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之前沒有啊。邢燁然回憶泡澡前薛詠脫衣服的時候背上雪白一片。 薛詠不以為意,套上背心,說:“哦,搓澡的時候弄的吧。我皮膚就這樣,就是看上去嚇人,磕碰一下就會有痕跡,明天就消了。” 薛詠盯著他背心邊緣露出的半抹紅痕,莫名地心癢了一下。 邢燁然非常憂心薛詠的節操問題。 為此。 即使開學之後,晚上放學,邢燁然也會去薛詠的燒烤攤幹活。 防止薛詠跟別人勾三搭四。 薛詠沒要求他去,反而和他說:“都開學了你整天往我這跑幹嘛?你不用寫作業的啊?” 邢燁然說:“初中課本簡單,隨便看看就好了。” 薛詠把他趕回去,邢燁然隔天還來,關都關不住。 薛詠琢磨著,指不定是這小子良心發現,特地報答他?漸漸也覺得邢燁然懂事。但還是要求邢燁然回家,來年就中考了,不好好讀書是想幹嘛? 可他說了邢燁然好幾回,邢燁然還非要來,薛詠就有些來氣。 他小時候是想讀書,家裏出事,而且他腦子不好,才早早地進社會摸爬滾打,邢燁然有機會讀書,還挺聰明,卻這樣荒廢自己。 這天邢燁然過來,薛詠故意晾著他。 先前快到十二點了他還勸邢燁然回家睡覺,今天他不說了,不但不說,還延遲收攤,直接拖到天邊擦亮,他才收拾攤子,笑著和邢燁然說:“都這點了,你就別回家了,直接去學校吧。” “我告訴你,明天我還幹到這個點。你有本事繼續跟。” 邢燁然精神奕奕:“好。” 薛詠回家美美地睡了一覺。 晚上九點多。 下了晚自習的邢燁然如期而至。 薛詠滿肚子惱火,這小子怎麽一點都不困呢?肯定是上課偷睡了,就他這樣子,成績還不得退得一塌糊塗。他又不是邢燁然的親哥,他著急什麽?這小子糟蹋自己人生,以後有他後悔的。 薛詠正想著,聽見個甜甜的呼喚:“七哥。” 薛詠轉頭:“菲菲啊。” 菲菲有薛詠撐腰,如今離了婚,換了份工作,一身輕鬆。 隔三差五地往薛詠的燒烤攤去,偶爾也幫把手。 邢燁然見到她,渾身的刺兒瞬間豎起來,這個女人絕對不懷好心,他不客氣地喊:“阿姨好。” 菲菲僵硬地回答:“我年紀不大,叫姐姐。” 邢燁然倔強地說:“您看上去夠當我媽了,我這是尊敬您,所以叫您阿姨呢。” 菲菲:“嘿,七哥,你家這個熊孩子是不是經常被人揍啊?” 薛詠:“他最近又開始吃火-藥了,你別理他。” 菲菲點了幾個燒烤。 鐵盤用保鮮袋套著,烤串放在上麵,烤好之後,邢燁然充當服務員,給她拿過去,格外不客氣,盤子扔在桌上。 輕輕“哐”的一聲。 菲菲有些生氣:“你幹什麽啊?” 邢燁然真的煩她:“我還想問你要幹什麽呢。” 不遠處的薛詠熱得滿頭汗,好奇地看了一眼他們兩人,隻是隔得有些距離,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 邢燁然在桌子對麵的椅子坐下,索性開門見山地問她:“阿姨,你是不是和薛詠有一腿?” 第10章 揭老底 【第十章】 邢燁然開門見山地問:“你和薛詠是不是有一腿?” 菲菲斬釘截鐵地回答:“我非常希望有一腿。” 邢燁然沒想到這女人這麽不要臉,眉頭緊皺,鄙夷地說:“你居然好意思直接說出口?不知道薛詠是同性戀嗎?他喜歡男人的!” 再怎麽柔弱,菲菲也是成年女性,她可不怕邢燁然,笑得花枝亂顫,點了一支薄荷煙,故意噴了邢燁然一臉,笑眯眯地說:“我知道啊。小朋友,原來最近一見我就瞪我,是怕我搶你嫂子啊。” 邢燁然說:“你明知道他是同性戀,你還往上貼,也太饑不擇食了吧?阿姨。” 菲菲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臭小子,都說了,不準叫我阿姨。我還年輕著呢,我比你嫂子還小一歲。” 邢燁然算是碰上對手了,比胡攪蠻纏,他可比不過這個經驗豐富的女人。 邢燁然隻好使勁兒地嘲諷他:“我勸你離薛詠遠一點,他是我哥的人。” 菲菲真覺得好笑:“他是你哥的人又怎麽了啊?你哥已經死了,還不許他找第二春嗎?” 菲菲在桌邊磕了下煙灰,忽地說:“而且,薛詠不是同性戀。” 邢燁然覺得很荒唐:“你都知道他和我大哥好過,我大哥是男的,他也是男的,這不就是同性戀嗎?不然……你的意思是說他是雙性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