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進達此番前來,目的單純明確——接管這個基地而已,並無長久駐守此地之意。


    要知道,牛進達可是出身於赫赫有名的瓦崗軍啊!以他這樣勇猛善戰的將領身份,怎會甘心困守在此地呢?


    畢竟,他肩負著鎮守邊疆的重任,各地蠻族蠢蠢欲動、紛紛造反,身為大將的他豈能袖手旁觀?必須親自出馬去平定叛亂才行!


    縱觀整個大唐王朝,戰亂頻仍,從未停歇。既要與北方蠻族激烈交鋒,又得應對南方蠻族的挑釁滋事。


    從國家建立之初直至最終亡國,不是忙著抵禦外敵入侵,便是忙於平息內亂,幾乎每年都會爆發戰爭。


    “牛叔父這次會在此逗留多長時間呢?”房俊邊走邊向牛進達匯報自己所掌握的情況。原來,這座基地隱藏著諸多機密,急需牛進達深入探尋。


    此時此刻,牛進達的麵龐仍舊被一層陰霾所籠罩,然而他的頭顱卻頻頻頷首,流露出對房俊卓越表現的由衷欽佩之情。


    僅僅在數日之間,房俊竟然能夠識破那些隱藏得極深的暗格,其才能著實令人驚歎。


    “吐蕃最近一直在挑釁,大唐的大將都有自己的防線。”


    房俊不禁輕皺眉頭,暗自思忖道:“依循史冊所載,現今的吐蕃雖有躁動不安之象,但尚未真正采取行動。他們真正發難尚需時日。”這正是房俊急於趕赴雍奴的緣由之一。


    於此關鍵時刻,隻要房俊能夠堅守住防線,確保整個東北地區的穩定局勢,那麽大唐便可伺機發動一場規模宏大的會戰,一舉擊潰吐蕃。


    對於吐蕃的實際狀況,房俊心知肚明。在曆史的長河中,這個國家不僅給大唐帶來無盡的夢魘,亦令宋朝備受困擾。


    “想來如今的吐蕃已按捺不住寂寞,莫非真把自身視為至高無上的帝國不成?”房俊的麵色愈發凝重,言語間滿是憤懣與無奈。麵對如此局麵,著實讓人倍感煩悶。


    大唐一直以來都是個熱衷於戰爭的王朝,但不幸的是,它周邊的國家也都實力強勁、善戰無比。


    比如吐蕃和高句麗,前者把宋朝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後者則差點兒讓隋朝亡國。


    牛進達沉重地歎了口氣,表示無可奈何:畢竟大唐建國不過短短十餘年,國力尚未完全恢複過來,而前幾年又剛剛剿滅了東突厥。這些年來,大唐的戰事從未停歇,國內年輕壯士嚴重短缺。


    \"吐蕃如今已不容小覷啊,房二郎!切不可輕敵啊!我還記得你曾經親口說過,吐蕃相當厲害,日後必將成為我大唐的勁敵。可眼下怎會......\" 牛進達滿臉疑惑地望著房俊。


    房俊同樣深吸一口氣,心中暗自思忖道:曆史上為何吐蕃會變得如此可怕呢?原因就在於大唐將公主遠嫁過去,並隨之附贈了大批珍貴的書籍,其中不乏眾多關於農業的典籍。


    再加上此時高原地區氣候溫暖宜人,極其適宜農作物生長,於是便引發了一係列嚴重的問題——既有先進的農耕技術作支撐,又具備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吐蕃的發展速度可謂突飛猛進。


    文成公主進入吐蕃之後,吐蕃引來了數十年的平靜發展,而大唐此時正在攻打高句麗,一個在消耗,一個在積蓄,這就造成了大問題。


    “牛叔父教訓得極是,確實是晚輩過於輕敵了。”房俊誠懇地認錯,並對牛進達有了全新的認識。他暗自思忖著:此人絕非等閑之輩,其洞察力深不可測,令人敬畏。


    “無論何時何地,切不可輕視他人。即便擁有壓倒性優勢,亦不能狂妄自大。”牛進達語重心長地道出這番話,顯然是想借此機會教導房俊一番。


    “牛叔所言甚是!”房俊連連稱是,接著引領牛進達繼續巡查基地的每一處細節。


    牛進達頻頻頷首,表示滿意:“此地若落入骷髏殿手中,著實凶險至極。東都洛陽距此不遠,若此地有變,其軍力既可攻雒陽,又能據守古崤關。”


    “牛叔父說得極是,正因如此,才令晚輩憂心忡忡啊。骷髏殿顯然早已籌謀良久,雒陽雖同為都城,但其防禦力度遠遜於長安呐。”房俊眉頭緊蹙,麵露憂慮之色。


    房俊心中暗自思忖著,武則天登基後遷都一事,其中是否隱藏著某種關聯?此前自己遭受襲擊,仿佛也與武媚娘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正當他陷入沉思之際,隻聽得牛進達頷首稱是,臉上流露出滿意的神色,並艱難地擠出一絲微笑。


