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六個男子在孫懷玉等人眼前現身,其中三人疾步朝他們走來,另外三人則身姿輕盈,如同落葉般從樹上飄落而下。


    孫懷玉看起來氣定神閑、泰然自若。他緩緩起身,然後對這六人抱拳且語氣不緊不慢地問道:“請問幾位大俠尊姓大名?來此有何貴幹?”


    然而那六人卻一言不發,其中為首的男子目光犀利如鷹,他先是將孫懷玉等人掃視了一遍,最後又將目光落在了麵容嬌美的張詩妍身上。


    或許是感受到男子那不懷好意的目光,張詩妍不禁緊緊握住了手中長劍,那纖細的手指因為用力而關節泛白。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過了良久,男子才轉頭對孫懷玉開口說:“大家相識一場也是緣分,這樣吧,今日你們把行李和這位姑娘留下,我放你們一條生路。”說罷男子伸手指向剛剛他盯了許久的張詩妍,眼神中透著一絲貪婪。


    孫懷玉等人都聽懂了,原來這六人是劫財劫色的強盜。


    張詩妍瞬間勃然大怒,她的雙頰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一雙美目圓睜。她正準備拔劍,卻被一旁的聞遠伸手製止。


    孫懷玉則冷冷地說道:“我們與諸位素昧平生,在下剛才好心相問,你們非但不講禮數,反而還在此口出狂言。”


    男子頓時仰頭大笑起來,那笑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猙獰:“我們搶劫還需要跟你講禮數嗎?”


    孫懷玉不卑不亢道:“就算是搶劫,那也要自報家門,然而你們不曾自我介紹,也不問我們是誰,這實在不合乎江湖規矩。”


    男子怒喝:“江湖規矩都是狗屁,在這裏我說的話就是規矩!”


    張詩妍一臉鄙夷並冷哼一聲:“哼!連名字都不敢說,我看你們就是一群縮頭烏龜!還大言不慚地說自己的話就是規矩,真是貽笑大方。”


    男子看了其餘五人一眼,之後對孫懷玉等人慢慢說道:“告訴你們也無妨,聽好了,我們是中原六俠,我名叫譚謹,這幾位是我的兄弟陳樺、尹新和、焦平、遲明峰和佘中嶽。”


    孫懷玉在心中暗暗思量:“這幾人的名字從來沒聽說過,估計都是江湖中不入流之輩,且先報上自家名號,看他們是否知曉。”


    想到這裏,孫懷玉於是對譚謹抱拳致意:“原來是中原六俠,失敬,我們來自京城張家,在下孫懷玉,這兩位分別是我師弟聞遠和師妹張詩妍。”說罷他伸手指向了聞遠和張詩妍。


    譚謹沉思片刻,然後對孫懷玉等人說道:“從來沒有聽說過你們的名號,看來幾位都是江湖中的無名之輩。”


    此言一出,孫懷玉、聞遠和張詩妍師兄妹三人的臉色都變得陰沉起來。


    聞遠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朝譚謹怒喝:“放肆!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孫懷玉對聞遠伸手示意製止,繼而對譚謹麵無表情地說道:“你把我想對你們說的話都說了,既然你認為我們是無名之輩,那就不要在我們身上浪費時間,還是速速離去吧。”


    譚謹發出低沉的聲音:“我確實不想浪費時間,還是那句話,你們把行李和姑娘留下,我讓你們盡快離開。”


    孫懷玉明白多說無益,他隨即直言:“看來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剛才是說請你們立刻離開這裏,不要再惹是生非。”


    聽了孫懷玉的話,譚謹突然睜大雙目並且怒喝:“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既然你自己不想活,那我也不阻攔。”


    話還沒落音,譚謹便身形一閃,突然出手,如一道閃電般直取孫懷玉。


    一切發生得太快,著實令人猝不及防。


    不過孫懷玉早已做好準備,他以極快的速度迅疾閃躲,如同風中的柳絮,輕盈地避開了譚謹的攻擊。


    譚謹手中多出一條長棍,那長棍在他手中舞動生風,他將長棍從下往上挑去,孫懷玉則瞬間出劍,劍身與長棍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擋住了長棍的攻擊。但譚謹卻將長棍巧妙地滑過劍身,繼而刺向孫懷玉的下盤。


