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那個雜物間,可他耳朵裏,嗅覺中,似乎還能聽到和聞到雜物間裏聲音還有撩人情的香。眼睛被破布給蓋著,反而讓蕭燃聽覺更加敏銳,甚至他可以從聲音裏來描繪離他幾米開外的地方,那兩個人是什麽樣的行為和姿勢。克製著的聲音,越是克製,越媚。蕭燃閉著眼,無法忘記不久前的事,他的拳頭緊緊攥著,指甲嵌入掌心,猩紅的血流出來,可他根本不在意掌心的疼。他很後悔,後悔自己一開始沒有計劃好。根本就不該在這裏,換成學校宿舍說不定還好點。宿舍裏門一關上,再反鎖,誰能闖進來。他棋差一招,結果便宜了那個人。似乎是姓沈的,蕭燃不認識沈塵封,他知道當地有個權勢滔天的沈家,他覺得應該不會這麽湊巧,沈塵封就是沈家的人。那樣的人早就去最高學府了,不會來這個學校。而且他知道沈塵封和他一樣,對鬱有想法,目的就是想睡鬱。若真是沈家的人,以他的手段,早就把人給到手了,不會像現在這樣,讓他差點有可乘之機。媽的!蕭燃在心底狠狠罵了一句,他猛地睜開眼睛,那人是個怪物吧,力量太可怕了,一隻手就能把他給提起來。這樣的怪物,不知道有沒有研究價值,或許等回去後他可以幫忙聯係一下。今天是他自己考慮不周,才讓沈塵封撿了漏,下次不會再這樣了。蕭燃盯著頭頂的天花板,突然旁邊有人出聲。蕭燃轉頭看向對方,好像這會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哪裏,身邊坐了誰。“鬱打的?”教官在蕭燃身上嗅到了一點香,熟悉的香,自然不會是蕭燃的,他一瞬間心底就了然了些。蕭燃喉骨刮痛,但麵對同為情敵的教官,還是微微起了點身,並且勾唇笑,那是完全沒把教官給放在眼裏的笑:“是有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不怎麽樣,既然你已經受到教訓了,我想鬱那裏肯定就沒什麽事。”教官目光嚴肅,他站了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小蕭燃。“過兩天就軍訓結束了,教官你還打算做點什麽不?”蕭燃自己失敗了,但不妨礙他喜歡看別人也失敗。這是他的樂趣之一。“這就不用你擔心了。”教官沒有把這個時候的蕭燃當成是學生,而是當成平等的對象對待。“你身體傷重,就不用去軍訓了,在這裏好好休息。”如果是換成其他人,肯定會高興,可蕭燃直接眯起眼,視線發狠。教官轉過身就離開了,十幾秒鍾後,一聲悶響,蕭燃的拳頭狠狠砸在床板上,眼睛裏全都是猩紅的紅血絲。這一夜蕭燃睜著眼睛躺了一夜,鬱那裏倒是休息得不錯。他以為第二天起來身體方麵會有什麽不適,畢竟昨晚和沈塵封在那個小房間裏待了快一個多小時,那段時間裏他額頭的汗水就沒怎麽停過。結果轉天整個人神清氣爽,甚至感覺身體比以前又有了些變化。第一時間把眼鏡給戴上,遮住金色的眼瞳,鬱下床往廁所走,廁所那邊有一麵鏡子,這會時間早,還有不少人沒起來,昨晚中秋,大家都興奮了半晚上。站在鏡子前麵,鬱盯著裏麵那個人,還是那張熟悉的臉,可有哪裏不一樣了。鬱轉了轉脖子,想找出異樣的地方,什麽都沒找到。是自己的錯覺嗎?身後有人過來洗臉,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轉身離開。同學看鬱在那裏,笑著打趣了一句:“鬱你洗臉還帶眼鏡啊?”鬱沒做聲,淡淡看了那人一眼,明明是沒什麽情緒的一眼,那名笑著的同學突然表情呆滯了一瞬。等到鬱走過去,同學往自己臉上拍了一巴掌。他是瘋了嗎?居然覺得鬱再和他拋媚眼。剛剛那一個眼神,又冷又,讓同學差點以為鬱是在用美色勾引他。但怎麽可能,鬱平時雖然有笑,可笑容總是淡淡的,對誰都不怎麽熱絡。絕對是他眼睛出問題了。同學隻能這樣想。不然自己這樣的,鬱怎麽看得上,根本不可能。回到床邊,下鋪的蕭燃還沒回來,整個晚上都沒回來,有同學提了下說蕭燃受傷去了醫務室,看身體情況差,怕是得養病不用軍訓了。不少人立刻羨慕起來,還有的在說早知道生病就不用訓練,他們也裝病了。那個同學立刻說蕭燃應該是和人打架了,脖子讓人給掐得發青,還被一個箱子壓著爬都爬不起來,他是不用軍訓,可躺在床上難以動彈,怎麽看都不是值得羨慕的事。鬱在一旁安靜聽著,看來蕭燃和他想法一樣,不打算把發生在那個房間裏的事給宣揚出去。這事要真讓別人知道了,對誰都沒有好處。蕭燃這是犯罪,而且是犯罪既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