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門從未向孟叔煜關閉過,隻是他不敢承認這一點罷了。江澈抬頭親著孟叔煜的雙唇,兩人就著擁抱在一起的姿勢,踉踉蹌蹌地進了房間,孟叔煜還不忘給房門上鎖,美滋滋地以為這次終於可以吃到肉了。到緊要關頭的時候江澈卻喊了停,倒不是江澈不想做,而是擔心孟叔煜的身體。孟叔煜蹭著江澈的大腿,讓江澈感受他的熱情,嘴上胡亂親吻江澈,“澈澈,你舍得嗎?你就不想要嗎?”“乖。”江澈移開一點,“你現在身體受不了,明天和我去醫院檢查,要是沒問題我隨你處置。”顧及孟叔煜的身體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家裏的隔音並不是很好,有時候半夜,他能聽到從江濤房間裏傳來的響動,但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夫妻,是拿了駕照的。他和孟叔煜如果響動大了,他實在臉皮薄,第二天起來實在不知道怎麽麵對這一大家子的人。男人最忌諱愛人說自己不行,孟叔煜這會兒非常想身體力行的告訴江澈他到底行不行,奈何江澈一直堅持,他也隻能在江澈身上蹭蹭,發泄一樣的在江澈唇上親個不停,直把江澈的嘴唇親腫了才放過他。孟叔煜稍稍過癮了,這才和江澈並肩躺下,又覺得缺了什麽空蕩蕩的,把江澈拉到自懷裏,這才覺得心裏被填滿,整個人徹底活了過來。江澈就枕在孟叔煜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聲,也漸漸的平靜下來。兩人什麽都沒做,就像以前一樣,天南地北的聊著,氣氛旖旎溫馨,好像半年多的分離不曾發生過。聊著聊著,孟叔煜就提起江澈要蓋房子的事,“這件事不提前和叔叔知會一聲好嗎?”“知會了事情更複雜,等開建了再和他說。”江澈有些困,沒忍住打了個哈欠,“這事你別管,房子建好了,我們住進去,我爸總歸不會把我們趕出去。”“好。”孟叔煜被我們兩個字取悅了,嘴角不由得往上翹了翹,“我不管。”他現在身份比較尷尬,也不太好管這件事。他轉頭見江澈睡眼惺忪,不打算再和江澈聊天,把人摟緊了一些,親了親江澈的發頂,“睡吧,晚安。”“晚安。”江澈蹭了蹭,沒多久就睡著了。……第二天一早,生物鍾把江澈準時叫醒。闊別半年多重新在孟叔煜懷裏醒來,江澈都有些不願意起來。他半撐起身子,看著孟叔煜的睡顏,心裏說不出的滿足。沒過多久孟叔煜就睜開了眼睛,正好對上江澈的笑顏,意識還未徹底清醒卻跟著笑了,“澈澈,早啊。”江澈吧唧一下,在孟叔煜臉上親了一口,“既然醒了就起來吧,我們去跑步。”孟叔煜一個翻身,把江澈壓在自己的身下,耍賴道:“再睡會。”江澈可不由著他,伸手拍了拍孟叔煜的臀部,“起來跑步,待會兒和你去省城一趟,給你做個身體檢查。”沒真正確定孟叔煜沒問題,江澈都無法真正的安心。孟叔煜磨蹭了好一會兒,才被江澈拉起來。兩人穿戴好出房間,江湛正好從自己房間裏出來,看到自家哥哥和孟叔煜從一個房間裏出來,江湛驚訝地挑了挑眉。等孟叔煜先去衛生間洗漱的時候,江湛把江澈拉到角落裏,扯著江澈問道:“哥,你昨晚和孟哥一起睡的?”被江湛抓個正著,江澈也沒什麽好否認的,點頭,“嗯。”其他的也沒再說什麽。反倒是江湛臉上爆紅,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說什麽。江澈:“有什麽話你就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麽?”江湛一副豁出去的模樣,“那……那你們以後動靜可得小一點,我們聽見倒沒什麽事,要是大伯一家聽見了,還不知道在背後怎麽編排你呢。”“小小年紀懂得倒挺多。”江澈佯裝凶狠地說道:“江湛,你還差一歲才十八!”江湛一點都不怕自家大哥,笑著打了個哈哈,“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注意就是。”說完在江澈打他之前,操起放在一旁的書包,跟兔子似的蹦開,邊跑邊衝著廚房喊道:“媽,我早讀來不及了,我先去學校了。”江媽媽在廚房回應,“早飯的錢還有嗎?要不要來我這裏拿?”江湛已經推著自行車出了門,回頭應著江媽媽,“還有呢,我真來不及了。”大長腿一邁,蹬著自行車就走了。正好孟叔煜從衛生間裏走出來,江澈就拉上他,和江媽媽說了一聲,就沿著河岸上的棧道開始晨跑。兩人晨跑回來,早飯也上桌了。這兩天江爸爸和江媽媽在冷戰,就算坐在一張桌子上,兩人全程無交流。期間江澈可以看得出來,江爸爸是想和江媽媽說話的,但江媽媽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他。江澈在一旁看著也覺得新奇,印象中他爸和他媽就沒有冷戰過,有什麽都是上嘴吵,他小時候,兩人一個拿扁擔一個拿凳子,互掄,誰也不讓誰的那種。沒想到現在也趕時髦,打起冷戰來。當然,江澈也知道他媽不想理他爸的原因,要江澈說他爸就是活該。江澈一邊看父母的反應,一邊呼嚕嚕的把稀飯喝了,放下碗後,和江媽媽說,“媽,我今天和叔煜去省城,中午不用等我們吃飯。”江媽媽沒問什麽,隻回了個好。反倒是平時不怎麽過問江澈行程的江爸爸追問了一句,“去省城幹嘛?”江澈:“有點事兒。”江爸爸:“什麽事?”頗有些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江澈隻能如實回答:“帶叔煜去檢查身體。”江爸爸的眉頭馬上就擰起來,“又不是小孩,他自己不會去?還要你帶?你今天和我去廠裏,反正在家裏什麽都不做,不如去廠裏幫忙。”他沒把孟叔煜趕出去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怎麽可能還讓江澈天天和孟叔煜膩在一起,兩個大男人的,被外人看到還像不像話?“江……”孟叔煜想替江澈說話,嘴巴才剛張開,就被江澈打斷,“爸,孟叔煜是我朋友,他來我們家做客我這個當主人的應該好好接待他,這是禮貌,讀了二十多年書,我不可能這點禮貌都沒有。”江爸爸諷刺道:“要是清清白白的朋友你帶他去哪我都同意,可你們之間清白嗎?別當我老了瞎了,還看不出你們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