    孫懷玉迅速後退,腳步如風,而後飄然離地,隻見他身形前俯並把劍橫向一揮,一道淩厲的劍氣霎時間以雷霆萬鈞之勢劈向譚謹。


    而譚謹也反應迅速,騰空而起,在空中一個後空翻,避開了這道威力強大的劍氣。


    等站穩之後,譚謹對孫懷玉哂笑道:“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


    孫懷玉不緊不慢地說:“閣下既知我厲害,那就應當知難而退。”


    譚謹沒有接話,他眼神一凜,再度出棍,棍法淩厲,如狂風暴雨般攻向孫懷玉。孫懷玉也毫不畏懼,揮劍應敵,劍式精妙,絲毫不落下風。


    篝火被打得四下飛散,火星四濺,仿佛夜空中的點點繁星。二人過了十幾招,但依舊不分勝負。


    一番較量之後,孫懷玉不禁在心中暗暗思忖:“想不到這個譚謹的武功竟如此了得,他不像是武林中的無名之輩。”


    見譚謹不能取勝,其餘五人再也按捺不住,紛紛亮出各自的兵器。陳樺手持銀刀,寒光閃爍;尹新和手握轉輪,殺氣騰騰;焦平揮舞軟鞭,鞭影重重;遲明峰拿著雙刺,鋒芒畢露;佘中嶽則握著短戟,威風凜凜。他們紛紛出手,朝著孫懷玉等人攻來。


    對方已經全部出動,聞遠和張詩妍自然也都出劍迎敵。


    孫懷玉知道譚謹他們人多勢眾,倘若混戰的話自己占不到上風,因此他對聞遠和張詩妍大喊:“布劍陣。”


    在鬥上幾個回合後,孫懷玉、聞遠和張詩妍背靠背站在了一起,形成一個緊密的三角陣勢。譚謹等人則將他們團團圍住,雙方再次陷入對峙。


    看著孫懷玉師兄妹三人擺出的劍陣,譚謹不禁發出一聲冷笑:“你有三才陣,我有六宮陣,即便是用陣,你們也休想逃出生天。”


    孫懷玉暗暗吃了一驚,己方擺出的正是本門的三才劍陣,而譚謹看出了其中的玄機,說明他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聞遠和張詩妍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二人都擔憂地看了看孫懷玉。


    隻見孫懷玉對譚謹說:“閣下知道這個劍陣,那自然也知道我們是誰。”


    譚謹似笑非笑地看著孫懷玉:“你們是誰不重要,我是否知道你們的身份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夜你們必須把行李和姑娘留在這裏。”


    孫懷玉反問譚謹:“恐怕你們並非隻是為了搶劫吧?”


    譚謹對孫懷玉惡狠狠地說:“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孫懷玉則表情漠然道:“無論如何,今夜你們休想從我們這裏拿走任何東西。”


    譚謹頓時目露凶光:“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不再留任何情麵。”


    說罷譚謹等人施展六宮陣法,並圍著孫懷玉師兄妹旋轉起來。身影交錯,讓人眼花繚亂。


    孫懷玉師兄妹屏氣凝神盯著六人的身影,不敢有絲毫懈怠。


    突然,陳樺和焦平迅疾出手,二人配合默契。陳樺手持銀刀,刀光如電,直直地朝著張詩妍砍去;焦平的軟鞭則如靈蛇般舞動,直擊張詩妍。


    原來六人經過之前的觀察認定張詩妍的武功最弱,所以他們首輪進攻的目標就鎖定了這個“弱女子”。


    張詩妍毫不畏懼,揮劍迎敵,她的劍在夜色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但焦平的軟鞭卻忽然變換了方向和攻路,軟鞭瞬間將張詩妍的劍纏住,而陳樺的銀刀也趁機刺向張詩妍。


