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希望會出現他們夢想中的金山銀山。這種希望給了他們動力。他們挖掘的速度很快。漸漸的,一具普通棺木果然出現在了五人眼前。他們相互對望,欣喜若狂。那感覺就像自己中了千萬大獎似的。福多多欣喜的準備去揭開棺木。


    “慢著,狗哥,等等。看看旁邊有沒有什麽機關。”福多財說道。


    此人果然機敏,這個時候還能保持清醒的頭腦。他這麽一提醒,福多多也多了心眼。五人朝棺木四周瞧了瞧,沒發現什麽可疑之處。


    “財哥,沒事。可以開了。”福多多按捺不住自己的喜悅。


    福多財點了點頭。其他三人早已迫不及待了。五人合力將棺木推開了。眼前的情形給五人當頭一棒。棺內除了一具白骨,啥都沒有。五人頓時失望至極。


    “狗哥,你看。這是什麽?”福多財用手指著棺內說道。


    “咦。這裏麵怎麽會有一塊青黑色的布。”福多多不解的說道。


    “拿開看看,說不定這棺木內還有機關。寶藏不可能這麽輕易就被我們發現。”福多多說道。


    “對。”其他四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福多多立刻拿起棺內的青布。隻見,青布下麵還是什麽都沒有。


    “狗哥,狗哥。”福多喜尖叫道。


    其他四人也同時將目光轉向福多多手中的青布。隻見青布上麵一張人臉若隱若現的出現在五人麵前。人臉麵目猙獰。福多樂突然丟開手中的火把,學著芭蕾舞蹈演員的動作踮起腳尖城牆內扭動。他似乎感覺自己不是在這怪異的城牆之內,而是在舞台上。他跳的非常的投入。其他四人麵麵相覷,不知道怎麽會這樣。接著便是福多壽丟開火把,開始引吭高歌;福多喜不停的傻笑;福多財拿起一根棍子在地上塗鴉。唯有福多多情況稍好一點。他一會變得的神誌不清,一會卻又變得非常清醒。他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師傅,他們這是怎麽回事?”漆雕仁德問道。


    “不知道。我們該進去看看了。”梁懿淼見時機已經成熟。挖掘之前,對方有五人,身強體壯,所以,他不敢冒然行事。這會,他見五人都有些神誌不清,已經構不成什麽威脅了。這才發號施令。


    “應該是那塊布。”梁懿淼說道:“大家注意,盡量不要去碰那塊布。”


    四人走了進去,梁懿淼朝棺內看了看,確實沒什麽異常。漆雕仁德終究還是沒能戰勝自己的好奇心。他拿出梁懿淼給他的竹棍挑起那塊青黑色的布來看了看。


    “師傅,這布上麵有張人臉。”漆雕仁德說道。


    梁懿淼看了看那塊布,果然模模糊糊的看得出一張人臉。隻不過,這會人臉的表情已經不再猙獰。


    “這塊布怎麽會有這麽大的魔力?”李島芳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了。”


    梁懿淼四人見到布之後,沒有任何的不正常反應。福多多五人卻不停的繼續著。


    “他們像是被詛咒了。”梁懿淼說道。


    “老爸,你別嚇我。那我們會不會也被詛咒。”梁睿蘭說道。


    “我們這會不是好好的嗎。”梁懿淼安慰道。


    他對這個問題也很納悶。為什麽福多多五人見了這塊布之後,一個個都變得神誌不清,而他們卻沒有任何不正常反應。


    “這樣吧。我們先把人麵蝍蛆趕走。阿仁,放靈兒出來驅逐人麵。蘭蘭和島芳負責放置福多多五人的火把。山林野外的,怪獸比較多,插幾個火把在這興許會好一些。我們先進老王山探個究竟。這五個人讓他們先在這呆著。反正一時半會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各司其職之後,四人帶上青布準備深入老王山一探究竟。進入老王山腹地之後,漆雕仁德不停的打洛陽鏟。每次帶出的土換來的卻是梁懿淼的搖頭。漆雕仁德很失望。他心中恨福多多五人,兒時的陰影還是沒有辦法完全磨滅。但是,他又不忍心看著他們被痛苦的折磨致死。


    一無所獲之後,梁懿淼決定從長計議,先找個地方把福多多安置好以後再做打算。梁懿淼派漆雕仁德到山下找來幾個壯丁將福多多五人抬到了鄉裏的衛生院。壯丁告之四人村裏有一戶人家,男主人叫播兌,是當地的一位師公,兒女外出打工,家裏隻有夫妻二人,九十高齡的老父和一個八歲的孫子。此人癡迷五行八卦,從他的名字中就可以窺測一二。四人合計著,先到播家對付一宿,或許還能探聽出一點消息。經壯丁引薦,四人來到播家。


