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搞偷襲?”吳墨順嘴胡咧咧了一句,想將鞋從石像嘴裏拽下來。


    奈何他剛才太用力,鞋頭卡很結實。


    他眼下的樣子很有意思。


    一隻腳伸進石像嘴裏,另一腳站在地上。


    身體前傾,單手插兜,看那架勢頗像是黑社會上門討債。


    解語花站在吳墨身後,看見他這個樣子笑了一下。


    起身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啊,沒有一分鍾老實時候。”


    “這也不怪我,它非得咬我的鞋,我有什麽辦法?”


    吳墨的嘴應該是全身最硬的地方,不管什麽時候都不帶說軟話的。


    “是,都是石像的錯。”解語花笑著搖了搖頭。


    他彎下身子,雙手抓住吳墨的鞋,準備幫他把鞋弄下來。


    “別啊,哥!”


    吳墨可不好意思讓解語花幫忙,想要伸手攔住對方。


    他身體往前傾斜,右腳不自覺地往下一壓。


    緊跟著他覺得腳下一沉,有什麽東西被他踩了下去?


    沒等他看清楚,一陣“哢哢”聲音在洞穴裏傳開。


    經曆這麽久的盜墓生涯,但凡有腦子的都知道這是觸發了機關。


    眾人馬上做出了應對反應。


    解語花一直彎著身子。


    他看的真切,吳墨用力往下一踩,石像的嘴裂開了。


    他立刻起身,以極快地速度抱住吳墨往旁邊挪動了幾步。


    又擋在他身前,打算用自己的身體替他抵禦即將到來的危險。


    黑眼鏡和張麒麟等人,齊刷刷地聚集在一起。


    手裏握著武器,戒備地盯著四周。


    眾人等了幾分鍾。


    奇怪的是,什麽情況也沒出現。


    不過在這種地方哪有人敢大意?依舊保持著警戒狀態。


    果不其然,異變發生了。


    原本平靜地湖水,開始咕嘟咕嘟往外冒泡。


    水泡越來越大,整個湖裏像是燒開了鍋。


    “我靠,這是怎麽回事?”


    眾人驚呼一聲,紛紛後退幾步遠離湖麵。


    “水裏不會有什麽怪獸吧?”王胖子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語道:“看這動靜,怕不是小玩意啊?”


    “死胖子,別亂說話。”


    吳斜立馬拽了王胖子一下,急道:“就你那烏鴉嘴體質,你不清楚嗎?從來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吳墨被解語花擋在身後。


    緊接著黑眼鏡又迅速靠了過來,相當於他被兩人用身體護住。


    吳墨是哥幾個當中最高的,也一向自詡為兄弟幾個當中最強硬的。


    他接受不了被人護著。


    猛地伸出兩手,分別抓住黑眼鏡和解語花的後脖領子,用力往後一拽將兩人拉到自己身後。


    接著身體往前一衝,站在最前方。


    “小墨…”


    “墨寶貝…”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充滿了驚詫之意。


    畢竟誰會防備吳墨突然出手呢?


    吳墨對兩人的喊叫聲置若罔聞,仍舊堅定地站在他們身前穩如泰山。


    湖麵上很快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漩渦不斷旋轉,速度極快。


    洞穴裏充斥著轟鳴聲,眾人凝視前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眼前場景給人帶來極大震撼。


    哪怕是裏麵突然出現一個遠古時期怪物,怕是也沒有人會意外。


    然而怪物沒有出現,湖水卻突然慢慢下降。


    起初速度很慢,肉眼分辨不出來。


    哪知十分鍾之後,湖水瘋狂地湧入漩渦之中,水位急速下降。


    吳墨看見眼前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脫口而出道:“我去,我剛才是踩到抽水馬桶的按鈕了?”


    即便是如此情況下,眾人也被他的形容弄得很無語。


    就當眾人沉默無語時,旁邊突然有人插話道:“墨少說的對,確實挺像上廁所衝水的樣子。”


    這聲音有人熟悉,有人覺得陌生。


    最起碼對於老吳家以及那哥幾個來說,聽見聲音腦子裏就能自動浮現出主人的相貌。


    那就是曾經與他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潘子。


    “閉嘴!”


    吳三省冷哼一聲,沒好氣道:“等出去我一定給你辦個全身檢查套餐,你到時候滾去醫院給我好好查一查腦子。”


    “三爺,我沒事。”


    潘子撓了撓頭,沒合計吳三省是埋汰自己。


    他一臉認真地說道:“我覺得還是您去檢查檢查吧,這才幾天啊,我看您頭發又白了不少。”


    吳三省簡直無語至極。


    此刻他極為懷念,當初那個聽從命令絕不多話的潘子。


    哪像現在這樣?


    自打跟解連環換了身份後,潘子那嘴就沒閑著過。


    天天跟在自己身旁,像個碎嘴子大媽似的。


    一會兒嘮叨這件事,一會兒嘀咕嘀咕那件事。


    給自己弄的是煩不勝煩。


    最主要的是,還沒法給他攆出去。


    也不知道這混蛋玩意兒是跟誰學的?


    自己隻要多說幾句,這家夥就擺出一副可憐兮兮地樣子。


    追問自己是不是嫌棄他年紀大了,身手不行了?


    然後就拍著胸脯跟自己保證。


    即使年紀大了,但是他的忠心是無人能替代的。


    他怎麽就不照鏡子瞅一瞅?


    一米八多大個子加上滿身肌肉,適合露出這種表情嗎?


    此時吳三省是真的後悔了。


    自己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幹嘛一時心軟,跟解連環那混蛋換回來身份?


    如今不但要麵對兩個讓人操心不停的侄子,身邊最忠心的夥計也像是換了個人。


    出來一趟幾乎是哪都不順心。


    就在吳三省鬱悶至極的時候,湖水已經下降到原本的二分之一。


    大家這才注意到,先前被湖水掩蓋的石壁,上麵刻著一幅幅壁畫。


    隻不過水有些渾濁。


    方才下水的夥計,注意力都集中在水底下洞口處。


    也就沒注意到這種情況。


    可是湖水還在下沉,眾人一時也過不去,隻好憑借肉眼看個模模糊糊。


    壁畫太抽象,吳墨一時沒琢磨明白。


    他扭頭對身後的黑眼鏡詢問道:“鏡哥,右側第三幅壁畫什麽意思?”


    “第二幅那人身上插著一把刀,第三幅畫怎麽又爬起來了?”


    黑眼鏡順著吳墨所說方向,認真看了幾眼。


    他沉默幾秒鍾後,開口說道:“你看第二幅壁畫上方有光的符號,直射在床上人身上。”


    “我們可以這樣理解,神的力量是無所不能的,哪怕這人命懸一線,也會重新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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