    眼看陳樺就要刺中張詩妍,千鈞一發之際,聞遠迅速出劍,劍如流星,準確地擋開了這致命的一刀。


    孫懷玉見狀,徑直朝焦平刺去,劍勢如虹。焦平立刻移動身形,如同鬼魅般避開了他的劍鋒。


    緊接著焦平又輕輕一拉,纏繞在張詩妍劍上的鞭子被收了回來。


    能將自己的軟鞭收放自如,足見焦平鞭法之高超。


    而就在聞遠和孫懷玉出手的同一瞬間,譚謹、尹新和、遲明峰、佘中嶽一同朝孫懷玉師兄妹三人殺來。


    譚謹飛身朝孫懷玉使出劈棍,棍風呼嘯,帶著排山倒海之勢。尹新和扔出轉輪,那轉輪飛速旋轉著,帶著尖銳的呼嘯聲,攻擊孫懷玉的下盤。


    遲明峰手持雙刺,雙刺如毒蛇的獠牙,朝著聞遠刺去。不遠處的焦平也朝聞遠出鞭,鞭影重重,如同一張密不透風的網。


    陳樺繼續出刀向張詩妍砍去,佘中嶽則用短戟直刺張詩妍,戟尖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譚謹六人一同向孫懷玉三人發起攻擊,而且都是兩人夾擊一人。


    麵對這種情況,孫懷玉等人並不驚慌,他們迅速變換陣形方位。


    聞遠果斷地挪至張詩妍麵前,出劍迎戰陳樺和佘中嶽。他的劍法淩厲,招式緊密,不給敵人絲毫喘息的機會。


    孫懷玉躲過譚謹和尹新和的攻擊並來到聞遠的位置,他用劍擋開遲明峰的雙刺,然後接住了焦平的軟鞭。


    雖說孫懷玉的劍被焦平的軟鞭纏住,但他運足內力猛地把劍往回一拉,焦平本人連同軟鞭一起被孫懷玉向前拉去。


    與此同時,張詩妍迅速上前用劍直刺焦平。


    孫懷玉、聞遠和張詩妍三人方位變換巧妙,出招的時機也把握得恰到好處,他們不但化解了對方的進攻,而且還有效反擊了對方。


    如此天衣無縫的配合,足見師兄妹早已將這套陣法練得爐火純青。


    想來師兄妹平日裏定然已將此陣法操練得爐火純青,否則也不會在臨場應敵之時有如此天衣無縫的配合。


    焦平慌忙撤回自己的軟鞭,但他終究躲閃不及,被張詩妍的長劍劃破手臂,鮮血瞬間湧出,他趔趔趄趄地後退了幾步。


    譚謹與尹新和見狀,連忙上前扶住焦平,陳樺、遲明峰和佘中嶽則擋在他們前麵,以防孫懷玉等人再度進攻。


    過了片刻,譚謹與尹新和慢慢放開焦平,讓他退到一邊休息。


    沒有焦平的五人又一次將孫懷玉師兄妹圍住,形成五行陣位。


    孫懷玉等人仍舊擺出三才劍陣,嚴陣以待,準備隨時應敵。


    這時譚謹對師兄妹三人說道:“三才劍陣果然非同一般,配合也毫無破綻,即使麵對我們的六宮陣,你們依然攻守兼備,遊刃有餘。”


    孫懷玉慢條斯理地回應:“多謝誇獎,你們的武功和陣法也非常高超。”


    譚謹“哼”地冷笑了一聲,卻沒有開口說話。


    孫懷玉繼續對譚謹說:“在下心中有些疑問,希望閣下能夠解答。”


    譚謹沉默半晌,然後對孫懷玉緩緩開口:“你說吧。”


    孫懷玉於是試探道:“諸位武功不弱,言行舉止則是似乎故作輕浮,你們不像籍籍無名之輩,也不像劫財劫色之徒。”


    譚謹再次發出冷笑:“誰說武功高強的就一定是有名之輩?誰說言行舉止不輕浮的就不是劫財劫色之徒?世間有太多表裏不一的人了。”


    孫懷玉隨即又問:“那請問諸位又是什麽人?”


