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肖楠表情輕鬆而俏皮,肖龍便知道絕不是魔血穀的任何人,於是開玩笑道:“難道是某個大色狼知道靳園來了幾個絕色美女,聞著味兒過來了?”


    “大色狼你個頭,你正經點好不好,是仙劍門的人來了,大名鼎鼎的李飛翰。”肖楠白了眼肖龍,嬌聲道:“安妮說了,這可是個機會,你能打敗李飛翰,便能名震中州。”


    “人家和我沒有仇怨,我幹嘛要和別人鬥呢?”肖龍說著便又坐了下來,心想:“安妮的打算我心知肚明,不就是為了震懾魔血穀麽,不過,這樣的做法,我肖龍不能接受。”


    “怎麽了,你退縮了?”


    “我不怕任何人,但絕不和人比試,我想要的,是生和死的戰鬥,尤其是和李飛翰那樣的人,知道了吧?”肖龍從儲物袋摸出幾片紫魂葉拋入口中,然後便抱著後腦勺躺在了草地上,翹起了二郎腿,好不悠哉的模樣。


    “杜思君都來了,難道你不心動麽?”肖楠瞧著肖龍懶散的模樣,氣道:“我可是聽說,某些人說杜思君的味道很香的,絕無僅有,任何人都比不過,你聽說了麽?你說那人是不是睡覺都想抱著杜思君呢?畢竟人家是中州四美呢。”


    感覺到肖楠唇齒間帶著殺伐意味的語氣,肖龍便從草地上站了起來,搔了搔頭皮道:“那我們就去瞧瞧熱鬧好了,那個李飛翰,到靳園做什麽呢?”


    “哼,我怎麽知道,過去自己瞧好了。”肖楠冷冷地橫了眼肖龍,便扭腰離開了,留給肖龍充滿慍怒的瀑布般的青絲。


    “難道肖楠她們想讓我趁機連杜思君都揍了麽?”肖龍無奈摸了摸鼻子,便問鐵砧道:“難道你們過來也是說這個事情麽?”


    小白舔了舔嘴唇,而鐵砧則點了點頭。


    “那就走吧。”肖龍這次總算明白了鐵砧的動作,然後飛掠而出,幾個縱躍後便追上了肖楠,有些心虛地道:“肖楠,其實那些人說杜思君身上很香,簡直就是白癡,難道杜思君是烤肉麽?女人的味道應該是迷人才對,就像肖楠姐的,快迷死我了。”說著,試探著摟住了對方的肩膀。


    “其實,你把杜思君娶了才好了。”肖楠忽然打趣道。


    “你怎麽這麽說呢?”肖龍詫異地瞧著肖楠。


    “杜思君是歸元宗的寶貝,你得到了杜思君,那魔血穀還敢殺你麽?以後在中州就能夠橫著走了,我跟在你身後都感覺到威風和榮耀。”肖楠微笑著說道。


    “你的話怎麽好像是我爺爺或者安妮說的。”肖龍輕嗅著肖楠的發香,輕語道:“肖楠,我有你就足夠了,沒有了你,我會痛不欲生。”


    “哼,油嘴滑舌。”肖楠媚眼瞟了眼肖龍,然後胳膊肘將對方撞開,嬌嗔道:“那你就加油吧,好好地保護我,就不會失去我了。”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跑開了,眼睛裏融入了淡淡的濕氣。


    “不和我一塊過去麽?”肖龍瞧著逐漸遠去的肖楠,無奈地搖了搖頭,沒多久,便在宮殿外見到了李飛翰,對方的神情似乎有些焦急,李飛翰身旁站著風姿綽約的杜思君,和李飛翰相比,她倒是顯得平靜而溫和。


    這時,杜思君的美眸轉了過來,當她瞧見肖龍時,眼眸中流露出詫異的光澤,櫻桃小嘴微微張開,卻沒有說出話來。


    “沒想到這裏會遇到你,肖龍。”李飛翰轉身瞧見肖龍,忍不住皺著眉頭說道,“你把魔血穀搞得七零八落,又來禍害靳園了?”


    見李飛翰說話帶著些火藥味,肖龍微感詫異,心道:“我什麽時候惹著他了?難道是因為杜思君?”不過,瞧著李飛翰幾分熟悉的眼眸,他突然想起了在寒武獸麵前逃亡時見到的林中的那個蒙麵神秘人,不由凜然問道:“李飛翰,你曾經跟蹤過我?”


    “我跟蹤你,簡直笑話。”李飛翰冷叱道。


    “那晚我從寒武獸的攻擊中逃生,林中碰到的那個人,難道不是你麽?”肖龍帶著幾分玩味的口吻問道。


    “肖龍,天下長得相似的人多了,你都說了,那個人是蒙著麵巾的,請你不要妄下結論,你的名聲當然不要緊,但飛翰可是仙劍門的,我想你應該懂得輕重的。”杜思君冷冷地反駁道,很顯然,在她的眼裏,肖龍就是個不知分寸的狂妄之人,而後者的這種狂妄傷害到她關心的人時,她便忍不住憤怒了。


    “好吧,我收回剛剛所說的,或許我真的認錯人了。”肖龍無所謂地搖了搖頭,然後向宮殿走去,因為他忽然意識到,即便那個人是李飛翰又能怎麽樣?李飛翰在那又沒做什麽。或者人家就是單純的在那裏撒尿不行麽?


