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仇敵,肖龍並不願意生死搏殺。


    不過,南摩羅嗜血的殘忍和蔑視的表情,激起了肖龍的鬥誌。


    “場外的那位師兄,如果你感覺到無聊,便可離開了,我殺了肖龍後,會去找你的。嗯,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南摩羅說著,斜睨眼肖龍,忽然伸出鋼鐵般的胳膊,走著抓向肖龍。


    “這個家夥,還沒到跟前,便想抓我?”肖龍瞧著南摩羅鐵鉗般的粗糙大手,有些疑惑的道。


    然而,就在肖龍疑惑的時候,南摩羅的身影逐漸趨向虛淡,像露水般在太陽的照射中蒸發了,瞬息消失不見。


    “風遁?”肖龍驚疑的叫道,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後頸處的脖領發緊,緊接著,一股強大的力道將他的身體拉離地麵,然後身不由己的重重的往競技場邊緣的欄杆撞去。


    “嘭……”


    肖龍及時將頭偏向旁處,後頸結結實實地撞到堅硬的欄杆,發出劇烈的聲響。


    “嘶……”


    痛楚的感覺從肖龍的脖頸傳播到腦海中,而就在他想抓住欄杆,穩住身體時,冷不丁的感覺到手腕被人拿捏住,整個人像被綁縛在轉輪上,身體淩空轉了個大角度,從天而降,被摜摔到場地的中央,頭頸先著了地,發出“嗵” 的巨響。


    “那個家夥的速度好快啊。”肖龍忍著痛楚迅速爬起,他深知,倘若他的身體沒有經曆反複的錘煉,恐怕此時早已昏厥了,而就在他神念微動的瞬間,突然再次感覺到氣流擾動,一抹犀利的兵刃破空的聲響傳入耳中,而就在他遲疑的同時,身體被吞沒。


    冰冷的撕裂虛空的青色風刃,狂斬在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肖龍的身上。


    “完了。”場外的那個禦虛宗的人,瞧著風刃襲體的肖龍,惋惜道。


    不過,就在他將判定勝負時,隻見原本張狂冷漠的南摩羅的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而原本該是血肉模糊的肖龍的身體,憑空不見了。


    “土遁?”那人驚疑的道。


    忽然,隻見競技場內遠處的角落,淡金色沙塵流轉,盤旋,沒多久,重新聚斂為肖龍的身體。


    “有意思,沒想到你竟然有土屬性的遁法技能。”南摩羅有些意外的道。


    “先前和你戰鬥的人,是不是就是那樣被你活活的給摔死的?”肖龍凝視著南摩羅。


    “沒錯,第二個倒是掙紮了幾下,被我給活劈了。遁法類的魔晶極為難得,倘若我殺了你,便能得到你的魔晶。”南摩羅舔了舔嘴唇,眼眸中多了些貪婪,有些殘忍的道。


    “想得到我的魔晶,光靠技巧,是贏不了我的,需要拿出你的真本事。南摩羅,別再囉嗦了,來吧。”肖龍冷冷的凝視著南摩羅,體內氣息流轉,溢出體外,蕩起身前的點點塵土。


    “有意思。”南摩羅握了握拳頭,發出“嘎嘣”的聲響,緩步走向肖龍,當他靠近時,忽然加速,像疾風般刮過地麵,青色的拳頭,攜帶著狂風暴雨的氣勢,擊向肖龍,吼道:“接招吧。”


    感覺到極強的風壓撲來,肖龍將拳頭緊緊握住,沉著的道:“我就來試試你的力量。”將勁氣流轉於拳麵,“呼”的一聲,和南摩羅的拳頭撞到一處。


    “嘭——”


    拳麵相擊,兩個人同時往後退出半步;肖龍剛停住腳步,忽見南摩羅詭然微笑,緊接著,對方突然再次欺近,抓他的前襟,而當他舉掌切對方的手腕時,南摩羅飄然像蒸汽般消失了。


    同時間,肖龍感覺到,後領死死的再次被人拉住,隻聽南摩羅諷刺道:“沒想到你沒半點記性,活該……”他想將肖龍摔向場地的欄杆,就在猛然發力的時候,隻覺得自己的手腕忽然緊起,就像被鋼箍圈住,就在他警覺的時候,身體離地而起,猝然撞向欄杆。


    “砰——”


    南摩羅結結實實的撞到欄杆,身體向欄杆內彎去,成九十度角,幾乎被折斷。


    “疼……”


    南摩羅痛的齜牙咧嘴,而他剛想破口大罵,便感覺到腳踝被人鋼鐵般堅硬的手握住,而後便身不由己的飛旋而起,整個人狠狠的砸向青石板地麵,重重的濺起塵土;這還沒有完,他的身體剛碰觸到地麵,劇痛的感覺剛傳遞到腦海,身體便再次被掄起,飛旋起來,身體的另一麵再次撞向地麵;如此三番,他就像鯰魚,被人攥在手裏,摔來摔去,再沒給他半分喘息的機會。


    “嘭……”


    在巨大的撞擊聲中,南摩羅最後砸落到地麵上,濺起大片的塵土,袍子破損不堪,嘴角流出猩紅的鮮血,像破碎的五花肉,貼到地麵上,再沒有多餘的動作。


    場外,禦虛宗那位監考的師兄,聽著猛烈的撞擊聲,眼皮直跳,他先認為肖龍要掛了,卻不想形勢急轉而下,南摩羅被人狂扁,暗想:“那個肖龍真夠狂的,能把鋼鑄的南摩羅揍成那樣,南摩羅怕是不行了吧,肖龍真是可怕的新人。”


