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最後的考核了,過了明天,便能夠加入禦虛宗了吧。”肖龍盤膝坐在床榻上,淡然道。


    經過連番的戰鬥,他絲毫沒有感覺到身體的疲憊,相反的,筋骨和脈路似乎更加強健了,修為好像又有提升。


    “看起來,生死邊緣的戰鬥,能激發我的潛能吧。”想到這個可能,肖龍握了握拳頭,見天還早,便出了房間,而當他想找詹銳時,卻發現詹銳悄悄的溜出了房間,沒有去找餘白,也沒有找俟鵬飛,往禦虛宗外的山中去了。


    “這個家夥,平時少言寡語,大半夜的,做什麽去了?和人約會?”肖龍心道,出於好奇和對朋友的關心,肖龍悄悄的跟在了詹銳的身後。


    沒多久,隻見詹銳進入了禦虛宗外的密林,而後,他並沒有停留,從密林中穿出,徑直往北麵的大山中去了。


    肖龍為了探個明白,便和詹銳保持著距離,誰知道,對方在山中轉來轉去,沒多久,便失去了對方的蹤跡。


    “詹銳,你想躲避我的跟蹤,那幾乎不可能的。”肖龍將靈魂擴散出去,不一會兒,就感覺到了詹銳的氣息,他微笑著悄悄過去,還沒看到詹銳的身影,便聽到女人的低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這個混球,果然和人私會來了,從外表完全看不出嘛,平日裏挺老實的,這個悶騷的家夥。”肖龍剛要返回,便感覺到有些不對,那個男人的喘息,好像不是詹銳,他將全身的氣息收斂起來,躡手躡腳的過去,果然見到詹銳臉色陰沉的站在峭壁旁,而在他的跟前,有個被草木遮掩的洞穴。


    男女曖昧的聲音,就是從洞穴中傳出來的。


    “裏麵到底是什麽人?”肖龍剛想探個究竟,忽聽裏麵有個熟悉的聲音道:“過了明天的考核,我就能入禦虛宗了,到時候你想探聽的消息,我全能給你,這次,你該滿意了吧。”聽到那人的聲音,肖龍心中泛起了驚濤駭浪,那個說話的,竟然是——俟鵬飛。


    “難怪詹銳過來,或許,他是為俟鵬飛來的。”肖龍心道。


    隻聽裏麵的女人輕笑著道:“鵬飛,我當然知道你最能幹了,要不然,我也不會把女兒家的清白給你,格格。”


    “唉,我從來沒見過身體如此完美的女人,朵雲,為了你,我什麽都會聽你的。”隻聽俟鵬飛又道。


    “那你說說,我和餘白,到底誰的身體好呢?”


    “當然是你了,又嫩又香,餘白的身體,青澀得像個蘿卜。”俟鵬飛又道,此時,他似乎在挑逗那個叫朵雲的,惹的那個女人咯咯直樂。


    肖龍瞧了瞧詹銳的臉,在俟鵬飛說到餘白時,顯得更加陰沉了。


    見詹銳似乎沉不住氣,想闖進去,肖龍忽然過去,將詹銳的肩膀摁住。


    詹銳似乎全然沒想到,肖龍會出現在身後,滿臉的驚訝,正要問肖龍什麽時候來的,隻聽裏麵的女人又道:“明日的考核,我會帶著人,想法將那個姓肖的做掉,他招惹了我的師弟,早該死了。”


    “明日的考核,你知道是什麽了?”俟鵬飛問道。


    “當然,禦虛宗有我們的內應的。隻是那個人藏的很深,怕泄露身份,所以,探聽的消息有限。”叫朵雲的女人又道。


    “那你們究竟想做什麽呢?”


    “那個不是你該操心的,你進入禦虛宗,想法探明宗主的所在就行了。”


    “看來你所圖謀的很大啊,我幫你們這麽大的忙,你又該怎麽謝我啊。”俟鵬飛忽然低低的道。


    隻聽叫朵雲的女人旖旎的輕笑了幾聲,便似乎和俟鵬飛扭打在一處了;洞內春意盎然,詹銳卻滿臉的冰寒。


    似乎擔心詹銳沉不住氣會衝進去,肖龍便拉著他離開了洞口,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道:“那個叫朵雲的,好像就是我們來禦虛宗時遇到的星劍門的人,俟鵬飛好像被她迷住了。”


    “與其說他被人迷住,倒不如說他樂在其中。”詹銳將拳頭握得嘎吱作響,咬牙切齒道:“他們不該侮辱餘白的,餘白一如既往的關心他,沒想到,他卻倒在別的女人的石榴裙下。”


    “如果我們加入禦虛宗,那個女人所說的那個內應,我們必須要揪出來,要不然,禦虛宗會有危險,你說是麽?”肖龍拍了拍詹銳的肩膀,安撫他激動的情緒。


    “肖龍,你的意思是,我們繼續縱然俟鵬飛?”


