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滿心期待地想要從這次與皇帝的會麵中獲得滿意的答複,然而結果卻是事與願違。不僅未能如願以償,反而眼睜睜地看著房家從中獲利,這讓他心中的怒火瞬間升騰到了極點。


    當他踏出禦書房時,盡管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可內心早已罵開了花。那憤怒的情緒如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不斷衝擊著他的理智防線。


    與此同時,坐在禦書房中的李二則將目光投向一旁的張阿難,輕聲問道:“長孫無忌走的時候,臉色如何?” 張阿難連忙躬身回答道:“回陛下,並無任何不對勁之處,長孫大人一直麵帶微笑。”


    聽到這個回答,李二不禁微微皺起眉頭,輕輕摩挲著手中精致的茶杯,眼神微眯,喃喃自語道:“果然不愧是長孫無忌啊,如此沉得住氣,真是厲害......”


    而此時的長孫無忌渾然不知,正是他那看似毫不在意、麵帶微笑的表情暴露了他真實的心境。


    要知道,長孫無忌向來以嚴肅刻板著稱,平日裏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如今這般反常的表現,怎能不讓人起疑?


    李二思索片刻後,突然對張阿難下令道:“你即刻前往房府傳朕旨意,命房遺直速速南下賑災。”


    張阿難恭敬地點頭應諾,然而腳下卻並未挪動半步。原來,李二隻是下達了讓房遺直南下的命令,卻未曾提及究竟該攜帶多少賑災所需的錢糧物資。


    “你怎麽還不動?”李二眉頭緊皺,滿臉不耐煩地衝著張阿難喊道。


    他心裏別提多鬱悶了,這個張阿難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真如自己猜測那般得了老年癡呆不成?


    就在這時,一直呆若木雞般站著的張阿難終於如夢初醒。原來,他直到此刻方才恍然大悟,李二根本就沒打算掏一分錢出來,而是想把這筆賬算到房家頭上!


    怪不得先前死活不讓長孫無忌去南方賑災,反而派了房遺直前往呢!


    要知道,如果換成長孫無忌南下,那可就不僅僅是朝廷出錢這麽簡單的事情了,其中究竟會有多少銀子被貪汙挪用簡直難以想象啊!


    想到這裏,張阿難不禁打了個寒顫。


    正在此時,隻聽李二又悠悠然開口說道:“房家的錢實在是多得不像話,朕也不過是幫他們稍微花掉一點兒罷了。”


    剛剛走到禦書房門口的張阿難聞言腳下一軟,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在地,好懸沒一頭栽下去直接摔死。


    我的老天爺呀!這番話若是不小心被那些朝臣們給聽了去,恐怕李二以後都別想再在這禦書房裏裝模作樣、故作威嚴了!


    畢竟,世家大族可不是吃素的,一旦得知此事,必然會群起而攻之,聯起手來將李二徹底扳倒。要知道,這天底下比房家還有錢的勢力唯有世家大族而已!


    張阿難隻覺得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他不敢再多做停留,連忙加快腳步匆匆離去。


    李二則眯縫著雙眼,目光緊緊鎖定在大門的方向,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自言自語道:“張阿難啊張阿難,誰叫你是朕身邊的心腹之人呢?這次也就隻好委屈你充當一下惡人,唱唱這白臉啦!”


    張阿難在滿朝文武大臣之中向來以老好人著稱,他與房家的關係更是頗為融洽。在此前的諸多事件當中,張阿難曾多次為房家仗義執言、美言幾句。


    對於這些事情,李二心裏自然跟明鏡似的清楚得很。


    想當初,房俊精心謀劃算計骷髏殿一事,成功救下了李二的性命,正因如此,張阿難對房家忠臣良將,認為他們品行端正,值得深交。


    然而,李二畢竟身為一國之君,天下之事皆需由他來定奪和評判。即便張阿難心中有自己的看法和傾向,但最終做決定的人還是李二而非張阿難。


    所以當這次風波來臨之時,張阿難不禁暗自叫苦:“這一回可真是倒大黴了......”