    “咳……咳……”


    隻見南摩羅忽然輕咳幾聲,從口中吐出鮮血,然後在監考睜大的眼眸中,再次站了起來;他的頭發原本就亂,此時加上流血的嘴唇和混合著泥土變得蒼白的臉,渾似個瘋子;他伸手摸了摸脖子,然後晃了晃腦袋,發出“卡吧”的脆響聲,偏頭瞧著不遠處的肖龍,粗啞地道:“小子,你夠狠,沒想到你比我還能揍人,不過,我這個人小氣得很,你揍我一個,我會奉還給你全家的。”


    “南摩羅,我本無心殺你,剛你的話,激起了我的殺心。”肖龍眯著眼睛,眼眸中射出寒光,從南摩羅的眼中,他瞧出,對方說的,並非是玩笑話和瘋話,更不是氣話。


    “來到禦虛宗,我還用過兵器,今天便宜給你了。瘋魔棍。”南摩羅說著,從儲物袋中掏出個水青色胳膊粗一丈多長的大鐵棍,衝向肖龍,棍隨人起,宛如龍卷風暴,所過之處,將地麵的青石板片片撕裂;瞧那聲勢,倘若人被掃到,非粉身碎骨不可。


    “驚天雷!”肖龍盯著南摩羅鐵棍所形成的“龍卷風暴”,待它到達身前兩丈的範圍時,從儲物袋中拿出裂山槍,如今他的修為到達黃金級的魔導師,槍出如山,一槍幻化為數槍,槍頭閃爍著淡金的弧光,刺入龍卷風暴,隻聽“鏗鏗鏘鏘”的聲音響作一片。


    南摩羅的攻擊,聲勢雖然猛烈,顯然在肖龍的應對中,並沒有實質性的效果。


    南摩羅手中握著水青色的鐵棍,微微喘著粗氣,瞧著狀態如常的肖龍,心情感覺到有些沉重,冷然道:“沒想到你這塊骨頭,挺難啃的。”


    肖龍冰冷的瞄了眼南摩羅,並沒有回應對方的話,他將手中的裂山槍掄起來,當做棍使,劈頭蓋臉的砸向南摩羅。


    “你娘的混蛋,倒是來勁了。”南摩羅感覺到肖龍的鐵槍中蘊含著無與倫比的強悍力量,在鐵槍將要及身的瞬間,化為清風不見了。


    “嘭……”


    肖龍手中的裂山槍砸到青石板鋪成的地麵上,石板碎裂,硬生生的砸出道尺深的溝壑。


    碎石飛濺,塵土飛揚。


    “草啊,我負責的競技場,要徹底被毀了啊。”場外那個禦虛宗的人,瞧著肖龍比南摩羅還要恐怖的破壞力,苦澀的道。


    就在禦虛宗的那位對肖龍的破壞力頗有微詞的時候,肖龍拎著裂山槍,再次縱身而起,雙手握著的槍杆,使出蠻力砸向場內的虛空處。


    “這個家夥,被南摩羅的話刺激瘋了?”見肖龍似乎開始亂砸,那人又疑惑的道。


    “嘭……”


    在那人的驚訝的時候,肖龍的裂山槍著力處,卻是剛剛顯出身形的南摩羅。


    原來南摩羅借風遁逃出肖龍的裂山槍,但他的出現的位置,卻被肖龍準確無誤的預判到;看起來就像南摩羅故意往肖龍的槍下硬撞似的。


    結果,南摩羅的後背被肖龍結結實實的砸到,身體落向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


    “呸……”南摩羅吐出口中的碎石,偷眼觀瞧,見肖龍再次舉槍砸來,他便咬牙繼續遁走;不過可惜,無論他跑向哪裏,肖龍的裂山槍便會跟到哪裏。


    沒多久,南摩羅被揍得遍體鱗傷,有時逃的及時,而競技場的欄杆和青石板卻成了代罪羔羊,一時,場內血氣彌漫,塵埃四起,板石碎裂,深溝遍地。


    南摩羅有時掙紮的回擊兩下,不過,他的大鐵棍空有力道,卻砸不到肖龍的身上。


    這時,有的競技場結束了戰鬥,閑下來的新人和禦虛宗監考的人,不少人路過此處,見到場地內像被犁過似的,忍不住好奇,紛紛駐足。


    “原來南摩羅那麽菜啊,快被人揍成菜瓜了。”有人認出南摩羅,開口道。


    “屁話,你沒瞧見競技場都被砸成什麽樣了,隻能說,他的對手太強了。”又有人應和道。


    “南摩羅,你不是號稱見誰滅誰嗎,怎麽這次被人攆著跑啊?”有人衝著場內譏諷,不過,他剛說完,便“啊”的發出尖叫,隻見南摩羅從場內衝了出來,蓬頭垢麵,滿臉血汙,極為嚇人,他像旋風般鑽入人群,將那個諷刺他的人抓住,順勢扔向肖龍。


    眼見肖龍的大鐵槍就要砸向他的頭,頓時嚇得麵如土色,還好,肖龍及時將槍收住,要不然,非將那人砸得骨斷筋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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