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泊爾,別墅院裏。


    “幹爹,您別轉圈了,我頭暈。”劉喪蹲在院子旁邊水池台上,瞅著院落中央來回轉圈的吳墨,苦著一張小臉抱怨道:“剛長出來的小草,又讓您給送去投胎了。”


    “閉嘴。”吳墨停下腳步扭頭瞪了劉喪一眼,心裏有氣暗罵道:“這小癟犢子一天天的嘴太欠了,不用合計肯定是跟林楓那孫子學的,看來回頭得想辦法給他扔學校去,省的留在家裏天天煩我。”


    實話實說,上學這個想法從來沒在吳墨腦海裏出現過。


    他和林楓兩人打小就是學渣。


    不是他們不聰明,而是生活所迫沒法安心學習。


    他們住的地方很貧窮,家家戶戶勉強能填飽肚子。


    在村民看來,這倆孩子乃是天煞孤星。


    一個出生克死爹娘,一個是老太太撿回來的孤兒。


    遠離都來不及呢,哪裏肯多給他們一口飯吃?


    幸好老太太認識一位老道士,求著對方教兩個孩子一些本領。


    吳墨和林楓兩人,這才可以在劇組憑借好身手混口飯吃。


    因此學習這東西,對他們兩個來說簡直太恐怖。


    這也是吳墨知道係統給自己安排這麽個牛逼身份後,差點崩潰的原因。


    此時悲催的小劉喪還不知道,就因為自己一時嘴快,給自己未來命運添加不少溝溝坎坎。


    他依舊蹲在原處嘟嘟囔囔說道:“大伯又不會丟,您到底在擔憂什麽啊?就算您跟大伯像是連體嬰兒似的,也不至於一會不見就想他吧?”


    這話好比二踢腳,一扔出來差點沒把其餘幾人蹦死。


    小孩子是不會撒謊的。


    他既然這麽說,足以說明一件事,吳墨和林楓兩人這幾年裏應該是形影不離。


    想法一浮現在腦海裏,心裏頓時跟著不舒服起來。


    “你.....”吳墨氣得指了指劉喪。


    他想罵他一頓又懶得廢嗓子,思來想去還是決定順從老祖宗的教導,那就是兒子這東西不揍不成才。


    劉喪察覺不妙起身想跑。


    突然小耳朵動了動,似乎聽到什麽動靜?


    緊跟著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一蹦三尺高,滿臉興奮地喊道:“幹爹,大伯他們回來了。”


    “嗯?”


    吳墨腳步一頓,瞬間換了個方向,邁開大步直奔大門走去。


    速度快的,仿佛後屁股有人拎著賬本向他討債似的。


    林楓剛下車氣還沒喘勻,胳膊就被吳墨抓住,緊接著被一雙如同探照燈般的眼神上下不停打量。


    “你瞅什麽呢?”林楓一頭霧水。


    他稍微有點不太明白,自家老二今天是吃錯藥了?當著這麽多人麵跟自己表演父子情深?


    林楓想要甩開吳墨,習慣性地看了眼周圍情況。


    結果眼角餘光不經意間掃到那哥幾位的表情,瞬間打消了這個想法。


    站在原處表麵不動聲色,實則心裏略顯得意的任憑吳墨擺弄。


    “呼。”


    吳墨檢查一圈發現林楓沒缺胳膊少腿,這才長舒一口氣。


    拍拍他的肩膀,將目光移向另一位大神張麒麟。


    幸好張麒麟麵部表情跟以往沒啥區別,吳墨這才徹底將心放回肚子裏。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就林楓那癟犢子的破嘴,自己聽了都想砍他幾刀,很難確保張麒麟不會動手。


    現在見兩人完好無損回來了,吳墨心裏打個結,暗自揣測,“怎麽著,隨著年紀增長,老張的忍功又突破了?”


    至於為何沒懷疑林楓?


    那是因為吳墨知道,哪怕地球毀滅了,後人從廢墟裏也能挖出林楓那張破嘴。


    王胖子性格比較急。


    他深知詢問張麒麟很難得到明確答案,於是衝著林楓一抬下巴,嚷嚷道:“哥們,什麽情況?”


    “是啊,楓兄…”吳斜在一旁插了一句。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吳墨先是表情微微凝住,接著噴笑出聲。


    他左手拉住林楓胳膊,右手不客氣地在他前胸上下劃拉,狂笑半天,憋出幾個字,“嗯,小,得豐。”


    “你他媽的給老子滾一邊去。”


    林楓揮手拍開吳墨那不安分的爪子,一個屈膝頂在吳墨腹部上,罵罵嘞嘞道:“嗓子壞了,也沒止住你那張破嘴…”


    兩人十分正常的兄弟打鬧,看在有心人眼裏很容易變成另一種味道。


    “小墨,乖,先別鬧了。”解語花上前一步將吳墨拉到身旁,輕聲細語道:“咱們還是先聽林兄弟講一講今日的情況吧。”


    談及正事,吳墨立馬收起玩鬧的心思,甩給林楓一個眼神,示意他別廢話趕緊說。


    林楓瞪了吳墨一眼,轉身往別墅客廳走去。


    “寶貝,你偏心。”吳墨正打算跟上去,隻覺身上一沉,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感覺又一次出現了。


    黑眼鏡控訴的話語,弄得吳墨有些懵逼。


    偏心?


    偏什麽心?


    自己也沒長心眼兒啊,哪來的偏心一說?


    他疑惑地偏頭看了黑眼鏡一眼,眼中全是茫然與不解。


    黑眼鏡不愧是賤嗖嗖的代表人物。


    隻見他嘴角往下一耷拉,擺出一副老寡婦的架勢,滿臉哀怨道:“你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你自己想想,這幾天對咱們哥幾個有多冷淡?想跟你說句話都搭不上茬…”


    不得不誇黑眼鏡一句,這家夥真是猴精猴精的。


    懂得團結多數孤立少數,不愧是活了上百年的人物。


    解語花瞥了黑眼鏡一眼,難得沒有拆台,而是同樣擺出略有些委屈的神情。


    說不吃醋是假的。


    自己心心念念當命根子一般的人,跟別人天天有說有笑打打鬧鬧。


    換成任何一個人,心裏都得怨氣橫生。


    吳墨本想懟黑眼鏡。


    結果察覺解語花,吳斜甚至王胖子都是這個表情,一時間有些麻爪了。


    他開始反思,自己到底有沒有像他們說的這樣過分呢?


    應該不至於吧?


    吳墨有些拿捏不準。


    他自認為沒冷落哪個兄弟呀,怎麽會得到這個控訴呢?


    正當他陷入思索時,劉喪站在門口扯著大嗓門喊了一句,“幹爹,你怎麽還不進來?大伯讓我問你腳底長釘子了,邁不開步嗎?”


    這小家夥也是個記仇的主。


    故意喊的聲音很大,為的就是報複吳墨方才想要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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