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軒在他身上多看了幾眼，瘦老頭覺得頭皮發麻，強自撐著，出來見禮，“在下何見鬼，見過婁道友！”
婁軒楞了一下，“何見鬼？你這名字取得可真奇怪。”
“那是在下的諢名，因為小可天生陰陽眼，能見鬼物，所以從懂事開始，周圍人都叫我何見鬼。”
“天生鬼眼？”婁軒大感興趣，“這倒是蠻少見的一種靈體。看你的氣息，似乎修習的也是鬼道功法？”
“婁道友果然神目如電。在下確實修煉的是鬼道功法，因為我自小能見鬼魂，家裏人覺得很不吉利，於是將我送到道觀。”
婁軒想了一下，“道觀？中山國有什麽道觀擅長鬼道功法，在下好像沒聽說過。”
“非也，非也。在下自小寄養的那座道觀並非修真宗門，隻是民間普通道觀，在下一直在廚房當夥夫。十六歲那年，我碰到個和尚，他收我為徒，並將我帶到越國。”
“原來你的師門在越國，那就難怪了，越國鬼道宗門最是昌盛，令師是哪個門派？如何稱呼？”婁軒問道。
“家師名諱上智下清，他老人家無門無派，一介散修，數十年前已坐化。”
“那何道友什麽時候來的青帝穀？所為又是何事？”
“既然婁師兄問起，何某自然實話實說。實不相瞞，家師隻是一介散修，財力微薄，他老人家當年能修煉至假丹，薄有微名，全因當年機緣巧合，在青帝穀碰到了河洛塔，並從塔靈那裏得到一本鬼道功法秘籍。
這部功法秘籍神通雖不弱，不過修煉時須用到鬼臉笑花。這種花在青帝穀最多，藥性也最純，因此之後每逢陽九年，家師都要來青帝穀采集此花。”
婁軒道，“原來如此，這麽說，何道友來青帝穀是為了采集鬼臉笑花？”
“正是。家師在世時，曾帶我來青帝穀采過幾次靈花，他老人家走了，我就隻能自己一個人來了。”
“何道友是幾時入穀的？”
“我是六月初九進穀的……….”
石楓心裏一動，哦，這人是第一批入穀的，和衛符卿他們一樣。
“...因為我是越國修士，和本地幫派不熟，所以開頭是獨自行動，結果碰到好幾波陰獸，差點喪命，幸虧我修煉的是鬼道功法，在隱匿逃命上尚有一兩分長處，這才撿了條性命。
我見不是辦法，隻好加入一批散修，這樣聯手闖到了地宮二層。家師在臨終前，給我畫了青帝穀裏鬼臉笑花可能生長的位置，其中一處就是萬毒山莊，於是我就來到這裏。”
婁軒插口道，“何道友上到山莊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何見鬼回想了一下，“大概是五天前吧。”
婁軒心中一喜，繼續追問，“那這五日何道友有何見聞？”
何見鬼猶豫了一下，道，“五天裏陸續有修士上來山頂，他們多是想借助萬毒山莊傳送陣進入地宮第三層，這其中有成群結隊的，也有單身一人的，人數太多，要我一一說，嘿嘿，我還真記不清。”
宋符傑大喝，“混賬，修士過目不忘，怎麽可能記不得，你這廝是不是故意隱瞞？”
鳳棲桐微笑道，“沒關係，你隻撿你記得的說就是。”
石楓心裏暗讚：好聰明的姑娘。鬼影門那兩個人都是築基後期修士，且那個鬼蘭神通特異，這樣的人隻要何見鬼見過，斷不會沒有印象。
何見鬼抓耳撓腮，拚命回想，“在下印象比較深的有三路人馬。第一路是兩個大漢，應該是倆兄弟吧，他們修為也不是特別高，就是築基修士，但他們神通十分詭異，這山莊本來就到處是毒蛇，但他們倆居然還召喚出兩條巨蟒，並直接沒入巨蟒之中，人蛇合一，烏環蛇聞到這兩條大蟒蛇的氣味，紛紛避開，於是那兩條大蟒很從容，就遊入山莊主殿去了。”
石楓聽了，已經猜到，這兩人是之前山門口見過的南山雙雄，這兩兄弟憑借人蛇合一之術，居然擋住了鬼衣門金丹期修士的一擊，神通確有過人之處。