    “姓肖的你給我站住。”李飛翰見肖龍直奔宮殿,不由冷叱道。


    “又怎麽了?”肖龍帶著幾分不耐煩回過了頭。


    “未得靳老前輩的準許,任何人不能擅入宮殿的。”李飛翰叱道。


    “這裏又不是你家,你管得寬了吧?”肖龍偏著頭瞧著李飛翰。


    “哼,從蠻夷之地過來的鄉巴佬,整天就知道和禽獸為伴,連基本的禮教都忘了,我瞧待會兒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吧。”李飛翰見肖龍身後就跟著和野獸基本沒有分別的鐵砧,不由連諷帶嘲著羞辱道。


    “哦,你說誰是禽獸了?”肖龍微翹著嘴角兒。


    “跟著你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不是禽獸又是什麽……”李飛翰傲然道,不過,他剛說完,便感覺到眼前人影閃動,帶著極強的壓迫感逼近過來,他預感到不妙,雙掌向前推出,就在這時,他驚恐地意識到,有個冰冷的鐵拳無情地穿透了他的雙掌,擊到了他的胸膛上。


    “砰……”


    李飛翰胸口中拳,整個人像皮球般飛了出去,雙腿在地麵劃出深深的溝壑,他似乎極力想穩住身體,卻無法抗拒那股彪悍的偉力,最終摔倒在十幾丈外的地方,屁股著地了。


    “飛翰,你沒事吧?”杜思君飛掠到李飛翰的跟前,將他扶了起來。


    “你到底是什麽東西?”李飛翰剛站起來便怒指鐵砧。


    不過,迎接李飛翰的不是言語上的回應,而是鐵拳的恩賜,李飛翰還沒有來得及還手便再次被鐵砧揍飛了,鐵砧似乎怒氣難消,跟進到李飛翰的跟前便是一通胖揍,原本俊朗的李飛翰頓時鼻青臉腫起來。


    “你……”


    李飛翰怒氣充滿胸膛,不過,他看到肖龍玩味的笑容便知道上了當了;他凝重地瞧了眼鐵砧,感覺到那股可怕的野蠻力量,臉上堆滿了震驚,將原本想說的話吞到了肚子裏。


    “吆,這是發生什麽事了?”這時,靳尚從宮殿裏走了出來,當他見到李飛翰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不由詫異地問道。


    “嘿嘿,他惡意羞辱鐵前輩,被揍了唄。”肖龍微翹著嘴角兒說道,而他剛說完,便見安妮偷偷地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嗚……”


    鐵砧走到靳尚的麵前,比劃著什麽,時不時冰冷地瞧幾眼李飛翰。


    靳尚微微皺起了眉頭,向李飛翰道:“鐵砧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和我的家人沒什麽區別,李飛翰,你言語傷人就不對了。”


    李飛翰暗暗感覺到不妙,他來靳園,是奉了仙劍門的掌門命令來取“白泉”的,倘若靳尚生氣了,那他豈不是完不成任務了,空手回去豈不被人恥笑?想到這裏,他壓抑著心中的怒氣,哭笑道:“靳老前輩,晚輩實在不知道鐵前輩的身份,念在我年輕識淺的份上,就饒了我吧。”說完,向靳尚深深地鞠了個躬。


    “你到我這裏是奉了門主的吩咐取白泉的吧?”靳尚微微點了點頭,隨後問李飛翰。


    “是的,老前輩。”李飛翰如實道。


    “嗯,那你稍等,我給你安排。”靳尚走向宮殿,向不遠處的侍女說了幾句,然後向李飛翰道:“待會兒她給你取些來,你就可以拿著回去交差了。”說完,又向肖龍道:“你先抓緊時間修煉吧,估計白泉泡不了幾天了。”


    “什麽,他在這裏整日泡白泉?”李飛翰憤怒地低語道。


    肖龍並不搭理李飛翰,轉而帶著鐵砧走開了,邊走邊道:“鐵前輩,待會兒您盡管揍我好了,別留情,我肖龍硬朗著呢,不像某些人,稍微碰下就開花了。”


    “嗚嗚……”


    鐵砧愜意地比劃著,然後咧著嘴拍了拍肖龍的肩膀,搖晃著魁梧的身軀和肖龍肩並肩離開了。


    “杜思君小姐,你有沒有興趣瞧瞧肖龍和鐵砧的比試呢?”瞧著怒氣衝天的李飛翰,安妮忽然向杜思君拋出了橄欖枝。


    “我待會兒就要走了。”杜思君瞟了眼李飛翰,默默搖了搖頭。


    “那就太可惜了。”安妮微笑著走過來拉住了杜思君的小手,嬌聲道:“我見了你感覺就親切,還想著待會兒和你共浴白泉呢,對修煉真的很有幫助的。不過可惜,你要走,杜思君小姐,那就有機會再聊了。”她說完,向杜思君揮了揮手,和愛蒂思尾隨著肖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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