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這麽牛逼?”


    吳墨先是冷笑一聲,不屑道:“天上還真能掉餡餅?沒有付出就能得到好處,我怎麽不信這古神這麽好心呢?”


    王胖子在旁邊聽到了兩人的對話,讚同道:“胖爺我也是這麽想的,你看這些自古以來求長生的家夥,有幾個好下場?”


    “哪怕當時權勢滔天,可現在呢?棺材板子都讓人給掀翻了。”


    王胖子這最後一句話,吳墨聽的有點別扭。


    他輕咳一聲,說道:“那個胖哥啊,你這話我怎麽聽著不對勁呢?”


    “掀棺材板子這事,咱哥們兒好像也沒少做吧?”


    “咱們哥們不一樣。”王胖子揮舞大手,毫不在意道:“咱那是做好事,幫他們透透氣,跟那些人不同。”


    就在兩人說話期間,湖水又下降了不少。


    之前夥計查探的地方,已經露出了一半。


    眾人不再說話,站在那裏靜靜地等著湖水下沉。


    大約又等了二十分鍾左右,湖水徹底消失了。


    深達四十多米的大坑,出現在眾人眼前。


    但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坑底很平整,那湖水去哪裏了呢?


    先前下水的夥計走過來,拿著手電筒往下方照了照,解釋道:“墨爺,那就是剛才發現的地方,您看上邊還有柵欄。”


    吳墨定睛一看。


    距離坑底上方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塊被柵欄圍得嚴嚴實實的洞口。


    先前眾人還有些擔憂,潛水裝備帶的不多,應該怎麽下水?


    眼下水沒了,也就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


    王胖子看見眼前一幕感慨道:“真不錯,胖爺剛才還琢磨著,咱們裝備丟的丟扔的扔,這麽深的湖水下去還真有些費勁,結果轉頭水就沒有了。”


    “看來這羅刹古國很好客,迫不及待的請咱們這些人下去見個麵。”


    “我說胖哥。”


    吳墨看著王胖子慢悠悠地說道:“咱能注意一下措辭嗎?你這個下去,我總覺得有點兒別的含義。”


    他說完一拍胸脯,略顯得意道:“再說了,機關開啟關羅刹古國屁事,這不是你兄弟我運氣爆棚嗎?”


    阿寧一看吳墨,氣就不打一處來。


    聽見他狂吹牛逼的架勢,冷哼一聲道:“運氣?要不是某些人手腳太欠,能動不動就碰到機關?”


    她這個打擊麵可相當大,一下子涵蓋了吳墨哥倆以及王胖子。


    吳墨這家夥平時嘴就不饒人。


    如今被阿寧這樣一說,還能放過對方?


    他立馬懟回去道:“那也比你強?好歹我下墓能帶出來不少人。”


    “你呢?一堆人像瘋子似的衝進去,出來時候老光棍一個。”


    “有時候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在地府搞副業?要不然那麽多老外怎麽全都死在裏麵了?”


    吳墨的嘴確實挺損。


    你不惹他,他頂多調侃幾句。


    你要是真招惹他?他可是不管你裏子麵子,逮到什麽說什麽。


    不把你說吐血,他都不帶停嘴的。


    這話相當紮心,阿寧差點沒氣死。


    其實先前很多次任務,人員損失慘重,真的不怪她。


    那些老外一個個眼高於頂。


    她是一個女人又是外國人,根本不被他們放在眼裏。


    那些自大的白人,每次都不聽勸阻像個傻子一樣往前衝。


    喪命又能怪誰呢?


    阿寧又不是搞慈善的。


    提醒一兩句他們不聽,自己也就不再多說。


    結果到吳墨這混蛋嘴裏,卻變成了自己是主動送他們去死。


    這話被新老板尹南風聽在耳朵裏,自己該如何解釋?


    真是事可忍,孰不可忍。


    她正準備反唇相譏,就聽尹南風說道:“臭小子,別開玩笑了,還是抓緊時間下去看看吧。”


    老姐的話,吳墨還是聽得進去的。


    他對著阿寧豎起中指,轉身吩咐幾個夥計往下扔繩索。


    尹南風做事很謹慎。


    她怕阿寧心情不爽,又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勸解道:“你別跟他一般見識,這臭小子就是嘴不饒人,我看得出來,他是拿你當朋友說話才肆無忌憚的。”


    “哼,朋友?”


    阿寧哼了一聲,鬱悶道:“那我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她說歸說,實際上心裏也明白,吳墨確實是拿她當朋友了。


    阿寧是孤兒院出身,從小對於人際關係非常敏感。


    她早就注意到了,吳墨對待旁人態度看似很親切,實際上透露出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


    而對待自己的態度?


    雖然跟那哥幾個相比是萬萬不及的,但與其他人卻有很大的區別。


    這也是她跟吳墨罵歸罵,卻從來不往心裏去的原因。


    沒多久,三根繩索放了下去。


    吳墨為防止旁人阻攔,一直守在邊上。


    美曰其名督促夥計幹活。


    繩索剛搭好,他抓起一根就滑了下去。


    解語花幾人輕歎口氣,他們就知道這小子會這樣。


    “走吧,花爺。”


    黑眼鏡與解語花剛往前邁出一步,張麒麟早已抓住第二根繩索滑了下去。


    也不怪他倆慢一步。


    因為吳墨方才逼著兩個人上一旁看壁畫,說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靠!”


    黑眼鏡暗罵一聲,扭頭衝著解語花笑道:“花爺,您身嬌肉嫩的就先留在上邊吧,我陪墨寶貝下去看看情況。”


    “不必!”


    解語花冷冷地甩下一句,搶在黑眼鏡之前抓起了第三根繩索。


    他下去的時候,吳墨和張麒麟正在研究這圍欄到底是什麽意思?


    “老張,你說這洞口看著黑乎乎的,裏邊兒不會藏著什麽怪物吧?”


    吳墨隔著柵欄拿著手電往裏照,但洞口裏似乎七扭八歪,根本照不遠。


    他又側耳傾聽一會,總覺得裏邊有什麽動靜?


    張麒麟沒有回答吳墨的話。


    他觀察洞口片刻,又將目光移到旁邊石壁上。


    那上邊畫滿了各種符號,雜亂無序。


    吳墨剛下來看幾眼就放棄了。


    他實在是猜測不出來,這到底是想要表達什麽玩意?


    張麒麟不同。


    他常年遊走各種大墓,哪怕失去很多記憶,但有些東西仿佛天生刻在腦海裏。


    他認真看著上麵的符號,久久未言語。


    吳墨跟他說了幾句,他也不回話,氣的直翻白眼兒。


    好在這個時候解語花下來了。


    吳墨立馬有了傾吐對象,抱怨道:“哥,老張這家夥太氣人了,我跟他說了好幾句,他連話都不回。”


    “難道牆壁上那些鬼畫符,能吸幹人的精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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