    其實張阿難並不愚笨,他深知即便此事並非出自他個人之意,房家恐怕也難免會心生怨恨。


    沒辦法,這便是殘酷的現實所在。房家或許不會去記恨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因為他們既沒那個膽量也沒那個實力。


    此時此刻,房家上下卻是一片難得的悠閑景象。


    房遺直平日裏總是忙忙碌碌,畢竟是有一個煉鋼廠的人,平日裏也需要親自指揮煉鋼。。至於房玄齡,按照往常這個時候,他本應該在值房裏埋頭苦幹,此刻卻也是喜笑顏開,滿臉輕鬆愉悅。


    “阿耶,您說說看接下來陛下究竟會怎樣行事呢?”房玄齡好不容易得了空閑,長孫無忌到現在都還沒能回過神來,但是李二又怎會毫無察覺呢?


    “那究竟得等到何時,才能知曉長孫無忌是否會有所察覺呢?倘若他始終未能回過神來,那我便能安享一段更為悠長的休憩時光啦。”


    此刻的房玄齡,心情可謂是格外舒暢,這般悠閑如閑魚般的日子,實在是美妙至極。怪不得李世民那老兒常常念叨著自己渴望成為一條無所事事的閑魚。


    房遺直不禁輕聲笑了起來,想起長孫無忌先前那副得意忘形、趾高氣揚的模樣,連他都覺得滑稽可笑:“阿耶啊,長孫無忌可不愚笨呐,一旦魏征踏入東宮又沒有帶出消息,估摸他就得趕緊找個借口脫身啦。”


    “確實如此呀!如今長孫無忌所處之境頗為艱難,想必他定會急匆匆地去麵見陛下,準備脫身,你現在好好徹查一番,瞧瞧咱這大唐到底是哪處地方遭遇了災荒。”


    盡管房玄齡內心深處極度向往能夠繼續當一條閑魚,但殘酷的現實顯然並不允許他如願以償。


    “聽聞是在南方一帶,據說那裏遭受水災已有好些時日。”


    雖說房遺直已然遠離朝堂,而房玄齡亦托病在家閉門不出,然而對於朝堂之上所發生的種種事宜,他們卻是了解得清清楚楚。


    房玄齡微微頷首,表示認同兒子所言:“嗯,既然如此,你還是盡快做好相應的準備吧,依我看來,聖上的聖旨怕是用不了多久便會送達咱家門前咯。”


    一旁的盧氏麵色瞬間微變,嘴唇輕啟,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可最終還是未能吐出隻言片語。


    畢竟,她心裏清楚得很,房玄齡的判斷向來精準無誤,而且此次乃是聖上降下的聖旨,此前他們就已公然違抗過旨意,如果此刻再行忤逆之舉,李二必定會雷霆大怒。


    “長孫無忌那個蠢貨......”房遺直這時也恍然大悟,心中暗罵道。


    一直以來,房家和長孫家爭鬥不休,拚個你死我活,當然一切都是李二在暗中操縱把控。眼下長孫無忌跑去麵見李二,無異於將自己推向南方。


    “老房啊,難道真就一點法子都沒有嗎?”盧氏滿心不甘地問道。


    此時此刻,房俊遠在雍奴,倘若房遺直又要前往南方,那麽房家兩個成年的孩子便都不能留在身邊了。


    房玄齡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息一聲說道:“陛下此番顯然是覬覦咱家的財富,哪裏還有什麽應對之策呢?”


    “真是無恥至極!”盧氏咬牙切齒地低聲咒罵著,滿臉皆是憤恨之色。


    “噓——夫人,小點聲兒,小心隔牆有耳啊......”房玄齡趕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一臉緊張地提醒道。


    房玄齡心中著實氣惱,但與此同時,那股子小激動卻也難以抑製地湧上心頭。要知道,此次房家可是不遺餘力、出錢又出力來操辦此事,其中所能帶來的好處簡直是不言而喻!


    隻要房遺直能夠將事情處理妥當,那麽房家在南方地區的威望必將節節攀升。


    當然,這一切其實都在李二陛下的精心算計之中,如此一來,便能讓房家全心全意地投入到這項任務當中,從而感到心安理得。


    這邊廂,盧氏卻是一臉悲切之相,口中不住念叨著:“我的那些錢呐……”


    想當初,房家窮困潦倒至連鍋都快揭不開的時候,也沒見李二陛下慷慨解囊、補貼些許銀錢。


    可眼下房家好不容易日子稍微好過一些,李二陛下竟然就打起了秋風,想要從他們這兒分一杯羹。


    然而,房遺直對此倒是顯得毫不在意,隻見他神色坦然道:“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花出去反倒能讓咱們家更為安全呢。”


    比起這些黃白之物,他此刻更為關心的是這次南下之行,自己究竟能夠收獲些什麽。畢竟對他而言,與金錢相較,爵位和聲望無疑才是至關重要之事。


    聽到兒子這番話,盧氏不禁怒目而視,冷哼一聲說道:“不是靠你掙回來的錢,你當然不會放在心上啦!哼,今晚你就隻配吃鹹菜!”