    房俊能夠洞察到此地的關鍵所在,這一點令牛進達深感欣慰。他深知這個發現意義重大,於是連忙說道:“你所言極是,陛下對此事亦高度關注。得知消息後,陛下即刻命我自晉地啟程前來。”


    牛進達對房俊讚賞有加,認為他不僅獨具慧眼,更具備了一名將領所需的基本素養。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房俊有望成為大唐的一代元帥。


    麵對如此高的評價,房俊謙遜地擺了擺手。盡管內心深處也自認有些許才華,但這樣的讚譽實在令他受寵若驚。


    “豈敢豈敢,離真正的優秀還差得太遠啊!”房俊惶恐不安地回應道。他明白,過分謙虛可能會被視為傲慢無禮,因此必須把握好度。


    牛進達則語重心長地告誡道:“適度的謙虛固然是美德,但切莫過度自謙,否則便容易淪為自負。”他希望房俊能夠保持清醒的認識,不斷進取,以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價值。


    牛進達一路上滔滔不絕地對房俊講著許多事情,跟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程處默和尉遲寶琳皆流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來。


    \"若不是知曉那小子跟房相爺長相酷似,恐怕我都會開始胡亂猜忌些什麽了。\"


    \"誰說不是呢?小三這家夥確實挺古怪的,仿佛跟誰都能聊得來似的。\"


    \"可不是嘛,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女人也就罷了,人家被他吸引我無話可說,畢竟他可是能吟詩作賦之人,天生就容易引來眾多關注。\"


    \"但令我真正困惑的是,這家夥居然連男人也能迷住。\"尉遲寶琳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的人生來。


    程處默亦輕輕歎息道:\"或許這便是傳說中的''男女通吃''吧。\"


    \"這種魅力咱們可真是學不來啊!你瞧,牛叔父哪怕對著你我的阿耶,也從沒給過一個好臉色,再看看人家......\"


    ……


    兩人在那裏不停地低聲念叨著,站在他們身後的無舌則是一臉的鬱悶之色。要知道,這牛進達平日裏對他可從未有過好臉色看,哪怕是去覲見李二的時候,也依舊是這副冷冰冰的樣子。


    “牛進達就算是見到陛下,我也沒見過他露出過這種笑容啊。”無舌忍不住嘟囔道。


    “無中官,這話會不會說得有些過分了?不太合適吧?”有人提出質疑。


    “有什麽不合適的,這就是事實!”無舌歎息一聲,臉上滿是疑惑不解的神情。在他看來,如果要說和顏悅色,那也應該是對著李二才對啊,可眼前這個牛進達卻偏偏對李二沒有如此態度。


    “我可一點兒都沒誇大其詞。”


    就在這時,牛進達與房俊已經交談了很長時間。


    “你打算何時北上呢?齊王李佑恐怕不會這麽容易善罷甘休的。”牛進達提醒道。


    “明天我便動身北上。如今吐蕃那邊蠢蠢欲動,動作頻繁,我必須盡快把雍奴那邊的事情處理妥當,如此一來,我才能放心些。”房俊並沒有說出自己內心真正的憂慮,但牛進達多少也能猜出一些端倪來。


    雍奴這地方位置很重要,若是大唐與吐蕃發生大戰,高句麗很可能會趁機南下,這也是為什麽曆史上明明大唐對戰吐蕃已經取得勝利之後,反而要與吐蕃聯姻。


    除了令人頭疼不已的高原問題之外,還有一個更大的難題便是高句麗。若大唐出兵攻打高句麗,則必須確保吐蕃能夠保持穩定,否則局勢將會變得異常棘手。


    \"也罷,你凡事都需謹慎些,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牛進達囑咐完後,並沒有繼續打攪房俊,反而十分果斷地侵占了他的房間。


    \"牛叔父,那可是我的......\"房俊麵露難色。


    \"怎麽?有何不妥?\"牛進達卻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反問,盡管房俊貴為駙馬爺,其爵位高於如今的牛進達,且身份地位也更為顯赫,但論及官職,兩人之間確實存在著不小的差距。


    房俊還能說什麽呢?麵對如此不講道理的牛進達,他實在無法辯駁。這位牛叔父一旦固執起來,簡直比程咬金還要過分,簡直就是個死腦筋。


    \"沒問題,牛叔父您快快歇息吧,咱們晚些時候一同用膳。\"房俊無奈應道。


    \"甚好,那就待晚間再共進餐食。\"牛進達滿意地點點頭。


    牛進達樂嗬嗬的進了石屋,給了房俊一個直挺的後腦勺。


    房俊一臉的生無可戀,不過也沒有太多的想法,這地方已經是牛進達的了。


    “小三,你趕緊跟我說說,你是如何將牛叔父……”


