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眾人疑惑不解時,漆雕仁德思想開起來小差。他心中不再追究為何這“烏桓莊”的佛堂之中供奉的竟是曌主刑天。他環顧四周,想找點線索來解答眾人心中的疑惑。


    “師傅,師傅,你看那。”漆雕仁德驚呼道。


    眾人立刻扭頭朝著漆雕仁德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昨夜的敗軍之將從佛堂的梁上垂絲而下,像是要卷土重來。體形大的像個果盤,張牙舞爪的,像是要跟漆雕仁德他們決一死戰。眾人各自表情不一,梁睿蘭一臉驚愕的表情;播麟一臉憤怒,不愧是“翻江龍”的徒弟,大敵當前,毫無懼色;李島芳比之前鎮定了許多,她隨手在地上操起一根木棍,看那架勢是要跟敵人拚個你死我活了。虺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房梁上垂下,它的速度再怎麽快也快不過光速。播老爺子眼睛直挺挺的盯著那畜生垂下,飛刀已從手中擲出。播老爺子的刀法好生了得,不出則以,出則必定見血。打頭陣的虺蛛立刻斃命於刀下。眾人略感欣慰,幸得有播老爺子相助。可是讓眾人始料未及的是,“先鋒官”剛斃命,房梁之上便立刻潮湧似得竄出“千軍萬馬”。


    “播老爺子,你手裏還有幾把飛刀?”梁懿淼問道。


    “隻剩十餘把了。對付幾個殘兵遊勇尚且綽綽有餘,可眼下這千軍萬馬怎是我幾把飛刀能夠對付的。”播麟回答道。


    隻見,梁懿淼對著曌主刑天道:“曌主刑天,今日多有得罪。晚輩幾日遇難,得借你的案台一用。”


    梁懿淼剛說完就對播麟說道:“播老爺子,勞煩你把這案台震垮。”


    播麟依梁懿淼所言,氣沉丹田,將全身力量集中於右掌。播麟“嗨”的一聲將年久失修的案台震垮了。


    “阿仁,你到播老爺子那拿兩把飛刀防身,以備不時之需。蘭蘭,島芳,快撿幾根粗大的木頭,我用鳳燭幫你們點燃。為今之計,隻能以火攻之。”


    眾人各持火把將播虎圍在當中。虺蛛從四麵八方潮湧似得圍攻過來。虺蛛雖然數量奇多,但忌憚眾人手中的火把,不然冒然攻擊。雙方僵持了數十分鍾。


    “師傅,這麽僵持下去對我們很不利。不如我們衝出去吧。”漆雕仁德道。


    “好,與其在這等死,還不如放手一搏。”


    漆雕仁德一馬當先,將火把對著大門的方向,他想殺出一條血路。他用火把左右掃蕩,靈兒站在腳下幫他守下盤。靈兒的舉動讓漆雕仁德有些納悶。它在烏桓莊那會是何等的凶猛,差點要了自己的性命。今天,它的威風去不見了蹤影。紫色的戰袍一直不曾顯露,全身一直是金燦燦的,絲毫不在戰鬥狀態。漆雕仁德很是失望,都到了九死一生的時刻了,靈兒卻是這般的不給力。虺蛛忌憚火把,有些退縮,但仍有不要命的迎麵撲來。漆雕仁德始料未及,眼見虺蛛即將撲將上來,他緊閉雙眼,用火把擊之。他奮力朝虺蛛襲來的方向猛撲。不知是自己用力過猛,還是虺蛛體積雖大,體態卻很輕盈。他猛的一撲,竟像是直接撲在空氣之中。漆雕仁德睜眼一瞧,見自己毫發無損,心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管他是用力過猛還是虺蛛輕盈,反正自己毫發無損就是最重要的。漆雕仁德怒視群蛛,見它們都無上前之意,看來剛才那一擊還蠻湊效的。漆雕仁德準備一鼓作氣,衝向大門。雖然,大門外麵的還有更難對付的敵人,但是,總比眼下困在這牢籠裏強許多。漆雕仁德正準備邁開一步,怎料虺蛛們也是蠢蠢欲動,好像隻等他邁步就猛撲過來。無奈,他剛邁出的步子愣是折回了一些。腳跟落地之處離邁步之處僅僅差了一點點。看來,這群怪物並非泛泛之輩。它們忌憚眾人的手中的火把,卻也絲毫不露懼色。這情況讓漆雕仁德直抓腦勺。該怎麽辦才能走到大門邊呢。


