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的大水缸還沒滿,阿狸又把空水桶拿回牛車上,她還要去裝水回來。


    丞相見老黃牛又自己出了院子,他也跟上去了,還對要跟著他的人說著:“你們不要跟著了,找個人去和少爺說一聲,他們要找的人呀,自己回來了。其他人守在這裏,他們如若回來了,就說我們去取水了。”


    阿狸發現丞相跟了過來,她拍了拍老黃牛,老黃牛停下了。


    丞相也不需要阿狸招呼,他自己就坐上牛車。


    老黃牛又繼續走了,一路上很安靜。


    丞相打量著阿狸,不是絕色,也不傾城傾國,這怎麽就讓那三個男人的心落在她身上了呢?


    等到了取水的地方,阿狸剛裝好兩桶水,就有馬蹄聲傳來。


    阿狸沒聽見,丞相倒是聽見了,他回頭看去,喲,不就是薛容玉和南宮宣以及他兒子嗎?


    他們三人慢慢下了馬,看了看老黃牛,又看向阿狸,她真的自己回來了。


    李文平想要上去,被南宮宣拉住了。


    “你幹嘛!”


    “你別嚇到她,那邊濕滑。”


    李文平隻能停下了,丞相還朝他們揮了揮手,“這就是你們要找的人吧。”


    “嗯。”


    薛容玉看向老黃牛,老黃牛朝薛容玉哞了幾聲。


    丞相在這時說:“我一回那個院子,就發現這老黃牛不見了。我說,這人是不是被老黃牛找回來的。”


    薛容玉應著:“誰知道呢?”


    這時候,微風很清涼,取水的地方,隻有阿狸一個人在,旁邊也沒外人,就他們幾人站在後麵看著。


    等阿狸轉身準備把水放到牛車上,她就發現又多了三個人。


    薛容玉走過來,從阿狸手上接過水,他說:“我們回家。”


    李文平也在這時候走了過來,他才不要像薛容玉那樣克製著,他直接抱住了阿狸,說:“你嚇死我了,你去哪裏了?”


    阿狸眨了眨眼睛,發現那老頭看著李文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她猜,那老頭可能是李文平他爹。


    阿狸抬手拍了拍李文平,等李文平慢慢鬆開她,看向她時,她才一臉不高興地比劃著:“你們去哪裏了,缸裏都沒水了,我還以為你們都不回來了。”


    李文平很是認真地說:“找你去了。”


    南宮宣說:“別在這裏敘舊了,該回去了。”


    李文平牽著阿狸的手,把人護著上馬,他也跟著翻上去。


    老黃牛哞了幾聲,就拉著丞相,還有幾桶水回去了。


    丞相看了看老黃牛,“果然是有靈性的,回頭也跟著一起回神都。”


    薛容玉和南宮宣一起跟上李文平,看著阿狸坐在馬上的樣子,他們都勾唇笑了。


    回了院子裏,已經有不少人在忙著。


    廚房裏麵也有不少人在燒火做飯,進進出出。


    一眼看過去,都是男人。


    老黃牛不緊不慢地拉著丞相和幾桶水回來,阿狸的手就沒跟李文平鬆開過。


    沒多久,廚房那邊就有人搬了桌子出來,還有幾道飯菜。


    李文平對阿狸說:“先吃一些,回頭到了神都,我再讓人準備好的。”


    薛容玉把老黃牛趕回牛棚裏麵,他一眼就發現牛棚被人打掃幹淨了,他摸了摸老黃牛,“還真是你去把人找回來,給你收拾牛棚呀。”


    老黃牛甩了甩尾巴,又叫了幾聲。


    等吃完飯,院子也收拾幹淨了。


    丞相帶著人先走了,臨走前還問:“回去後,你們的婚事如何打算?”


    薛容玉說:“選個好日子,我先娶她,三天後,南宮宣娶。”


    李文平還沒叫囂,南宮宣就把人按住,很是慵懶地說:“三弟,你要等六天後,才能把人娶回去。”


    “憑什麽!”


    “憑我們比你先討了賜婚的聖旨。”


    “你們太可惡了!”


    李文平好生氣,他看向在狀況外的阿狸,他今晚就要帶著人,還要帶著老黃牛偷偷走。


    丞相不管李文平如何跳腳,他領著人走了,原先跟著薛容玉和南宮宣一起回來的那些人也走了。


    沒多久,院子裏麵安靜了下來。


    薛容玉關上了院門,南宮宣朝著李文平走過去。


    “幹嘛,你們幹嘛!”


    “啊!放開我!”


