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就要回支隊上班了,晚上好好倒時差。”案子沒破之前,又會是無限循環的加班,他怕蘇源邑身體吃不消。畢竟這位剛從美國吃了槍子回來,今非昔比。蘇源邑仍然不死心道:“你回翁家幹嘛?翁老頭有我帥嗎?”稀罕,有大美男不要,跑去找養父。翁達晞剮了他一眼,捏著他的臉頰道:“閉嘴吧蘇源邑,我現在有點煩你了。”曲露蘭從縫隙裏回過頭來,插嘴道:“這點我同意,我們合力把他扔下去吧,超煩人。”蘇源邑:“.......”嘿,給你臉了是吧妹子?***翁達晞獨自回了翁家別墅,翁格已經提前接到消息回了家。剛得知他失蹤的消息,翁格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到處托國外的友人打聽,就差自己飛過去親自找了。沒過多久,翁達晞給他打來電話報平安,他才把心放了下來。他最近被兩個兒子操心的白了頭,眉間的褶皺又加深了幾道,原本挺拔的成功人士形象,已經現出佝僂之象。他聽見玄關的聲響,趕緊奔了出來。“阿晞,到底怎麽回事啊?”翁格拉著他的手,上下打量他,語露焦急道:“怎麽就住院了呢?我讓房醫生過來在給你看看?”翁達晞牽著他往客廳走,把圍巾和外套脫了下來,沉穩道:“叔叔,我沒事。”他朝樓梯方向望了眼,繼而道:“翁旭...”“我讓律師去看過他了,人沒事。”翁格說到小兒子頭更疼了,“這臭小子無法無天,現在鬧出這麽大的事,要怎麽收場...”傭人自覺的給翁達晞端來一杯熱好的牛奶,擱在了桌上,然後低著頭輕手輕腳退了下去。“交給我。”翁達晞正色的望著翁格,轉頭輕聲問道:“叔叔,如果他真殺了人呢?”你會怎麽做?翁格被他問的一震,涼意順著脊梁骨爬滿後背。他看著麵前的養子,覺得有些陌生,濃濃的傷感劃過眼底。他撇開頭,歎息道:“如果真是他,那也是他罪有應得。”自己養大的兒子,翁格如何不知他的德行。即使有心包庇,他也無力啊。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他們隻是普通人。翁氏這條船雖然大,但再大的船也經不起狂風暴雨的輪流轟炸,就因為翁旭的事,最近股價跌了又跌。翁格整天愁的睡不著覺,現在終於盼到大兒子回來了,能稍稍鬆口氣。翁達晞喝了口熱牛奶,凍僵的手指微微回了暖。他對著翁格道:“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沒事,因為他是我弟弟。”剛還滿心蒼涼的翁格眼睛瞬間亮了亮,他半含著驚喜道:“阿晞.....”翁達晞知道他想說什麽,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他沒頭沒腦的說了句:“把他拘在國內是件好事,吃一塹長一智,下次他就記住了。”翁格:“......”說的好有道理。***獨守空閨的蘇源邑失眠了,半夜三更不睡覺去敲隔壁的門顯然不禮貌,他忍住了。他拿出手機開始騷擾某人。一塊錢:“寶貝,睡了嗎?”翁達晞正在洗澡,壓根沒聽到手機在響,等他擦著頭從浴室裏出來,屏幕上全是微信消息。“......”翁達晞:“你好無聊。”一塊錢:“我想你了呀,被窩都給你暖好了,結果你放我鴿子。”翁達晞:“那你跟鴿子睡吧,明天還能當鬧鍾叫你起床。”一塊錢:“孤枕難眠,唯想卿卿。”翁達晞:“明天見,晚安。”發完就關了微信,不在跟他嗶嗶。躺在床上的蘇源邑被治愈了,心想明天上班就能見到他,忍一晚上就過去了。他們馬上就要成為新同事了嗎?想想就興奮,這是不是就叫:夫唱夫隨?第二天,蘇源邑起了個大早,帶著陳姨做好的早飯出了門。車子開到翁家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還沒等他摸出手機打電話,就看見一道熟悉的人影從裏麵走出來。他笑了。翁達晞手裏捏著兩份黃皮文件夾,今天他穿了件白色粗線毛衣,外罩黑色的呢子長外套,素雅的穿搭,襯得他身體未愈的臉更加蒼白。微黃的日出打在他身上像是舞台上的追光燈,讓他看起來文靜又孱弱,很想讓人抱在懷裏蹂/躪一番。蘇源邑望梅止渴,先在心裏蹂/躪了兩遍。翁達晞繞過車頭,走向了駕駛位。蘇源邑手搭在方向盤上,舔著唇角問他:“怎麽不上車?給你帶了早飯。”說完,指了指副駕上打包好的精致早餐。翁達晞微微彎腰,遞了其中一份資料給他,“拿著,交給江洵。”說完,又繞到副駕駛,從敞開的車窗裏撈過早飯。蘇源邑沒整明白他什麽意思,當即叫住了他:“哎,你今天不是要報道嗎?不跟我一起去?”翁達晞喝了口熱牛奶,說:“我還要去趟廳裏,等會再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