    “仁哥,地上的虺蛛太多,硬闖有些難度。半空之中的虺蛛少一些,它們都是用蛛絲垂下,如果能夠從半空中過去,怕是勝算會大一些。”李島芳說道。


    “是呀,大妹子說的對,我怎麽沒想到呢。”漆雕仁德道。


    “隻是,怎麽才能從半空飛過,我就想不出來了。”李島芳道。


    “這個好辦。我從小流浪,去過少林寺,飛簷走壁的功夫學過一些。播老爺子借你的‘神龍爪’一用。”漆雕仁德說完後把左手伸向播麟。播麟從身上抽出神龍爪遞給了漆雕仁德,並說道:“小兄弟盡管使用便是。我這‘神龍爪’可是一件寶物,鐵鉤乃是技術已達爐火純青地步的工匠花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時間才打造出來,拴鐵鉤的繩索更是號稱‘金剛絲’的薤麻所製。薤麻乃麻中極品,強度之大不輸鋼筋。神龍爪雖是中等薤麻製成,可承受我們六人的重量綽綽有餘。隻是,小兄弟要小心這房梁,怕是時間長了,已經腐朽的差不多了。”播麟說了一大堆有關這神龍爪的故事。他的話尚未結束,漆雕仁德就已經動身了。他將神龍爪勾住房梁,右手抓住繩索,左手拿著火把。他使勁扯了扯神龍爪,見不曾鬆動,也不見房梁有何異樣。這才猛吸一口氣,拔足點地,施展少林派的“輕功”飛到了半空。半空之中也有不少虺蛛在那守株待兔。這會見漆雕仁德飛了上來,都奮不顧身的撲將上去。漆雕仁德沒想到這群畜生竟是如此的勇猛,幸好自己學過些功夫,反應快。右手拽住神龍爪的同時,左手的火把不停揮舞,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不一會兒,漆雕仁德就落到了大門口。他以大門為靠,手中的火把當武器驅退了大門口的蛛群。漆雕仁德借著蛛群退卻的瞬間撥開了門栓。他一邊防禦蛛群的攻擊,一邊打開大門,心卻提到了嗓子眼了。佛堂內的蛛群並非善類,可外麵數以千計的人麵蝍蛆也不是省油的燈。這會洞開大門,要是人麵蝍蛆此時守候在門外,那可就完蛋了。如今之計,不開大門,眾人遲早會成為蛛群的美食。漆雕仁德隻好跟命運賭上一把。其他五人也在密切關注大門這邊的情況。要是事情真的往最壞的方麵發展,數以千計的人麵蝍蛆闖進去,眾人縱然有哪吒般的三頭六臂也是枉然。外麵的光線慢慢的照進了佛堂。漆雕仁德打開大門,緊閉雙眼,手持火把原地轉了一圈。他心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用火把掃一圈再說。管它是虺蛛還是人麵蝍蛆,燒他個片甲不留。


    大門洞開,外麵一切正常。人麵蝍蛆不見了蹤跡,眾人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才落了回去。漆雕仁德睜開雙眼,見門外沒有任何異常,心中一陣竊喜。門外的敵人退去,給了眾人極大的鼓舞。隻見播麟聲如洪鍾道:“大夥一鼓作氣衝出去,虺蛛雖然可怕,但我們有曌主刑天庇佑。我們眾誌成城殺出一條血路如何?”大夥聽了播麟的話都為之一振。如今之計,隻有放手一搏才能有活路。眾人附和道:“好。”


    梁懿淼讓靈兒在前麵開道,他見識過靈兒的威風,對付前麵的一兩隻虺蛛絕不在話下。隻是,眼下的靈兒全然沒了烏桓莊時的威風凜凜,渾身金燦燦的,像是鄰家的寵物狗。梁懿淼顧不了那麽多了,他和播麟拿著火把在前麵開道,梁睿蘭和李島芳殿後。眾人緩慢的挪向大門口。靈兒此時像是中了障似的,不聽梁懿淼的指揮,隻身蹦蹦跳跳往大門方向奔去。說來也奇怪,靈兒落足之處,虺蛛竟乖乖的避讓。不知它們是忌憚靈兒的威猛,還是另有原因。不一會兒,靈兒就蹦到了漆雕仁德身邊。漆雕仁德用腳踢了靈兒一下,心中暗自罵道:“這畜生真是不厚道,九死一生之時,竟不顧師傅的安危,獨自奔命而來。”靈兒一臉委屈的看著漆雕仁德。漆雕仁德無暇顧及靈兒。其他幾人已經快到門口,他立馬上前去接應。眾人喜出望外,離大門僅一步之遙了。漆雕仁德將火把使勁撲向地麵,虺蛛避讓開來。眾人奪門而出,漆雕仁德殿後。


