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個惡名昭著的殺人狂魔,死性不改,滿身戾氣,早晚死在幽冥界。”闌雲見血魔王離開,忍不住咆哮道,臉部肌肉抽動,顯然憤怒到了極點。


    “師叔,您沒必要和他計較的,這個人魔性的很,就像個瘋子。”無涯微笑著說道。


    “我才懶得理會他。”闌雲恨恨地說道,隨即,他瞧了眼肖龍,疑惑問道:“肖龍,依你看,那剛剛出現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呢?魔獸?或者是魔皇?”


    “前輩,那東西出現時間極短,我根本就沒機會搞清楚。”肖龍帶著幾分遺憾說道,“不過,那鬼東西氣息強大,無論是人是獸,我們都要萬分小心了。”


    “哼,我就不信那個邪,羅遠,先找個地方駐紮好了。就在附近。倘若遠離,還真以為我們仙劍門都是酒囊飯袋了。我們怕什麽?”闌雲瞧了眼遠處的霧氣,氣鼓鼓地說道。


    “是。”羅遠有些無奈地應了聲,隨即便帶著高明等人布置營帳去了。


    幽冥界大峽穀雖然說是峽穀,穀內極為空曠。


    大帳就設在了靠近石壁的地方,倘若敵人出現,不會麵臨四麵受敵的處境,附近長草淒淒,空氣陰涼,除了草中泛濫的血氣,眾人都還適應。


    為了便於休息和修煉,所來之人,大多有自己的營帳,除了身份低微的一些人,如高明、寒蘭等。


    回到自己的營帳,肖龍腦海中依舊閃現著先前霧氣中所出現的那個碩大的獸爪,心道:“倘若那是人,必然修煉到了極高的境界,倘若是獸,那也太駭人聽聞了。唉,幽冥界,果然不同凡響。”說完,拿起腰間的酒葫蘆,喝了幾口。


    “肖盟主,我能進來麽?”忽然,帳外響起了嬌滴滴的人語聲。


    “進來吧。”肖龍聽得出來是寒蘭,他險些快要忘記了,對方跟著他來到了幽冥界。


    “謝謝肖盟主。”隨著悅耳的聲音,一道青色的倩影從帳外閃了進來,身上穿著的已然不是先前肖龍所給的黑袍,而是合體的女裝,窈窕身材便完美襯托出來,雖然沒有梁飛燕那般天姿國色,倒也使人賞心悅目。


    “寒姑娘,你有什麽事麽?”肖龍微笑著問道。


    “我是給你送衣服的,總穿著你的袍子,不合適。”寒蘭把捧著的袍子遞到了肖龍麵前,臉上微帶著幾分羞澀,就好像春天裏嬌嫩的花朵。


    “嗯,是有些不合適,你這身漂亮多了。”肖龍笑著拿過袍子,袍子質地柔軟,依稀能感覺到袍子上猶帶著淡淡的少女的芬芳,在這滿含煞氣的地方,也算是香豔的風景了。


    “肖盟主,您先前救了我,我還沒正式地向您道謝,真是抱歉了。”


    “舉手之勞,那沒什麽。”


    “唉,這地方充滿殺機,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去,此時我不報答您,隻恐怕也就沒機會了。”寒蘭嬌滴滴地說著,忽然跪倒在肖龍麵前,將披身的袍子抖落,將潔白無瑕的身體裸露了出來,呈現在後者眼前。


    燭火搖動,驅散了滿帳寒意。


    乍見寒蘭完美的身體,肖龍直感覺到體內血流加速,心想隻要他願意,恐怕對方會毫無保留地侍奉自己,而後者姿容又不差,即便是做了什麽,又不必內疚,何樂而不為呢?在魔神大陸,低修為的女魔師不就是高階男魔師的玩物麽?


    “寒蘭姑娘,你大可不必這樣。”肖龍搖了搖頭,壓製著體內翻動的血氣,將袍子給寒蘭穿上,當指尖碰觸到對方滑膩的肌膚,心髒猛烈地跳了跳,繼而咬了咬舌頭,“你先在此休息,外麵危險,別輕易出來。”說完,化為淡淡沙塵,消失在大帳中。


    被肖龍手指碰觸到,寒蘭心跳同樣加速,又驚又喜的念頭充斥著腦海,險些暈厥過去了,不過,她沒想到肖龍說消失便消失了,望著空洞洞的大帳,心頭又生出些許難以言說的失落。


    隻是,人去遙遙,她又能如何呢?


    肖龍消失在帳內,身形在帳外快速聚斂,化為淡淡的青煙飛縱向暮色中的霧氣,在幾百米外的水潭旁站住,向著不遠處冷叱道:“既把我引了出來,怎麽又不敢現身了?”


