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寶琳高揚著頭,一手抱著一個‘美人’一步三搖來到賭桌前。


    東興賭坊花樣很多,最經典的永遠是骰子。


    戰國時就有了一直到後世都經久不衰,反而融入了各種玩法之中。


    “這誰啊!”


    尉遲寶琳如此騷包的出場,自然引發了不少賭客的關注。


    黃賭毒不分家,賭坊要是沒有黃,也就不是賭場了。


    “自然是有錢人!”


    賭坊同樣分三六九等,尋常人在最外圍,身上比臉都幹淨都說不準。


    行話就看客。


    就是賭不起隻能跟著看看的人群。


    稍微有點錢的就在裏麵一層,那才是真正的快活林。


    “有錢人?”


    周圍至少有十人眼睛掃過尉遲寶琳的腰間。


    外麵有錢的標準是多少貫,這裏有錢人的標準是多少金。


    為了方便賭場運作,東興賭坊的銀錢使用率遠遠高於其他地方。


    銅錢在這裏都是低等貨。


    啪!


    尉遲寶琳取出銀餅子,一個銀餅子就是五兩,一口氣拿出六個銀餅子。


    “呦嗬!這位客官裏麵走,這裏配不上您的身份。”


    賭坊中,幾個打扮妖豔,穿的暴露的女子上前,將尉遲寶琳領到裏麵。


    尉遲寶琳手抖的厲害,賭坊他絕對是第一次進,尉遲家家風比程咬金家都要嚴苛,動不動就捶。


    當然沒錢也是一個主要原因。


    房俊沒有任何的怯場,前世那也是去過澳島的。


    相比起來,這都是小場麵。


    “不要緊張,一會我來賭。”房俊安慰的開口。


    沒辦法,尉遲寶琳這會慌得一批,根本不可能賭。


    “小三,你確定你能行嗎?”


    “要不你上”


    房俊很是無語,你都手抖了,我不上咋辦。


    尉遲寶琳一臉苦澀“還是你來吧!我不會啊。”


    走過一條長長的通道,才見到賭場。


    此處光線昏暗,人數遠比外麵少,也沒有外麵吵鬧。


    每張賭桌前麵,都有不少人圍在一起,顯然此處也有看客的。


    尉遲寶琳進來,揮手讓小荷花離開,就剛才那一小會,晃得他眼睛都睜不開了。


    “小三,怎麽選?”


    尉遲寶琳神情是又緊張又喜歡,一副初哥的模樣。


    “先看看。”


    賭坊一般都有很多門道,賺錢也不會全部賺走,會放漏,吸引更多人前來賭。


    想要找到放漏很難,但賭坊還有些生手,這就是他的機會。


    在賭坊要贏莊家,這是很困難的,房俊能指望的隻有那種霸道的真氣。


    “老二,你一會注意觀察,把賭坊的頭目記住。”


    敢刺殺左仆射二郎君,必定不是尋常人,定然會是賭坊較為厲害的人物。


    而且,能去的起金鳳樓的,定然也是有點身份的人。


    賭坊最底層沒啥錢,小頭目才有點錢。


    “老大,一會你盡量高調,最好是吸引賭坊的頭目出來。”


    房俊對大唐的賭坊同樣不了解,此時很認真的學習。


    看了不多一會,就發現方法差不多。


    大小賭對翻倍,賭對點數十倍,至尊五倍。


    “差不多了,一會先試試水。”


    “這是哪來的醜男,竟然帶著兩個美人招搖過市?”


    忽然一個極為輕浮的聲音響起,讓安靜的賭坊有了絲絲變化。


    那人坐著輪椅,一臉的不屑。


    “王西!”


    沒錯,這人就是王西。


    上次得罪孫思邈,被王翀打斷腿,沒想到竟然出現在這裏。


    “我是何人與你何幹,殘疾人士也對美人有想法?你行嗎?”


    咯吱咯吱。


    這話一出,王西整個人都微微顫抖。


    “你說誰殘疾人士?”


    尉遲寶琳會慫嗎?不會,他尉遲家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一個字鋼。


    “說你呢!”


    “你……”


    王西臉色漆黑,卻放不出一句狠話。


    他如今是王家棄子,錢是有不少,可無論是做官還是成為太原王氏的高層都不可能了。


    每日帶著錢在這裏醉生夢死。


    “怎麽?你不服氣?”


    尉遲寶琳化了妝,臉白了很多,樣貌也變了很多,王西一時間都沒有認出來。


    “哼!敢不敢和我對賭一番?”


    王西的眯著眼,顯然沒有從慘痛的教訓中汲取營養的。


    尉遲寶琳有些懵,對賭是怎麽回事?


    悄悄的看了一眼房俊,房俊點了點頭,對賭好啊!


    先試試水,一會在搞個大的。


    “好,那就對賭,不知道你想怎麽賭?”


    王西冷笑,尉遲寶琳一看就是小白,這種人最容易上鉤。


    “一兩一把,敢不敢?”


