得麻煩你出手。”


    蘇難也沒客氣,眼下大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真出事誰也跑不了。


    “嗯。”


    吳墨沒討價還價,答應的很幹脆。


    他現在渾身上下憋的難受。


    本來想發泄還沒機會,該死的熊算是自動送上門了,不弄死它自己火氣消不下去。


    不過眼下畜牲堵住縫隙。


    自己用弩箭角度不對,很難一次性成功。


    隻能從另一條通道出去,看情況再下手。


    但吳墨不是個傻子,一個人出去冒險是缺心眼兒才幹的事兒。


    他扭頭衝著蘇難吩咐道:“蘇乞兒,我一個人出去不行,你和海產品跟我一起上去看看情況。”


    “我?”張海客指了指自己鼻子,一臉鬱悶,“我說,你是盯上我了嗎?什麽髒活累活都喊我,我又不是...”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吳墨打斷,“哪那麽多廢話,你是更年期嗎?趕緊走,萬一這鬼東西在引出別的生物,咱們可就交代在這裏了。”


    說到這兒,他又探頭貼近張海客耳邊來了句,“你也不想你們族...”


    張海客神色一變,整個人好似霜打的茄子--蔫了。


    片刻後咬著牙回道:“走,上去幹掉那頭畜牲。”


    吳墨略帶得意地笑了笑.


    眼神不經意地掃了眼張麒麟,心裏暗讚道:“真給力啊,老張,老子稀罕死你了。”


    黑眼鏡不動聲色地走到吳墨身旁,正色道:“二爺,我跟你一起上去。”


    “去。”張麒麟也湊了過來,簡簡單單一個字,表達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呸!”吳墨嫌棄地看了兩人一眼,“一邊去,二爺要大顯身手,你們別礙事。”


    他是舍不得兩人冒險。


    又不好說出實情,隻能隨意找個理由搪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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