    李文平被薛容玉和南宮宣綁起來了,還被他們抬著回屋裏,扔在他們先前睡的大木板上,他們還給李文平蓋上被子。


    李文平還想喊,南宮宣說:“要安靜,小草可聽不見你喊叫的聲音。”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李文平還想掙紮,南宮宣就給他的嘴巴裏麵塞了一塊布。


    “風水輪流轉,你呢,也該知道知道我們那時候的感覺。”


    阿狸被薛容玉帶去洗漱,她還很擔心地看向屋子裏。


    結果,薛容玉突然低下頭親向阿狸,在阿狸看向他時,他說:“別擔心,我們不會對他幹嘛的。”他們隻會對她幹嘛。


    這一夜,薛容玉和南宮宣洗漱好,就和阿狸一起躺在暖炕上。


    李文平也算是體會到,那兩人當時聽到那些聲響時是如何的心情了。


    這一夜很漫長,月亮都悄悄藏在雲裏,不敢露出一點月光,就擔心被人發現它在偷看。


    這一夜,阿狸表示自己可太快樂了,左擁右抱的幸福,別人是不能體會到的。


    不過沒有鬧太晚,因為第二天還要早起,他們也都想好了,要坐著牛車慢慢回神都。


    第二天,薛容玉和南宮宣先起來,還出去了,李文平躺在那裏沒有一點聲響。


    阿狸走過去,就發現這人熬紅的雙眼,以及強行掙紮被綁著的地方,都破皮了。


    太可憐了,像是他昨晚被人蹂躪了。


    阿狸很是擔憂地幫李文平解綁,還拿開他嘴裏的布。


    李文平靜靜地躺著,他當時也沒像他們兩個人鬧這麽久啊!


    特別是那種聽得見,卻看不見,腦海中自行想象的畫麵,讓他怒了。


    阿狸推了推李文平,還想親親他。


    李文平直接把人拉過來,抱著人就親。


    阿狸的手慢慢朝他探去,一大早的火氣太旺不好,要先滅滅火。


    沒多久,李文平咬著阿狸的耳垂,呼出的氣息都變了,他都不敢看向阿狸了。


    等薛容玉推開門進來的時候,就發現李文平蔫巴巴的,一點都沒有他想過會跟他們拚命的樣子。


    阿狸拉了拉李文平的手,李文平順著阿狸的力道站起身。


    他還瞪向薛容玉,太不公平了!打不過他們就算了,還比他們快!


    薛容玉挑了挑眉,說:“吃飯了。”


    過了幾天,他們把廚房裏麵能吃的東西都打包了,鍋碗瓢盆也都收起來,房間裏的被褥疊整齊,放進了櫃子裏。


    他們帶著阿狸,還有老黃牛,一起回神都了。


    回了神都後,阿狸先是和薛容玉成親了。


    過了三天,就和南宮宣成親。


    那三天,阿狸算是見識到南宮宣的溫柔,和這人藏得很深的喜歡。


    等那三天一過,李文平一大早就帶著人上南宮家接人。


    南宮宣和薛容玉一起走出來,他們看向穿著喜服的李文平,“吉時看了?”


    “當然。”


    李文平看向站在他們兩人身後的阿狸,阿狸早就穿上了紅嫁衣,手裏拿著扇子朝他看來。


    後來的後來,阿狸生了好幾個孩子,也沒分誰是誰的。


    神都裏麵的人心照不宣,都知道那三人娶共妻的事,但是沒人敢拿來說道。


    再加上,阿狸不出去應酬,就算有出去,有人說些閑言碎語,她也聽不見。


    還有,不管是薛府的人,還是南宮府的,丞相府的,都不敢輕視阿狸。隻因,女主人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可男主人都是狠人,女主人就是他們的逆鱗。


    新帝有時候也會過來見見,這位整天被李文平掛在嘴邊的小草。


    因為啊,李文平覺得,他沒有拿到賜婚的聖旨,就是比那兩人矮了一頭,磨了新帝很久,才磨到賜婚聖旨。


    李文平和新帝以前有玩過,還喜歡給他帶宮外的新奇玩意。


    現在嘛,就是帶著他的孩子進宮給新帝看。


    不是說他孩子能爬了,就是說他能走了,還會在孩子學說話的時候,第一句喊爹,也要抱著孩子進宮,讓新帝也聽聽。


    “你就是太閑了,丞相還不給你找份差事?”


    “不要,我現在要陪著我家小草,你有事找薛容玉和南宮宣就好。”


    “那你幫我勸勸他們兩個,別動不動就上辭官的折子。”


    新帝是個惜才愛才之人,他不會讓他們走的。


    “行,我知道了。”


    李文平玩了一會兒,就帶著孩子回去了。


    能自由出入宮裏,還沒有一官半職的,就獨他一份。


    那時候,李文平也有想過讓新帝易容,和他一起當個山野村夫,可惜啊,太傅不允,說是要讓新帝時刻記著他的身份。


    李文平也被明令禁止,不能時常出現在他麵前。


    神都,繁華依舊,熙攘的人群穿梭在大街小巷之間。


    李文平帶著孩子坐上馬車,回了丞相府。


    阿狸和薛容玉,還有南宮宣正在府外等著他和孩子。


    李文平下了馬車,有些無奈地說:“那位不讓你們辭官,不過,他說想和我們一起去看看其他地方,他要微服出行。”


    薛容玉朝馬車那邊看去,南宮宣也一臉無語地看向李文平。


    馬車裏麵的新帝啊,他也很想過一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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