    播家主人雖是師公,住的卻是現代的三層小洋樓,小洋樓被一堵圍牆圍著。所謂師公,就是民間俗稱的法師。鄉下但凡有祭祀活動,或是長輩過世,都要請法師進行宗教活動。法師手持佩劍,身穿紅袍,頭上戴著一頂黑色帽子,正中央有一塊掌心大小的金屬片,後麵兩根黑布垂下。每次做法式時,法師身著職業裝斬雞頭,燒黃紙,口中念念有詞。至於念叨的是什麽,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改革開放的春風真是吹進了千家萬戶,就連師公這種從事宗教活動的人都住著現代化的小洋房。


    四人說明來意。播兌很快就將四人引入客廳。平日裏村裏很少來客。留守在村裏的盡是些老人、婦女和兒童,俗稱“386199”部隊。一下子來了四位稀客,播兌自然是熱情招待。播兌住的是現代化小洋樓,家中卻是另一番景象。四壁之中,正對大門的是祖先神位,其他的均是跟八卦有關的圖案。夜已深,梁懿淼為了打消播家漢子的顧慮,將隨身攜帶的身份證和工作證隨即奉上。播兌為人憨厚,平生除了縣城就沒到過大城市。梁懿淼一行四人經村民引薦,而且,觀其麵相,播兌認為是可信之人。至於,這些證件,他瞧不出個所以然。四人之中還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妮子。播兌完全沒了戒心,並奉為貴賓招待。梁懿淼決定明天看播家人的態度再做定奪,小村莊沒得旅館,隻能如此。


    翌日,梁懿淼一行人和播家老少打了照麵。播兌的父親播麒雖已是鮐背老人,卻是鶴發童顏,精神矍鑠,隻是頭上裹了頭巾。孫子播虎人如其名,長的虎頭虎腦,一雙招子炯炯有神。播兌的妻子是位典型的農家婦女,衣著樸素,勤勞善良。播家其他人見了漆雕仁德四人,與播兌有同感。梁懿淼溫文爾雅,漆雕仁德玉樹臨風,兩位姑娘模樣俊俏。全家人都將四人奉為貴賓。村裏平時難得有外人進入,這會來了四個。播家像過年似的殺雞宰魚,好生招待。漆雕仁德四人幫襯播家人忙活,不停的套近乎。這不,才過得半日,一夥人就聊開了。


    時至正午,播家煮了八大碗款待四人。席間,幾人觥籌交錯,好不暢快。播老爺子平日裏隻喝少許養生酒。這會來了貴客,酒逢知己千杯少。播老爺子開懷暢飲。


    “老爺子人如其名,不愧是人中麒麟。雖已過鮐背之年,卻是鶴發童顏,聲音洪亮,精神矍鑠,酒量非凡。”梁懿淼道。


    “過獎了。我就是一山野村夫,梁先生卻對我這般誇讚,實在受之有愧。倒是梁先生學識過人,又是古玩界的行家。老夫能夠結識梁先生,實乃三生有幸。”老爺子這會也喝開了。


    倒是播兌老漢覺得有些吃驚。老父親平日裏隻是打打太極,少言寡語,沒想到說起話來還一套套的,顯得挺有學問。


    “梁先生既然是古玩界的鑒賞大家,老朽這正好有幾樣擺件,還望梁先生賜教一二。”播麟道。


    “不敢,不敢,那都是別人扣的帽子。隻是平日與古玩為伍,見得多了,總可以忽悠一兩句而已。”


    “梁先生過謙了。呆會,等散席之後,我再拿出來讓你瞧上一瞧。如何?”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了。”


    席畢,播麟將梁懿淼和漆雕仁德領入自己的房間。播老爺子年事已高,故住在一樓的房間。播麟老爺子小心翼翼的將門關上,之後在抽屜裏拿出一枚較小的黃色印章。


    “田黃螭虎鸞鳳祥雲章。哎呦,這…這…這。”梁懿淼接連用了三個這字來抒發自己此時的驚訝之情。


    “怎樣?梁先生,還請賜教一二。這是我的傳家之寶,傳至我手已經是第十代了。可我至今仍不知道,它是否是贗品。還望梁先生幫老爺子我了卻了這塊心病。”


