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重新認識婚姻


    1)我有一顆可怕的心靈


    剛結婚時,我基本上不跟他一起吃飯,我的工作是三班倒的,白班在自己廠裏吃了飯再回家,夜班下班後就回娘家吃飯和休息,(此時家裏弟妹都已經工作,侄女一直都是跟著爺爺奶奶生活的,因為母親不愛做家務而喜歡做小生意,所以,我必須繼續的為家庭負責所有家務)。


    自己的工資還是和從前一樣的全部交給父母支配,我不想在經濟上占他的便宜,也沒有想過要與他白頭偕老。心裏隻想要一個名義上的婚姻,讓母親不再糾纏於曾經給自己心靈上造成的傷害而已。


    一個白班,丈夫對我說,“今天下班回家吃飯吧,我休息,在家做好,你回家就可以開飯了.”我答應了他。


    下班後,回家跟他一起吃了飯,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做的,他提出去旁邊的“小洞天”電影院看電影,我同意了,他就去把晾在走廊上的臘肉收進屋裏,然後就出發了,剛走出大院不遠,我說,“算了,我不想看電影了,還是回家吧,他也跟著返家了。”


    回家後,他看見時間還早,就又把臘肉掛到走廊去。夫妻們彼此坐著,沒有什麽好說的,我覺得很別扭,就又提出去看電影,他起身跟著我走。看罷電影回來,他去收臘肉時,臘肉不見了,就連廠裏分給職工的幾斤豬肉用鹽醃製好做臘肉的,全部都飛了。他心痛極了,對我說,我們的臘肉不見了。


    我開始不相信,以為他開玩笑,因為自家的走廊別人是進不來的,但是,在外麵用手也可以拿得到走廊上的東西,不過,這樣的幾率比較小,因為在外麵伸手去拿走廊上的臘肉,也隻有隔壁那一家人才能做得到,外麵的人是不可能從他家裏進來拿走別人家的臘肉的,即便是這樣,在沒有逮住現行的情況,你也沒有權利去他家尋找自己家的東西,所以,我以為是他跟我開玩笑,便沒有理會。


    他看我沒有動靜,就說,“你這個人怎麽對丟了東西一點也不關心,不心疼呢?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我看他那認真的樣子,相信是真的丟了臘肉了,就笑著說;“丟就丟了吧,以後汲取教訓就是,這次就當是自己吃去了。”


    他說;“你到大方哦,七八斤肉就因為去看一場電影而丟了,你一點也不心疼,哪有像你這樣的女人哦。”


    我繼續笑著說,“我這樣的女人難道不好嗎?不過幾斤豬肉而已,別人吃自己吃不是一樣嗎。既然已經丟了,就當自己吃了,下次小心不就可以了,你還有什麽更好的辦法?”


    他說,“都怪你,一會兒說去看電影,一會兒又說不看了,一會兒還是去看電影了,所以才弄得我來不及收拾,才弄丟的。”


    聽他一口一個都怪你,我心裏生氣,不再跟他討論下去,自己上床睡覺了。其實,我哪裏睡得著,頭腦裏都是今後怎麽過啊,這樣的男人,如此的心胸狹窄。


    如果自己馬上提出離婚,不要說父母親麵前不好啟齒,就是同事也會拿出來作為笑料而從此抬不起頭來。最後做出了個大膽的決定,就是到廠裏住,不回家了,這樣的婚姻就讓它名存實亡吧。


    第二天早上,我拿了幾件換洗衣服上班去了。下午下班後,吃食堂飯,同事相問,“怎麽不回家吃飯?”


    我回答說;“哦,我等下回我媽那裏,怕晚了,我媽他們吃了飯了,所以就在食堂吃了再回去。”


    晚飯後,我到外麵轉了幾圈回廠了,同事又有人問,“怎麽還不回家?”


    我說;“明天白班,怕起早,就住廠裏了。”


    平日裏在廠裏吃住都沒有任何的不自在,可是,在當下,就成了一件很難應對的事情了。才兩三天的時間,我都被同事的有心無心的“關心”弄得有點難以對答了。最後還是毛主席的教導“中國人連死都不怕,還怕困難嗎?”這麽多年來,自己早就對生死看淡,生命對自己簡直就是一種負擔,既然如此,別人不知道我為什麽草率結婚又從而導閃電致離婚,最多說我對結婚的認識不足而已,還能說什麽呢?於是決定回家取走自己的衣物和鋪蓋,打算在廠裏住一輩子了。


    我忘記這天是星期天了,以為是他上班的時間回家取衣物,並且決定把鑰匙也留在家裏,永遠不回去了。誰知,他休息在家,並且把家裏的被褥都拿到外麵去晾曬了。我盡快的收拾起自己的東西,正在打包,他進屋了。他用手按住我打包的手,說,“你收拾東西去哪?