    賭一把就一兩,不算太大,可也不算小了。


    尋常人家一年都賺不到一兩的。一兩是一千文(資料兌換比)。


    “有何不敢,你現在還沒資格和我賭,就讓這小妾陪你賭幾把好了。”


    尉遲寶琳財大氣粗的開口,哄得那王西都一愣一愣的。


    “好!到時候要是輸了,你可別不認賬。”


    “放心,你贏不了的。”


    房俊沒有說話,他的男音太有磁性,就算壓抑都壓抑不住的。


    “就賭大好了,3點最小18點最大。”


    房俊點了點頭,示意王西先來。


    王西看了一眼,這個長得又高又大的‘美人’一眼,有種熟悉的感覺。


    可細想好像又不認識。


    “幹啥?玩骰子就玩骰子,盯著我的美人看什麽?”


    尉遲寶琳很慌,萬一這王西看出點什麽,今天這計劃可就泡湯了。


    王西被說的很是不好意思。


    “怕你不成”


    他王西可是骰子高手,當初在王家就同輩無敵。


    被打斷腿之後,他的骰子是越來越厲害了。


    “呦嗬,狠話誰不會,有本事你贏了再說。”


    尉遲寶琳此刻明顯就是死鴨子嘴硬。


    王西開始搖晃骰盅,裏麵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


    嘭!


    幾息之後,骰盅拍在桌案上。


    這氣勢迎來了不少人的關注,玩骰子,別的不重要,氣勢一定要到位的。


    “四四五,十三點。”


    王西嘴角微微翹起,這個點數不算特別大,可是贏麵很大了。


    “該你了!”


    房俊接過骰盅,一點都不華麗,也沒有高超的動作,蓋住骰子猛地在桌麵上晃了兩下。


    “就這,就這水平,你和我骰子小郎君王西玩?”


    “這手法好次啊!”


    “估計是個小白。”


    周圍賭客立刻就沒有興趣了,原本以為會是一場龍爭虎鬥。


    “知道那人是誰嗎?號稱骰子小郎君,太原骰子王,據說東興賭坊的高手都不是對手。”


    “這麽厲害?”


    “可不就是,要不然你以為剛才沒有人和他賭,東興賭坊明令不讓他在這裏賭,當然要是能忽悠這種傻子,就另當別論了。”


    “這麽說,這個小子輸定了?”


    尉遲寶琳此刻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這王西還有這一手。


    賭術高超連賭坊都不讓他賭?


    “小三完了!這下要輸的褻褲都沒得穿了。”


    王西嘴角翹起“開吧?”


    房俊輕輕一笑,一臉的自信滿滿。


    輕輕打開骰盅,露出裏麵的點數。


    一旁的尉遲寶琳早就望眼欲穿了,第一時間報數。


    “四五五,恰好壓你一頭。”


    周圍的賭客都傻眼了,這是運氣還是技術?


    為何剛好壓王西一頭?


    “不錯,運氣不錯,再來?”


    “怕你不成。”


    贏了一場,尉遲寶琳信心滿滿起來。


    王西接過骰盅,用力的晃動,動作華麗漂亮,一會在左手一會換右手,一會在空中翻滾,一會在手臂上遛彎。


    看得人是眼花繚亂,贏得滿堂喝彩。


    房俊那張滿是粉黛的臉,一臉的不屑。


    這些動作雖然可以混淆視聽,真實作用基本為零。


    有時候明明搖到了自己要的點數,就是鎖不住。


    嘭!


    骰盅砸在桌上。


    “這一次我看你如何贏我。”


    房俊眉頭緊皺,王西的的確確有幾把刷子。


    竟然搖了一個三個六。


    “試試真氣?”


    武道五品可以凝氣至刀身,不能離體。


    可房俊相信自己的霸道真氣不一樣。


    一縷真氣從指尖注入桌子,擊打在骰盅裏麵的骰子上麵,那骰子立刻就跳了起來。


    王西握著骰盅,感覺裏麵的骰子竟然神奇的跳動了一下。


    “難道是錯覺?”


    移開骰盅,立刻就傻眼了。


    “怎麽可能?”


    王西傻眼了,裏麵的點數赫然是223。


    房俊輕笑一聲,沒有說話,接過骰盅開始搖晃,同樣是簡簡單單的動作。


    “這次不可能贏了吧?”


    “不見得,這一把贏的概率很高的。”


    房俊打開骰盅,裏麵赫然是233.又是一點之差。


    “這,這怎麽可能?”


    房俊要崩潰了,剛才他可是出了全力的。


    “怎麽輸不起?”


    尉遲寶琳這會是徹底放下心了,臉上掛著賤賤的笑容。


    “下一把十兩,敢不敢!”


    “有何不敢的,那就十兩!”


    尉遲寶琳嚷嚷起來,很快就吸引了賭坊人的關注。


    “那三人以前來過嗎?”


    一個身穿玄衣,臉上戴著麵具的人走了出來。


    “沒來過,第一次來,許是外敵的高手,來這裏賺零花錢的。”


    這種事經常會有,高手不可能在一個地方長期賭錢的,他們喜歡各地走,賺一筆就離開,輸了就不斷改進賭術。


    “關注他們,要是去我們的賭桌賭,送上一千貫,讓他們離開。”


    能贏王西的,賭坊自認為無人可以贏他,這樣的人不能招惹的。


    “明白!”


    他不知道,此時程處默正在觀察他。房俊也看了他一眼,就一眼,房俊就記住了這個人。


    “自家賭坊都遮遮掩掩,看來有貓膩啊!”


    房俊沒有打草驚蛇,而是繼續與王西對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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