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在現場,親眼目睹是殷敗故意把車撞向沈聽河的,消息可信】【艸劇組不出來解釋一句嗎?!】【殷敗他有病是嗎???】【趁早治療不要拖】“事情鬧大了。”季聞夏說,“現場照片都流出去了,趙導現在估計焦頭爛額,不知道殷敗他們團隊會怎麽處理。”沈聽河撐著床坐了起來,隨口問他:“你覺得殷敗是故意的嗎?”季聞夏心裏一沉道:“不像是故意的,但肯定有問題,於冬說他表哥以前吸毒就是這個樣。”季聞夏說到這裏,停頓了一會兒,正想說要不是那個時候你突然瞬移,今天這事絕對就沒這麽簡單了,忽然想到蔣書還在旁邊,立馬止住了話頭,沒說下去。“你們兩個要是沒什麽事就先回家吧,我在這裏陪著。”聽見他這麽說,蔣書一愣,撓了撓頭,看向沈聽河和季聞夏的眼神哪哪兒都不對勁。沈哥和他的關係怎麽突飛猛進,這就跟當家做主的男朋友似的下逐客令了?於冬抬起下巴,問季聞夏:“那夏哥你呢,你家那麽遠,不用我開車送你回去嗎,還是說你今晚就待在這兒?”今晚的拍攝地點較為偏僻,於是連帶著距離最近的醫院也是相對偏僻的,離季聞夏在市中心的那套小公寓遠得很,然而從這裏開車出發,十分鍾就能到月山灣。蔣書原本還一門心思撲在了沈聽河和季聞夏突飛猛進的關係上,聽見於冬這麽問,愣了愣,想起了上回騙於冬說他送季聞夏去月山灣看房的事。他樂傻了,強行忍住了笑出聲音的衝動。季聞夏用鼻音低低“嗯”了一聲,懶洋洋道:“我今晚不回去。”於冬:“嘖。”-送走兩個電燈泡,季聞夏回到了病床旁。這間病房是單人間,病床旁就是沿著窗戶橫向擺放的柔軟沙發,足以躺下一個成年男人。沈聽河問他:“你助理看起來完全不知道你經濟狀況,你不打算告訴他?”季聞夏笑說:“我本來之前都想要告訴他了,結果那天聽見蔣書故意騙他,愣是把送我回月山灣說成了送我去月山灣看房。”沈聽河抬起眼睛,興許是很久沒這樣靜下來和別人獨處過了,他的目光溫柔了起來,帶著輕輕的笑:“所以你就配合蔣書,逗你助理玩?”季聞夏懷疑沈聽河對他的經濟狀況,或者說身份是有點好奇的,畢竟當時出現在賽車場上的都是富二代,然而沈聽河本性上不是八卦的人,隻要他不主動說,沈聽河就不會問。“是啊,”季聞夏點頭,桃花眼一彎,稍稍逼近他,開玩笑道,“怎麽,你要替天.行道,討伐我這個感情騙子啊?”沈聽河對上他玩味的目光,從容不迫地落下了句:“不討伐你。”說完伸手把礦泉水放回了桌上。手機鈴聲催命似的響起,打破了他們之間難得旖旎的氣氛。季聞夏看了眼屏幕上的“張權”,接起電話。“——喂?”張權那邊聲音嘈雜,動次打次的,聽起來就很嗨。“哥們兒,聽說你今天拍戲出意外了,什麽情況啊?”季聞夏的耳朵快被對麵那電音吵炸了,把手機拿得離耳朵遠了兩三厘米:“寶貝,麻煩你換個安靜點的地兒說,行不?”聽見這聲“寶貝”,沈聽河抬起了頭,朝他看來。季聞夏和他這麽對視了一眼。莫名的,有點心虛。前一秒親口用“感情騙子”四個字形容自己,後一秒就真在電話裏對別人喊“寶貝”,玩笑都仿佛不是玩笑了。過了好一會兒,電話那邊動次動次節奏的聲音終於消停了下來,成了淡淡的背景音。張權催促他:“快說說什麽情況,我看熱搜上都說是那個叫殷敗的人故意撞的,是不是真這樣啊?”季聞夏說:“故不故意我不知道,但他看起來就是很不對勁,精神狀況有問題似的。”張權問:“怎樣不對勁?”季聞夏皺眉道:“他經常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臉跟抽筋了似的,要笑不笑的,我今晚揍了他一拳,他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保持腦袋歪著的姿勢站了很久。”張權一怔:“這有點滲人啊,聽你這麽一說,他不會是吸毒了吧?”季聞夏嗤笑一聲:“誰知道。”張權低低說了聲操:“你別說我今晚好像真在酒吧看見了那種癮君子,為什麽說是好像呢因為人家後頭去包間了,我怕我也是冤枉人家,但他們那精神狀態啊,明眼人一看都會覺得不對勁,我現在想起來還覺得頭冷。”兩人就著今晚的事聊了會兒,聊完以後張權問:“你現在有空不,要不要來酒吧喝兩杯?”季聞夏沒想到張權這人在他出意外後,居然打聽完消息就立馬就拋到了一邊,還如此誠摯地邀請他去酒吧喝兩杯。他用驚異的語氣道:“寶貝兒,你一開始給我打電話,不會就是為了說出這句吧?”張權輕咳兩聲,故意學他平時說話的語氣:“寶貝兒,別這麽說,我是真心打電話來關心你的,順便邀你相約酒吧而已。”季聞夏發覺張權這種直男說起騷話來,有時候也夠讓人惡寒。他懶洋洋地垂下眼,以毒攻毒,嘖了一聲:“寶貝兒,別學我說話行嗎?”這“寶貝兒”一來一回的,說多了便有些招人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