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河很快便讓司機停了車。陳封扭頭看向窗外,神色微怔。他們停在了一家餐館前。一家不太陌生的餐館。陳封半個月前來這裏吃了碗素拉麵,被店主人汙蔑說他偷了收銀台上放的200塊錢,然後店主和四個店員把他揪出去揍了一頓,扔進了垃圾桶裏。陳封看向王河。王河沒下車,隻是一隻手伸到窗外,叫來了保鏢隊長,低聲吩咐了他兩句,便又關上了窗子。緊接著,保鏢隊長,領著身後八九個保鏢一同進入了餐館。3分鍾之後,餐館裏的顧客紛紛離開。5分鍾之後,保鏢隊長和保鏢們拎著餐館的店主,和四個店員一同進入了旁邊的小巷。10分鍾之後,王河邀請陳封一同下了車。車停的位置離小巷距離不遠,車門一開,慘叫聲便鑽入耳畔。陳封隨著王河,不疾不徐地走向小巷,小巷狹窄幽邃,將聲音處理得有些誇張。陳封進入小巷的時候,正逢店主人被踹斷了肋骨,高亢的慘叫聲尖銳刺耳。王河厭煩地堵住一隻耳朵。騎在他身上正打他的保鏢就捂住了店主人的嘴。“停吧。”陳封開口。保鏢們的動作如被瞬間按了暫停鍵,齊齊停了下來。地上的那5個人被打得鼻青臉腫,痛苦呻.吟,連站起來都覺得困難。保鏢們站起身子理了理自己的西裝,朝陳封鞠了個躬,然後完成了他們的最後一項任務。——把他們五個人全都扔到了旁邊的垃圾車裏。垃圾車並不大,所以他們的姿勢顯得很擁擠,店主人的頭從壓一個店員的大腿下伸出來,看見陳封,他終於想起來了什麽似的,顫顫巍巍地喊了一聲。“……是……是你。”“我會告你的,我一定會……會告你的。”王河偏過頭,輕描淡寫地對旁邊的律師說:“解決一下。”律師走向前,從懷中掏過一遝半個月前陳封被打的照片,對店主說:“你盡管上訴,我們絕對奉陪。對了,忘了告訴你……”律師抬頭看了一眼牆角的監控器,扶了一下眼鏡,溫文爾雅地說:“牆角的那個監控器,今天早上不小心壞掉了,你打官司的時候,記得找點兒其他證據。”王河低下頭,把玩著手中的佛珠手鏈:“我剛剛看到他那家店的位置還不錯,但好像不太適合當餐館。”秘書恭敬地說:“我這就和那棟建築的主人聯係,幫陳先生買下那個商鋪。”王河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陳封:“陳封,你覺得那個商鋪做什麽好?”陳封看著王河,問:“你是怎麽知道的?”關於半個月前,他被打的事情。王河沒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看了眼疊羅漢般被塞在垃圾桶裏的那群人,然後偏頭看陳封,問:“氣派嗎?”陳封沉默了半響,說:“嗯。”王河咧開嘴,像是完成了一個很成功的惡作劇般笑了。“陳封,現在已經是有錢人了。”“但你不妨試著,當一個有錢的惡人。”“——會更有趣。”.說實話,陳封並不知道怎麽當一個有錢的惡人。所以,一切全憑王河挑選,王河覺得不錯,陳封就要了。短短一下午,陳封已經買下了一個公司和一棟別墅。隻是別墅的修繕工作還沒有結束,陳封還需要在原來的家裏住上一周左右。陳封回家的時候去接了陳九星。陳九星本來還積極地和陳封說著今天中午在幼兒園吃的飯,可一上車看見王河就忽然閉上了嘴,躺在陳封懷裏睡了。坐在一旁的王河掃了他們一眼,說:“他又不是你兒子,你怎麽還對他這麽好。”陳封迅速地捂住陳九星的耳朵,皺起眉:“九星永遠是我兒子。”王河嗤笑了一聲,閉上眼,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