    “或許不用,你忘記他們剛說的話了,明日,雲朵會帶人伏擊我的,我想趁那個機會,將他們全給滅了。”肖龍冷冷的道,眼眸中流露出懾人的冰寒,又道:“你放心,餘白是我的朋友,我同樣不允許,那些肮髒的人玷汙她的名譽的。”


    “好吧,我相信你。”詹銳說完,又向洞的那個方向瞧了眼,便和肖龍回到禦虛宗外的住處。


    隻是,他們還沒有回到房間,便在外麵撞到了餘白。


    “你們兩個家夥,去哪了?”餘白睜著美眸,瞧著肖龍和詹銳,“你說?”她似乎知道肖龍未必會說實話,便盯著詹銳讓他說。


    “山……山裏。”詹銳吞吞吐吐的道。


    “我們剛到山裏修煉去了,餘白,這麽晚了,你為什麽還沒有休息?思春了?”肖龍打趣道。


    “我思你個頭。明天的考核通知下來了,這是給你倆的。”餘白從口袋中摸出兩個玉牌,分別給了詹銳和肖龍。


    “咦,上麵什麽都沒有啊。”肖龍將玉牌翻來覆去的瞧了幾遍,沒發現和詹銳的有什麽不同,隻是玉牌的質地略有區別,他的偏白,而詹銳的偏青。


    “剛肖楠送過來的,你們都不在,她說了,這個玉牌,明天拿著進入落日山脈,便會出現詳細的任務說明,在那之前,誰也不知道明天該做什麽的。完成任務,你倆就是禦虛宗的人,完不成任務,就滾蛋,這可是她送你倆的原話。”餘白瞄著肖龍道。


    “她真這麽說的?”肖龍有些無奈的摸了摸鼻子。


    “當然真的,沒想到她的脾氣挺爆的。”餘白微笑著道。


    “好吧。”肖龍將玉牌捏在手裏,往自己的房間走去,見詹銳沒有挪動腳步,便掂著手裏的玉牌道:“詹銳,你想考核的過程中再睡覺麽?”


    “當然不會。”詹銳瞧了眼餘白,然後先於肖龍回到了房間。


    “神神秘秘的,我才懶得管你們兩個家夥。”餘白說完,跺了跺腳,休息去了。


    ……


    天剛亮的時候,肖龍便和參加考核的新人,去了落日山脈。


    出發的時候,感覺人挺多的,而到了連綿起伏的山裏,忽然感覺到,人又少又渺小。


    楊劍、鐵冰等負責考核的眾位長老同時到了落日山。


    隻聽楊劍道:“這次的任務,差不多有三日的時間,你們能夠早些完成任務,便早些到我這邊報到,參加這次考核的,將近千人,而我們就要前一百個完成任務的,記住,就要前一百個,倘若你完成了任務,卻是第一百零一個出來的,那就對不起了,因為從你開始,所有人的,都會被視為淘汰。你們聽明白了麽 ?”


    “明白。”眾人吼道。


    “楊劍長老,我想問問您,倘若我把進入落日山的其他人都幹掉了,他們出不來,是不是我就勝出了?”忽然,滿頭卷發的鍾兵走出人群,咧嘴問道,渾沒有將在場參加考核的其他人當回事。


    麵對鍾兵咄咄逼人的蔑視,在場的人橫眉冷對,怒目而視。


    “小子,你要是有那個本事,禦虛宗的就單錄取你。”楊劍揚聲道:“前提是,你真的能做到。”


    “我想沒有問題,嘿嘿。”鍾兵瞧了瞧身後眾人,嘀咕道:“這些,都是嘴上沒長毛的菜鳥。”


    “說那些大話有什麽用,先前南摩羅倒是挺猖狂的,最後不是死了?”忽然,人群中傳出清脆動聽的聲音,就像幽泉碰觸到山石,又像暗溪淌過空穀;而隨著那人的聲音,有個美得使人窒息的人走出人群,紫衣宛如天邊的那道晚霞。


    “紫靈,別人將你看作新人中的仙子,但你在我的眼裏,就是坨屎。”鍾兵瞧著出現的女人,諷刺道。


    “粗俗的男人,考核結束後,你我單獨對決。”紫靈見鍾兵出言不遜,臉色微白,當眾冷冷叱道。


    “嘿嘿,我討厭對決那兩個字,魔師在這個世上,要麽殺死敵人,要麽被敵人殺死,對決,太書生氣了。”鍾兵輕蔑地瞧了眼紫靈,然後大手從後頸伸入袍中,便撓癢癢,便進入了山中。


    紫靈似乎期待著什麽人能站出來,當著眾人狂揍鍾兵,來個“英雄救美”什麽的;隻是,眼前的眾人,似乎都不願意出頭,或者說,他們怕惹了鍾兵,畢竟,剛剛鍾兵的話,頗具威脅。


    “餘白,詹銳,你們多加小心了。提防著鍾兵,我們分開後,就照顧不了你們了。”肖龍摸了摸鼻子,忽然囑咐餘白他們,同時,將儲物袋中的紫魂葉,送入口中。


    “我還以為你會站出來呢!”餘白瞧著有些形單影隻的紫靈,有些埋怨的瞟了眼肖龍。


    “我和她不熟的。”肖龍瞧了眼紫靈,有些無奈的道。


    “出發吧,期待你們歸來。”楊劍忽然吼道:“進入落日山,沒有人能幫你們,你們的敵人,不光是同伴,還有山中的魔獸,遊山的魔師,禦虛宗的仇人,戰勝你們的敵人,你就能加入禦虛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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