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韓炳濤嗅了下手中袍子的布片,幽香撲鼻,頓時心花怒放,大笑著邁步走向洞穴,準備享受即將到來的盛宴時刻。


    “再往前走半步,死路一條。”


    就在韓炳濤得意地將進入洞穴時,身後傳來冰冷的聲音。


    他回過頭,就在這時,隻見有個年輕人出現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地方,年紀不大,看起來也就二十一或者二十二左右的樣子,連胡子都沒長出幾根,心道:“難道是和那個丫頭幽會的野小子?”心頭同時生出些許不耐煩,冷叱道:“趕緊給爺滾蛋,哪來的臭小子。”


    “再往前走出半步,神仙都救不了你。”年輕人又道。


    瞧著對方傲然自負的表情,韓炳濤心中有了怒氣,將袖子擼了起來,握了握拳頭,帶著些許無聊的神態轉過了身來,諷刺道:“算了,就當之前的熱身好了。”說著話,輕蔑地走向了年輕人。


    年輕人當然不是別人,正是肖龍。


    肖龍見到破損的洞口,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眼神逐漸變得冰冷,他沒想到出去搜尋鐵砧和小白的時候,會發生這樣的事,如果再晚來半步,那南宮夜搞不好就真的被人糟蹋了,那他的罪過就大了。


    “南宮夜,你還好吧?”肖龍關切地問洞裏的南宮夜。


    “我……我還好,那個臭男人,你把他給我殺了吧。”洞內的南宮夜聲音有些發顫地說道。


    “想殺我?”韓炳濤怒極反笑,掄拳擊向肖龍,忖道:“就這個小白臉子,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滅了。”眼瞅著拳頭就將擊中後者的臉,心頭得意地猛然加速。


    隻是,韓炳濤期待的腦瓜崩裂的情形沒有出現,眼前稚嫩的臉忽然不見了,他打到了空氣中,就在他遲疑的時候,隻感覺到屁股被人踢了下,整個人身不由己地向前摔了去。


    “嘭……”


    韓炳濤臉部著地,摔了個“狗啃屎”,臉上沾滿了泥沙。


    身為星鑽級大宗師的他頓時臉紅了,一股怒氣油然而生,扶地而起的瞬間,體內升騰出熾熱的青色火焰,照亮了半個夜空,熾熱的溫度將虛空炙烤得扭曲起來,憤然道:“你惹毛了我,給我去死吧。”


    韓炳濤裹挾著憤怒的拳頭帶著升騰的烈焰擊向肖龍。


    不過,韓炳濤拳影剛出,猛然見到肖龍碩大的金色拳影飛了過來,帶著奔雷般的聲響砸在了他的拳影上。


    “嘭……”


    升騰著烈焰的拳影就像被巨山砸下,頃刻熄滅,沒能掀起半點浪花,那熾熱而暴烈的拳勁,就好像憑空消失了。


    “你是誰?”韓炳濤見狀,預感到不妙。


    “肖龍。”肖龍微笑著說道。


    “肖龍?怎麽聽起來有幾分耳熟。”韓炳濤似乎並沒有想起來這個人到底是誰,隻是,向來謹慎的他當機立斷地選擇了“逃跑”,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隻可惜,他剛轉身,肖龍又將他攔住了。


    “南宮姑娘說了,我得殺死你。”肖龍微笑著說道。


    “這人的身法好他娘的快,我都沒發現他怎麽移動過來的,真他娘的見鬼了。”韓炳濤知道遇到了生平僅見的大敵,不過,生平經過無數險境的他瞬間嘴角蕩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冷笑,猝然轉身奔向山洞,暗道:“待我擒住了那丫頭,你本事再強都得聽我的。”


    不過,韓炳濤剛轉身,發現肖龍又詭異地擋在了前麵。


    碩大的鐵拳恰好掄了過來。


    “嘭……”


    韓炳濤猝不及防,被肖龍拳頭打到,整張臉頓時被打的凹陷扭曲起來,帶著身體向後摔出,重重地砸落到草地上,同時,從嘴裏飛出幾顆泛黃的牙齒,落入附近的草叢裏不見了。


    “啊……”


    韓炳濤捂著扭曲不成人形的臉,吞咽口血水,下意識地感覺到舌頭失去了知覺,眼淚不自主地從眼眶裏滑了出來,通過模糊的視線,他忽然驚駭地發現,眼前站著兩個長得完全相同的肖龍。


    緊接著,腦海中出現一道霹靂,“原來你是問道的肖龍。”悲愴地帶著幾分哭腔。


    “我都告訴你了我是肖龍。”兩道身影彼此走近,詭異地在韓炳濤麵前重合到一處,繼而玩味地諷刺道:“你醒悟地太遲了。”


    “啊!肖……肖大盟主,我沒想到洞裏的是你的女人,這……這……這絕對是個天大的誤會。”韓炳濤痙攣著向後退縮著身體,戰戰兢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是故意惹你的,你放過我好了。”


    “唉,人不能有作惡的念頭,有時候想後悔都來不及的。”肖龍衝著韓炳濤搖了搖手指,似乎並沒有想給對方活路,畢竟,洞中的南宮夜可是早發話了,結束韓炳的性命,倘若不是被欺負到這個份上,性情溫順的南宮夜總不至於殘害人命取樂吧。