    ……


    次日清晨,陽光灑在大地上,房俊帶領著愛字營踏上了征程。前方等待著他們的,不僅有重重困難和挑戰,更有未知的風險與危機。


    一路前行,終於來到了黃河岸邊。接下來,他們將乘船北上。然而,一上船,許多愛字營的士兵便開始嘔吐不止。原來,此時的黃河並非後世的流向,而是恰好要流經齊州。而齊州,正是李佑的封地。


    \"小三啊,咱們真的要從齊州經過嗎?\"程處默憂心忡忡地問道。對於正麵交鋒,他並不懼怕,但若是遭到暗算,別說是房俊,即便是他們所有人聯手,恐怕也會陷入巨大的麻煩之中。畢竟,李佑背後的母係勢力極為強大——南陽陰氏一脈,在世家當中亦屬翹楚。


    房俊深知此路艱險,但卻別無選擇。他無奈地解釋道:\"這條路線最為快捷,抵達海邊後我們可直接換乘海船前往雍奴所在地,如此一來能大大提高行軍速度。\"


    盡管心中充滿憂慮,但眾人還是決定聽從房俊的安排。於是,船隻沿著黃河順流而下,向著齊州駛去。房俊站在船頭,凝視著遠方,暗自祈禱能夠平安無事地通過這片險地……


    若要走陸路行軍,即使是輕裝上陣,一支軍隊少說也需要花費兩個月左右的時間才能抵達目的地。然而,即便如此,仍然無法確保途中不會遭到李佑的攔截。無論是從糧草消耗還是行進速度來看,房俊都別無他選。


    另辟蹊徑,取道黃河直至渤海,再沿著海岸線一路向北前行,便可抵達雍奴地界。雍奴位於幽州海濱的邊陲之地,其地域遼闊,堪比中原地區的一整個府,亦即後世天津所處之位。


    \"三郎啊,那李佑豈會善罷甘休!黃河恰好途經他的封地,且範圍甚廣。你理應心知肚明,他將會采取何種手段吧?\"尉遲寶琳憂心忡忡地說道。


    誠然,徒步行軍亦非不可行之策,但所需耗費的時日太過漫長,物資損耗恐亦難以承受。


    房俊口頭上雖堅稱李佑不敢對自己怎樣,至多不過是稍加羞辱而已,但內心實則憂慮重重。畢竟,李佑此人竟敢造反背叛李二陛下,哪怕這場叛亂最終淪為一場鬧劇,也絕非普通之人所能為之。


    “李佑簡直就是個喪心病狂的瘋子、不要臉的存在!以前咱們隻是隨口說說笑笑而已,但現在情況不同了啊,你已經被那個可怕的骷髏殿給盯上了!萬一李佑再亂來......”


    無舌的嘴角不受控製地瘋狂抽搐著,如果事情真變成那樣,那李佑肯定是小命難保啦,李二絕對會毫不留情地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幹掉的!


    “放心吧,有我在呢,齊王肯定會有所收斂的。”無舌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其實心裏也沒多少底兒。


    畢竟對於李佑這個人,他還是挺了解的——那可是個天不怕地不怕、連命都可以豁出去的亡命之徒啊!哪怕是李二,有時候都不一定能夠壓得住他。


    “是啊!咱們不是還有無中官大人您嗎?”房俊心裏也很明白,一旦踏出長安城門,無舌的威望便會大大降低。


    想要依靠他來解決問題,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事。而且以李佑那種無法無天的個性,才不會把一個小小的閹人放在眼裏呢。


    要知道,李佑可是堂堂的親王啊,即便他再怎麽不受待見,人家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親王殿下呀!


    程處默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麽,但尉遲寶琳卻走上前來一把拉住了他,並輕輕地搖了搖頭。


    隨著船隊緩緩起航,船艙內很快便傳來一陣又一陣此起彼伏的嘔吐聲。原來,這支愛字營的士兵大多來自關中地區,而這裏的人通常都不太擅長遊泳。


    \"這下可好,又是上吐又是下瀉的。\"房俊倍感無奈地抱怨道。


    此刻,船艙內彌漫著各種難聞的惡臭氣息,就連房俊自己看著也幾乎快要忍受不住而嘔吐出來。眼前這般糟糕的狀況,簡直超乎想象、匪夷所思。


    此時的程處默與尉遲寶琳臉色同樣慘白如紙,顯然對這樣的環境極不適應。然而相比之下,薛禮的情況則更為淒慘。


    房俊見狀,嘴角不禁微微上揚:\"真難以想象,在曆史上你究竟是怎樣渡過茫茫大海的呢?現在就如此不堪一擊,還敢妄稱''三箭定天山''嗎?\"