    梁懿淼在燈光下仔細端詳著這枚田黃螭虎鸞鳳祥雲章。印章四麵都有螭虎鸞鳳的刻紋。印章頂部的一朵祥雲雕刻的極為神似。四麵的螭虎鸞鳳爭相追逐祥雲。印章篆刻著“滇王逸章”的字樣。字跡篆刻的蒼勁有力,圖案雕刻的栩栩如生,這絕對是頂尖的大師之作。梁懿淼再仔細觀其石質,隻見色澤溫潤可愛,肌理細密,潤澤無比,讓人愛不釋手。


    “阿仁,你幫我拿著對著這個角度。”梁懿淼說道。


    “好。”


    漆雕仁德伸手取過印章按照梁懿淼所說的角度對著燈光。梁懿淼圍著漆雕仁德轉了一圈。


    “妙,妙,妙呀。真乃國寶也。”梁懿淼連連讚歎。


    “呀。”突然,漆雕仁德慘叫一聲。印章也隨即掉落。漆雕仁德見自己闖禍,立即伸手去抓。可是他的反應沒有趕上印章自由落體的速度。好在梁懿淼見勢不妙,伸腳擋住了印章下墜。但是,即便如此,印章在梁懿淼的腳上稍作停留之後就掉在了地上。


    漆雕仁德嚇的麵色鐵青。如此貴重的東西竟然被自己掉到了地上。此刻,他想死的心都快有了。


    “妙,妙,妙。梁先生果然是高人。”隻見播麟說道。


    漆雕仁德不知其中緣由,心裏還在狠狠自責。


    “過獎了,播老爺子。”梁懿淼拱手道。他又對漆雕仁德說道:“阿仁,還不撿起來還給播老爺子。”


    “哦…哦,哦。”三句哦折射了漆雕仁德內心的恐懼。


    “小夥子,沒事了。”播麟捋了捋銀白的胡須說道:“梁先生果然是‘火眼金睛’,一眼便識破了老夫的意圖,佩服,佩服。真是後生可畏呀。”


    “過獎,過獎。我也隻是誤打誤撞正好猜著罷了。”


    漆雕仁德仍是一頭霧水,隻道是自己闖了彌天大禍。梁懿淼這才對漆雕仁德說道:“播老爺子那是在試它的眼力。這枚印章做工非常考究,石質色澤均與田黃石無異。但贗品總規是贗品。正所謂假的真不了。梁懿淼細看了一會了總感覺它的紋理有些問題,但又拿捏不準。於是,他就大膽一試。漆雕仁德慘叫是因為梁懿淼故意狠狠踩了他一腳。他早就知道印章會掉落,所以提前做好了準備。在印章掉落的瞬間,他見播麟麵不改色,這才確定此章必是贗品。整個過程播麟都看在眼裏,所以才會不停的說妙。


    “現在的造假工藝真可謂是爐火純青呀。”梁懿淼接過漆雕仁德手中的假印章讚歎道。


    “還不是沒能逃過梁先生的火眼金睛。”播麟邊說著邊走向門口。他在門縫裏窺視了一會才回頭對二人說道:“勞煩兩位將老朽的床鋪給挪一挪。”


    漆雕仁德心中暗道,這老爺子果真是個鬼精之人。弄個贗品來嚇得他半死,這會在自己家中還這麽神秘兮兮的。二人隻好按照播麟說的把床挪開了。床剛挪開一大塊,播麟就步入牆角用手在沿牆角兩邊左三右四的丈量了幾下。之後在丈量處用手左四右三的敲擊了幾下。隻見床鋪下麵的瓷磚應聲而開。一段台階出現在三人麵前,台階下麵是一件麵積不大的密室。播麟示意兩人下去。漆雕仁德覺得播老子越來越不可思議。一個鮐背之年的糟老頭在自個家裏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他跟著播麟步入密室。整間密室光線暗淡,但卻有一個小角落光亮異常,奪人眼球。播麟將裏麵的照明設備打開。梁漆二人頓時大吃一驚。密室麵積不大,一個陳列櫃放在最裏麵,上麵陳列了許多古董。那枚真的田黃螭虎鸞鳳祥雲章就擺在最顯眼的位置。唐代鎏金彌勒佛,宋代玉琮,元青花鼊紋瓷瓶等等國寶級古董陳列於此。奪人眼球的地方放置了一顆鵪鶉蛋大小的夜明珠。梁懿淼小心翼翼的拿出幾件古董來仔細端詳。他壓根沒想到在這個毫不起眼的農家小院竟然藏著這麽多國寶。他立刻對播老爺子刮目相看,看來播老爺子絕非等閑之輩。