    “我……”


    韓炳濤當機立斷,扭身便跑,隻是,有個體型魁梧的人這時出現在他的身前,麵露著凶光,再次擋住了他的路,而那人肩頭趴著個小老虎,閃爍著幽冷的光澤,他感覺心快崩了,慌不擇路地從旁邊繞過。


    “嘭……”


    隻見鐵砧伸出碩大的拳頭閃電般擊中韓炳濤的頭顱,極強的勁氣頓時將其破碎了開來,整個人瞬間滾下山坡去了。


    “嗚……”


    鐵砧握了握拳頭,發出輕鬆的吼聲,似乎有意向肖龍炫耀自己的鐵拳。


    “前輩,你在外麵稍等片刻,我到洞裏先瞧瞧南宮姑娘。”肖龍瞧了眼地上散落的依舊帶著幽香的布片,眼皮跳了跳,衝著鐵砧做了無奈的表情,邁步入了洞穴,心道:“應該不要緊吧?”他撓了撓頭皮,輕聲道:“南宮姑娘,我進來了,你沒受傷吧?”


    “受……受了點輕傷,你過來幫我把衣服給穿上吧,我胳膊有些使不上力了。”隻聽得南宮夜略顯無奈帶著幾分慌亂說道。


    “哦,好。”肖龍揉了揉額頭,走到洞內後,先看到南宮夜麵朝裏坐在地上,裸露著半個雪白的香肩,胳膊處隱隱顯出些血漬,歎道:“那個混蛋果然把你給傷了,他沒把你給怎麽樣吧?”說話間,他有些心虛地拿起袍子,給對方套上,或許是碰到了對方傷口,隻聽得對方猛吸了口涼氣。


    “疼……”


    南宮夜緊接著又發出嬌呼。


    “對不起,對不起,我小心些。”肖龍小心翼翼地將袍子裹到南宮夜的嬌軀上,生怕再次碰到對方傷口,和敵人對戰當然是熟練工作,要火力全開,但給人穿衣服尚屬首次,而對方又是珈藍教出了名的嬌女,這種場合下,又要求速戰速決,雖然最終給對方將袍子穿好了,卻累出了滿頭大汗。


    “給我穿衣服有那麽難麽?”南宮夜見到肖龍額頭的汗珠,忍不住笑道。


    “比和大魔王戰鬥都難了。你的傷要緊麽,用我幫你敷藥麽?”肖龍見地上放著個瓶子,上麵清晰地寫著“療傷”二字,便拿了起來開口問道。


    “不用。”南宮夜見到瓶子,驚聲尖叫了下。


    “你沒事吧,真的不用幫忙?”


    “不用。”


    “哦,那你小心些,別弄破傷口了。”肖龍不疑有它,以為是南宮夜害羞,便將瓶子放下,搔著頭皮走出了洞穴,笑道:“咱們不用著急趕路,你有傷在身,先把傷養好吧。”


    肖龍笑吟吟地走出了洞穴,心道:“看起來南宮夜沒有大礙,那就好了。那個混蛋總算沒占到什麽便宜。”通過幾次施展分身之術,如今,他感覺施展起來毫無滯澀之感,對敵往往能起到妙用,心中頗感自豪。


    “嗚……”


    見肖龍從洞穴出來,鐵砧發出吼聲,手向後指了指遠處的天空。


    “怎麽了?”肖龍詫異地問道,剛剛他離開尋找鐵砧和小白,坦白說,並沒有找到,他返回時感覺到了此處的波動,便火急火燎地趕了回來,此時感覺鐵砧神色有異,略感奇怪。


    不過,就在他疑惑的時候,遠處傳來更加激烈的波動,好像有人打鬥,瞧那個架勢,雙方的修為都不低。


    “難道葉宮裳前輩遇到麻煩了?是那個欺負南宮夜的同夥?”想到這裏,肖龍縱身向戰鬥的地方掠去,同時向身後道:“小白,你先保護好南宮姑娘,沒必要就別過來了。”說完,縱身而去。


    “嗚嗚……”


    鐵砧向小白比劃了幾番。


    小家夥頗不情願地從鐵砧肩頭縱身下來,落到了洞口,看家護院。


    隨即,鐵砧大步翩翩地離開了。


    沒多久,他便感覺到波動越來越激烈,就好像前方的天空都塌陷了,這時,他注意到遠處的山腰處站著肖龍,神色凝重地瞧著不遠處的戰鬥。


    戰鬥的一方便是葉宮裳,另一方是個陌生人,瞧那修為,應該是個大魔王級別的中年人,懸浮在虛空,動輒便攪動漫天寒意,落下無數冰淩,沒多久,下方的地麵草叢中,樹木的葉子上便覆蓋了厚厚的冰霜,宛如一個白雪皚皚的世界。


    “鐵砧前輩,你來了。”肖龍向鐵砧打了個招呼,眼睛卻沒有離開前方的虛空。


    這時,隻見葉宮裳玉掌揮舞,催動內氣,無數閃爍著油油碧光的細長韌草像狂風般從四麵八方衝向中年人;每棵碧草都等同於一把利刃,無數碧草便是無數利刃,帶著厲嘯試圖將當中的敵人給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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