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姓肖的,明顯是在算計我,哼,真的以為我李飛翰是任人宰割的?”李飛翰拿到白泉後出了靳園,回頭望了眼身後山巒中的宮殿,不由憤怒地道。


    “飛翰,我師傅說,就目前的情況,即便是和肖龍做不了朋友,也別和他為敵。”杜思君輕咬著嘴唇,心中暗暗擔憂,她多次見識過肖龍的戰力,尤其目睹了幽冥界大峽穀肖龍的戰鬥後,感覺後者不是那麽容易撼動的。


    “你是不是認為我贏不了他?”李飛翰挑了挑眉尖,眼眸中閃爍出淩厲的光芒。


    “那倒不是,飛翰,我對你的信心從來沒有動搖過的,我就是想肖龍如今氣勢如虹,而又有靳尚前輩的指點,實力恐怕更勝從前了,我們沒必要和他為敵的。”杜思君耐心地解釋道。


    “思君,我當然不是要和他為敵,畢竟和他沒有仇怨,隻是剛剛被他算計,有些不甘心罷了。”李飛翰心情平複下來,微笑著拉住了杜思君的手,然後向山巒外行去。


    “飛翰,你是中州四公子,沒必要聽了紫玉的話,非要和肖龍爭個強弱的。”杜思君嬌聲道。


    “那當然了。”李飛翰笑道。


    兩個人出了山區,忽然瞧見遠處天空中振翅飛動的宛如城堡般的獅鷲獸從雲端飄飛過來,緊接著,從獅鷲獸上飄落一人,袍袖飄飄落到了兩個人的近前。


    “原來是魔血穀的穀主夫人駕臨,不知道我能為您做些什麽呢?”李飛翰瞧著天空中獅鷲獸的規模不小,其中有幾個人氣息使人捉摸不定,便謹慎地說道。


    “兩位真的使人羨慕啊,遊山玩水,無論走到哪裏都在一起。”丁倩微笑著說道。


    “穀主夫人地位尊崇,是個大忙人,我們倆沒法比的。”杜思君美眸瞄著丁倩,不知道對方過來想幹什麽,不過既然對方沒有說,她便也懶得問。


    “嗬嗬。”丁倩柳腰輕擺,輕掩小嘴兒問道:“不知道你們兩位,見到姓肖的沒有?”


    “什麽姓肖的?”杜思君皺了皺眉頭。


    “當然是我們魔血穀的死敵肖龍了。你們之前見過他的。”丁倩說著,將胸前的青絲撩到了身後,成熟而飽滿的胸脯便大片展現在兩個人的近前,杜思君和她的比起來,頓時青澀了許多。


    李飛翰將紫袍襯托下的那抹雪白收入眼中,眼眸深處多了幾分狂熱,目光在丁倩的腰肢上溜了下,低低地道:“姓肖的滑如泥鰍,我們怎麽能知道了?或許,他在哪受高人的指點,偷偷地提升修為想對付你們也說不定呢。”


    “哦,飛翰公子,你見到他了?”丁倩媚然問道。


    “我根本就不想見他,他來自蠻荒的地方,算個什麽東西。”李飛翰帶著幾分怒氣說道。


    “那打擾你們了。”丁倩說完,瞟了眼李飛翰,然後如燕子般掠入高空,落到了獅鷲獸寬厚的背脊上,隨即,大片的獅鷲獸群就像遮天的陰雲,向靳園的方向移動去了。


    “飛翰,你怎麽幫助那個丁倩呢?魔血穀和肖龍之間的恩怨你又何必介入呢?”杜思君瞧著有些得意的李飛翰,帶著幾分責備道。


    “那個姓肖的算計我,我現在算計他,那不是理所當然麽?”李飛翰瞧了眼杜思君,又道:“再說了,我又沒有泄露肖龍的行蹤,和他比起來,我善良多了。”


