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


    王胖子立馬不幹了,跳著腳反問一句,“哎,姑娘你這不對啊,我弟弟隻是讓你治療,可沒說賣給你呀?”


    “醫院還可以家屬陪同呢,你這怎麽連待著都不允許?”


    王胖子的話代表眾人心聲。


    黑眼鏡雙目如電,緊緊地盯著阿透,頗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打算。


    不怪他會如此。


    吳墨如今身份比較特殊,想要幹掉他的人不少。


    鬼知道這個阿透會不會被人收買?


    故意以治病為借口,實則想要幹壞事。


    不是不信任解語花,實屬人心複雜,不可不防。


    “姑娘,要不這樣吧。”


    吳斜臉上擠出笑容,用極為平緩地語氣輕聲說,“我留在這裏陪我弟弟,保證絕對不打擾你,也盡量不出現在你麵前,你覺得怎麽樣?”


    “不行。”阿透板著臉再一次拒絕眾人的提議。


    “不是我不讓你們留在這裏,而是我的治療手段有些特殊,你們在這裏我會分心。”


    “還有一點,你們留在這裏,病人會忍不住與你們說話,這樣對他的嗓子非常不好。”


    “他這一個月裏絕對不能開口,也不能抽煙不能喝酒,飲食方麵很講究…”


    阿透被逼無奈解釋了一下。


    主要是不想讓解語花這個大金主誤會,再斷了自己的研究基金。


    金錢的力量再一次得到了體現。


    解語花轉念一想,阿透說的也有一定道理。


    那小混蛋就是一個大煙鬼。


    這幾個人留在別墅裏,看他煙癮上來抓耳撓腮的樣子,肯定會不忍心。


    他萬一趁人不注意,偷一根煙,豈不是前功盡棄?


    這種事情不是沒發生過。


    前幾次在醫院,自己千防萬防也沒防住他跑陽台去抽煙。


    算了,幹脆切斷貨源,讓他安心在這裏治療。


    至於安全問題也不要緊。


    自己多調過來些夥計守在別墅周圍,隻要不露麵就可以了。


    他想到這裏,點了點頭,“好吧,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按照你說的做。”


    一句話決定了吳墨接下來的行程。


    他將與阿透二人在這間別墅,開啟為期一個月的同居生涯。


    阿透原本打算從今天開始為吳墨治療。


    奈何架不住親友團太熱情。


    五男一女圍著那位病人,嘴裏說個不停。


    不知情的,還以為這家夥得了什麽絕症。


    阿透與他們不熟。


    把房間留給眾人,自己轉身又返回地下室。


    她需要多準備一些藥材,打算用中西醫結合方式幫吳墨治療。


    實話實說,她通過檢查對吳墨產生了很大的好奇心。


    這個男人應該受過很大的傷害,身上有多處致命傷痕。


    倘若傷口長在普通人身上,墳頭草怕是都得一米高了。


    可他不但沒死亡,反而活蹦亂跳精神異常。


    簡直是人類發展史上的奇跡。


    她出於這個心理將治療時間拖延到一個月,不然二十天足矣。


    大廳裏。


    哥幾個圍著吳墨,嘴裏叨叨個沒完,中心思想隻有一個--就是聽話。


    “兄弟,大夫說了,你這一個月裏是煙酒不沾,話也不能說,你千萬要聽從大夫的話…”


    王胖子化身胖媽媽,拍著吳墨的手像是哄小孩,“別鬱悶,哥答應你,等你嗓子沒問題了,咱出去喝他個三天三夜,你看怎麽樣?”


    “小墨,你聽話,這幾天千萬別抽煙,一定要控製住…”


    吳斜是打心眼裏不放心老弟。


    自己以前不抽煙,沒有太大的感覺。


    這幾年煙上了煙癮,那可是一會兒不抽煙心裏都煩的上。


    一個月不抽?想想都有些頭疼。


    再加上大夫話裏話外透露著一些信息,吃喝都要受管控,那擺明吃肉是不行了。


    還未治療,吳斜已經開始擔憂。


    小墨會不會因為抽煙吃飯的問題,把人大夫給揍了吧?


    “小墨,別看阿透年輕,但醫術真的很不錯,你一定要聽話盡快把嗓子治好…”


    “是啊,小墨哥哥,等你好了,我帶你去唱歌…”


    哥幾個為了安撫吳墨,幾乎達到胡言亂語的程度。


    沒辦法,實在是吳墨前科太多,不得不防。


    吳墨聽的頭都大了,連連擺手,“哎,放心。”


    這話說的有氣無力,還不如百歲快入土的老人有氣勢。


    阿透的話,他已然聽進耳朵裏。


    也明白,不管找哪個大夫治療都需要經曆這些過程。


    隻是知道歸知道。


    一想到未來一個月裏,自己什麽快樂都沒有了,嘴角情不自禁地往下拉如同掛著幾個秤砣。


    要不說還得是黑眼鏡會做人。


    他什麽話都沒說,隻是掏出一根煙點燃塞進吳墨嘴裏。


    就憑這個動作,吳墨對他的好感度是蹭蹭往上漲。


    看向他的目光自帶濾鏡,瞅著後腦勺都泛著金光。


    什麽東南亞愛情?狗屁。


    就憑借他家鏡哥的樣貌身材,備不住是那啞女死不要臉往上貼呢?


    吳墨一邊快樂地抽著煙,目光下移順勢盯上黑眼鏡手裏剩下那半盒。


    心裏下定決心,絕不能因為莫須有的罪名給自家鏡哥找麻煩。


    眾人說話間時間繼續往前走。


    外麵天光大亮,新的一天到來了。


    中途阿透出來說了一句,正式治療從中午十二點開始。


    吳墨搞不清楚阿透為何要選擇十二點,難道說那個時間段陽氣最盛?


    不應該呀?


    自己是治嗓子又不是中邪,還需要準時準秒嗎?


    吳墨抬手腕看了看時間,眼下是早上八點,距離十二點還有四個小時。


    也就是說四個小時之後,他要進入苦行僧的生活。


    吳墨不快樂了。


    他抬頭望著解語花,可憐巴巴地開口說,“哥,吃肉。”


    “這…”


    解語花是真為難了。


    拒絕,不忍心。


    同意,又不行。


    一時間陷入兩難境地。


    然而扭頭瞅了一眼旁邊煙灰缸,裏邊少說有半盒煙屁股,瞬間不猶豫了。


    抽都抽了,還怕吃肉?


    幹脆讓這小混蛋吃飽喝足了,好好安心治病。


    解語花掏出手機快速撥通了幾個號碼。


    不到一個小時,大廳裏擺滿了各式各樣吳墨愛吃的菜肴。


    美食在前,吳墨什麽都不管了,扯開腮幫子一頓胡吃亂造。


    隻有先痛快了,才能忍受接下來的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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