    房遺直聞言,滿臉皆是難以置信之色,呆呆地望著自家老娘,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


    房玄齡微微抿唇,輕笑出聲,那笑聲仿佛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智慧。他早就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隻見房遺直一臉諂媚地湊上前去,可憐巴巴地說道:“娘啊,您可不能不管孩兒呀!兒臣明日或許就得南下啦,聽說那南方到處都是瘴氣,還有數不清的毒蟲猛獸呢!萬一孩兒有個三長兩短,您可要心疼死咯!”一邊說著,還一邊眨巴著眼睛,試圖擠出幾滴眼淚來。


    盧氏見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又怎會不知自家兒子的這點小心思?


    不過到底還是心疼孩子,隻得無奈地歎了口氣道:“罷了罷了,今晚給你做頓好吃的,好好補補身子。”說罷,便轉頭吩咐房遺直的小妾趕緊去準備食材。


    要知道,房遺直此次南下雖隻是眾人的猜測,但實際上也幾乎成了定局。畢竟,南方與北方大不相同。


    此時的南方由於大多數地區尚未得到充分開發,水災可謂是家常便飯。


    那些縱橫交錯的河流因缺乏有效的治理,每逢雨季來臨,許多地方都會遭遇洪水泛濫、水漫金山的慘狀。


    正當一家人為此事忙碌之時,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緊接著,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阿郎,宮中的張將軍來訪啦!”


    房心匆匆跑來稟報。聽聞此言,房遺直與房玄齡迅速交換了一下眼神,心中暗呼一聲:“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沒過多久,張阿難便在仆人的引領下走了進來。而此刻的房玄齡已然躺在了床上,麵色略顯蒼白,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房遺直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照顧”著,目光不時掃向四周,仔細觀察著是否需要查缺補漏。


    就在這時,一個洪亮而威嚴的聲音響起:“張將軍,你今天怎會有空前來啊?”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房遺直的父親——房玄齡。然而,房遺直卻並未急於開口,而是保持著沉默。


    隻見那位被稱為張將軍的人連忙抱拳行禮道:“見過左仆射,末將今日前來,乃是奉聖上旨意而來。”說著,他便不緊不慢地從自己的袖口中取出一卷明黃色的聖旨。


    房玄齡見狀,本能地想要起身接旨,但還未等他有所動作,那張將軍趕忙說道:“左仆射莫要起身,陛下特準您可躺著聽旨。”


    聽到這話,房玄齡倒也十分配合,不再堅持,安安穩穩地躺在那裏聆聽聖意。


    而一旁的房遺直心中卻是一陣鬱悶,因為按照規矩,他隻能躬身而立,恭敬地聽著聖旨宣讀。


    隨著那莊重嚴肅的聲音緩緩響起,聖旨中的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眾人耳中。


    待聖旨讀完,張阿難抬起頭來,目光依次掃過房玄齡和房遺直二人。令他感到有些詫異的是,這父子倆臉上竟都是一副波瀾不驚、平靜如水的神情。


    稍稍頓了一頓後,張阿難看向房遺直,神色鄭重地說道:“房大郎,此次聖上旨意已下,你需做好準備,盡快南下前往。如今南方百姓正翹首以盼,等著你去解他們之困呢。”


    房遺直畢恭畢敬地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接過那卷象征著皇恩浩蕩的聖旨,然後深深鞠了一躬,用略帶顫抖的聲音應道:“是......多謝張中官了”


    此時站在一旁的張阿難見狀,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他冷哼一聲,轉身匆匆離去。這一次前來傳旨,房家竟然連根毛都沒有給他賞賜,這讓他心中十分不爽。


    加上房遺直的那一聲中官,更是把他氣的,叫他中官河指著和尚罵禿子有什麽分別?


