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麽腳疼你踩我,小朱沒明白他這邏輯從何而來,頓了頓還是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麻將打完了,雨也沒有停歇的意思,反而是越下越大。“看來這雨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了了。”夏昭微蹙著眉頭說。小朱提議:“您二位要是不著急走,不如就在我們學校休息一晚吧,正好多了解了解。”顏琢本來正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聞言身體一僵,他閉了閉眼睛,在心裏暗罵小朱豬頭。真是越怕什麽就越來什麽。學校不大,男生宿舍也少。顏琢和周楊是一間宿舍,還剩一個床鋪,宋延隻好和他們一個房間。顏琢把多餘的被子和毯子拿出來,又從櫃子裏取了個枕頭給他。宋延伸手,因為動作,袖口微微上移,露出了腕上的手串。顏琢看見他腕上的手串,心顫了下手一抖,枕頭差點掉到地上。還好宋延動作快,穩穩接住,隨後他奇怪地問道:“怎麽了?”顏琢搖頭,急忙低下腦袋擋住了自己的眼神。如果他沒看錯,那個手串……應該是他一直想要送給宋延,而宋延遲遲不肯接受的那個吧。他當時將手串藏到了宋延枕頭底下,所以說,宋延怎麽找到的,又為什麽戴上了呢。他不是……不稀罕嗎?顏琢又偷瞄了眼手串,心裏微微泛起波瀾。宋延注意到他的眼神,盯著他若有所思。這感覺很奇怪,明明他們互不認識,他卻總覺得麵前這個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烈。莫名其妙,宋延深深皺起了眉。翌日。天剛蒙蒙亮,學校裏養得那隻公雞就“咯咯咯”嚎了起來,響亮又清脆。顏琢拿被子緊緊的蒙住頭,也沒能躲過聲音的穿透力。他哀歎了一聲,剛想吐槽兩句突然想起來宿舍裏還有另一個人,驀地止住了話音,隨後他眯著眼睛往宋延床鋪看了一眼。這會宋延剛起床,正在穿褲子,還裸著上身沒套上衣,腹肌和人魚線在晨光下若隱若現。不得不說,這場景很是賞心悅目,顏琢暫時被美色衝昏了頭腦,眼神粘在宋延身上,一時忘了移開目光。看到顏琢直愣愣盯著他,宋延挑了挑眉峰,居高臨下地衝他點了點頭。兩人的眼神隔著空氣接觸,劈裏啪啦團了塊小火苗,燒紅了顏琢的臉。以前不是沒見過宋延的裸`體,再那啥的他都見過,可這麽明顯的偷看還被當事人抓了現行,不得不說,這是第一次。他自嘲地想:自己這麽多年就沒個長進,還是這麽的沒出息。吃過早飯後,宋延和夏昭就要走了,周楊作為學校的負責人理應要送送他們,顏琢也緊隨其後。到了學校門口,周楊在一旁囑咐要開車送人小朱,宋延突然走到顏琢麵前,衝他伸出了手。顏琢一愣,沒反應過來。宋延抬了下手。顏琢明白過來了,這是……要握手道別?他傻乎乎伸出了手。宋延的手心溫熱,還帶著幹燥的觸感,他的手很大,和他的人一樣。顏琢想起那雙手曾經遊移在自己身上,就不由得頭昏腦脹。舊人見麵,最容易舊事重提。那些很久不曾想象的畫麵,也都一幕幕重映在腦海裏。唉,是時候了……顏琢點了下頭,向宋延表示告別。“再見。”宋延鬆開手,淡淡地說。宋延上車後,顏琢倏爾鬆了口氣,這兩天他太累了,總是偽裝著自己,連句話都不敢說。這會宋延一走,他就徒然卸下了所有的防備。以後不會再見了吧,他想,橋歸橋,路歸路,從此山水不相逢。下過雨的泥土路很陡,學校的車底盤低,一路上,小朱都開得戰戰兢兢,異常緩慢,生怕磕著碰著。夏昭無聊,便與他聊起天來。“小朱,你來學校多久了?”小朱邊小心翼翼地往前龜速著邊回答她:“一年多。”夏昭說:“你昨天介紹學校介紹的頭頭是道,我還以為你來很久了。”小朱謙虛:“我這才哪到哪啊,要說對學校最熟,來得時間最長,那還是要當屬楊哥和顏琢,他們倆——”小朱話還沒說完,宋延太陽穴就“突”地一跳,皺眉道:“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