“第二路有印象的是兩位金丹修士，他們聯袂而來，神色從容，一個人攏著袖子沒動手，另一人則拿出一根洞蕭，吹了一段曲子，大片毒蛇便翻著肚皮死了，片刻後這二人就進了山莊大門，不見蹤影。”
玄龜骨裏，角魔龍喃喃道，“這曲子該有多難聽，連蛇都聽死了！”
鳳棲梧急問，“這二人什麽模樣？”
“一位是黃衫老者，白發白須，紅光滿麵，腰間別著個黑葫蘆。吹簫的那位是個中年文士，相貌清秀，隻是神色極冷厲，讓人看了一眼後就不敢再多看。”
婁軒聽了，傳音道，“果然是柳長老，另一人看樣子竟是長生門的奚大先生了。隻是柳長老、方長老、奚大先生、元二門主四人聯手下來，怎麽隻剩下二人？”
衛符卿道，“聽這何見鬼之言，柳長老和奚大先生神色從容，應該不是遇險，想來是四人分成兩隊行事，下到第三層再匯合，這樣搜索的麵要大很多。”
婁軒不解，“要說分成兩組，那應該是柳方兩位長老在同一組才對呀。”
鳳棲桐道，“不，就是我師父和方長老分開才對。”
“為什麽？”
“因為青帝穀裏機關重重，奚大先生和元二門主神通雖了得，但符陣術卻非其長，要分頭行事，自然是咱們九符門的二位長老各帶一隊才最穩妥。”
婁軒“哦哦”連聲，連拍額頭，“我糊塗，我糊塗。”
何見鬼在三人傳音商議之時，很知趣地住口不言，婁軒道，“你接著說，第三路人馬是誰？”
“第三路人馬是兩個人，他們不知穿了什麽法衣，根本看不清麵貌，隻能從身材上判斷，應該是一男一女。”
九符門修士聞言，齊齊大喜。
何見鬼接著說道，“這兩人都是築基後期的氣息，神通驚人，那男子使一把鐵尺，另外有一隻猿猴傀儡，那傀儡的利爪跟快刀一樣鋒利，一爪下去，就有幾條毒蛇斷成十幾截。至於那女子……..”何見鬼目中閃過一絲懼意，“她根本沒有任何動作，毒蛇遊進她身邊就紛紛凍成冰棍。因此，二人隻不過半柱香功夫，也殺進了大殿。”
婁軒、鳳棲桐、衛符卿三人互望了一眼，衛符卿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何見鬼道，“第一批召喚巨蟒的兩位男子是四日前的事了，第二批兩位金丹是一兩天前的事，第三批那一男一女最晚，大概也就十個時辰前吧。”
婁軒轉頭問清遠山莊的蒲姓老者，“蒲莊主，何道友所言是否屬實？”
蒲姓老者不比何見鬼，他是中山國本地修士，自然識得鬼衣門修士，他猶豫了片刻，“好像是吧，在下沒看清楚。”
婁軒傳音道，“看來小鳳師姐之前的猜測是對的。鬼蘭厲虎盜取的秘寶應該還來不及交給他們師門長輩。不過，這個叫何見鬼的家夥，賊眉鼠目，來曆不明，他的話有幾分是真的？”
衛符卿道，“此人的話是否可信我不知道，不過這人來曆倒不用懷疑。”
“衛師兄認得他？”
“嗯，說來也巧。我與這廝的師傅智清和尚恰有一麵之緣，那還是百年前的事，彼時我剛剛進階築基，智清和尚是築基中期頂峰修為，他身邊有個徒弟，瘦小如猴，就是這個何見鬼，不過那時他還很年輕。智清和尚雖是散修，但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人又很風趣，我印象頗深。”
說話的這段時間，黑塔外麵的毒蛇逐漸散去。
眾人推開鐵門，外麵莊園裏微風吹拂，盡是花草香味，一隻蛇影也看不到了。
衛符卿環顧一眾散修，高聲道，“各位道友，蛇群已然散去，萬毒山莊也安全了，不知各位接下去如何打算？”