    肖龍話音剛落,隻見從水潭旁大樹身後閃出個白影,快如閃電般掠向遠處的霧氣中,諷刺道:“肖大盟主滿口仁義,原來也是個禽獸不如的色魔,嘿嘿,該是揭露你人麵獸心的真容了……”


    “混賬。”肖龍見那人有意汙蔑自己,心頭怒氣漸生,以他靈魂的強大,尋常人哪能從他眼前逃去,握了下拳頭,縱身向白影追去。


    肖龍速度快到極點,沒多久,便看到霧氣中消失的那個白影,距離已到十丈之內,再幾個呼吸,便能超越。


    那人似乎全然沒料到肖龍速度如此之快,眼瞅著快要追上,忽然伸手向後甩出,隻見十幾道鋒利的劍芒閃電般向肖龍刺了過來,寒氣逼人。


    麵對劍芒,肖龍向斜刺裏躥出,避開了攻擊。


    “轟……”


    劍芒擊中附近的大石。


    大石碎裂,寒氣衝天,霧氣擾動。


    由於躲避攻擊,肖龍速度緩了一緩,和施展攻擊的那人又拉開了少許距離。


    隻是,那人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見肖龍急掠而出,像幽靈般從他頭頂飛過,落到身前數丈外的地方,擋住了他的去路。


    “瓊盟的人,都是些雞鳴狗盜之徒麽?”那人發動攻擊時,肖龍便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不是旁者,正是和他有過糾葛的瓊盟的穆文賓,使他意外的是,他剛在大峽穀住下來,對方便出現了。


    “哼,姓肖的,留著帳內的女人不玩兒,你他娘的追我做什麽?”穆文賓說完,“呸”的一聲,吐了口唾液。


    “不是我非要追你,是你太欠揍了。”肖龍諷刺道。


    “草,你真以為我怕你了。”穆文賓說著,體內寒氣暴湧而出,一股至陰致寒的氣息像浪潮般席卷肖龍,所到之處,大地龜裂,發出“哢吧”凍碎的聲響。


    “穆文賓,如果你就這點造詣,今夜便是你的死期。”肖龍說著,身體幻化為道道虛影,避開了穆文賓的攻擊,於此同時,“斯坦蠍尾魔針”迅然凝聚於指尖,嗜血的殺意登時將對方完全籠罩。


    “轟……”


    如潮寒意走空,霧氣凝結,虛空落下大片的冰淩。


    穆文賓早料到自己的攻擊無法奏效,隻是,他剛想繼續施展攻擊,消耗肖龍的戰力,冷不丁地感覺到身體被恐怕的殺意所包裹,生平第一次,心內生出“死亡”的念頭,再無半點抵抗的念頭,仿佛任何抵抗,都枉然徒勞。


    穆文賓的臉變成可怕的蒼白之色,和先前的玉樹臨風截然不同。


    “咦?”


    就在肖龍將要發動攻擊之際,有道身影鬼魅地從遠處飛近,瞬移到穆文賓的近前,拉住他的胳膊便又飛離開了,落到了十幾丈外的地方。


    那人個子不高,身體稍顯臃腫,麵容有幾分蒼老,滿身黑袍輕輕擺動,看起來頗有幾分慈祥的老者樣子,而穆文賓在他跟前,就和犯了錯誤的小孩子似的。


    “師……師傅,您怎麽來了?”隻見穆文賓有些心虛地道。


    “小子,我要是再不來,你不就死翹翹了。幸好為師來的及時,救了你的小命。對了,你師娘呢,柳依然在哪呢?你怎麽沒保護她呢?”小老頭盤問般說道。


    “師傅,師娘和師兄弟們在一起,沒有危險的。而這個姓肖的,他殺了紫幻師弟,我今夜過來,就是要為他報仇的。”穆文賓憤怒說道。


    “什麽,紫幻死了?”小老頭原本慈祥的臉上陰雲密布起來,可怕的殺意像出籠的猛獸衝向四方,或許是因為憤怒,嘴唇哆嗦了起來,臉上的血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紙般的蒼白,呼吸間,蒼白又變成了鐵青之色,小眼睛裏閃爍出了嗜血的寒光,移目望向了肖龍。


    “難道這個人是瓊盟的‘於淩屑’?”肖龍瞧著小老頭神色的轉變,漸漸感覺到不妙,穆文賓已然不好對付了,其師傅又不是吃幹飯的,動起手來恐怕就石破天驚,而這十幾丈的距離,似乎又過近了些,心中不由嘲諷道:“誰能想到這個幾乎像肉球的老頭,還是性感妖媚的柳依然的男人呢?”


    “小子,你給我拿命來。”於淩屑說著,眼中幾欲要冒出火來,手掌伸出,一道數丈大小的冰寒掌影從天而降,向肖龍頭頂拍落。


    肖龍頓時感覺到呼吸困難,心想:“這個老東西不分青紅皂白,出手便是殺招,也不是什麽好人,難怪兒子以殺人取樂,死了真是活該了。”見對方掌印即將落到頭頂,身體再次化為淡淡沙塵,消失在原地。


    “轟……”


    於淩霄寒掌隻是拍住了肖龍的影子,同時將地麵拍得塌陷起來,形成幽深的“肉掌”狀巨坑,寒氣森森,冷光閃爍,仿佛地獄伸出的魔爪。


    肖龍成功避險,當他再度出現時,又到了十幾丈外的地方,瞧著幽深巨坑,臉上多了幾分凝重。


    “這老家夥功力可比穆文賓強多了,隨手一掌便有毀天滅地的威力,倘若被他拍中,即便不死,也要重傷,再想混幽冥界,那就不可能了。”肖龍心道,見對方氣勢洶洶地還要殺過來,忍不住怒叱道:“於淩屑,你是有頭有臉的前輩高人,還講不講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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