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包大海和程大旺,房俊盯著那個麵戴狼麵具之人。


    “竟然也是喜歡那小桃紅的,看來消息要到手了。”


    東興賭坊的刀疤是神秘組織的人,這位掌管的或者說管理者會不會也是呢?


    房俊多多少少有些期待的。


    “房郎,你都好久沒來看奴家了。”


    知畫,此刻身穿輕紗,胸前美景若隱若現,那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荷包不小,估摸著裏麵的蓮盤也是規模不小,裏麵的蓮子同樣應該不小。


    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眸,此刻更是秋波暗送。


    房俊都感覺一陣口幹舌燥,這就是金鳳樓花魁的手段。


    “來,坐到這裏了”房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說道。


    知畫神情微微有些錯愕,房俊忽然的開放,讓她有些始料未及。


    花魁能被稱為花魁,靠的就是姿色和手段,兩者是缺一不可。


    姿色是先天條件,光有姿色不行,還要會撓人心肝,不然如何讓那些有錢人給錢。


    青樓可不是慈善堂,那是吃人的魔窟。


    看看一樓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見人就撲上去的人兒,這就是低價值人群。


    “房郎!您今兒個是要吃了奴家嗎?”


    知畫的猶豫僅僅是一瞬間,接著就很是自然的坐在房俊的腿上。


    “房郎,奴家可想死你了!”


    看著舉子輕浮,可尺度把握的很好,隻是坐在膝蓋位置,沒有往房俊的身上靠。


    周圍的文藝青年就不幹了,一個個哀嚎起來。


    “那人是誰?”


    “放開知畫,讓我來!”


    咆哮聲中,不乏嫉妒的發狂的聲音。


    其中就不乏世家子弟。


    蘭陵蕭氏,家族龐大,是前朝的皇族。


    可謂是人才輩出,此處就有蕭氏大才在此處。


    “房二,立刻放開知畫,知畫不是你能染指的。”


    蕭欽,蘭陵蕭氏的大才子。


    “是蕭十一郎,這下有好戲看了。”


    “不錯,這位可是被稱為蘭君子。寫蘭花是入木三分。”


    房俊神色古怪,蕭十一郎?


    “喂,聽說你喜歡割鹿刀?”


    蕭欽聞言有些莫名其妙,割鹿刀是啥玩意?


    “不喜歡!”


    “不喜歡你跑我這耀武揚威個錘子?還以為你真是蕭十一郎了?”


    房俊很是不爽的開口,好不容易找到大俠一枚,結果你不是。


    “知畫花魁不是你這等莽夫可以染指的,速速放開他,不然某讓你自絕於士林。”


    蕭欽一臉的憤怒,這金鳳樓裏誰不知道,知畫是他蕭十一郎的看中的獵物?


    “你都說我是莽夫了,莽夫自然不需要士林的認可,再說你也代表不了士林,真以為別人叫你幾聲蘭君子,你他娘的就真以為自己是士林魁首了?”


    房俊忽然伸手,將知畫攬入懷裏。


    “若是再有下次,本狼打爛你的屁股。”房俊靠近知畫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都說戲子無情婊子無義,房俊算是見識到了。


    剛開始這位花魁娘子不過是為了求詩,故意來這裏賣弄風騷,房俊就打算教訓她一番,結果這知畫不知進退,竟然玩驅虎吞狼的把戲。


    這東西在後世都看膩了,都是那些網紅主播玩剩的。


    知畫身體微微顫抖,養了十幾年的大白兔就被人捉在手裏把玩了。


    “不錯,養的挺好,改日吃了它。”


    對麵,蕭欽的臉已經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咯吱咯吱!牙齒也快要咬碎了。


    “房二傻,你找死?”


    奶香味大白兔很多人都喜歡,蕭欽更是盯了好久了。


    沒想到會被房俊捷足先登。


    那種自己院子照顧了許久大白菜被隔壁家豬拱了的感覺,誰能理解。


    “哦!你能如何?如何讓我死?”


    房俊絲毫不在意,手很自然的放在知畫的腰間,輕輕的捏著。


    知畫則是一臉的緋紅,心裏更是害怕的要命。


    她一向是萬葉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玩弄世家公子於股掌之中,今日她好像是玩火自焚了。


    “房二郎,聽聞你也是才華橫溢,可敢與我比詩。”


    蕭欽眼眸中已經布滿了血色,眼神要是能殺人,估計早已經將房俊砍死幾十次了。


    “比詩?”房俊冷笑一聲“我為何要和你比?你有什麽資格和我比?說身份拋開房府二公子不說,某如今也是子爵,你是什麽身份,一階白衣,誰給你的信心在我麵前咆哮?”


    咕嚕!


    周圍吃瓜的群眾都傻眼了。


    “是啊!房二郎已經不是之前的房二傻了,如今也是大唐的子爵了。”


    “可不就是,以前都說他傻不拉幾,忘記了他的身份,房府二郎名副其實的二公子。”


    這時代公子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自稱公子的,必須是公卿子嗣才行。


    蕭欽臉色陰沉,他不過是蕭瑀的侄孫,身份根本比不了。


    “房二傻,你莫不是怕了,你這梅公子的身份倒是名不副實了。”


    房俊看向蕭欽,房府與蕭家關係可不太好,蕭瑀是李淵的老臣,一直也是支持李淵的。


    李二上台之後,就找了個理由將蕭瑀的左仆射奪了,這個位置如今是房玄齡的,蕭瑀自然對房玄齡恨得咬牙切齒。


    連帶著蕭家小輩也對房遺愛房遺直等人擠兌不斷。


    “怕是不可能怕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怕的”房俊很自然的剝開一顆大白兔“可我為什麽要和你賭。你一個白身贏了我,你就能揚名立萬,可我贏了你我能得到什麽?”