那十四位散修麵麵相覷，不知衛符卿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到底是蒲姓老者江湖經驗老到，含笑道，“老朽這條性命是九符門幫忙救回來的，自然一切聽從衛師兄吩咐。”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紛紛稱是。
衛符卿淡淡道，“吩咐不敢。我們師兄弟要下到地宮三層去，各位若要同行，就一起結伴，畢竟都是人族修士，該當互相照應。”
蒲姓老者大喜，“那太好了，蒲某求之不得。”
但內中也有幾人臉露猶豫，和九符門聯手尋寶自然安全許多，但九符門上下十幾人，且有兩位假丹修士外加一位築基後期修士坐鎮，而十四位散修裏修為最高的也就築基中期，雙方實力相差太大，若一同尋寶，怕是自己白白出力，卻什麽也分不到。
何見鬼撓撓下巴，“好是好，不過衛師兄能否告訴我們準備去哪裏尋寶？”他這是拐彎抹角提醒衛符卿，先說好寶物分配規則。
“哪裏也不去！咱們隻是同行而已，到了地宮三層，就各奔東西，你們要去哪裏尋寶，我們不管。”
眾散修聽了，都鬆了口氣，紛紛道，“那太好了！”“多謝衛師兄！”“九符門不愧是中山國第一宗門，領袖群倫，有氣度！”
衛符卿等眾散修的馬屁拍完，又道，“各位不要小瞧萬毒山莊的這座主殿，它共有三層，乃是一處迷陣，若是瞎闖，便是一年半載也找不到那傳送陣。我們九符門幫人幫到底，小鳳師妹，你將這主殿的構造，給各位道友說一說吧。”
鳳棲桐站出一步，“好！”她右手纖指隨意劃動，一座宮殿樓閣的圖案已浮在空中，“萬毒山莊的主殿整體來說，乃是個兩頭蛇陣...”
她語速不快不慢，將主殿的地圖構造簡單地說了一遍。
眾散修見九符門把迷陣地圖都分享出來，更是感激，紛紛拍胸膛表示願追隨九符門，唯衛師兄馬首是瞻雲雲。
玄龜骨裏，角魔龍道，“這個衛符卿好生厲害，三兩句話就將這夥散修收為己用。”
石楓道，“他能安什麽好心！萬毒山莊裏麵毒物橫行，叫上這夥散修同行，還將地圖都告訴他們，表麵上是幫了散修的大忙，實際上還不是找人幫忙探路，關鍵時候，衛符卿肯定將他們當替死鬼！”
婁軒楞了一下，“何見鬼？你這名字取得可真奇怪。”
“那是在下的諢名，因為小可天生陰陽眼，能見鬼物，所以從懂事開始，周圍人都叫我何見鬼。”
“天生鬼眼？”婁軒大感興趣，“這倒是蠻少見的一種靈體。看你的氣息，似乎修習的也是鬼道功法？”
“婁道友果然神目如電。在下確實修煉的是鬼道功法，因為我自小能見鬼魂，家裏人覺得很不吉利，於是將我送到道觀。”
婁軒想了一下，“道觀？中山國有什麽道觀擅長鬼道功法，在下好像沒聽說過。”
“非也，非也。在下自小寄養的那座道觀並非修真宗門，隻是民間普通道觀，在下一直在廚房當夥夫。十六歲那年，我碰到個和尚，他收我為徒，並將我帶到越國。”
“原來你的師門在越國，那就難怪了，越國鬼道宗門最是昌盛，令師是哪個門派？如何稱呼？”婁軒問道。
“家師名諱上智下清，他老人家無門無派，一介散修，數十年前已坐化。”
“那何道友什麽時候來的青帝穀？所為又是何事？”
“既然婁師兄問起，何某自然實話實說。實不相瞞，家師隻是一介散修，財力微薄，他老人家當年能修煉至假丹，薄有微名，全因當年機緣巧合，在青帝穀碰到了河洛塔，並從塔靈那裏得到一本鬼道功法秘籍。
這部功法秘籍神通雖不弱，不過修煉時須用到鬼臉笑花。這種花在青帝穀最多，藥性也最純，因此之後每逢陽九年，家師都要來青帝穀采集此花。”
婁軒道，“原來如此，這麽說，何道友來青帝穀是為了采集鬼臉笑花？”
“正是。家師在世時，曾帶我來青帝穀采過幾次靈花，他老人家走了，我就隻能自己一個人來了。”
“何道友是幾時入穀的？”
“我是六月初九進穀的……….”