    眾人出得大門,還沒緩過神來,又得拔足倉皇奔命。虺蛛在後麵窮追不舍,眾人絲毫沒有喘息的空隙。漆雕仁德心中還在竊喜,幸好人麵蝍蛆不知去向,否則,兩群怪物一並襲來,後果將不堪設想。眾人一路狂奔,可回頭一看,虺蛛就在腳下,不曾拉開半米的距離。漆雕仁德心中暗自叫苦,自己從小流浪,體力勉強可以支撐虺蛛的窮追,梁懿淼父女恐怕支撐不會太久,長此下去,很是不利,得想辦法逃脫才能。正當漆雕仁德暗自叫苦之際,人麵蝍蛆突然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爸…爸,這…這可怎麽辦呀?”梁睿蘭氣喘籲籲道。


    “或許兩群怪物會自相殘殺。”漆雕仁德安慰道。


    “往右邊逃,右邊相對空曠。”播麟道。


    千鈞一發之際,眾人容不得多想,順著播麟手指的方向逃去。漆雕仁德體力出眾,奔命之際,扭頭看了看身後的兩群怪物。他心裏嘀咕著:要是它們自相殘殺就好了。可惜事與願違,漆雕仁德扭頭一看,兩群怪物已經有條不紊的分開追來。它們之間像是有條分界線,互不侵犯。漆雕仁德暗自叫苦。無論是哪一群怪物都能將自己置於死地,這會兩群怪物同時來犯,除了逃命,別無他擇。眾人此時已是疲憊不堪,無奈,死神緊隨其後。


    “樟樹,前麵有棵樟樹。”播麟喜出望外道。


    “播老爺子,都什麽時候了,你看見一棵樟樹都能高興成這樣。”漆雕仁德道。


    “小兄弟,樟腦丸子除臭蟲,這麽簡單的道理你還不明白嗎?”播麟道。


    “哦,明白了。播老爺子,你是想咱們躲到樟樹下,然後弄些樟樹葉子下來驅散這些怪獸。”漆雕仁德道。


    “正是。”播麟道。


    播麟平日裏練習內家功,這會派上用場了。一路狂奔許久,他還能跟漆雕仁德對答如流,可見功力之深。其他人聽得播麟和漆雕仁德對話,容不得多想,眼下隻有一試。眾人剛到樟樹下,就見樟樹葉紛紛掉落。原來是播老爺子的飛刀起了作用。樟樹葉掉落之際,一陣樟腦丸的香氣便撲鼻而來。眾人站定,還不曾緩過神,就立即轉身準備抵禦群獸。令眾人大吃一驚的是,這樟樹葉竟是如此的神奇,眼前的虺蛛和人麵蝍蛆頓時不見了蹤影。


    “播老爺子,你真是神人呀。”漆雕仁德說道。


    “哪裏,哪裏。碰巧而已。”播麟道。


    眾人見死神總算停下了腳步,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梁懿淼命漆雕仁德再次將鳳燭點上。為今之計,隻能吸點燭香暫解燃眉之急。晌午的口糧沒吃得上,為了奔命消耗了大量的體力,眾人這會已是萎頓不堪。趁著群獸消失之際,補充能量是當務之急。一小會過後,眾人精神頭稍許好了些。漆雕仁德年輕力壯,體力恢複的最快。這會趁著大夥休息的空當,他環顧了四周的環境。眾人倚靠的是一株參天古樹,瞧這體積應是千年古樹。古樹虯枝崢嶸,綠意盎然,生機勃勃,絲毫無老態龍鍾之態。漆雕仁德瞧著有些古怪,按理說上了這種樹齡的參天古樹應是殘枝敗葉,不會如此生機盎然。


