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因多睡了一個回籠覺,薛大牛還有薛小牛和阿狸都睡晚了,還沒起來。


    薛二牛一大早就起來準備飯,他還想準備點藥,藥死屋裏麵的三人。


    真是瘋了,這一個個是不是都把自己當成山野村夫了。


    這時,一隻鴿子落在了院子裏。


    薛二牛收起臉上的怨色,他把鴿子抓住,解開它腳上綁著的布,布條上隻畫了一個圓。


    薛大牛這時候出來了,他看見薛二牛手裏的布條,往後麵敲了三下。


    阿狸還在睡著,沒發現他們都起來了。


    薛小牛一改先前懶散樣子,他看向薛大牛和薛二牛,“你們要動身了?”


    “嗯,保護好她。”


    薛大牛和薛二牛沒有收拾東西,直接離開了。


    這一天,村子裏麵有不少人,沒帶東西跟著薛大牛和薛二牛離開了。


    李輕若和太子身邊還有不少人守著,太子是知道薛大牛和薛二牛身份的,他翻著手中薛二牛留給他的書,沒有去管外麵現在是怎樣的。


    左右不過兩種結果,如若成功,就有人來迎他們回神都,如若敗了,他們就隻能留在這裏,當一輩子的村民。


    阿狸也發現薛小牛最近出去的勤了一些,還讓她不要隨便開門,他在門外上鎖了。


    阿狸很聽話,她安安靜靜地待在屋子裏麵,沒有亂走或者亂跑。


    薛小牛每次回來都會親親阿狸,然後對阿狸說:“會沒事的,很快就結束了。”


    一直在深山裏的那些士兵不見了,還有那些武器也都不見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


    阿狸發現薛小牛現在有點草木皆兵,有點動靜都會出門看一看。


    有時候還會有人來尋他,他和來人商談的樣子,可一點都不像薛小牛。


    一晃眼,兩年多過去了。


    這一日,薛小牛給阿狸準備了一套手感極好的裙衫,他也換了一身衣服,他還在阿狸麵前慢慢洗掉他臉上的易容。


    那種溫潤如玉的貴公子模樣一出現,阿狸愣住了,這樣的臉才能和他身上的細皮嫩肉對上。


    薛小牛沒有解釋,反而對阿狸說:“不要怕,我會對你好的。”


    這時,外麵出現一隊人馬,中間還有幾輛尊貴氣派的馬車,正聲勢浩蕩地往村裏麵去。


    是薛大牛他們成功了,他們這次回來是要接回太子和公主。


    薛小牛,真名叫做叫李文平,是丞相家的小公子。


    李文平還拉著阿狸的手,指著騎著高頭大馬走在最前麵很是英姿颯爽的將軍,讓阿狸看過去,然後對著阿狸慢慢說著:“那是大哥,薛大牛,真名叫薛容玉。”


    李文平還指了指騎著馬跟在薛容玉旁邊,穿著一身青墨色儒衫,溫文爾雅的人,說:“那是二哥,薛二牛,真名叫南宮宣。”


    阿狸認真看去,他們都是極好看的人,錦衣華裘,劍眉星目,氣宇軒昂,一表人才,意氣風發,不但有大將風範,也有一種天之驕子的氣質。


    阿狸打量拉著自己的李文平,還看向兩人拉在一起的手,果然,這三個人都不是普通人。


    這邊的熱鬧引來了不少鄰村的人,原主的父親和原主的幾個哥哥也來看熱鬧了。


    原主的父親一下子就發現了阿狸,他認真看了看,越發覺得她給他的感覺很熟悉。


    “你們看看,那個人像不像妮子?”


    “哪呀?”


    “那。”


    原主的父親越看阿狸越覺得像他那個逃跑的女兒,他又看向站在阿狸身邊的人,那人看起來就不是好惹的。


    原主的四個哥哥,才不管是不是他們的妹妹妮子,對他們來說,他們隻注意到阿狸好看的樣子,還有身上穿的裙衫,就像是小仙女一樣。


    阿狸察覺到人群裏麵有人在看她,讓她很不舒服,她看了過去,一眼就認出來那幾個人是誰。


    這時,有人來找李文平,和李文平說了幾句話,就要一起往前頭去。


    李文平本想領著阿狸一起到前麵去,那人卻說著:“老爺是想讓你在新帝麵前露露臉,你帶個村姑去幹嘛?”


    “那我把人送到府裏的馬車那邊,我和她等下是要一起回去的。”


    “少爺,老爺那邊等下等著急了,你就放心把人交給我吧,我會把人送到馬車那邊。”


    這人是丞相府裏的老人陳叔了,他早就知道他們家少爺看上了一個村姑,還非她不娶,還說要把人帶回去。


    李文平拉著阿狸的手,比劃著他要去前頭,這人會帶她去坐馬車,阿狸慢慢點頭。


    兩人的手,就這樣鬆開了。


    李文平朝前麵走去,時不時還會回頭看向阿狸。


    阿狸朝他揮了揮手,她也注意到原主的那家人靠過來了。


    人多眼雜,原主那家人沒有急著動手。


    原主的父親倒是喊了一聲,“妮子?”