石楓心裏一動，哦，這人是第一批入穀的，和衛符卿他們一樣。
“...因為我是越國修士，和本地幫派不熟，所以開頭是獨自行動，結果碰到好幾波陰獸，差點喪命，幸虧我修煉的是鬼道功法，在隱匿逃命上尚有一兩分長處，這才撿了條性命。
我見不是辦法，隻好加入一批散修，這樣聯手闖到了地宮二層。家師在臨終前，給我畫了青帝穀裏鬼臉笑花可能生長的位置，其中一處就是萬毒山莊，於是我就來到這裏。”
婁軒插口道，“何道友上到山莊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何見鬼回想了一下，“大概是五天前吧。”
婁軒心中一喜，繼續追問，“那這五日何道友有何見聞？”
何見鬼猶豫了一下，道，“五天裏陸續有修士上來山頂，他們多是想借助萬毒山莊傳送陣進入地宮第三層，這其中有成群結隊的，也有單身一人的，人數太多，要我一一說，嘿嘿，我還真記不清。”
宋符傑大喝，“混賬，修士過目不忘，怎麽可能記不得，你這廝是不是故意隱瞞？”
鳳棲桐微笑道，“沒關係，你隻撿你記得的說就是。”
石楓心裏暗讚：好聰明的姑娘。鬼影門那兩個人都是築基後期修士，且那個鬼蘭神通特異，這樣的人隻要何見鬼見過，斷不會沒有印象。
何見鬼抓耳撓腮，拚命回想，“在下印象比較深的有三路人馬。第一路是兩個大漢，應該是倆兄弟吧，他們修為也不是特別高，就是築基修士，但他們神通十分詭異，這山莊本來就到處是毒蛇，但他們倆居然還召喚出兩條巨蟒，並直接沒入巨蟒之中，人蛇合一，烏環蛇聞到這兩條大蟒蛇的氣味，紛紛避開，於是那兩條大蟒很從容，就遊入山莊主殿去了。”
石楓聽了，已經猜到，這兩人是之前山門口見過的南山雙雄，這兩兄弟憑借人蛇合一之術，居然擋住了鬼衣門金丹期修士的一擊，神通確有過人之處。
“第二路有印象的是兩位金丹修士，他們聯袂而來，神色從容，一個人攏著袖子沒動手，另一人則拿出一根洞蕭，吹了一段曲子，大片毒蛇便翻著肚皮死了，片刻後這二人就進了山莊大門，不見蹤影。”
玄龜骨裏，角魔龍喃喃道，“這曲子該有多難聽，連蛇都聽死了！”
鳳棲梧急問，“這二人什麽模樣？”
“一位是黃衫老者，白發白須，紅光滿麵，腰間別著個黑葫蘆。吹簫的那位是個中年文士，相貌清秀，隻是神色極冷厲，讓人看了一眼後就不敢再多看。”
婁軒聽了，傳音道，“果然是柳長老，另一人看樣子竟是長生門的奚大先生了。隻是柳長老、方長老、奚大先生、元二門主四人聯手下來，怎麽隻剩下二人？”
衛符卿道，“聽這何見鬼之言，柳長老和奚大先生神色從容，應該不是遇險，想來是四人分成兩隊行事，下到第三層再匯合，這樣搜索的麵要大很多。”
婁軒不解，“要說分成兩組，那應該是柳方兩位長老在同一組才對呀。”
鳳棲桐道，“不，就是我師父和方長老分開才對。”
“為什麽？”
“因為青帝穀裏機關重重，奚大先生和元二門主神通雖了得，但符陣術卻非其長，要分頭行事，自然是咱們九符門的二位長老各帶一隊才最穩妥。”
婁軒“哦哦”連聲，連拍額頭，“我糊塗，我糊塗。”
何見鬼在三人傳音商議之時，很知趣地住口不言，婁軒道，“你接著說，第三路人馬是誰？”
“第三路人馬是兩個人，他們不知穿了什麽法衣，根本看不清麵貌，隻能從身材上判斷，應該是一男一女。”
九符門修士聞言，齊齊大喜。
何見鬼接著說道，“這兩人都是築基後期的氣息，神通驚人，那男子使一把鐵尺，另外有一隻猿猴傀儡，那傀儡的利爪跟快刀一樣鋒利，一爪下去，就有幾條毒蛇斷成十幾截。至於那女子……..”何見鬼目中閃過一絲懼意，“她根本沒有任何動作，毒蛇遊進她身邊就紛紛凍成冰棍。因此，二人隻不過半柱香功夫，也殺進了大殿。”