    我說,“去廠裏”。


    他極力挽留於我。我對他說,“你是留不住我的,你就是留住我這個人,也留不住我的心,而且,你隻要離開了我,我就會走掉的,你就別白費心機了吧。”他的眼睛頓時充滿了淚水。


    我繼續說,“我們的緣分很淺,到此已經結束了。你如果要提出離婚,我會很配合的,如果你不提出離婚,我們就做掛名夫妻好了。你是知道我的,我對婚姻本就沒有任何的興趣。如果你想繼續做掛名夫妻,你就得專門到廠裏去正式的接我回來,否則,我還是選擇在廠裏長期住下的好。”


    這番話之後,他說,“東西你可不可以不要拿了,明天我肯定到廠裏正式的接你回來,好嗎?”


    我放下打包的手,然後走出了家門回廠去了。


    第二天,他非常鄭重的去廠裏接我回家來了。夫妻們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2)重新認識自己的婚姻


    重新認識自己的婚姻


    一個星期天,我們夫婦回娘家,正遇上天下大雨,廚房的瓦麵被貓趴壞了,屋裏下起了小雨,我知道,此時如果不上瓦麵是沒有辦法解決屋漏的,我也清楚,屋麵的這種情況不是一天兩天就可能發生的,當然有相當長的時間了,可是,家裏有兄弟,何況,兄長還是個泥瓦工,這修檢瓦麵的工作他應該是最擅長了,可是,他卻從來都沒管過。現在要我叫自己的丈夫去做這事情,是不是丈夫也不情願呢?我想,也不應該要丈夫去做。於是,自己就穿了件塑料雨衣,獨自爬上屋頂修檢瓦麵,此時自己已經有幾個月的身孕了。


    丈夫正在找東西接屋漏的水,在問我一個問題,聽見秋月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便問,你在哪,我怎麽沒看見你。


    我說,“我在屋頂呢,等下就不漏了的,我在撿瓦。”


    這下把小鄧嚇著了,他說,“你怎麽這麽快就上屋頂了呢,這事是我做的啊,我安排好了就會去做的,這麽大雨,屋頂又滑,你太冒失了。你暫時不要動哦,我來接你。記住,不動,我接你。然後,他小心的把我扶下樓梯,自己上屋頂修理去了。從此以後,家裏的任何大事小事,他都主動的承擔起來了。我對自己婚姻概念慢慢地開始轉變。


    3)娘家婆家,都不是我的家,


    懷孕四五個月的時候,婆婆來看我,笑著說,“你肯定是生個小子的,看你的肚子形狀就像是個兒子。”


    丈夫似乎知道了他媽媽心思,而且也知道,生男生女不是你想要生什麽就能生什麽的,如果生下來是個女孩,怕他媽不喜歡,還有最怕的是我說他重男輕女而不高興的成分,就趕緊接過話題說;“媽媽也真是的,她就是喜歡女孩,你卻偏偏說她懷的是男孩,管他是男是女,等生下來就知道了,沒必要去猜的。”


    快要分娩了,母親說要我回娘家坐月子,我答應了。然後,我的哥哥說,不要回家來坐月子,我也答應了。


    小姑媽對我說,你還是在你自己家裏吧,讓你婆婆來照顧你,她做什麽給你吃,你就吃什麽,你丈夫會買回家的,不會苦了你,月子做好了,以後的病痛就少。我也應承著。


    對於在哪個醫院生孩子,母親說要到婦幼保健院去生,說,那裏專業。可是,可我的產前檢查都是在離家近的那家廣西壯族自治區區醫院,這麽大的醫院,其技術自然不會比婦幼保健院差。要說照顧方便,自然這是首選,當然就在這家醫院生孩子了。


    麵對著如此多的關心,我卻難以適從,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一切聽天由命了


    預產期快到了,夫妻們照往常一樣回娘家,這天也是娘家兄弟的朋友來家聚會,夫妻們就在家幫助忙活了一整天,待客人散後,準備回自己的家去,剛出門不遠,就感覺肚子疼了,我隻好把單車寄放到附近的地方,然後丈夫用單車馱著我繼續前行,就這樣艱難的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兩個多小時以後,到了區醫院,住進了婦產科。那時已經是晚上12.多了。


    醫生檢查之後安排我帶進了待產室,可是,待產室裏還有兩個待產的人,那哭喊聲,叫罵聲,真是讓旁人難以忍受。


    丈夫走到走廊裏,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然後就去找醫生,請求把我換個安靜點的病房,讓我在待產的時間也可以少受些幹擾,以免影響情緒,醫生答應了他的請求,並且讚揚他說,你真是個好丈夫,如此的心細。