    對於暈船這種事,確實並無甚好的解決方法。唯一可行之策便是通過不斷地磨練,讓身體逐漸適應這種狀態。


    畢竟,隻有在經曆過無數次令人作嘔的折磨後,才能夠逐漸適應這種狀況。房俊原本就來自於南方,雖然他並非精於水性,但內心深處仍保留著某些與生俱來的特質。


    就在這時,隻聽見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哈哈哈!薛禮啊,這次可算讓我看到你狼狽不堪的模樣了。\"


    薛禮心中憋屈至極,正欲開口辯駁幾句,卻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惡心湧上心頭。他再也無法抑製住身體的反應,\"噗通\"一聲又開始狂吐起來,那場麵簡直慘不忍睹。


    看著薛禮如此難受的樣子,程處默和尉遲寶琳臉上露出了十分得意的笑容,然後心滿意足地轉身離去。


    \"老大,剛剛為何要阻攔我呢?\"程處默不解地問道。


    尉遲寶琳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息道:\"小三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從那裏通過,我們又怎能阻止得了?況且,你難道不清楚無中官是何許人也嗎?\"


    尉遲寶琳沉默片刻,輕輕歎了口氣說道:\"無舌或許不會輕易表露出來,但他畢竟是陛下身旁的寵臣,萬一哪天不小心說漏嘴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而且咱們現在都已成為宗師級別的人物,更應當明白宗師對於皇室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麽。這意味著潛在的威脅,一名宗師的不滿情緒,皇上絕對不會視而不見的。\"


    宗師對皇帝的威脅很大,就算皇室有自己的守護者,也不會放心,生命隻有掌握在自己才是最安全的。


    程處默露出了幾分驚訝“老大不愧是你,曾今的三傻靈魂人物。”


    “現在就不是了?”


    ……


    船隻如箭一般飛速前行,短短三天時間便已抵達河南道中部,眼看著即將進入齊州府境內。


    \"小三啊,咱們快要到齊州地界咯!這裏可一直都是個富饒之地呢。想當年,隋煬帝征討高句麗的時候,這兒就是大後方的糧倉啊!\"


    說起隋煬帝的大運河工程,那真可謂是一項驚世駭俗、令人驚歎不已的宏偉計劃啊!它不僅將東都與幽州緊密相連,還貫通了南方和北方。


    原本沿著運河一路前行應該是最為便捷的路徑,可以直接抵達目的地。然而此刻正值寒冬臘月,運河早已冰封,無法通行。相對而言,較為穩妥可靠的選擇便是改走黃河水道。


    這時,房俊臉上流露出些許期盼之情,開口問道:\"你們猜猜看,李佑會在哪裏等著迎接我們呢?\"


    程處默的臉色卻顯得有些陰鬱,沒好氣地回應道:\"小三,難道你還盼著他來不成?\"


    房俊微微一笑,反駁說:\"我要是不盼著他來,難不成他就不會出現了嗎?在眾多封王當中,數他最為果敢決絕。這不,剛加封完王位,他就迫不及待地踏上征程了。\"


    “也是,齊王的到來不以我們的意誌為轉移。”


    房俊看著程處默和尉遲寶琳,很是有些嫌棄,這倆現在身上的氣味實在有些不太清新,有點像行走的沼氣池。


    “兩位往後站站,到下風口去行不,你們這樣東風都不過我這船了。”


    結果倆人都無視房俊的話,自顧自的開口。


    “小三,前麵祝阿,你自己小心。”


    尉遲寶琳看向房俊,知道這個家夥又要搞事情了。


    李佑與他之間已經沒有什麽可能緩解了,前麵一定會有人攔截,不會是正麵攔截,但一定會攔住房俊,然後不斷出現各種問題。


    “來了!”


    就在尉遲寶琳話音剛落,前方就出現了一艘畫舫,這種船不是在大江大河行駛的,此時出現顯然是為了房俊而來。


    船頭站著幾個儒生,身穿儒袍。


    “前方可是大唐第一才子房遺愛,遺愛兄?”


    遺愛是房俊的表字,一般不太熟的人就會說表字,比較熟的人一般都會叫行第,比如想房老二,因為在房家排行第二,一般都會叫房二郎。


    當然那是因為房家這一脈,房玄齡娶妻生子比較早,房玄齡的兄弟也沒有兒子比房二大。


    像尉遲寶琳和程處默都差不多,秦懷玉就比較麻煩了,秦二哥本身就是老二,秦瓊生他的時候又非常晚,這就導致秦懷玉直接排到了好幾十。


    “你是何人?為何阻道?”房俊沒有準備停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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