婁軒、鳳棲桐、衛符卿三人互望了一眼，衛符卿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何見鬼道，“第一批召喚巨蟒的兩位男子是四日前的事了，第二批兩位金丹是一兩天前的事，第三批那一男一女最晚，大概也就十個時辰前吧。”
婁軒轉頭問清遠山莊的蒲姓老者，“蒲莊主，何道友所言是否屬實？”
蒲姓老者不比何見鬼，他是中山國本地修士，自然識得鬼衣門修士，他猶豫了片刻，“好像是吧，在下沒看清楚。”
婁軒傳音道，“看來小鳳師姐之前的猜測是對的。鬼蘭厲虎盜取的秘寶應該還來不及交給他們師門長輩。不過，這個叫何見鬼的家夥，賊眉鼠目，來曆不明，他的話有幾分是真的？”
衛符卿道，“此人的話是否可信我不知道，不過這人來曆倒不用懷疑。”
“衛師兄認得他？”
“嗯，說來也巧。我與這廝的師傅智清和尚恰有一麵之緣，那還是百年前的事，彼時我剛剛進階築基，智清和尚是築基中期頂峰修為，他身邊有個徒弟，瘦小如猴，就是這個何見鬼，不過那時他還很年輕。智清和尚雖是散修，但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人又很風趣，我印象頗深。”
說話的這段時間，黑塔外麵的毒蛇逐漸散去。
眾人推開鐵門，外麵莊園裏微風吹拂，盡是花草香味，一隻蛇影也看不到了。
衛符卿環顧一眾散修，高聲道，“各位道友，蛇群已然散去，萬毒山莊也安全了，不知各位接下去如何打算？”
那十四位散修麵麵相覷，不知衛符卿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到底是蒲姓老者江湖經驗老到，含笑道，“老朽這條性命是九符門幫忙救回來的，自然一切聽從衛師兄吩咐。”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紛紛稱是。
衛符卿淡淡道，“吩咐不敢。我們師兄弟要下到地宮三層去，各位若要同行，就一起結伴，畢竟都是人族修士，該當互相照應。”
蒲姓老者大喜，“那太好了，蒲某求之不得。”
但內中也有幾人臉露猶豫，和九符門聯手尋寶自然安全許多，但九符門上下十幾人，且有兩位假丹修士外加一位築基後期修士坐鎮，而十四位散修裏修為最高的也就築基中期，雙方實力相差太大，若一同尋寶，怕是自己白白出力，卻什麽也分不到。
何見鬼撓撓下巴，“好是好，不過衛師兄能否告訴我們準備去哪裏尋寶？”他這是拐彎抹角提醒衛符卿，先說好寶物分配規則。
“哪裏也不去！咱們隻是同行而已，到了地宮三層，就各奔東西，你們要去哪裏尋寶，我們不管。”
眾散修聽了，都鬆了口氣，紛紛道，“那太好了！”“多謝衛師兄！”“九符門不愧是中山國第一宗門，領袖群倫，有氣度！”
衛符卿等眾散修的馬屁拍完，又道，“各位不要小瞧萬毒山莊的這座主殿，它共有三層，乃是一處迷陣，若是瞎闖，便是一年半載也找不到那傳送陣。我們九符門幫人幫到底，小鳳師妹，你將這主殿的構造，給各位道友說一說吧。”
鳳棲桐站出一步，“好！”她右手纖指隨意劃動，一座宮殿樓閣的圖案已浮在空中，“萬毒山莊的主殿整體來說，乃是個兩頭蛇陣...”
她語速不快不慢，將主殿的地圖構造簡單地說了一遍。
眾散修見九符門把迷陣地圖都分享出來，更是感激，紛紛拍胸膛表示願追隨九符門，唯衛師兄馬首是瞻雲雲。
玄龜骨裏，角魔龍道，“這個衛符卿好生厲害，三兩句話就將這夥散修收為己用。”
石楓道，“他能安什麽好心！萬毒山莊裏麵毒物橫行，叫上這夥散修同行，還將地圖都告訴他們，表麵上是幫了散修的大忙，實際上還不是找人幫忙探路，關鍵時候，衛符卿肯定將他們當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