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噠♂是49號禦主,猜猜48號是誰ww第30章 48號與49號 5月6日 徒步走了半年,終於可以躺在幹淨的床鋪上好好睡到自然醒了。 昨天太宰把我之前一直在用的日記本還給了我,結果翻開的時候真的嚇到我了。 他!竟然!替我寫了半年的日記! 看著那些曾經在‘太宰治’的書裏看到過的句子真讓我忍不住痛哭流涕,不愧是文豪! — 迦勒底。 [my room] 少年在收拾完所有東西後去做的第一件事,是與現世的人進行聯絡。 他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與他們相見,因此就眼下而言,每一次的交談都彌足珍貴。 靈子盈藍的投影屏上,是江戶川亂步的身影。 他麵前堆著很多零食,他將零食往前推了推,附身趴臥在桌子上。 立夏聽見亂步用懶懶的語調問他:“立夏立夏,現在該怎麽辦?” “什麽?”立夏愣了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所以說——!”名偵探大人的臉頰鼓了起來,“為什麽要養這麽麻煩的東西!這個的顏色好奇怪!” 亂步揪著那節像章魚手一樣的東西,在空中晃了晃。 孩子氣的亂步先生就這麽拎著那一節草莓奶油配色的小觸手,開始挑[]的毛病:“什麽也不吃,天天軟趴趴的歪在一邊,一點精神也沒有,顏色又很奇怪,還不可愛。” “名偵探大人好心把粗點心分給他,結果完全不領情!差勁!” “是啊!”立夏跟著義憤填膺起來,強烈附和著,“真是太差勁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巴巴托斯!” “巴巴托斯?”亂步將無精打采的小觸手放在桌子上,“話說這是什麽?彩色蚯蚓?” “並不是啦……蚯蚓哪有彩色的。”立夏小聲辯解。 “看起來又奇怪,還很危險。”亂步不滿的將巴巴托斯塞回缸裏,“所以說,到底為什麽要養這種東西嘛。” “這個……”立夏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強行解釋道:“巴巴托斯還是很有趣的。” “哼。”亂步昂著下巴,給出一副‘說來聽聽’的姿態讓少年自行體會。 立夏沉思了片刻後說道:“巴巴托斯好養活,可以不用吃東西……很省錢。” “哇!”亂步看上去高興極了,“太好了巴巴托斯,這樣你的口糧錢就都歸我了哦?當然,我會分點心給你的。” “不說話?不說話就當是同意了!” 誰同意了啊!! 等等,不對!誰要吃人類的食物! 巴巴托斯無能狂怒,被名偵探大人揉圓搓扁堵在玻璃缸裏。 立夏對這個狀況喜聞樂見,他偷笑著繼續說道:“也可以用奇奇怪怪的食物把巴巴托斯埋起來。” 他想了想,發出提議:“比如檸檬和魷魚須。” “嗯?”亂步想象了一下,讚同道:“好像很有趣。” “對吧?我想想……還可以試著對巴巴托斯念一下‘齒輪、書頁、心髒’。”少年似笑非笑,瞄了一眼在玻璃缸裏虛脫到癱成餅的巴巴托斯,“會變得健康有活力。” 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隨著少年每念出一個詞匯,巴巴托斯從餅狀變得立體,從2d變成3d,充滿活力的在缸裏瑟瑟發抖。 “原來如此!”亂步先生看了眼這個神奇生物,饒有興致地點頭跟著念出‘治療巴巴托斯關鍵詞’。 ……啊!! 巴巴托斯要瘋了。 自從他在上個世界的裂縫掉到這個世界後就沒有過一天的好日子,還變成了這麽mini的體型! 簡直奇恥大辱! 救世主的行為也一天比一天氫氣。一邊念叨著‘巴巴托斯可愛’,一邊使勁的迫害。 天上的父啊,尊榮的王啊! 隨便來個人管管他吧! 然後,巴巴托斯看到了兩隻眼睛的太宰治。 什麽情況?這個人類不是已經把自己的一隻眼睛,捐給其他需要眼睛的人類了嗎? 巴巴托斯警覺起來,反應在肉條一樣的身體上……大概就是向著肉幹發展了。 不過唯一讓巴巴托斯比較安心的是,他剛剛的祈禱似乎奏效了。 