    “播老爺子,你見多識廣,這棵樟樹少說也活了一千年了,怎得還這般有生機?”漆雕仁德不解的問道。


    “小兄弟,你別管這樹活了一千歲,還是兩千歲,最重要的它幫咱驅退了那些怪獸,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老朽倒了一輩子鬥,還沒被這麽多怪獸圍攻過。真是撞邪了,那怪獸怎得跟泄洪似的源源不斷。嚓瑪烔果真是陰險無比,他睡覺的地咱們還不知道在哪,就被他養的這些貓貓狗狗嚇了個半死,真是晦氣。”


    漆雕仁德見播麟沒能解釋古樹之謎,心中挺失望的。邛山腹地凶險無比,眾人從踏足此地開始便命懸一線。漆雕仁德心想這回龍真穴雖是風水寶地,卻也機關重重,詭異無比。如今這千年古樹生機勃勃,怕是藏著機關陷阱。他隨手在樹幹上敲了敲,聲音響亮清脆。


    “師傅,這樹是空心的。”漆雕仁德道。


    “何以見得?”梁懿淼道。


    漆雕仁德敲了敲樹幹說道:“我敲了敲樹幹,聲音響亮清脆。若是實心的,聲音應該很低沉。”


    梁懿淼依照漆雕仁德所說的用手敲了敲樹幹,聲音果然清脆響亮。他隨口說道:“千年古樹腹內中空不是什麽怪事,別這麽大驚小怪的。你是不是剛才驚嚇過度呀?”


    “師傅,眼下我們隻能看看這千年古樹是否有出路可走。虺蛛和人麵蝍蛆忌憚千年古樟不敢靠近。可是,我們一旦離開這棵古樟,那些怪物極有可能再次來襲。”漆雕仁德分析道。


    “小兄弟所言甚是。眼下要離開這棵樟樹恐怕是不行了。我可不想別怪獸蠶食。小兄弟你先看看這棵樟樹有何詭異之處。”播麟道。


    漆雕仁德用手臂撞了撞樹幹,樹幹絲毫未動。看來樹幹雖空,卻是非常堅固。他隻好貓著腰爬了上去。這千年古樹少說也有五十米高,其他人都替漆雕仁德捏了把汗。爬山古樹之後,漆雕仁德朝樹幹內瞧了瞧,隻見樹幹內部黑黢黢的。狼眼手電的光照進去,隻能瞧見樹幹內壁的紋理,光到樹根部位,已是強弩之末,效果不佳。


    “師傅,樹根部位瞧不太清楚。看情形,像是空洞,裏麵應該別有洞天。”漆雕仁德對著下麵吼道。


    其他四人商議之後,決定爬上古樹再做打算。與其離開古樹成為群獸的盤中餐,倒不如進入古樹一探究竟,或許還有一條活路。古樹內部中空,樹皮的韌度卻足以承受眾人的重量。漆雕仁德放下繩索將其他人一個個拉了上去。眾人稍事休息。漆雕仁德決定先行下去打探情況。他提著狼眼手電緩緩進入樹洞內部。古樹需要三人合圍才能將其抱住,所以樹內極為寬敞。樹根部位也已空洞,漆雕仁德很快進入了地麵。約摸進入地麵三米處,他瞧見一處水潭。水潭深不見底,潭內有些水草,潭水很清澈。水潭正中央恰好有一處落腳的陸地。他用腳探了探虛實,確定萬無一失後,這才著地。他用狼眼照了照水裏,裏麵除了水草再無別物。水潭呈正圓形,半徑大約十米左右。漆雕仁德暫時還未發現異常,就將繩索向左邊搖了搖。這是他們的暗語。從他的落腳處到樹冠距離太遠,聲音傳播恐怕有一定的難度,手機此時完全沒了信號,無線電傳播完全被排除。此時,原始的方法派上了用場。繩索向左表示安全,往右表示危險。信號發處之後不久,其他人就陸陸續續的下到水潭中央。


    “哇塞,沒想到這古樹下麵竟然別有洞天。”梁睿蘭驚訝道。之前,她一直疲於奔命,受了不少驚嚇。這會,在古樹下麵見到如此清澈的水潭,她不免有些驚訝。


    播麟也驚訝的說道:“這邛山腹地果然非同尋常。進入水潭之前,我們一直沒有見到水流。沒想到,這回龍真穴暗藏了不少暗流。這潭水如此清澈,定是一潭活水。隻是,這潭水如此安靜,倒讓老朽心中有些不安。”