    “在這個地方,你那樣說不等同於暗示了?”杜思君怒道。


    “思君,我就算是泄露了姓肖的行蹤,你緊張什麽?”李飛翰冷眼瞪著杜思君,那疑惑的眼神就像刀子插在杜思君的心房上。


    “我隻是想你做事能夠光明磊落。”杜思君嬌叱道。


    “哈哈,我做事不夠光明磊落,那姓肖的做事就光明了?是吧?在那個半人半猿的畜生麵前他陰了我,那就是理所當然了?”李飛翰無視杜思君的憤怒,冰冷地諷刺道。


    “那你說,肖龍所說那晚林中見到的那個人,是不是你?你聽了紫玉蠱惑,想和他暗中比個高低,是麽?”杜思君胸脯起伏著,眼眸瞧著李飛翰充滿了失望。


    “是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李飛翰無所謂地道。


    “我希望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別侮辱了四公子的名號。”杜思君歎息著道。


    “你既然對我沒有了信心,那你就找姓肖的好了,我聽人說,歸元宗的宗主不是有意撮合你和肖龍麽?”李飛翰說完,譏諷地瞧了眼杜思君,然後猝然離去,向山中去了。


    “飛翰,你怎麽這麽說我?”杜思君渾身顫抖著瞧著李飛翰的背影,恍惚間,她感覺從來就沒有真正地認識過這個人,想起之前的種種,她傷心欲絕,流著清淚獨自離開了。


    ……


    肖龍泡過白泉後剛出了宮殿,便看到空中規模龐大的獅鷲獸遊移著過來,幾乎遮住了半個天空,將太陽的光芒完全擋住了。


    隨著獅鷲獸群的到來,冰冷的殺意在山巒間擴散開來。


    “難道是魔血穀的人?他們怎麽找到這裏來的?”肖龍沉吟著。


    “肖龍,魔血穀的人過來了。”忽然,肖楠從遠處飛掠過來,在肖龍的麵前站住了。


    “魔血穀的人未必就敢闖入靳園,隻是,恐怕我們給靳尚老前輩帶來麻煩了。”安妮歎道。


    “沒錯。看來我們該離開了啊。”肖龍有些無奈地道,他本來想繼續和鐵砧切磋,靠鐵砧的錘煉來提升自己修為的,不過,魔血穀的人既然到了,他就不能自私地留在這裏了。


    “肖龍,那我們就離開吧。”肖楠微笑著道。


    “那就到我亞當斯的駐地好了。”安妮提議道:“在離靳園不遠的玫瑰城,有我們的秘密駐地,隻有我才能帶著你們進入那裏,絕對安全。”


    “那我們豈不是逃兵了?”愛蒂思冰寒的眼眸中流淌著濃鬱的殺意,似乎“逃兵”和她的身份太不匹配了,那絕不是她想要的選擇。


    “那就見機行事好了,如果我們散開了,就玫瑰城再見。”肖龍微笑著說道,隨即又掃了眼肖楠她們,“記住,千萬別負傷了,打不過就逃。”


    “肖龍弟弟,你還是擔心你好了,我們幾個,你的修為好像是最低的。”肖楠微笑著道。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先去見靳尚前輩和我的爺爺吧。”肖龍無奈地說著,帶著肖楠她們找到了靳尚,此時的靳尚緊皺著眉頭,見到了肖龍他們的到來,忍不住怒道:“想必你們知道了,魔血穀的人竟敢到我的靳園要人,哼,他們所倚仗的,無非就是老不死的‘何野宗明’。真的就認為我怕他了?”


    靳尚的身邊站著肖伯納,隻是此時的肖伯納臉色略顯陰沉;即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鐵砧,臉上都布滿了凝重;好像幾個人同時都感覺到了魔血穀無與倫比的強大和咄咄逼人的氣勢。


    “何野宗明是什麽人?”肖龍忍不住問道。


    “那個老東西早就不搭理魔血穀的事了,老夫都好久沒見過他了。他是何野明的爺爺,算是魔血穀的前任穀主吧,為人心狠手辣,但凡魔王遇到他都有幾分忌憚。不過,他的小輩到我這裏撒野,我可不給他麵子。”靳尚氣鼓鼓地道。


    “何野明已經老了,那他的爺爺不知道老到什麽程度了?”肖龍心想。


    “何野宗明來了麽?”肖楠皺著眉頭問道。


    “那倒是沒有,像他那個級別的,不會對付你們的。”靳尚淡然道。


    “肖龍,待會兒倘若遇到什麽狀況,你要沉著冷靜,有時候,我很難幫你的。”忽然,沉默的肖伯納說了句讓肖龍摸不著頭腦的話,“你大了,凡事自己想清楚就行。”


    “爺爺,您怎麽了?”肖龍疑惑地問道。


    “沒什麽,你記住我剛剛所說的話就行了。”肖伯納說完,便低下了頭,似乎深思著什麽。


    “走,我跟著你們出去,我倒是想瞧瞧,魔血穀的人究竟想怎麽樣?”靳尚說完,當先向獅鷲獸群走了過去。


    肖龍跟著靳尚剛到獅鷲獸的附近,便見從獅鷲獸的後背上飄落下幾個人來,為首的便是丁倩和何野明。


    何野明見到了靳尚,便即恭敬地道:“靳老前輩,不好意思打擾您的清修了。”


    靳尚冷冷地瞧了眼何野明和丁倩,諷刺道:“魔血穀賢伉儷帶著眾人虎視眈眈地過來,是想踏平我這園子麽?”


    “靳尚前輩誤會了,我們魔血穀一直在尋找姓肖的,恰好路過這裏,就來瞧瞧,沒想到他真的在這裏了。”丁倩冰冷地瞧了眼靳尚身旁的肖龍,繼而惡狠狠地接著道:“老前輩,您恐怕不知道吧,這個姓肖的殺了我的孩兒,手段可謂殘忍至極,我丁倩發誓絕不會讓這樣的人活著走出中州的。”


    “哼,你們可知道我靳園的規矩?”靳尚冷笑道。


    “當然了,我們絕不會在靳園動手的,否則,那豈不是對您不尊重?我們就等著姓肖的走出來。”丁倩說完,美眸瞄了眼肖龍,諷刺道:“你有種就永遠躲在女人的身後,做個縮頭烏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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