    阿狸聽不見,沒回頭。


    “果然是妮子。”


    原主的父親還打量著阿狸的身段,他對他的兒子招了招手,就開始小聲謀劃著,如何把阿狸綁回去。


    等李文平的身影看不到了,陳叔就看向阿狸,說著:“去收拾東西去吧,我帶你去府裏的馬車那邊。”


    阿狸聽不見,隻見這人嘴唇上下磕碰著,然後就站著沒動了。


    陳叔等了一會兒,他見阿狸沒動作,以為是沒東西要收,就說:“那跟我走吧。”


    這次,阿狸看出來了,要跟他走。


    阿狸跟在陳叔身後,陳叔也沒為難阿狸,帶著她就去了丞相府的馬車那邊。


    “這就是府裏的馬車,你自己上去吧。”


    陳叔還著急去前麵看著,也沒看阿狸有沒有上馬車,他就離開了。


    馬車停在這後麵,熱鬧的都在前麵,所以,阿狸現在身邊沒人了。


    原主的父親他們動手了。


    阿狸突然被人一拽,她剛回頭看去,就滿臉驚慌,都不敢動了。


    原主的父親也不怕阿狸大喊大叫,架著人就走。


    阿狸沒多掙紮,這樣的家人,也該接受審判了。


    原主的父親隻當這人嚇傻了,他還和自己的幾個兒子說:“瞧她這樣子,一看就是被人養得極好,回頭呀,你們也別太粗暴了。”


    這一家子人好吃懶做慣了,他們也沒想過這樣對不對,他們還應著:“父親,你放心,我們有分寸的。”


    走了大半個時辰,阿狸才被原主的父親從小路那邊帶回去。


    一回去,阿狸就被鎖在屋子裏。


    這時,原主飄到阿狸的麵前,一臉哀傷地看向阿狸,你怎麽又被他們抓到了呢?


    阿狸沒想到原主還在,她也看向原主,你現在還不願意離開,不就是想看看他們會得到哪種報應嗎?現在,他們的報應來了,我就是他們的報應。


    原主發現阿狸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一根棍子,還虎虎生風揮舞了好幾下。


    等外麵幾個人吃飽喝足,打開外麵的鎖,他們踹開門進來了,最後一個人還關上門了。


    原主的父親還坐在院子裏麵,喝了好幾口酒,往自己的嘴裏扔了幾粒花生米。


    聽著屋裏時不時傳出的悶哼,他笑了,還起身去鎖了院門,他也往那個屋子去了。


    被關上的那個屋裏,地上橫七豎八躺著人,阿狸手裏握著棍子,看向又被人推開的門。


    阿狸沒等那人看清屋裏的情況,直接一棍子敲下去。


    原主站在一邊都傻掉了,所以,一開始她為什麽要讓這人逃,讓她直接動手不就好了嗎?


    阿狸還給原主一個棍子,要不要補上幾棍,解解氣?


    原主搖著頭,不用了,能看到他們得到報應,我很開心。


    原主還朝阿狸盈盈一拜,慢慢消失了。


    阿狸看了看手中的棍子,她都是一擊斃命,幹脆利落,就是力道太重了,還有血濺到身上來,還挺麻煩的。


    阿狸拉起裙擺,用裙擺把棍子擦幹淨了。


    阿狸還往外看了看,院子裏頭靜悄悄的。


    阿狸還往地上看了看,還用棍子挨個檢查了一遍,保證都死透了,她才去了原主原先住的屋子,如果能算是個屋子。


    一個很是破敗的柴房吧,四處漏風不說,連一個像樣的床都沒有,就一塊木板放在地上,還有一塊磚頭當枕頭。


    不都說最小的女兒最受寵嗎?


    阿狸把晃晃悠悠的門合上了,她也要走了。


    在門合上的刹那,阿狸眼睛一紅,薛家三兄弟的身份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不是她能癡心妄想的。


    這些年,隻當是南柯一夢。


    阿狸還看向剛才換下的裙衫,還是身上的粗布麻衣穿著舒服,阿狸身上的衣服還是原主母親的。


    原主的母親也不知道是跑了,還是怎樣,衣服都還留著。


    當然,染血的裙衫還回去還要先洗幹淨,阿狸不想洗。所以,阿狸就隨便一扔,瀟灑走人了。


    阿狸還想著,往其他村子那邊走走,看看還能不能遇見個老實人,她呀,還要生崽崽呢。


    阿狸依舊往小路走,這兩年,她都被他們關在家裏,哪裏都不讓去,她都被關麻了。


    現在天高海闊,任鳥飛。


    話說,另一頭。


    李輕若穿上以往的綾羅綢緞,她都哭了。


    她還站在太子身後,偷偷打量薛容玉,還有南宮宣,以及後麵出現的李文平。


    她的一顆芳心都不知道要落在哪個人身上,太傅還說他們這些年一直隱姓埋名,暗中保護他們。


    李輕若更是紅了臉,那他們三人是平日裏麵的誰?