    “怎麽樣,梁先生覺得老爺子的收藏如何?”播麟道。


    “國寶,國寶呀。播老爺子是真人不露相呀。”


    “播老爺子,你哪來這麽多寶貝呀?”漆雕仁德忍不住發問了。


    不僅是漆雕仁德,就連梁懿淼的腦海裏也是十萬個為什麽。為什麽在這個農家小院怎麽會有這麽多國寶,為什麽品種如此齊全,為什麽又被放置在這間密室裏。他也是滿臉的狐疑。


    這些都在播老爺子的意料之中。播老爺子從陳列櫃中拿出一支“短槍”(農村老漢用一根竹竿或是銅管做成的煙筒,閑暇之餘用來解乏的,俗稱“短槍”。)點上,吞雲吐霧了一陣子才開始娓娓道來。


    我年輕時,正值戰亂。我秉著一腔熱血從戎,上戰場打鬼子。剛入部隊的那會,憑著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蠻勁屢立戰功,很快就當上了排長。任何事情總是有利有弊。年輕時有蠻勁,但卻容易犯錯,加之之前有了幾次戰功就更加飄飄然。一次執行任務中,我臨陣不聽指揮,一意孤行,排裏的幾個兄弟都犧牲了,我也被炮彈炸暈了,逃過一劫。醒來後,我自知沒臉再回去,所以就脫離了部隊。那次戰爭之後,我覺得十分愧對排裏的兄弟。於是,我打算每年都給兄弟們的家人寄去一筆生活費。從那以後,我便開始尋找兄弟們的家人,排裏的兄弟來自五湖四海,況且這筆生活費不算小數目。兵荒馬亂的年代,我不知道該幹什麽。思量再三,就打算去盜墓。當年,盜墓之風盛行。最有名的摸金校尉莫過於“翻江龍”劉恒、“飛天雕”斛律奞、“鯪鯉王”西風和“金燕子”綦飛燕四人。此四人在當時的盜墓界威震一時,尤其是“翻江龍”劉恒。他盜取了焉耆女王,魔樂王子,廣目天王三座大墓後,名氣再度直線上升。當時的盜墓界流傳著:摸金須識山中龍,還須拜會翻江龍。此話是說摸金校尉必須識得山中的龍脈,這樣才能準確的找到有價值的大墓。識得山中龍脈之後還需拜會翻江龍,是說盜墓之前如果能夠得到翻江龍劉恒指點一二,此番算是有了八成的把握。當然,其他三人也是各有長處,“飛天雕”斛律奞在尋龍定穴方麵獨具慧眼,“鯪鯉王”西風身懷祖傳的穿山秘術,“金燕子”綦飛燕腳下功夫了得,人如其名,身輕如燕,擅長飛簷走壁,雖是一介女流之輩,卻也在盜墓四大魁首之中占了一席。此四人號稱四大魁首,卻極少相聚。“翻江龍”劉恒在南,“飛天雕”慕容帆踞北,“鯪鯉王”西風占西,“金燕子”綦飛燕盤東,平日不多來往,人品也是良莠不齊。翻江龍是俠盜,好獨來獨往,所盜財富都接濟給了勞苦大眾,且此人不願拉幫結派。飛天雕好酒好色也好朋友,他所取之物一則滿足一己私欲,二則結黨營私,擴充幫派,他是飛天幫的幫主。不過此人為朋友可謂兩肋插刀。所以,此人亦正亦邪。鯪鯉王西風則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傷天害理,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此人隱姓埋名,改名叫西慶昌,在尋龍堂做二當家。大當家的名叫福虎,此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憑著一股蠻勁坐上了大當家的交椅,有勇無謀。凡事,他都得征求西風的意見。西風正好把他當作保護傘,把一切惡名推到他的身上,自己隻需在暗地裏發號施令,坐收漁人之利。金燕子一介女流之輩,卻撐起了義善堂這個幫會。綦飛燕生性剛烈,仇富濟貧。四人之中,最難碰見的是翻江龍,他行蹤不定,神龍見首不見尾。但是,老朽卻是三生有幸,巧遇了翻江龍。時年,老朽正值漆雕兄這般的年紀。當時年少無知,不知摸金校尉有這麽多學問。老朽憑借一身膽氣獨闖焉耆女王墓,想以此來奠定自己在盜墓界的地位。不曾想,剛入墓穴就被暗器所傷。幸虧當時翻江龍也在裏麵。他見到我負傷不輕,就立即帶我出墓並治好了我的傷。後來,我把盜墓的緣由告之他。他念我一片苦心,就將我收歸門下。我跟了師傅學藝一年有餘。學藝期間,我潛心鑽研,很快就學得了七八成。師傅見我學藝已成,就要與我告別,我哪舍得。可師傅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之人。一天早上,師傅不辭而別。打那以後我就隻見過他老人家一次。惜別師傅之後,我擔心自己資質尚淺,玷汙了他的名聲,所以一直未敢跟人說我是“翻江龍”劉恒的徒弟。時至今日,江湖上知道老朽是“翻江龍”劉恒的徒弟之人也隻有梁先生和漆雕兄。四魁之中,我師傅好獨來獨往,其他二人心術不正,唯有金燕子可選。所以,老朽學成之後就拜在了“金燕子”綦飛燕名下。綦飛燕見我伸手了得,膽識非凡,很快就升我為“義善堂”三大護法之一。“義善堂”是個兩三百號人的大幫。幫主下設護法,大都統,小都統,什長。護法算是幫內僅次於幫主的人物。“幻影仙子”綦姼,“玉麵飛猿”裘斐和我是幫內的三大護法。綦姼是幫主綦飛燕之女。綦飛燕三十歲喪夫,綦姼是她唯一的女兒。綦姼長的亭亭玉立,幫主原本想早些將她嫁個好人家。盜墓之事有損陰德,時值戰亂,實乃無奈之舉。怎奈,綦姼從小便與母親感情好。長大之後,不願遠嫁他人,隻想多在母親身邊盡孝道。而且,綦姼暗地裏偷學了幻影之術,為幫內出了不少力。最終,綦飛燕無奈隻好將女兒收歸幫內,隨其左右。


