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船之上,原本輕鬆愉悅的氛圍突然變得緊張起來。隻見那幾個儒生麵帶慍色,眼神冷漠地望著房俊,仿佛對他充滿了敵意。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名麵容陰冷、嘴唇單薄且周邊長有幾顆黑痣的男子,其語氣更是尖酸刻薄:\"此乃曲阜孔慧元,孔兄,房駙馬,還不過來拜見?\"


    麵對如此無禮的要求,房俊自然不會示弱。他冷笑一聲,反問道:\"孔慧元,何官何職?是當朝宰輔?還是十六衛大將軍?是太子太師還是太子少師?莫非是帝師不成?爵位難道已封王?\" 言語之中滿是不屑與嘲諷。


    一旁的程處默聽後,不禁大聲叫好:\"說得好!\" 他向來天不怕地不怕,更何況眼前這個孔慧元無論是文學造詣、官職地位還是爵位封賞,都遠不及房俊,又有什麽資格讓房俊去拜見呢?


    接著,程處默繼續說道:\"有些人就是犯賤,自以為了不起,其實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二百五罷了。\"


    而尉遲寶琳則附和道:\"二百五?你太高估他了,他簡直就是個傻子,比我們長安三傻還要愚蠢的傻子!\" 說完,眾人哄堂大笑。


    房俊和程處默等人的回應,讓孔慧元氣得臉色發青,但又無法反駁。畢竟他們所言句句屬實,自己確實沒有任何資本可以讓房俊前來拜見。這場短暫的交鋒,以房俊等人的勝利告終,同時也讓人們看到了房俊的果敢與智慧。


    兩人一搭一檔,配合默契,猶如雙簧表演一般,把開口那人氣得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來。


    “拜見房駙馬!”


    隻見孔慧元朝房俊拱手作揖,然而與眾不同的是,他對房俊的稱呼並非“都尉”,而是“房駙馬”。這個特別的稱謂意味深長,明擺著暗示房俊靠的是關係而非真才實學。


    “孔學子你好啊,不知你身旁這位是何方神聖呢?”房俊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讓人大跌眼鏡。要知道,孔慧元可是出自孔聖世家,這樣的身份背景,哪怕隻是普通族人,也會被尊稱為“高徒”。可如今房俊卻直呼其為“孔學子”,實在是有些過分。


    孔慧元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他心中暗自思忖:看來房俊已然洞悉自己先前占盡便宜之事,並想好了對策。


    於是,他連忙解釋道:“這位乃是楚涼,乃我齊魯大地上的一位青年才俊。方才他言辭不當,有所冒犯之處,還望房駙馬多多包涵。”


    房俊微微頷首,表示回應。盡管二人之間相距將近百米之遙,但身為一代宗師的房俊目光如炬,依然能夠將對方看得一清二楚。他注意到,孔慧元雖然口頭上滿是歉意,態度貌似十分懇切,可實際上臉上毫無表情,絲毫沒有流露出半點悔過之意。


    天下之大,讀書人眾多,本都尉也無暇一一怪罪,但這位仁兄乃是曠世奇才,值得我賦詩一首聊表敬意。”


    孔慧元聞言微微一怔,心中暗自詫異:此人被自己駁斥後不僅不怒,反倒要贈詩於己,難道真如外界所傳那般得了失心瘋不成?


    “那就有勞房駙馬來指點一二吧!”楚涼臉上毫無懼色,甚至流露出絲絲不屑與嘲諷。


    房俊嘴角輕揚,緩聲道出:“尖牙利嘴似刀鋒,酸意滿麵冷心空。刻薄如霜傷人心,薄情寡義難相容。”


    話音未落,全場一片嘩然。眾人皆知此詩平平無奇,並無出彩之處,但細品之下卻發現竟是一首藏頭之作。


    “怎會如此......”孔慧元驚愕得合不攏嘴,麵色慘白如紙。而一旁的楚涼更是如同遭受重擊般,身形猛地一晃,竟連退數步方才站穩腳跟。


    此時此刻,房俊的嘴角再度上揚,帶著幾分戲謔說道:“怎麽樣?莫要說爾等愚鈍看不出其中奧妙。”言語之間盡是自信與得意。


    程處默和尉遲寶琳此時走了出來“怎麽可能,不就是藏頭詩嗎?我都懂的,那些大才豈能不懂?”


