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言的心情稱不上好,他剛剛親手殺了他幹娘,即使張海言很明白那並不是真正的張海琪,隻不過是有著張海琪意識的複製品。


    他是被張海琪收養的遺孤,可以說沒有張海琪就沒有張海言這個人的存在,張海言調整了一下情緒,慢慢的將自己的身世如實的向齊蘇傾訴,包括張海琪的死。


    齊蘇看他表情難過,摸了摸鼻子欲言又止,其實他很想告訴張海言,張海琪並未死去,在18年的時候,她還出現過。


    “沒有親眼看到親人的屍體,你怎麽那麽確定她是真的死亡了?”齊蘇思索良久,最終還是決定沒把張海琪生還的真相如實傾訴,而是換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隱晦的點醒張海言。


    張海言眉頭緊皺,覺得齊蘇的話似乎有著很深的含義,他細細的咀嚼著,抓住了那絲一閃而逝的靈光,“小族長你是說我幹娘有可能還活著?”


    齊蘇表情淡淡的,既沒搖頭,也沒點頭,言辭含糊道,“我精通奇門八算,沒看到你親緣線斷絕。”


    張海言的眉頭深鎖,齊蘇的話仿若一顆石子,投進了他寂靜無比的心湖。


    他的幹娘有可能沒死?


    張海言嘴巴張張合合,楞是沒有說出半句話,他腦子直接混亂了,好在張海言的自控力不錯,他勉強從這個堪稱驚喜的消息中回神。


    “小族長你是對的,我隻是聽說了幹娘的死訊,卻沒親眼看到幹娘的屍體,我當年應該謹慎點。”張海言的眸子深沉的看向齊蘇,執拗道。


    齊蘇上前走了幾步,沉默地握住了張海言的手腕以示安慰,他很清楚張海言此刻的心情,因為張海言的手腕顫動的厲害。


    如果不是有著強大的控製力,張海言怕是早第一時間就去尋找張海琪了。


    張海言的身手和身世都十分神秘,以他的實力,幾乎沒人可以攔的住。


    “出去後我陪著你一塊找親人。”齊蘇知道張海琪對張海言有多重要。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齊蘇麵色平靜的抬起胳膊,用力的按住張海言的肩頭,許下了諾言。


    由於性格關係,他從不輕易許諾,不過要是為了重要的人,齊蘇心想他能破例的。


    張家這些還活著的成員多半命運多舛,身世如雨打的浮萍,可能是受到愛屋及烏的影響,齊蘇對他們的感觀並不是很壞。


    正思索間,齊蘇忽然感到胳膊被微熱的手心緊緊的纂住,手掌的主人很幹燥,力道也特別大,張海言近乎是湊在齊蘇耳邊開的腔,聲音有點嘶啞,語調卻意外的動人。


    “小族長我能不能和幹娘重逢就靠你了,還有,你欠我兩個承諾。”


    張海言刻意壓低了嗓音,低沉嘶啞的聲音把齊蘇迷的七葷八素,整個腦子都有點犯迷糊了,張海言趁熱打鐵,笑吟吟的豎起兩根手指。


    黑瞎子背靠著人俑,看著張海言利用自身優勢勾引他家單純的小朋友,都快氣笑了。


    張海言這個心機男。


    同時又有點惱恨齊蘇不爭氣,竟然被人輕易就勾搭了去,黑瞎子清了清喉嚨,他的聲音也不差啊。


    黑瞎子的手臂勾著齊蘇的脖頸,整張臉湊了過去,半蹲下身,一隻手牢牢的攥緊了齊蘇的腰肢,嗓音低沉的宛如低音炮,“小蘇,瞎瞎我傷心了。”


    齊蘇渾身一個激靈,從沉迷的美色中清醒,黑瞎子湊的很近,齊蘇不得不腦袋後仰才能避開麵部接觸到冷冰冰的墨鏡,這個距離太親密了,齊蘇產生了股危機感,“你離我遠點。”