    梁懿淼和漆雕仁德聽了這番話之後對播老爺子有了重新的認識。沒想眼前這個老者居然還經曆過這般傳奇故事,而且還算跟他們有緣。梁懿淼和烏桓莊有些交情。“翻江龍”劉恒其實就是烏桓莊出走的前莊主鐵弗劉恒。他隱姓是為了不讓大家知道烏桓莊。播麟是恒莊主的徒弟,算是遇上故人。


    “沒想到播老爺子還有這般傳奇的故事。失敬,失敬。實不相瞞,我跟‘翻江龍’劉恒的後人有些交情。今日,又在此見到劉老的徒弟,這也算是一種緣分。”梁懿淼道。


    “當真?沒想到梁先生識得師傅的後人。”播麟詫異的問道。


    “千真萬確。”


    “有機會,梁先生可得給老爺子我引薦引薦。師傅是我的恩人,既然他有後人在世,那我可得去拜會。”


    “一定。”


    “梁先生此次到此是為朋友而來吧?”


    “算是,也不算是。”


    “此話怎講?”播麟問道。


    梁懿淼隻好將此事的來龍去脈詳述了一遍。提到千年古咒時,立刻激起了播老爺子的興趣。雖已有幾十年不曾涉足盜墓界,但老爺子曾經浸淫此道二十年。何況,盜墓界不知從那朝開始,師傅傳授徒弟本事的時候總會提及千年古咒。千年古咒一直是盜墓界一座無法企及的巔峰,播麟自然早有耳聞。就連當年他的師傅“翻江龍”鐵弗劉恒也隻是聽說,無法企及。如今,千年古咒總算浮出水麵,作為曾經“翻江龍”鐵弗劉恒的徒弟,義善堂的三大護法之首“黑麒麟”的播麟對千年古咒也想了解一二。他將漆雕仁德上下打量了一番,沒想到眼前這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夥竟將考古界和盜墓界千年來縈繞了多少代人的千年古咒重新帶入了人們的視線,而且這次是真實可見的。漆雕仁德將靈兒放了出來。見過靈兒之後,播麟更加相信梁,漆二人的話絕非杜撰。播麟懇求不要將今日密室之事告之他的家人。一來,這突如其來的巨大財富對兒子和孫子並非是件好事,二來,他當年做過摸金校尉的事情不想讓後人知道。摸金校尉總歸跟一個“盜”字緊密相聯。今日將自己的曆史告之梁懿淼,是因為他在古董界浸淫一輩子,是有名的行家。守著這些寶貝大半輩子,播麟也很想找個誌同道合的朋友來傾訴。況且,播麟閱人無數,從梁懿淼的言行舉止中看得出他是一個正人君子。


    出了密室之後,播麟和梁懿淼四人來到福多多所住的鎮衛生院。播麟細看了福多多五人的狀況,心中便知這不是醫院所能救治的。他對梁懿淼搖了搖頭。但是,苦於當下並無它法,隻能將幾人暫時安置在此,等找到良策之後再行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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