    “就是!我都能聽得懂。”


    兩人的突然現身,使得孔慧元的麵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尖酸刻薄......說得真是一針見血啊!一個小小的書生竟然膽敢要求我們堂堂大唐侯爵、大唐都尉、大唐駙馬前去行禮,究竟是誰給了你如此大的膽量?難道是那個被稱為梁女士的不成?\" 話音剛落,四周頓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仿佛時間都凝固了。


    每個人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從心底湧起,僅僅憑借這一句話,房俊便以詩作回應,而且還是一首藏頭之詩。


    \"此詩堪稱絕妙至極,特別是最後一句''薄情寡義難相容''更是畫龍點睛之筆。這不僅表明了房駙馬無法忍受這樣的人,同時也是在告誡大家,這種人根本不配成為朋友,與之並肩而立都會覺得蒙羞受辱。\" 無舌輕聲解釋道。


    程處默和尉遲寶琳聽聞此言,立刻露出如夢初醒般的表情。他們明白過來,原來寫詩最為關鍵之處在於表達出其中蘊含的道理和情感,可以是抒發內心的情感,亦或是抒寫自己的人生領悟。而眼前這首詩顯然屬於後者。


    孔慧元的嘴角不受控製地抽動著,他心中暗自思忖:自己的祖父可是大名鼎鼎的孔穎達啊!在大唐,祖父也是個呼風喚雨、權傾一時的厲害角色呢!更別提祖父還是秦王府赫赫有名的十二學士之一。


    可眼下,麵對眼前這位房玄齡之子——房俊時,他們竟毫無還手之力,輸得一敗塗地!


    “房駙馬果真是名不虛傳啊!不愧是大唐首屈一指的大才子!然而僅僅隻因楚兄隨口一言,便作詩譏諷他人,此舉是否有些過分了呢?”孔慧元企圖給房俊扣上一頂仗勢欺人的帽子。


    聽到這話,房俊嘴角微揚,心想這孔家人還真有兩下子,腦子轉得夠快的嘛!


    “嗯,你倒是挺機靈的,但似乎忘記了一些重要之事哦!你們幾個不過是平民百姓罷了,而本公子我呢,則身兼都尉、侯爵以及駙馬三重身份於一身!膽敢以言語肆意詆毀當朝駙馬爺,莫非爾等想要謀逆造反不成?”


    話音剛落,隻聽得清脆一聲“哢嚓”傳來,連向來沉穩如山的無舌也不禁被嚇得心跳驟停、險些爆裂開來。


    一旁的程處默和尉遲寶琳先是驚愕不已,隨即便流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他們心中暗暗叫苦不迭:跟房俊鬥嘴皮子,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啊!


    “正是如此,爾等莫非是想要謀逆不成?”程處默與尉遲寶琳齊聲怒喝,同時向前邁出一步,兩人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勢,如猛虎下山般狠狠地盯著孔慧元。孔慧元被嚇得目瞪口呆,僅僅因為一句話,竟然能被扣上如此大逆不道的罪名?


