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虛,所以反而要裝成毫不在意,薛詠大方地給邢燁然介紹了一家遊泳館。 薛詠覺得邢燁然下一步肯定是約他去遊泳,但是沒有。 不但沒有,邢燁然自己去遊了兩天,跟他說:“謝謝哥,那家遊泳館是挺好的。” 隻字不提邀請。 薛詠頓時患得患失起來,心想,邢燁然真的就隻是問問?沒有別有用心?是他想多了? 邢燁然先前那麽舔狗,突然不怎麽舔了,他還真有點不習慣…… 薛詠翻出他的遊泳健身卡,之前優惠的時候辦的,還沒用完呢。以他勤儉節約的性格,肯定不可能放著浪費,他本來就想著什麽時候有空過去遊泳。 趁著現在天氣熱,趕緊用一下。 薛詠盯著這張卡遲疑了片刻,他想,會不會遇上邢燁然啊? 應該也不會那麽巧吧?邢燁然也不可能天天去遊啊。 薛詠這樣想著,就真在遊泳館遇見邢燁然了。 這真人脫光衣服和從照片上看差別太大了,給人的視覺衝擊格外強烈。薛詠看了一眼,就覺得臉有點發燙。 媽的,小瘋狗身材練得可以啊。薛詠在心底罵道。 邢燁然很熱情地說:“哥,你也來遊泳啊?我這幾天就在想會不會遇到你。” 邢燁然很努力地克製住自己不用太過下-流的眼神去看薛詠,他看到薛詠的耳朵,已經紅到了耳根,薛詠問:“你最近天天來遊泳嗎?” 邢燁然說:“鍛煉身體嘛。” 薛詠不禁開始自我懷疑,他是不是那隻撞死在樹上的兔子? 薛詠不經意地瞟了一眼邢燁然腰部以下的部位,邢燁然穿得泳褲好像稍微有點緊,又浸濕了,鼓囊囊的一大份,裏麵的東西的形狀勾勒了出來。 邢燁然沒覺得怎麽樣,薛詠先唰地紅了臉,教訓說:“你看看你穿得這個什麽褲子?” 邢燁然本來沒覺得怎樣,被薛詠看了一眼,又罵了一句,邢燁然捂了捂,說:“……哥,你別看了,你再看我要有-反-應了?” 薛詠愣下,紅著臉,氣惱的眼眸明亮,瞪著他說:“我又不是故意看的。” 這越瞪越糟糕。 邢燁然直接走了。 薛詠還跟了兩步:“你去換褲子嗎?” 邢燁然說:“我去廁所。” 薛詠問:“去廁所幹什麽?” 難得是邢燁然求他別跟著自己,說:“哥,你別跟過來了。” 薛詠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意思,臉更紅了。 太尷尬了,薛詠盯著邢燁然的背影離開之後,走到水池邊,他也沒心情遊泳了,於是回更衣室換衣服。 薛詠忍不住去想,邢燁然現在是在**嗎?又不是高中生了,這點自製力都沒有嗎? 邢燁然在**時會想什麽呢?薛詠知道答案,但他要騙自己不知道。 他都到寢室了,才收到邢燁然發來的消息:【哥,你回去了啊?】 薛詠回了個【嗯】。 邢燁然:【對不起啊,壞了你的興致,我以後不去那家遊泳館了】 半點沒提那件最尷尬的事。 越是避諱,薛詠就越忍不住去想。 不知道是不是清心寡欲了太久。 晚上薛詠做了個糟糕透頂的夢,熾熱而混亂,他夢見了少年時的邢燁然,衝動地抱住他,他們扭打在一起,渾身滾燙,邢燁然魯莽笨拙地親吻他,他再看,好像又變成了成年後的邢燁然,慢條斯理地折磨著他。 反反複複一整晚。 像是身陷泥沼之中。 他隱隱約約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可是無論如何都醒不過來。 直到早上醒來,一身的汗。 薛詠愣愣地盯著過低的天花板好久。 真是瘋了。 天才剛亮,室友都沒醒。 薛詠爬下床,把內褲給洗了。 他怎麽會做這樣的夢呢?他夢見誰不好,為什麽是夢見和邢燁然? 薛詠的心底充滿了罪惡感,幾乎要將他原地審判。 禍不單行。 同天,喬以晴通知他:“我爸媽以為我們相處得很好,天天催我定下來,讓我帶你回家。我隻好跟他們攤牌說我們倆其實沒有瞧對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