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是不是特別有感覺。”樂晨安將腦袋放在他肩頭,刻意壓低聲音跟他說話。空間狹小,一點點聲音便能讓空氣都震動起來,門一關連普通的呼吸聲都格外明顯,有種隱秘的刺激感。“是。”暮寒看看兩邊已經被樂晨安提前整理好的衣服,按照色彩排列的整齊。最近一段時間樂晨安都在研究色塊,暮寒常常發現家裏的角落裏會莫名其妙出現一些奇妙的組合,比如前幾天自己金色的領帶夾和一塊檸檬味的糖果被放在一隻白色骨瓷碟裏,旁邊擺著香檳金色刀叉。“衣服這樣掛不方便。”暮寒從一堆淺色正裝中取出自己的睡衣掛在一邊:“按功能劃分比較方便。”“哦……”樂晨安直愣愣從鏡子裏盯著他主動脫了衣服,呼吸一下比一下沉重,在耳邊掀起一陣陣氣流。他脫掉了一身正裝,轉身開始解樂晨安的扣子。不知道是不是空間狹小加上空氣不流通,溫度越來越高,沒一會兒鏡麵居然起了霧。“這樣我可以看到你全身。正麵,背麵,都一清二楚。”樂晨安眼睛紅的厲害,像一隻得了獵物的獸類按捺著性子不忍下口一般,牙齒銜住他的耳骨輕輕挫著,一股異樣的酥麻從左耳穿顱而過。------------------意思意思的20邁,微博@我的cp在蜜月------------------瘋狂過後的吻輕慢繾綣。“嗯?”暮寒的手捧著樂晨安的側臉,忽然摸到他耳垂上一根硬硬的東西,他扳過他的頭湊近一看:“你打了耳洞?”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太過忘情碰到了新添不久的傷口,這會兒耳垂微微腫起來。“沒事。不疼。”暮寒撚著那根紮入耳垂的銀色針轉了一下,樂晨安立刻齜牙咧嘴亂抽氣。“不疼?”他心理暗笑。小朋友長大了,可某些時候還是像個小朋友。“剛剛真的沒感覺……現在疼了。”樂晨安委屈地癟了癟嘴,頗有點可憐兮兮的意味,跟剛才凶悍的樣子判若兩人。“為什麽打耳洞?”暮寒示意他拉開衣帽間的門,新鮮空氣湧入,大腦清醒了一些。樂晨安拉著他站起來,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摸出一個小盒子:“打開看看。”暮寒打開盒子,一對金色的耳釘躺在裏麵。石頭內部天然含有赤鐵礦和雲母一類的包裹體,對光會產生日光效應,內部鮮明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芒。樂晨安自從在nasa太空展上看了那張金星的雷達攝影後就念念不忘,回來便定製了一對耳釘,他選擇了一塊克拉數不大,但色澤與金星的金橙色接近,灑金效果炫麗的日長石,找到珠寶工作室打磨,加工,做出了一對綠豆大的耳釘。他取出一顆,對著燈光轉動著指尖的耳釘:“這顆是你的。另一顆是我的。”“有區別?”暮寒取出另一隻放在手心裏對比,好像分不清楚。“有啊,你的這顆是啟明星。是每天最後落下的一顆星星,代表著清晨來臨。”樂晨安忍痛摘下了撐著耳洞的銀色耳針,小心換上另一隻:“我這顆是長庚星,每天傍晚升起的第一顆星,代表黃昏。”這兩顆怎麽看長得都幾乎一模一樣。“它們其實是同一顆行星。金星在西方的時候是長庚,在東方的時候是啟明。”樂晨安解釋。代表最美的清晨與日暮。“你...幹嘛...”樂晨安趁他發愣的功夫又壓了上來。“感動完了不該有所表示麽...”他的手刻意在腰窩處流連,暮寒控製不住腰部一陣軟麻,被罪魁禍首穩穩卡在身前:“哥,不好好鍛煉體力會慢慢變差的,所以,我陪你鍛煉,不要偷懶。”第59章 早安(正文完)正式搬進新家後的第一個周末樂晨安忙到快九點才回家。最近他通過季星回認識了幾個女記者,幾個人一起聯係到了一家律所,原意為那些求助無門的性侵案件受害者提供免費谘詢與幫助,今天幾個人從中午一直討論到這個時間。暮寒抱著筆記本在沙發上等他:“怎麽不接電話?”“手機沒電了。”樂晨安看到一桌子菜:“在等我?”暮寒合上筆記本:“今天幾號?”他問的忽然,樂晨安掏出手機:“三月二……”草。明明一周之前還記得,這兩天一忙什麽都忘了。樂晨安默默收起手機,大腦飛速旋轉:“你等我一下!”轉身穿鞋準備出門。“等等。你去哪兒?”暮寒一把拽住他指指餐桌:“這不是你定的?”“哦對,是我……”忘了。提前一個月就在瓊樓溪橋訂好了一桌菜,拜托了宋深幫忙,老板娘才鬆口送到家裏來。樂晨安覺得這幾天自己腦子裏簡直被灌了三斤漿糊。不是自己熟悉的領域做什麽都不得章法。他暗自慶幸,在心裏連連感謝一個月前厚臉皮的自己。“對不起啊寶貝兒……我這幾天有點不在狀態。你生日都忘了。”他耷拉著腦袋站到暮寒對麵,說話都少了三分底氣。“沒事。要不是有人送外賣過來我也不記得。”暮寒推他去洗手:“而且禮物不是已經送過了。”樂晨安食指勾了勾暮寒的耳垂,因為工作關係,他白天將耳釘反戴,正麵的耳垂隻隱約看的到一粒芝麻大的鉑金色耳堵,那顆晶亮的日長石藏在耳後頭發裏無人注意。樂晨安幫他將耳釘取下,重新戴正,金屬刺進別人的耳洞裏感覺還是有些異樣,柔軟的耳垂包裹住刺入物的阻力又讓他有點手癢:“忙過了這陣子替你補上好不好。”“好。”暮寒伸手摸了一下他剛推青的鬢角,隻剩一層頭發茬,那張臉靠近,輕柔吻住了他的唇。原本前幾天見發型師的時候,樂晨安是準備全頭剃個毛寸,節約時間不需要打理,誰知道發型師愣是不幹:“你神經病啊!”樂晨安最近忙的腳不沾地,上班就是在東奔西跑的拍照,下班要跑律所,回了家還要做後期,頭發一長動不動就有那麽幾縷擋到眼睛,工作的時候格外煩躁,要不是有礙觀瞻他恨不能直接剃光。他的托尼老師是個30出頭的小姐姐,大學做模特的時候就認識了。“聽我的。鬢角這裏剃掉,上麵劉海這樣剪碎,做出點層次。”她特別喜歡樂晨安這款:“你頭發黑,又不愛染頭發,就適合這種清新陽光的feel。”她手腳麻利,不一會兒就剪出了大體的形狀:“擦,奶狗款,姐姐最愛了。”樂晨安衝他一笑:“謝謝姐。”“別,別笑。你現在一笑看著就不乖了。這才幾年……唉……”小姐姐遺憾搖搖頭。樂晨安笑得直抖,他早不愛裝乖了。他習慣於把自己這些年的轉變歸功於遇到了暮寒。“謝謝你給了我勇氣。”他說。“你本來就有。樂晨安,你跟我是一種人,隻不過之前你習慣於把這些藏起來。遇到我隻是讓你找到同類,原意承認自己而已。”暮寒撬開他的嘴巴:“就像你這顆牙。除非你一輩子不笑,不然總會被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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