太宰治的出現令立夏愈發猖狂的笑容及時收斂起來。 少年輕咳一聲,看向自己的友人說道:“太宰,早安。” 投影裏的亂步把腦袋撇向一邊,完全不看太宰治。 他向立夏揮手告別。 最後,亂步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一樣,補充道:“會幫你照顧好巴巴托斯的,雖然這個寵物不可愛又危險。” “算了,誰讓名偵探大人是兄長呢?回來的時候記得帶土產和點心來進貢,不然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啊……又被亂步先生看穿了。 關於將他視為‘兄長’這一點。 被包容了,他默認了立夏自顧自埋藏在心底的認知和渴望。 “……謝謝。”立夏對著已經斷開的聯絡低喃。 太宰笑眯眯的沉默著一言不發,直到江戶川亂步的靈子投影,徹底閃斷為止。 “已經不早了。”太宰回應了少年方才的‘早安’,指了指牆上的時鍾。 在迦勒底,時間是最沒有意義的。 夜晚與白日似乎沒有什麽區別,窗外永遠飛舞著大雪,休息室內蒼白的令人感受不到生活的氣息。 但是,在迦勒底卻又沒有比時間更寶貴的存在。 因為與外界不同,於迦勒底而言——時間是倒計時。 “……嗯。”少年微斂眉目,沉聲道:“我記得今天要進行靈子轉移去修複節點了吧?” 他眸光明亮得,像刀鋒出鞘的一刹逶迤出的光。 但是,那光之下,少年壓抑著輕微的緊張。 “對。”太宰注意到了他的情緒,點頭後緊接著話鋒一轉,“在此之前,摸魚在允許範圍之內。” 哦我的上帝啊,你為什麽像把工作推給中也小先生的時候一樣熟練? 立夏有些喪氣了塌下了肩膀,“為什麽太宰會這麽熟練啊!” 一點也不緊張不激動,甚至還能發出摸魚的聲音。 說到底,究竟誰才是第二周目的好孩子? “熟能生巧?”太宰一點也不心虛,不過話又說回來,心虛了也就不是他了。 太宰搶在立夏吐槽之前開口,順帶著將手裏的信封順著桌脊向他推去。 “——織田作寄來了信。” “哇……”聞言,少年有些迫不及待的將信封拆了開來。 畢竟與他而言,上一次與織田作有交流,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 與織田作那副偶爾呆呆的外表不同,他的字跡清俊儒雅,自有風骨。 雖然沒有拆開來過,但是這是一封算是比較久之前的信了。 從信紙尾端落下的日期來看,是上個月的事了。 然而,在現在的少年眼裏看來,仍舊是新鮮的。 他目前的記憶認知裏,加上這一次,已經是兩度徒步前往迦勒底了。 每一次所耗費的時間,都可以算得上漫長。 但是,新一周目,出現了新的羈絆與嶄新的東西。 上一次的時候,是沒有人給他寄信的。 織田作在信件裏大概寫了下他與孩子們的近況。 譬如,在港黑金盆洗手後他已經開始在雜誌上刊登作品《天衣無縫》,陸續也發表了其他的小說。至今已小有名氣,稿酬已經足夠維持孩子們的日常開銷。 還有類似幸介上了小學,樂會自己梳頭發了之類生活中的事。 當然,以及最後的落尾——‘我們等你回來’。 生怕少年在這場不知何時能結束的旅途中絕望一樣,織田作寫著平淡又溫馨的事情,強調會等少年回去。 “……真好啊。”少年臉上的笑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溫柔。 他就像是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一樣,並願意為此再次付出全部。 “——遇到了很好的事情嗎?”坐在可以轉動的軟質椅子上的廢宅係萌大叔端著冒熱氣的咖啡,看向推門而入的少年。 “有這麽明顯嗎?”立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唔,畢竟禦主們的身心健康可是在我的職責範圍之內的啊。”明明三十多歲了,卻長著二十歲的童顏。 他臉上笑容輕飄飄的,看起來卻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