    “對我就這樣冷淡?”黑瞎子不滿的“嘖嘖”了兩聲,倒是從善如流的站起身,黑瞎子鬆開了鉗製住齊蘇腰部的那隻大手,懶洋洋的點燃了一根香煙。


    霍仙姑好像一個局外人,眼睜睜看著這些年輕人各種膩歪,霍仙姑覺得她眼睛都快被閃瞎了。


    還好她當初沒有堅持把霍鏽鏽許配給齊蘇,不然她孫女得守空寡。


    劉喪乖覺的捂上了眼睛,小族長和他男人秀恩愛他可不適合觀看。


    張海客舔了舔牙根,心情十分不爽,他發現張海言的手段最近有點進化過度了,最起碼,以前的張海言是不會想到利用美男計的。


    “好了,你們要是控製不住私底下找個沒人的地方,到時候想怎麽親近就怎麽親近,現在問題沒解決,還不到放鬆的時間。”王胖子在旁咳嗽了一聲,提醒著眼前的幾個同伴,絲毫不管他煞了風景之後會不會被報複。


    他都沒和彩雲修成正果,王胖子心酸又嫉妒,齊蘇沒好氣的翻了一下白眼,他自問還沒墮落到讓人旁觀他感情生活的地步,要不是這幾個混蛋死皮賴臉的糾纏,他還是瀟灑多金的單身貴族。


    不過這些牢騷齊蘇沒有吐露,反正他已經習慣了身邊有人吵鬧,要是哪天真的清靜下來,反而會很不適。


    “別吸了。”齊蘇聞到了煙味,目光看向了黑瞎子,他伸手把黑瞎子嘴裏的煙頭拿掉了,用腳撚掉了還在燃燒的火星子。


    身體剛好一點就在充滿強堿的環境裏吸煙,真當自己是無敵的了。


    黑瞎子煙癮犯了,目光依依不舍的追遂著那根消失的煙頭,雖然身體很難受,倒是任由齊蘇把煙給熄滅,黑瞎子舔了下幹澀的嘴唇,眷戀的懷念煙霧充斥著肺部的那種暢快感。


    張海客的喉嚨不舒服,他煙癮同樣有點重,是個有著三十幾年齡的老煙民了,好在吳斜會抽煙,倒不必擔心當眾抽煙會崩掉人設。


    張海客十分慶幸,小心的從兜裏拿出煙盒抽了一根,並未點燃,而是下意識的用牙齒咬在嘴裏,張海客很清楚齊蘇不太喜歡聞煙味。


    齊蘇察覺到張海客的心情不太好,他看著身邊的兩個老煙槍,為自己百般隱耐,心下有些觸動。


    齊蘇聽出張海客的呼吸有些緒亂,輕輕歎了一口氣,抬頭對著張啟靈道,”再不走我估計他們兩個都要堅持不住了。”


    “嗯。”張啟靈輕輕的應了一聲,很自然的走在了他前頭,齊蘇看著張啟靈挺拔的背影,嘴角微微彎起。


    為了轉移注意力,張海客不自覺的觀察起周圍的人俑,直到他看到了張瑞桐的名字,張海客不動聲色的翻了翻人俑,隨後抬手探向人俑的下頜,張海客摸到了呼出來的熱氣,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寒光。


    其實張海客不太在乎複製人的問題,他倫理道德比較淺薄,雖是張家的成員之一,卻對家族榮耀不怎麽上心。


    但是他膈應張家的做法,張瑞桐的真實身份是上任張家族長,張海客不清楚這個家族做了多少複製人,臉色不太好看,也隱猜測到張家是如何把記憶灌輸給了複製人。


    張啟靈是失憶了,但他沒有。


    嚴格來說,張海客是張啟靈小時候的玩伴,張海客很明白張啟靈曾經過著怎樣的生活。


    張海客不太關心族人的死活,腐敗而又僵化的家族,不滅亡難道還留著過年不成。


    張海客的驚訝沒有表現出來,他默默地拿出了匕首,一刀將人俑的咽喉割斷,溫熱的液體噴湧而出,到處飛灑,有一些濺到了張海客身上。


    張海客躲閃不及被噴了一身,毫不在意,隨意抹了把臉上粘稠的液體,他鬱悶的吐出嘴裏的煙,然後擦幹淨匕首上的汙漬,重新把匕首插回腰間的戰術腰帶,“就是可惜了一根好煙。”


    張海言的表情有點淡,聞言冷眼嗤笑,“你也不過如此。”


    王胖子摸摸腦袋,怕他們打起來,戰術性的輕咳了聲,裝模裝樣的嗬斥張海客,“天真,下回咱們溫柔點,我們不講究暴力解決問題。”


    張海客笑容燦爛,宛如一朵迎著朝陽而盛開的鮮花,“好,下回我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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