    可能是他的細心贏得了醫護人員的好感,他們對我也就特別的關心了,我被安排在離待產室比較遠的病房,一晚夜睡得比較好。


    直至第二天下午5點半才在助產士的幫助下順利的把孩子生下來。助產士說我堅強,在那麽痛苦的情況下都沒有大聲的亂喊亂叫。,


    期間,大姐一直在照顧著我,我的內心充滿了感激和溫暖。那種產前的痛苦在我的身上幾乎被溫暖覆蓋了。


    丈夫將已經分娩的消息送達兩邊的家庭,婆婆更是喜歡的不得了,她決定來照顧兒媳婦,所以帶了自己許多的衣物和糯米,準備自己釀造甜酒讓兒媳婦補身子。婆婆和二姐同時到醫院去探視我和小寶寶。,


    誰知,產下的是女嬰,她竟然悄悄的走了,一大堆行李就放在了我的病床下。我不知道婆婆走了,以為她在醫院內玩耍,在丈夫到醫院了,就跟他說媽媽可能在院內玩耍,你去看看她吧,順便同她一起回家,把這些行李一並帶回去,丈夫去找他的母親了。我的妹妹也來看我們了,我又將婆婆外出可能找不到病房,你姐夫去找她了,你也幫著去找找吧。妹妹和丈夫找遍了醫院的每一個科室都沒有看見婆婆。後來才知道婆婆因為嫌棄我生的是個女兒而放棄了來照顧我的打算。所以就悄悄的獨自走了。


    我和孩子都安康,五天後,醫生告知我可以回家休息了。丈夫問我回哪?我說,不知道。你先到我家,看看我媽怎麽說吧,丈夫到娘家,知道媽媽於昨天回湖南老家。這回娘家坐月子的情況是不可能了。


    4)虛偽的哥嫂


    那就回自己家吧。回家後的第二天,我的哥嫂來看我們了,他帶來了他們的一雙兒女,哥嫂的到來讓我內心十分高興,加上他們的那雙寶貝,平日,我和丈夫都非常喜歡帶他們玩耍的侄兒侄女,如今又以別樣的情況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說心裏話,當時,我真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尤其是在婆婆嫌棄我生女兒而悄悄走了,媽媽又在沒有任何急需的事情而趁我生孩子住院而遠走他鄉的情況。哥嫂的到來,無疑是給了我這個被家人所遺棄的可憐蟲投以關懷和溫暖。此時,我內心充滿了感激。心想,哥嫂的到來也是為自己長臉了,讓婆婆知道,你不關心我,我還有娘家人來關心我。即便是今後我為哥嫂和家人做再多的事情也值得了。


    丈夫更是感激哥嫂,他對哥嫂說,你們的到來,給了我莫大的力量,我上班就安心了。快過年了,事情多著呢,公司明天還要派人去縣城買甘蔗,我想想派誰去比較合適,我現在去辦公室,處理些事情再回來煮飯啊。哥哥聽說他們單位去縣城買甘蔗,就說,既然這樣,你就幫我買點回來,給我賣吧,肯定比在市裏買的好,也便宜些啊。丈夫說,那好吧,我自己也跟去,就不用托別人幫忙了。有你和嫂嫂照顧家,我出去也就放心了。


    第二天清早,丈夫跟他的同事們出發了。嫂嫂幫我做著家務,我便帶著侄兒侄女在門外踢毽子玩耍。吃午飯時,哥哥對嫂嫂說,“我回家去了,你帶著孩子在這裏多照顧妹妹幾天。”


    我挽留哥哥,說,“你不要走嘛,甘蔗都還沒有買回家,等甘蔗回來了再走吧,我知道你還要去賣甘蔗,不會誤你的事情的。”哥哥說,有你嫂嫂在這裏就行了,我還是回去。然後哥哥走了。晚飯前,嫂嫂對我說,“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被嫂嫂的話驚呆了。一會兒我像是突然醒來似地說,“你回去?怎麽就回去?不是說好了在這裏幫我幾天的嗎,怎麽忽然想走了?我沒有做錯什麽吧?”