    待張阿難走遠後,房遺直快步走到父親房玄齡麵前,急切地說道:“阿耶,果然如您所料,聖上僅僅是派遣我南下巡查,對於錢糧之事卻是隻字未提啊!”


    房玄齡緩緩站起身來,伸手從兒子手中拿過聖旨,仔細地逐字逐句看了一遍。看完之後,他微微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還算不錯,吾兒。雖然聖上沒有提及錢糧之事,但至少給了你一個副總管的職位。這個職位可不簡單呐,它對你今後的仕途將會有極大的助力。”房玄齡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房遺直的肩膀,眼中滿是欣慰和期許。


    聽到父親這番話,房遺直心中的憂慮稍稍減輕了一些。畢竟能得到這樣一個重要的職位,也算是有所收獲。


    想到這裏,他抬頭看向父親,問道:“阿耶,我明日就要動身前往南方了,臨行之前,您可有什麽需要提點孩兒的嗎?”


    房玄齡沉思片刻,語重心長地對房遺直說:“此次南巡,責任重大。你務必全力以赴,將事情做到極致。也許最終的功勞會歸屬於朝廷,但咱們房家也並非一無所獲。隻要你做得足夠好,自然能夠為家族增添榮耀。”


    房遺直點了點頭“另外,此次房家出錢,是否要向外傳播消息......”


    “不必如此行事,此事就讓百姓們自行察覺吧。”真正的做好事不留名並非刻意為之,實則是為了突顯自身的仁義道德罷了。


    一旦百姓知曉這批糧食乃是出自房家之手,定然會心懷感恩之情。如此一來,他們對於朝廷的感激之意便會有所削減。


    果不其然,房家迅速采取行動,開始籌備各類所需之物。


    就在這時,一則驚人的消息傳到了程咬金耳中:“你們居然想要牛肉幹?”聽到這個需求,程咬金不禁嘴角一陣抽搐,畢竟眾人皆知他程咬金存有不少存貨。


    隻見房府的家丁麵帶微笑,有條不紊地解釋道:“程將軍啊,實不相瞞,我家大郎即將啟程前往南方。您也曉得,南方之地充滿著各式各樣的危險與挑戰。正因如此,我們這才迫不得已前來叨擾將軍您呐。”


    這番話語條理清晰、簡明扼要,短短數句便將整件事情闡述得明明白白。


    然而,程咬金聽聞此言後卻微微皺起眉頭。房大郎要南下一事,他此前竟是毫不知情。更何況如今房玄齡仍身中劇毒尚未痊愈,在此關鍵時刻,房大郎為何突然決定南行呢?


    這其中究竟隱藏著怎樣不為人知的緣由和秘密?一時間,無數個疑問湧上程咬金心頭,令他陷入沉思之中。


    “你家房大郎這究竟是想要幹什麽呢?”程咬金一臉疑惑地問道。


    房家家丁趕忙回答道:“您還不知道啊?這不南邊發生了嚴重的災情嘛!長孫右仆射進宮向陛下請求親自率軍前往災區救援,然而陛下卻不允許。但現在朝廷裏能夠派得上用場、有能力應對這種局麵的人,也就隻有我們家大郎了呀。”


    程咬金聽後皺起眉頭,心裏暗自琢磨著。以他多年來對朝堂局勢和人心的了解,這件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很快便得出了自己的判斷——十有八九又是那李二在背後搗鬼。想到這裏,程咬金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氣。


    “哼,你給我等著……”程咬金低聲嘟囔一句,然後轉過身匆匆離去。不過,他並不是如旁人所想那般回府去準備美味可口的牛肉幹,而是徑直朝著皇宮走去。


    到了皇宮門口,程咬金通報之後順利進入宮內。見到唐皇李世民(即李二),他立刻拱手行禮道:“陛下,微臣聽說房大郎即將南下抗災一事,不知此事是否屬實?”