    丞相也來了,他和太傅兩人說了這兩年朝堂上的變化,也說了不少人為此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太子知道,這是要先討封賞,還要記著他們的勞苦功高,他都允了,還說回宮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對太傅和丞相所說的人,論功行賞。


    來接太子和公主的有不少大臣,他們都聽見了。


    太傅和丞相滿意了,他們這才讓太子和公主上馬車,可以啟程回宮了。


    薛容玉沉著臉,南宮宣更是拉住又要跑走的李文平。


    李文平沒掙開,他說:“幹嘛?我還要回去找小草呢。”


    薛容玉開口問了,“你把人安排在哪裏?”


    “我丞相府的馬車裏。”


    李文平還很是得意地抬起頭,他說:“我到時候不要封賞,我隻想求一道賜婚的聖旨,我要和小草成親。”


    南宮宣笑了,他說:“說得好像就你一個人能豁得出去一樣。”


    “南宮宣,你想幹嘛?”


    “做想做的事。”


    南宮宣先一步出去了。


    薛容玉走到李文平身邊,低聲說:“今日這事,那位記著呢,先討封賞,才讓人車隊啟程,也不知道這幾位大臣在想什麽。”


    李文平咬咬牙,他聽出來了,這兩人已經厭倦朝堂上勾心鬥角,爾虞我詐,要跟他搶小草!


    不行,回去後,他就要和小草把該幹的事都幹了,讓他們兩個氣死。


    車隊慢慢啟程了,薛容玉騎著馬從後麵騎到前麵,又從前麵騎到後麵,很是盡職盡責地看著所有人有沒有都跟上。


    南宮宣也是如此,他騎著馬,前後看了一圈,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等車隊離開這個村子,他們兩人慢慢看向李文平。


    李文平被他爹拉著,不讓他去後麵的馬車。


    丞相府的馬車很安靜,駕著馬車的車夫剛才看了,裏麵沒人,也沒人問他裏麵有沒有人,他就駕著空無一人的馬車跟著大隊伍一起出發了。


    薛容玉和南宮宣騎著馬慢慢和丞相府的馬車並排前進,薛容玉還有點緊張,不知道那人看見他和以前不一樣的樣子,會不會認不出來?


    南宮宣同樣握緊了韁繩,他時不時看向馬車裏麵,也不知道李文平有沒有跟她說起他們的身份?


    駕著馬車的小廝時不時往薛容玉和南宮宣看去,這兩位大人幹嘛呢?


    不知道走了多久,隊伍停下來休息。


    李文平也從丞相那邊過來了,他看向南宮宣和薛容玉,見馬車裏麵安安靜靜的,小草也沒有探出腦袋來,他就笑著說:“怎麽,害怕她認不出來你們?”


    薛容玉和南宮宣一起看向李文平,薛容玉問:“你和她說過了嗎?”


    “說過了,我還在她麵前洗掉易容,她都愣住了。”


    李文平還笑著把馬車的簾子拉起來,結果,空無一人的馬車,讓他臉上的笑意瞬間沒了。


    “人呢?”


    李文平看向駕著馬車的小廝,“我問你,馬車上的人呢?”


    駕著馬車的小廝慌了,這馬車上應該有人嗎?他不知道啊。


    “陳叔!”


    李文平大聲朝著丞相那邊喊著。


    陳叔連忙過來了,李文平走到陳叔的麵前,指著馬車問著:“人呢?我不是把人交給你了嗎?”


    陳叔這才看向空無一人的馬車,說著:“那人怎麽沒上車,我都跟她說了。”


    “你跟她說什麽呀!她聽不見,你知不知道!”


    李文平一想到小草可能沒上車,他就慌了,他不該鬆開她的手。


    南宮宣和薛容玉互相對視一眼,所以,他們都走了,她沒跟上。


    陳叔重複著,“那人聽不見嗎?”


    這時,李文平看向了南宮宣和薛容玉,“我去找她。”


    “我不放心你。”


    薛容玉看向前麵,太子和公主那邊,有精兵護衛著,他調轉了馬頭,他要回去找她。


    南宮宣騎著馬,也跟上薛容玉。


    剛才車隊走得慢,他們快馬加鞭,趕回去把人帶過來,也很快的。


    李文平讓人把馬車卸了,他騎著馬也趕回去了,小草認得他,可不一定能認出來他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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