    梁睿蘭用手掬了一捧水敷臉,潭水寒冷刺骨。不過,冰冷刺骨的潭水可以壓壓驚。她未見任何異常,便說道:“播老爺子,您多慮了。你看,這水這般清澈,會有什麽凶險。您別自己嚇自己了。島芳,你也來玩玩。”


    這汪潭水激發了梁睿蘭的童趣。她拉著李島芳和播虎在一旁戲水。經驗老道的梁懿淼和播麟卻是滿臉愁雲。自從踏入邛山腹地以來,四處危機四伏,這會,在一株千年古樹底下居然有一汪清泉,這事恐怕凶多吉少。梁懿淼拾起地上的一塊小石子扔入水中,水麵蕩起了一圈圈漣漪,水下卻無任何異樣。


    “看來我們的敵人絕非尋常之輩,亦或是我們多慮了。”播麟感歎道。梁懿淼右手托著下巴正在沉思。冷不丁的聽播麟如此感歎,一小會才回過神來道:“我也不知道這水潭之中到底有了怎樣的敵人。可我總覺得眼下的境遇不容樂觀。潭水冰冷刺骨,遊過去怕是不現實。可是這小島之上除了幾塊石子,啥都沒有,我們怎樣才能離開這汪潭水。”梁懿淼的分析讓漆雕仁德很是惆悵。大夥不能眼睜睜的被困在這水潭之中。正當漆雕仁德準備自告奮勇之際,一旁戲水的播虎一個不小心落入水中。播虎從小喜歡戲水,小小年紀,早就練就了好的水性。落水的播虎沒有特別慌張,隻是感覺潭水冰冷刺骨,很是難受。漆雕仁德見播虎不幸落水,想都沒想,就一頭紮入水中。漆雕仁德這一跳可非比尋常。潭中的水草之中瞬間竄出一大群魚,速度快如閃電,且模樣詭異。隻見為首的一條魚張開滿嘴獠牙以閃電般的速度衝向漆雕仁德。他不假思索,使勁抬腿猛踹怪魚。他嚇得臉色慘白,使出吃奶的勁將播虎推向岸邊。“盲槍。”梁懿淼驚呼道。他和播麟立馬伸手將漆雕仁德拖出水麵。漆雕仁德的身子半截剛出水,那群怪魚就瘋了似的衝向他。幸好播老爺子眼疾手快,幾把飛刀如離弦之箭般插入水中。飛刀所到之處,怪魚立即翻了白眼。剩餘的怪魚見同伴被殺,不再追向漆雕仁德,反而衝向剛死的幾個同伴。不到一分鍾的功夫,那幾條剛剛斃命的怪魚便隻剩下一堆魚骨頭。梁睿蘭見了頓時驚愕失色,李島芳比之前鎮定了許多,水麵上場麵異常慘烈,但這會她卻鎮定自若。


    “我的媽呀,這是啥玩意,怎麽這麽凶狠。”漆雕仁德驚歎道。他剛從水麵逃生回來,臉上深情慌張。見怪魚這般凶猛,他心有餘悸的問道:“師傅,這是啥東東呀,這麽狠?”梁懿淼正準備說說這魚的厲害之處,徒弟就主動發問了。他說道:“此魚名曰‘盲槍’,是洞穴魚類的一種。此魚體形像極了深海的‘黑色魔鬼魚’——琵琶魚。此魚性情剛烈,是純正的肉食動物。它的性情如同它的名字。槍乃殺傷力極強的熱武器,槍的威力我想大家心裏都明白。此魚名曰‘盲槍’,你們可想而知它的殺傷力。洞穴魚類由於長期不見太陽光,所以眼睛大多數都退化了。它們靠聲波定位。大家再看看水麵。”大夥的目光齊齊向水麵看去。水麵又恢複了之前的平靜。水裏沒了盲槍的蹤跡,剛剛被蠶食的幾條盲槍的骨頭也沉入了水中。剛剛目睹了盲槍的殘忍,大家的情緒十分低落。爬出古樹毋庸置疑是死路一條,可呆在水潭也沒好到哪裏去。盲槍如此凶猛,隻是不會上岸攻擊,留在島上與等死並無二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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