    “房駙馬,您誤會了啊!楚涼他剛才隻是一時衝動說錯了話,而我也同樣是言語有失。還望房駙馬大人大量,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直到此刻,孔慧元方才如夢初醒,意識到眼前這位房俊絕非等閑之輩,遠非自己所能招惹得起。


    “哦?原來是失言了啊。那好吧,念在你祖父孔穎達的情分上,此事便暫且作罷。”房俊輕描淡寫地說道,但其言辭之中流露出的冷漠卻讓孔慧元氣得麵紅耳赤。顯然,房俊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甚至連帶著將他祖父的臉麵也一並棄之不顧。


    孔慧元心中憤恨難平,卻又無可奈何。他強壓著怒火,繼續說道:“多謝房駙馬寬宏大量。此次學生前來,實則是想邀請房駙馬出席詩會。畢竟再過不久便是上元佳節了,我們曲阜即將舉辦一場盛大的詩會。聽聞房駙馬路經此地,故鬥膽前來叨擾,希望房駙馬能夠賞光蒞臨。”


    房俊微微眯起眼睛,心想上元節的詩會確實快到了。然而,此時的他並無興趣參與此類活動。


    “孔學子的耳朵可真是靈通,已經可以做六耳獼猴了,本侯從古崤關出發,才三日而已,你們就知道了我的行蹤,從曲阜趕到了這裏。”


    房俊開口說話,孔慧元的臉色瞬間又發生了變化。若是放在平常時候,這種事根本算不上什麽大不了的,但今時不同往日,此次前來的房俊並非孤身一人,他還帶來了愛字營。


    要知道不久前,房俊剛剛精心策劃了一場陰謀,將世家大族害得幾乎吐血。倘若此刻再故技重施,恐怕他們真的會氣得吐血。


    \"房駙馬這話從何說起呢?我們曲阜的詩會其實不在曲阜舉行,而是設在了齊州。\"


    \"哦?居然在齊州?\" 房俊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心想這李佑行事還真是毫不掩飾,依舊這般粗魯無禮。


    \"下次編造借口時,好歹也找個像樣點的吧,否則就叫李佑本人出來跟我對話。\" 孔慧元的臉色略微一沉,站在旁邊早已忍無可忍的楚涼,這時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徑直跳到了前麵。


    \"房駙馬難道害怕了不成?\" 楚涼氣鼓鼓地質問道。


    \"怕!我當然怕......\" 房俊嘴角輕輕上揚,似笑非笑地回應道, \"我隻怕你們會死得很慘,可知道阻撓軍隊前行是何等重罪嗎?\"


    房俊根本不想陪李佑玩耍,畢竟吐蕃那邊的局勢很可能會發生變化,他必須抓緊時間讓雍奴得到充分地發展。


    等到運河解凍後,可以采取雙管齊下的策略:一部分貨物通過運河運輸,另一部分則選擇海路運輸。


    “既然如此,為何不敢與我比試一番呢?想必是畏懼了吧!”楚涼本來就是接受了任務才來到這裏的,如今又遭受了房俊的侮辱,心中早已怒火中燒。


    “對呀,就是害怕了,怎麽著吧?不知道閣下是否也會心驚膽戰呢?”房俊一邊說著,一邊揮動手臂示意。隻見愛字營的士兵們迅速行動起來,每個人手中都緊握著弓箭,嚴陣以待。


    “房駙馬,難道您真的害怕了嗎?”楚涼的聲音不禁微微顫抖起來。


    “哈哈,是啊,我好害怕啊!”房俊毫不掩飾自己的情感,臉上甚至還流露出幾絲冷酷的笑意。


    “真沒料到堂堂大唐第一才子竟然會是這般魯莽之人!”連孔慧元都忍不住發話了,一時間花船上其他的儒生們也紛紛附和指責。然而,麵對眾人的議論紛紛,房俊卻絲毫不以為意。


    這些人根本就不敢對自己破口大罵,所以他當然不會把他們放在心上。隻見房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但身後的士兵卻手持弓箭,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孔慧元何時見過如此大的場麵?當場被嚇得雙腿發軟,顫抖不止。


    \"房俊,你不能動我們!否則你......\"孔慧元色厲內荏地喊道。然而,房俊卻毫不在意地看著他,冷笑一聲:\"在做這件事情之前,你就應該料到會有這樣的後果。\"