    嫂嫂笑著說;“沒有,沒有,我在這裏又沒有什麽事,就是想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改天我再來看你。再者,你哥哥也說了要我回去的。”


    聽她說起是哥哥喊她回去的這句話就來氣了。”當即反駁道;“你又來了,哥哥在走之前明明是說要你在這裏照顧我幾天的,他哪裏說要你回去了,你撒謊。”


    嫂嫂是個大樣人,她才不管我揭穿她的謊言而感到不好意思呢。她也不回答已經被我戳穿了的問題,自顧自的繼續說;“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改天來看你。”然後就收拾起簡單的行李,帶著孩子們走了。


    我帶著女兒躺在的床上,倍感淒涼。我起身開始做簡單的晚餐,以等待丈夫回家來共同用餐吧。自己給孩子換了尿布,孩子安靜又睡著了,我的思緒卻飛得很遠很遠。------


    我想起了嫂嫂在生她女兒的時候,哥哥也是嫌棄她生的是女孩,因此對她冷漠。當時自己的想法是,嫂嫂的娘家人不在桂林市,而是在很遠的四川,這裏,除了我們家的人以外,她就沒有親人了,現在哥哥對她又不關心,如果我不關心她,那麽,她還能指望誰呢?所以,在嫂嫂住院的那五天裏,每天都是自己一個人按時的為她送飯和拿她的髒衣物回家幫助清洗的。為了方便照顧她,還與同事調整上班時間,專門上夜班,早上7點鍾就煮熟了幾個糖水雞蛋送往醫院讓她吃早餐,然後回家殺雞煮湯,在中午12點前又送往醫院,這是嫂嫂的午餐,下午4點自己去上班,6點之前又從工廠趕回家中,將父母煮好的晚飯送往醫院給嫂嫂吃,之後才回家隨便吃點飯就又要趕往工廠工作。晚上12點下班後,先到醫院再煮幾個雞蛋讓嫂嫂夜宵,然後才回家休息。在嫂嫂生孩子之前,我曾經問嫂嫂在哪裏坐月子,嫂嫂說回他自己家,但是,自從孩子生下後,她才發現還是回婆婆家好,那裏有很多的人來照顧她和她孩子,所以在出院時,她改變了主意。在她住院的五天裏,自己對她的精心照料是她病友有目共睹的,她們都認為自己跟她是親姐妹,她說是姑嫂別人都不肯相信呢。想不到,嫂嫂竟然如此的不近人情。


    晚上11點多鍾,丈夫回家了,看見家裏冷清清的,便問;“怎麽就你和孩子兩人在家,哥嫂他們呢?”


    我告知說他們回家啦。然後說,“我們現在吃飯吧,你一定餓了吧。”


    他說‘“你再吃點還是我煮雞蛋給你夜宵?”


    她說,“我等你回家一起吃飯的,還煮什麽夜宵喔。”


    他才知道我也沒有吃晚飯,就用批評的口吻說,“你怎麽這麽傻呢,這麽晚了還等我,餓壞了,孩子還要吃奶,你縱然不顧自己,也不能影響孩子啊,快,吃飯,吃飯。飯後,我繼續躺在床上,想著白天的一切,眼淚如泉水般的湧出,丈夫上床時看見我在流淚,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情,我說;“沒有什麽,隻是想著這些天來所有的事情而有些傷感而已。”


    丈夫說,願聞其詳。他的這句話提醒了我,我下意識的覺得不能將自己的真實感受對他說,以至於讓他也會瞧不起自己的。於是,我便調了個說法,“你媽媽嫌棄我生個女孩,連我們的家門都不進了,你說,我能不心寒嗎?


    丈夫笑了笑,說,“就為這個啊,沒有什麽大不了的,老人的思想陳舊,過段時間就沒事了的,她會喜歡我們的寶寶的,不要哭了,聽別人說,月子裏哭了眼睛會瞎的喔,快莫哭了。”


    第二天是分甘蔗的日子,由於人人有分,加上哥哥又說要買兩捆,結果,我們家就有一大堆的甘蔗了,沒有誰來幫忙把甘蔗運走,丈夫隻能到單位借來一輛三輪車把甘蔗運到娘家。


    丈夫到娘家後,看見嶽母已經從湖南回來了,他請嶽母過來幫忙一天,說他出差。嶽母當然答應。


    媽媽一大早就到家了,丈夫也買菜回來了請媽媽做,然後就說他要出差了,他也沒有對我說具體要去哪裏,就說出差。我也沒有多問。晚飯前丈夫“出差”回來了,大家一起吃飯,飯後,媽媽說想回家去,丈夫就送媽媽到公交車上。原來,他是回家請他的媽媽去了。他不能對我說明去向,因為他有後顧之憂,怕請不來他母親而讓我更加的痛苦和失望。


    次日,婆婆來到家了,麵目表情也還是蠻高興的樣子,看不出有嫌棄的成分。我的心情好過多了。她跟婆婆聊起了家常。親如母女。婆婆笑著對我說,“聽說你講我嫌棄你生個女兒,你哭了,你傻喔,我怎麽會嫌棄你生女孩呢?再說,生兒生女是你們的事,我又何苦去操心呢,你說是嗎?”婆婆的一席話,把我逗笑了。此時的氣氛格外的溫馨。幾天後,婆婆以要提前回家操辦三兒子的婚禮為名,又回她自己家去了。


    這就是大嫂所說的,這個老‘’怪物”的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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