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給你兩條路,要麽你今晚留下,他就能在下周自由地和你一塊去學校,要麽你離開,那你就一個人去大學,至於你的好友,就在看守所度過他的大學報道了。”“怎麽樣?我這人很好吧!”權戎看著鬱,滿目的露骨垂涎。鬱和權戎對視著,很快他眼簾垂了下去,濃密的睫毛上似乎掛著掙紮和糾結。權戎也不催促,耐心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概有五六分鍾,鬱抬起眼簾,目光暗沉,光芒隱匿了下去,他問權戎:“我這張臉真這麽有魅力?”權戎眼底望浮現:“是啊,你這張臉可讓我晚上做夢都在想。”“……被你喜歡上,我想我挺榮幸的。”鬱嘴角揚起來,笑容裏像是揉雜著放棄和妥協。白薔薇香迎麵而來,權戎嗅著那股來自鬱身體的異香,他目光微亮,伸手去拉鬱的,想把人拽腿上坐著。突然眼前一道冽光閃現,權戎反應過來時脖子上冰涼,尖銳刺痛感襲來。權戎震驚之餘定睛一看,自己家裏茶幾上的水果刀此時正抵在喉嚨上。鮮血滲透出來,權戎緩緩抬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鬱,這個時候的鬱,褪去了平時的清冷,眉眼銳利似乎燃燒著一團烈火,整個人突然綻放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權戎內心震撼不已。“你早就猜到了?”隻有這個可能,所以鬱才會在身上帶刀,才會到現在這樣反過來控製他。“別把誰都當傻子。”鬱把刀撤了點,但還是抵著權戎頸子,讓對方不敢亂動。“你這是故意傷害,你難道真敢殺我?”權戎不信。“我不敢,為了你犯法,你不配。”鬱嘴裏一點不留情,刺得權戎眼神陰冷。“你真不管黃源了,他坐牢也沒關係?你們間的友情原來這麽脆弱。要是他知道你見死不救,你覺得他會怎麽樣?”雖然被刀抵著脖子,但權戎也絲毫不擔心,他知道鬱不會下手。反而對方的停頓讓他知道他還有勝算。“那個視頻發到網上怎麽樣?想來會有人喜歡,發給黃源父母?”“鬱你知道社會性死亡這個詞嗎?”權戎覺得自己不會輸,他等著鬱的再次選擇。“我知道!”鬱突然笑了,他靠近權戎,看起來好像是要吻對方,權戎盯著他的臉,眼神愈加癡迷,鬱猛地一停,然後瞬間拉開距離。看到權戎眼底的那抹失望,他覺得這個人可笑又可憐,把誰當三歲小孩啊。“對了,告訴你一個事,我和另外一個朋友聯係過,要是我一個小時內不給他回信息,就讓他報警,然後叫警察去你家,你說他們要是在那裏看到被下了安眠藥的黃源,會怎麽想?會覺得你無辜嗎?”“我到時候可以和警察說你為了睡我,拿我朋友威脅我,你要怎麽解釋?”權戎擰緊了眉頭:“你不怕被人議論?”“議論又怎麽樣?我靠臉活嗎?那個時候你應該也在拘留所,去不了大學報名,畢竟綁架加威脅,是吧?”鬱給權戎直接蓋幾頂犯法的大帽子的,權戎盯著他的眼神慢慢變化。鬱慢慢拿開了刀,把血抹在權戎身上,甚至還把刀扔在了旁邊的茶幾上。權戎盯著那把刀,視線回到鬱冷傲的臉上,他太低估這個人了,結果滿盤皆輸。他想自己到底哪裏來的自信,居然覺得可以威脅到他。“我就先走了,你可以在這裏好好休息。”走到門口,鬱停了一下,他側過身和權戎說:“我看這之後我們沒必要見麵了,再見。”鬱拉開門,屋外的兩個人出手攔他,裏麵權戎冷喝了一句讓他走,兩人退到一邊。鬱坐在出租車裏,去了黃源那裏。找了人幫忙,把黃源挪到車裏,然後帶去了一家酒店。第二天黃源醒來,鬱告訴他女生找到了,權戎那邊會處理好。黃源想給權戎打電話道謝,鬱說他已經打過了,而且這兩天權戎有事,估計見不了麵。黃源不疑有他,知道事情解決頓時鬆了口大氣,繃緊的神經總算可以放鬆,他一把抱住鬱眼淚鼻涕一起流。在糊到自己身上前,鬱一腳踹開黃源,他問黃源:“以後還敢不敢在外麵亂睡?”“不敢了,我發誓現在開始禁!”黃源舉手和鬱發誓。鬱打掉黃源的手,他可不相信這種誓言。後麵權戎確實沒再出現,不是他不想,而是某天他的麵前出現了一個人。最初他還奇怪沈家的人怎麽會突然約他,在見到沈塵封,以及聽到對方嘴裏提到鬱名字時,權戎知道為什麽了。在一個對視裏,權戎甚至明白坐他對麵的人和他一樣,是對那個長得漂亮吸引人,身上體香誘惑的人有興趣。“……他那個人,你也看到了,不喜歡男的。你以為你就能得手?”情敵之間不需要遮掩,權戎冷笑著。“別把我和你們這樣的低等品做比較,我和你們不一樣。”沈塵封的笑雲淡風輕,在他眼裏,權戎根本夠不上任何威脅,連敗家之犬的名字都擔不上。權戎目光發狠:“信不信我立刻告訴他,你也是想睡他!”“去,盡管去,不去不是人。”沈塵封激將起來。權戎後背靠回了椅子上,他承認他是失策了,可人生還長,他不信自己一點機會都沒有。那個人,他舍不得放手。就算對手是沈塵封,沈家的長子也不行。“上次那種事就別做了,幸好鬱沒事,不然我想你父母會後悔生出你這麽個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