    當孔慧元站在李佑那邊時,他其實已經做出了抉擇。而既然做出了決定,那麽一切都將變得截然不同。房俊的心思十分單純,對於那些成為敵人之人,他覺得完全沒必要再以禮相待。


    \"房駙馬啊,這次不過隻是個小小的詩會罷了。您一路奔波至此,想必也有些疲憊不堪吧。不妨來參加這場詩會,說不定還能讓您感到些許輕鬆愉悅呢。\" 孔慧元強作鎮定,試圖用言語來說服房俊。


    “是嗎?你站隊齊王,孔家知道嗎?你祖父知道嗎?”房俊冷笑,孔慧元雖然非常恐懼,卻沒有下令離開,這是不對的。


    房俊凝視著花船,敏銳地感知著內部氣息的波動。不出所料,他迅速察覺到花船內藏匿著許多人,而其中一道呼吸格外熟悉。


    \"齊王殿下親臨黃河之上,何不現身一見?\" 房俊高聲喊道。心中確定無疑,那熟悉的呼吸來自於李佑。


    這個狡猾的家夥一直藏身其中,企圖給予自己致命一擊。此刻,房俊暗自慶幸兩船並未相撞,自己也未曾射箭,否則一頂謀反的大帽子怕是難以逃脫。


    當目光轉向楚涼時,房俊的眼神瞬間發生變化,充滿了無盡的凶狠與暴戾。他清楚地意識到,剛才楚涼顯然是有意為之,旨在激怒自己。隻要自己一箭射出,即刻便會落入陷阱,成為他人手中的把柄。


    房俊緩緩垂下手臂,示意身後的弓箭手們慢慢放下弓箭。


    \"房俊啊,你今日著實讓本王詫異。本王倒十分好奇,你究竟是如何得知本王在此處的?\" 隨著話音落下,花船艙門緩緩打開,李佑從中走出。


    李佑緩步出現,依舊是那副清風雲淡的樣子,隻是那種連就算有李二的改造,都沒能消除其陰險。


    房俊也是輕輕一笑“雖無狐狸影,其味仍自留。心境如澄水,清風吹不愁。”


    李佑臉色大變,房俊這是將其比作狐狸了嗎?說他是騷狐狸,就算沒有見到他的影子,味道還在。


    而房俊自己就是那個無論騷味多重,都能心如止水的人。


    “房俊,孔家人竟然邀請你參加詩會,你該不會真的答應了吧?”李佑心裏跟明鏡兒似的,他知道在這個問題上不能過多糾纏,畢竟房俊那張嘴可厲害著呢,簡直就是用嘴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詩會?哼!不過是一群無所事事、故作深沉的讀書人為了消遣娛樂而搞出來的玩意兒罷了。我房俊可是立誌要為大唐獻身奮鬥之人,怎會和爾等之輩沆瀣一氣,甘願沉淪呢!”


    房俊一眼就看穿了眼前這些人的身份——他們無疑都是李佑的追隨者。既然如此,房俊也就沒必要對他們客客氣氣的了。


    要說起詩詞來,確實隻是一種小小的技藝,並不能用於治理國家或是征戰沙場。房俊所追求的乃是國家昌盛、人民富裕;


    隻有先營造出一個安定祥和的社會環境,才有資格談論詩詞歌賦。否則,所謂的吟詩作對無非就是在江邊高唱亡國之曲罷了。


    “房俊,難道你竟敢輕視詩詞之道不成?”終於讓李佑逮到了反擊的機會,因為詩詞屬於儒家經典學說之一。


    “是!詩詞不過是陶冶情操而已,可偏偏有人舍本逐末,有著大量的經學道理不學,要學這附庸風雅,我乃是房府二公子,有錢有背景附庸風雅,你們這些人有什麽資格附庸風雅?”


    房俊的話仿佛是在宣稱:“老子可是官二代,有權有勢,可以任性妄為,你們這些家夥憑什麽跟我一樣放蕩不羈?”這種毫不掩飾的炫耀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財富展示啊!