    譚謹用陰沉的聲音說道:“我們是生活在麵具下的人。”


    孫懷玉還想再說些什麽,譚謹卻已經如閃電般出棍,再次發動攻擊。


    陳樺、尹新和、遲明峰、佘中嶽也紛紛出手,朝孫懷玉殺來。


    這一次五人改變了策略,他們全都攻向了孫懷玉一人。


    通過剛才的交戰,譚謹等人發現,孫懷玉師兄妹的三才劍陣極其精妙,對他們的進攻麵麵俱到反而能令其更好地施展陣法。


    所以這次他們隻攻擊一人,引另外二人相助,以亂其陣法。


    眼見大師兄有危險,聞遠和張詩妍自然不會坐視不管。聞遠迎向陳樺和尹新和,手中劍揮舞得密不透風;張詩妍則衝向遲明峰和佘中嶽,劍招淩厲,毫不退縮。


    孫懷玉用劍擋住譚謹的長棍,雙方兵器相交,迸發出耀眼的火花。聞遠和張詩妍也與對手短兵相接,激烈的打鬥聲響徹夜空。


    這一次譚謹等人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他們和孫懷玉師兄妹隻是用兵器僵持、比拚氣力,卻沒有再繼續過招。


    從目前來看,雙方處於對峙狀態,誰也沒有占到上風。


    忽然,十餘枚金彈毫無征兆地朝孫懷玉、聞遠和張詩妍三人飛來。那金彈在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帶著淩厲的破空之聲,宛如奪命的暗器。


    原來,之前看似負傷離場的焦平,實則偷偷爬到了不遠處一棵高大且枝繁葉茂的樹上。他憑借著樹葉的掩護,居高臨下,一雙眼睛如鷹隼般緊緊盯著下方的戰局。他耐心地等待著最佳時機,當看到孫懷玉等人露出破綻的瞬間,運足內力將手中精心準備的金彈狠狠扔向孫懷玉等人。


    雖說被張詩妍劃破了手臂,但焦平所受的不過是皮外傷,並未傷及筋骨。對於像他這樣久經江湖的高手而言,這點小傷根本不足掛齒。因此,完成爬樹以及發射暗器這些高難度的動作,對他而言並非難事。


    又或者說,這一切都是譚謹等人精心預謀好的。他們故意製造了焦平受傷退場的假象,其目的就是為了麻痹孫懷玉師兄妹,以便趁其不備對他們實施致命的偷襲。


    金彈來勢洶洶,速度極快。聞遠和張詩妍躲避不及,雙臂被金彈重重擊中。一股劇痛瞬間傳遍全身,兩人的手臂仿佛被重錘狠狠砸中,頓時失去了力量,手中的長劍“哐當”一聲隨即掉落在地。


    孫懷玉反應極為迅速,他憑借著多年習武練就的敏銳直覺,急忙向一側閃躲,成功躲過數枚金彈的襲擊。緊接著,他揮舞手中長劍,劍影閃爍,試圖擋住其他飛來的金彈。


    然而,出乎孫懷玉意料的是,打在他劍上的金彈竟然瞬間爆炸。“砰”的一聲巨響,猶如驚雷在耳邊炸開。許多石灰從金彈內猛地噴出,如同白色的煙霧瞬間彌漫開來,撒在了孫懷玉的臉上。


    孫懷玉隻覺眼前一片白茫茫,視線瞬間被完全遮蔽,變得一片模糊。


    就這樣,在這突如其來、防不勝防的偷襲之下,聞遠、張詩妍和孫懷玉相繼被製伏,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譚謹等人見狀,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們迅速點了師兄妹三人的穴道,令他們全身動彈不得。


    張詩妍怒目圓睜,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而她朝譚謹等人大喊:“你們這群卑鄙無恥之人,竟然使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偷襲我們!”她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譚謹卻絲毫不理會,他麵無表情地看了孫懷玉等人一眼,仿佛在看幾個微不足道的螻蟻。


    過了片刻,譚謹對其餘五人說道:“仔細檢查他們的行李。”


    於是陳樺帶領著其餘幾人,大步流星地走向孫懷玉等人的行李。他們動作粗魯,毫不客氣地將行李一股腦兒地倒出來,並開始仔細翻找起來。


    張詩妍見狀,連忙又嗬斥他們:“不準翻我的行李!”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決絕,然而這些喊叫並沒有任何作用。


    沒過多久,陳樺就在孫懷玉的行李內搜出了一個精美的錦盒。那錦盒上雕刻著複雜而神秘的圖案,仿佛隱藏著重大的秘密。


    隨後陳樺將錦盒遞給譚謹:“大哥,你看這是什麽?”