    白身?


    又是白身?


    蕭欽氣的渾身顫抖,房二郎就是拿身份說話,關鍵他還無從反駁。


    “是啊!如今房二郎可是子爵,要是輸了影響不小,蕭十一郎隻是白身,贏了可就賺大了。”


    “不錯不錯,我就說這蕭十一郎為何會為了個青樓花魁爭風吃醋,是我太蠢了。”


    “兄台此話過了,不是我們太單純,而是蕭十一郎太狡詐。”


    眾人議論紛紛,蕭欽滿臉漲紅。


    小心思被人點破,蕭欽也感到尷尬。


    “哼!房二傻,我要是輸了,我將這枚玉佩給你。”蕭欽從腰間取出一塊玉佩,這玉佩可不是尋常的玉佩。


    “這是南齊皇室的玉佩?”


    南齊、南梁都是蘭陵蕭氏建立,讓蘭陵蕭氏成為南方士族之首。


    “哦!沒落皇族的玉佩,倒是有些意思。”


    房俊自然有興趣,這玩意要是能傳下去,沒準能成為傳家寶的。


    “賭了!”


    蕭欽嘴角微微翹起,眼眸中有異色流轉。


    “兩位要比詩,老夫可以充當出題之人。”


    二樓雅座角落,一個人頭冒了出來。


    臥槽!


    房俊嚇得跳了起來。


    “虞師,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沒錯說話的正是虞世南,國子監博士,一眾皇子皇女的老師。


    “美好的事物,大家都喜歡,房二郎不也滿手餘香。老夫近日靈感匱乏,來此看看美好的事物,或許能找到靈感。”


    虞世南沒有任何尷尬,顯然這不是虞世南個人愛好,而是這大唐風氣如此。


    “此處確實能讓男人思緒如潮,隻是虞師你現在還行不?”


    房俊滿臉狐疑的開口,虞世南年紀比房玄齡都要大,加上文人墨客的風騷,估計已經不太行了。


    房玄齡不一樣,那是相看相厭卻無可奈何,主觀能動性並不強烈,大多數時間都是盧氏催交,身體還是可以的。


    虞世南現在估計可以去參加一下快男了。


    “房二郎,聽說你手裏有些好貨,可否讓老夫見識一番?”


    虞世南起身朝著房俊這邊走來,神情有些期待。


    房俊嘴角抽搐,果真是人至賤則無敵。


    其實他不知道,大唐朝的開放是他不知道的,要是後世,你找老師探討一下人生哲理試試,第二天你家長就要來領人了,十六歲初升高的年紀,正是那些老師關門鎖窗的年紀。


    “虞師,醉仙樓有的出售啊!”


    “混小子,我明日就找陛下,讓你回國子監。”說起這個,虞世南就憤憤不平。


    醉仙樓月消費一百貫才有小綠丸的購買資格,他虞世南雖然也是官宦世家,也消費不起不是?


    “別別別!這是十粒,就當學生孝敬老師的禮物。”


    房俊現在哪還有心思讀書,再說國子監比後世的大學更加的厲害,讓你讀書讀到三十都未必不行的。


    真要得罪這虞世南,自己的好日子別想了。


    “不愧是老夫教出來的學生,謙遜知禮溫文爾雅。有乃父之風。”


    虞世南一臉正經的開口。


    房俊一陣惡狠,原來好評是這麽來的。


    看來自己前世那些不鹹不淡的評論,是沒有給老師送上幾盒du蕾斯。


    “虞師出題,我自然沒有意見。”


    蕭欽見房俊和虞世南相談甚歡,趕緊起身開口。


    “那好!老夫就出題了。”


    虞世南捋了捋胡須“此處的酒水不錯,就用這美酒為題如何?”


    “甚好!”


    蕭欽鬆了口氣,至少不是房俊最拿手的梅花詩句,隻要不是梅花詩句,他就不會害怕的。


    房俊點了點頭,恰好看見程處默和尉遲寶琳過來。


    低頭看了看茶水,一盞茶的功夫不到,兩個人就結束了?


    “老大老二,你們這也太快了吧?”


    尉遲寶琳和程處默微微一愣“難能啊!我們是有發現。”


    “哦!我們去……”


    “房二郎,難道要請外援?”


    見房俊要離開,蕭欽趕緊出聲。


    這一戰關乎他蕭家聲譽,也關乎皇族玉佩的主人,他不得不謹慎。


    “就這兩人,你確定能算作我的外援?”


    程處默尉遲寶琳一臉漆黑,這打擊實在太大了。


    “反正就是不行,有什麽你們就在這裏說!”


    蕭欽很強硬,房俊隻好不說話了。


    消息已經到手,什麽時候知道,不重要。


    “好,我坐看你哭!”


    房俊一甩手,坦然的坐在雅座上,舉著茶杯靜靜的喝著。


    “哼!”


    蕭欽一臉的得意,寫美酒的詩他有不少的庫存的。


    房俊更加不著急,抄詩他娘的算個事?


    更高興的是知畫,這一場龍爭虎鬥絕對能讓她的名氣飆升很多。


    老鴇站在木柱後癡癡的笑,日進鬥金不是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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