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吃完火鍋以後,於冬問季聞夏接下來什麽安排。於冬:“夏哥,你回家麽,回家我送你。”季聞夏說:“我今天回我爸媽那兒一趟,你回你的吧,我打車去。”沈聽河側頭看他,隨口問道:“你爸媽住哪。”季聞夏說:“榮蘊府。”沈聽河說:“那我送你吧,順路。”一聽這話,季聞夏抬起了頭,一雙桃花眼掃向了沈聽河,有些詫異,似乎沒有料到沈聽河會主動提出送他回去。不過想起第一次瞬移那天,沈聽河也貼心地說過同樣的話,他便不覺得奇怪了。季聞夏的眼睛裏掬起了一捧笑,說了聲“行啊”。蔣書露出一副憋住了話的樣子,看向沈聽河,想用口型對他沈哥說這哪裏順路了,從榮蘊府回沈聽河的家完全就是繞了遠路!結果蔣書還沒把話悄悄說出來,就聽見沈聽河對他問:“蔣書,你家是不是離榮蘊府挺遠的?”蔣書懵了,點頭說了句“是啊”,然後慢半拍反應過來,準備接上一句你家不也離榮蘊府挺遠的嗎,然而,他後半句話又還沒說出口,就被沈聽河推了回來。沈聽河:“那你打車回去吧,車費報銷,早點休息。”蔣書:“???”沈哥,你變了。你已經被季聞夏勾走魂了嗎???-榮蘊府是季榮的集團名下的地產項目之一,榮蘊府離月山灣不遠,都處於本市的風水寶地,毗鄰歲神山,環境僻靜,景色優美。季聞夏坐上沈聽河的車的副駕駛座,後背靠在舒適的靠背上,車窗外繁華的城市景象如同流水般往回倒,穿梭不停,高樓大廈的led燈在他臉上映出五顏六色的碎光。“哎,聽河哥。”沈聽河正專心開車:“嗯?”季聞夏懷疑是車裏太靜了,以至於沈聽河的聲音都像是從他耳邊輕輕擦過似的。他輕咳了聲,伸手調了首歌,恰好調到了戚秋樹的那首《他是愛人》。小酒館還沒有打烊,過客匆匆從夜色裏走來,我為他們調了杯瑪格麗特,為他們彈奏我寫過的情歌。低沉略顯沙啞的男聲響起,讓氣氛都柔和了下來。季聞夏收回手,整個人重新倚回靠背,側頭看向沈聽河道。“我上次回月山灣,聽小時工阿姨說你買了我家對麵的房,這事後來蔣書也告訴我了……所以哥你有考慮過什麽時候搬進月山灣住嗎?”沈聽河原本沒有做太多打算,畢竟搬家耗時耗力,他買月山灣的那套別墅,最初隻是想偶爾過去住兩天,然而聽見季聞夏這麽問,他腦子裏斷了線,一時沒有把實際的想法說出來,而是反問道。“怎麽突然問這個?”“沒什麽,”季聞夏揚起了唇角,“就是想看你什麽時候搬過去,我好跟著搬過去,做個鄰居啊。”沈聽河總是在季聞夏這樣的時候深深地感受到他年輕的活力,忍不住掃去目光,回以溫和的一笑。“我還沒想好,可能等《玩家》殺青之後吧。”其實他們年齡似乎沒差太多,他今年29,而季聞夏今年26,但他們的特質明顯不同,可能是生活灑脫自在,對演藝圈裏的名利沒多看重,季聞夏活得很恣意。沈聽河正這麽想著,就聽見季聞夏慢悠悠哦了一聲,還用餘光看見他隨意地抬起了手,鬆了鬆緊窄的衣領,帶著懶懶的笑道:“那我等你。”“……”他總有一種本事,把一句很正常的話說得很曖昧,仿佛下一秒就要拉燈躺床上了。-汽車開到榮蘊府以後,季聞夏降下車窗,和榮蘊府門口的保安打了聲招呼,保安便放沈聽河的車開了進去。巧的是,沈聽河的車剛停在季聞夏家門口,季榮和妻子宋秋蘊正好就飯後散步回到了家門口。看見這輛車,他們一臉驚異,還在想是哪個朋友大晚上十點多還來他們家。直到看見季聞夏從副駕駛座上下來,夫妻倆才露出一副原來是你這小子回家了的表情。季聞夏喊了他爸媽一聲,回頭衝沈聽河問:“聽河哥,你要不要來我家坐坐?”沈聽河下了車,禮貌地喊了聲叔叔阿姨好,拒了季聞夏的好意:“我明早要參加一場活動,就不坐了,改天再來拜訪。”季榮和宋秋蘊理所當然認為他這句“改天拜訪”是客套話。季聞夏平時幾乎不怎麽把他們小年輕圈子裏的朋友帶回家,他們這些年來見得最多的就是張權,但就連見到張權也主要是因為張權他爸和季榮是發小,打小就認識的好兄弟。宋秋蘊抬手揮了揮,露出笑容,溫婉地道:“那就下次再來呀,隨時歡迎。”沈聽河應了聲好。一家三口進了家門以後,宋秋蘊忍不住問:“聞夏,剛才那人是你朋友?”季聞夏“嗯”了一聲。宋秋蘊說:“我怎麽感覺這麽眼熟呢,是不是那個叫沈、沈。”她沈了好半天沒沈出來,季榮在旁邊幫她補上了:“是沈聽河,最近和聞夏一起拍戲的那位。”宋秋蘊這才恍然大悟:“哦!原來是他!”季榮忍不住提醒她:“你不是上個月才去電影院看過他的電影麽,《向陽生長》那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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