    李二微微一怔,看到來人是程咬金,心中倒也踏實不少。畢竟程咬金乃是開國功臣,而且為人直爽忠誠,對他還算比較放心。


    於是,李二點了點頭說道:“確有此事。南方水災持續已久,如果不能盡快妥善處理,後果不堪設想呐。”


    程咬金聞言,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心想,這明擺著就是李二故意為之,目的無非是借機打壓房家。


    可他又不好直接戳破,隻得委婉地提醒道:“陛下,老臣的次子程處亮如今也已長大成人,一直都沒有機會到外麵曆練一番。此次南方救災之事如此重要,不如讓犬子也一同前往,也好為朝廷盡一份綿薄之力。”


    李二點了點頭,知道這程咬金是知道他的打算了。


    “行,讓尉遲敬德的二小子也去。”


    程咬金嘿嘿一笑,很是歡喜的離開了。


    李二輕輕摩擦手裏的茶杯,眼神有些迷糊。


    此時程咬金等人竟然依舊與房家走的這麽近,這是他始料未及的,要知道無論是房家還是別的什麽家族,都比不上皇室的。


    “看來利益也是一把刀,可以劈向我……”


    程咬金回到府邸,立刻就將消息告知房府。


    此時尉遲寶琪也開始準備出發,雖然很是鬱悶,不過李二的話他不能不聽的。


    “你這剛說了一門親事,這……”


    尉遲敬德的婆娘念念叨叨,他可不是程家的崔氏。


    “娘,你大可放心,這一次我一定爭取功勞。”


    爵位隻有一個,那是尉遲寶琳的,他尉遲寶琪隻能靠自己。


    要是他能獲得爵位,那麽下麵的弟弟就能有更多的機會了。


    “孩子,出門在外別想其他的,活著就好,你阿耶不在家,你大兄也不在家,現在你又要去南方,我……”


    “娘,別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再說還有房大哥在的。”


    尉遲家與崔家不一樣,尉遲家沒有那些糟心事,尉遲寶琪也不會擔心自己的爵位被拿了。


    “我去給你準備一點吃的,對了去你程叔父家弄下牛肉幹過來。”


    這時代好東西就數牛肉幹,因為這玩意平時不讓吃。


    “別去,這一次程處亮也要去,肯定不會少帶的。”


    尉遲寶琪其實早就想要出去闖蕩了,在長安他們就是一群豬仔。


    被圈養的豬仔,根本沒有前途可言的,隻有走出去,才有可能獲得更多的機會。


    像他兄長尉遲寶琳,不就是跟著房俊到處晃蕩,結果才有現在伯爵嗎?


    此時程處亮也是一臉的激動,得到消息之後,有些坐不住了。


    “都尉,您這是?”


    “家裏來消息,我即將南下,”


    南下?


    一眾士兵傻眼了,這可不是什麽好差事。


    南方現在是什麽地方,那是流放之地,瘴氣毒霧遍地。


    尋常人根本不願意去的,尉遲寶琪為何會激動?


    “都尉,南方可不安全啊!”


    “沒有你想的那麽南,隻是在長江往南,沒有到嶺南。”


    “那就好。”


    此時下麵的士兵一個個都很鬱悶,程處亮要離開了,這地方誰來鎮守。


    他們可是在幽禁東宮,沒有足夠的威望,那是萬萬不行的。


    程處亮也看出這些人的擔心“明天開始,我三弟會接手。”


    程家老三程處弼那可是鼎鼎大名,崔氏的嫡子,自然是非同凡響的。


    “都尉一路順風……”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眾隊長直接走人。


    一路上還在談論明日送什麽給程處弼作為見麵禮的。


    氣的程處亮差點暴走,這些該死的家夥也太過分了。


    剛要給這些人一些教訓,程處弼就來了。


    “二兄,我來接替你。”


    程處弼雖然知道,這是程咬金的計謀,不過此時也沒有什麽不滿。


    別人做在這個位子或許是很難受的,他程處弼不在這個行列。


    母係力量的強大,就算是李二也不敢拿他怎麽樣的。


    “好,三弟,這裏就交給你了。”


    程處亮也沒有客氣,急急忙忙的趕回程家。


    這一次出遠門,他可是很期待的。


    回到家中,就見程咬金在大堂等他。


    “老二,這一次南下知道要做什麽嗎?”


    程處亮微微一愣,賑災這件事他還真的不了解的。


    “請阿耶指點。”


    程咬金很滿意,如今大號是廢了,完全對著幹那種。


    好在第一個小號還可以的。


    “這一次南下,你們都聽房大郎的,房家負責出錢,你們負責出力。”


    程處亮眼神有些呆滯,滿臉的難以置信。


    “房家出錢?”


    “是……所以我們才有機會,好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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