    譚謹從陳樺手中接過錦盒,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和警惕。他緩緩地將錦盒慢慢打開。


    可剛把錦盒打開一半,譚謹的臉色驟變,仿佛看到了什麽令他極為震驚的東西。他又立刻蓋上了盒蓋,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


    少頃,譚謹獨自一人朝遠處走去,身影逐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見到這番情景,孫懷玉、聞遠和張詩妍都露出疑惑的神情。他們不知道錦盒中究竟裝著何物,能讓譚謹如此反應。


    不知過了多久,譚謹返回來對陳樺等人說道:“把他們的行李還有這個女子帶走,注意不要遺漏錢財及貴重之物。”他的聲音低沉而堅決。


    陳樺則開口詢問譚謹:“大哥,要不要殺了這兩個男的?”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凶狠。


    譚謹沉思片刻,而後輕輕搖了搖頭:“不用,把他們綁起來就是。”


    於是陳樺等人迅速取出繩索,將孫懷玉和聞遠嚴嚴實實地捆綁起來。那繩索緊緊地勒住二人的身體,幾乎嵌入肉中,讓他們絲毫無法動彈。


    看著一臉怒意的孫懷玉和聞遠,譚謹似笑非笑道:“三個時辰之後你們的穴道會自行解開,今夜二位就在這裏好好待著吧。”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說罷譚謹將張詩妍捆綁好,接著又解開了她的穴道。


    得以動彈的張詩妍剛想掙紮,陳樺便用刀指著她,並且惡狠狠地說道:“別動!”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威脅。


    停頓了片刻,陳樺繼續示意張詩妍:“走!”


    在陳樺的逼迫下,極不情願的張詩妍最終還是邁出了步伐。她的眼中滿是絕望和無奈,卻又無法反抗。


    譚謹則讓其他人帶著孫懷玉師兄妹的馬匹和行李,揚長而去。


    被留在原地的孫懷玉和聞遠連忙朝張詩妍大喊:“師妹!”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急和關切。


    張詩妍回頭看了兩個師兄一眼,眼中含著淚水和不舍。但陳樺的刀鋒卻再次向她逼近,寒光閃爍,她不得不轉過頭去。


    萬般無奈之下,張詩妍隻得隨譚謹等人離開了這裏。


    譚謹等人牽著馬,不緊不慢地前行。他們的臉上寫滿了輕鬆與愜意,仿佛剛剛的一切都隻是一場輕鬆的勝利。


    但張詩妍卻一點也不輕鬆,被陳樺逼迫前行的她麵帶慍色,心中也充滿了恐懼和憤怒,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會如何。


    走了許久,眾人決定稍事休息,於是他們駐足歇腳。


    這時譚謹開口說道:“兄弟們辛苦了,今日大家圓滿完成了任務,待回去之後我們好好慶祝一番,酬勞更是一分不少。”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


    眾人紛紛拍手叫好,高興之情溢於言表。他們開始興奮地討論著回去之後如何享受這豐厚的報酬,臉上洋溢著期待的笑容。


    少頃,尹新和對譚謹抱拳並一臉諂媚地說道:“大哥,小弟還有個主意。”


    譚謹將目光投向尹新和:“說來聽聽。”


    尹新和不懷好意地看了看張詩妍,然後向譚謹建議:“這個女子的姿色還不錯,大哥和兄弟們不妨先好好享用一番。”


    聽到這句話,張詩妍怒不可遏,她大聲斥責尹新和:“把你的嘴巴放幹淨!”


    譚謹搖了搖頭,繼而對尹新和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們不能動這個女子。如果你想要女人,等這次交差回去後再找。”


    聽了譚謹的話,尹新和眼中閃過一絲微妙的神色,顯然,他並不甘心這樣。


    譚謹知道尹新和的心裏在想什麽,於是他又語重心長地說道:“記住,不管在哪一行,想要立足,都必須以誠信為本。”


    遲明峰連忙對譚謹行了一禮,並且恭敬地說道:“是,小弟記住了。”


    一旁的張詩妍聽出了譚謹話中的玄機,她隨即開口發問:“你剛剛說你們受人之托,你們又是受何人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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