    李佑聽後嘴角一陣抽搐,但要比起家世背景來,這恰恰是他最為得意之處。


    “房俊啊,論起背景,你可真是差遠了呢!”李佑話音剛落,花船上原本麵色慘白的人們瞬間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一個個臉上重新煥發出紅潤之色。


    “齊王殿下說得對極了!我們齊王可是皇族,地位尊崇無比。不像某些人,隻能靠著祖上庇蔭過日子。”有人附和道。


    “就是就是,齊王殿下什麽都不用做便能安享榮華富貴一生一世。隻需坐鎮府邸之中,朝廷的俸祿自然源源不斷地送上門來。可某人呢?要是連自己的封地都治理不善,嘿嘿,到時候可別怪我們這些清閑之人彈劾哦!”


    李佑聽著眾人的吹捧,心中暗自苦笑。他心想,媽蛋,這不就是打工仔和創業老板的差別嗎?房俊就像個普通上班族,大唐這座大公司好也罷、壞也罷,他想插手時就管一管,懶得理會時就任其自由發展;而自己則好比分公司的總經理,如果總公司經營不善,那自己這個分公司恐怕也難逃倒閉的命運啊!


    想到此處,李佑不禁感到一陣無奈與壓力山大。麵對房俊的挑釁,他雖然嘴上不服輸,但心裏卻清楚兩人之間的差距所在。這場爭鬥究竟會如何收場呢?且看下回分解……


    “房俊,你果然是怕了,怎麽?害怕做不出好的詩文,故意激怒本王。”李佑眉頭微蹙,很顯然他已經失了方寸。


    房俊也微微眯眼,船隻的速度減緩了,雙方保持二十米的距離。心中思忖起來:這李佑如此被激怒都沒有動怒,所謀不小,恐怕詩會上有著什麽大事等著自己。


    然而,所有這些其實並不重要,真正關鍵之處在於,李佑竟然學會了忍耐和克製!這無疑是一件極其恐怖之事。


    俗話說得好:“會叫的狗不咬人,不叫的狗才最駭人。”如今的李佑已非昔日可比,他不再像過去那般急躁地主動出擊,而是曉得藏匿於暗處。即便遭受挑釁,亦能沉得住氣,絕不輕易發怒。如此變化,著實令人膽寒。


    “齊王殿下真是風趣啊,我承認我害怕了,不敢再與您打賭,那又怎樣呢?”房俊索性直接認輸。此刻,二人相距約二十米之遙,房俊雙目圓睜,緊緊凝視著李佑。


    隻要對方稍有風吹草動,房俊便會毫不猶豫地後撤。畢竟,在後世靠碰瓷訛詐錢財尚可理解,但在這個時代,碰瓷可是要人命的勾當!更別提像李佑這樣毫無下限之人了。


    與此同時,李佑同樣緊盯著房俊所乘之船。隻要這艘船稍稍靠近一些,他便會縱身跳入河中,並聲稱房俊企圖謀害親王。屆時,哪怕這純屬無稽之談,也足夠讓房俊吃不消了。


    “房俊,本王原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沒曾想今日一見卻是如此膽小如鼠之輩,難不成你之前在長安城所做之詩皆是剽竊而來?哈哈哈……”李佑臉上流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此刻竟頗具反派風采。


    麵對李佑的冷嘲熱諷,房俊表現得異常沉穩,甚至可以說是內斂至極,完全沒有絲毫動怒的跡象,隻是淡淡的回應道:“齊王殿下說的是,在下確實慫了,還望殿下不吝賜教。”


    然而,此刻房俊心中卻暗自驚詫不已。他深知李佑此番態度轉變絕非偶然,這背後必定隱藏著某個神秘高手,而且此人必定實力超群。一想到此處,房俊不禁心生警惕。


    突然間,一個念頭閃過腦海——莫非眼前的李佑已不再是曆史上那個默默無聞的王爺?房俊的神色越發古怪起來,他覺得這個大唐似乎正逐漸變得撲朔迷離、充滿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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