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吧,時間長了就懂得,任他東西南北風,我就咬定不放鬆,對付賀琮的鐵律。  我回他一笑,拍開薑婪的手,去吧台把賀椹存著的幾瓶好酒全都取了出來,讓人待會和別的酒一起一瓶一瓶的上。  我要讓賀椹感覺感覺冒風險拿來的東西一點點失去的心情~  181.  “接電話,小白鼠~”  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這專屬鈴聲一聽就知道是五哥。  “五哥,忙完了沒?能不能過來啊?”  “嗯,在路上,堵車,估計要等會兒。”  我好像從五哥依舊冷淡的聲音裏,聽出幾分溫柔。他以前可不會和我解釋原因的。  “好噠,不急~開車就不和你說啦。”  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沒給我肯定答案呢,我以為他又要留下加班了,畢竟五哥這種有潔癖,還和賀琮一樣對酒吧之類的地方不感冒的人,能來就很開心了,不強求時間長短。  掛了電話我詢問了經理,表示絕對消毒了至少三遍才放下心來。  182.  時針很快指向了8,這個時間是夜場正式開啟的點。  五哥來了之後也沒有表現出不適,倒是和三哥他們一起喝起了酒。  賀椹如我所願的看到桌上的酒後,瞪著眼睛一副痛失所愛,又偷窺賀琮做賊心虛的模樣。  台上有樂隊開始了演唱,都是聽歡快的歌,聽了想讓人起來跳一曲的那種。  為了五哥,我讓人把前麵的卡座設置成了雅座,既能全視角的觀看表演,還能和蹦迪池有段距離。  當然主要是有眼色的人都知道這一桌的人不能隨便靠近,四哥六哥不在,賀琮這一大殺器就擋了十分之九的人。  酒吧裏隨時間越遲,人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熱鬧。  今天請的樂隊不是唯一的,有原來駐唱的,還有專門請的幾個小有名氣的地下樂隊。  我和薑婪賀椹都算玩咖,下場蹦迪熱舞都是原來的日常。  剛蹦了一身的汗從場裏出來,就看到了姍姍來遲的四哥,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人,我卻沒看清是誰。  礙於五哥在,我沒過去,準備先上樓衝個澡再下來。  還有半個多小時就要午夜12點了,三哥說的驚喜即將來臨。  我心裏期待著所謂的驚喜,兩個台階一步跨到了二樓。  就在我要轉彎上三樓的時候,有人從身後托住了我的胳膊。  “瞿總,您在這啊,還要進去喝嗎?要不我扶您上去?”  我掙開了他的手,忽略了接觸的地方隱隱帶來的不適。  瞿總?  這酒吧裏能稱瞿總的也就樓下的四哥,難道四哥還趕樓上樓下場?  我轉過頭挑眉看向來人,一個畫著妝的小男生。  啊,差點忘了,家裏還有一個和我長著一張臉的瞿總呢。  瞿曜野也在藍星?嘴上說著不來,身體倒是很誠實嘛。  我頓時起了玩樂的心思,想知道這人和瞿曜野有什麽關係,也想去看看他這是開的什麽局。  “你是?”  小男生見我回他的話,很欣喜的介紹了自己並滔滔不絕的表達了仰慕之情。  嘖,還真是塊香餑餑,是個人就想往上粘。  我說還要回包廂繼續,學著六哥的口吻讓他乖乖的在前麵走著。  進去了發現大部分都是六哥旗下娛樂公司的人,有幾個最近大熱的偶像明星,而且我還看到了那個叫年欽的。  包間有人見門口的動靜,一個快要絕頂的啤酒肚走過來,點頭哈腰的和皇帝麵前的大太監一樣。  我坐那都恨不得能把酒親手喂進嘴裏。  原本哄鬧的房間也低了幾個分貝,好像從自由轟趴瞬間轉場高級酒宴。  一個個既想優雅端莊,又和釘子一樣盯著我旁邊坐著的引路進來的小藝人。  謔謔,群狼環伺啊。  瞿曜野這地位還真是好比皇帝呢。  我沒接小藝人端來的酒杯,讓人開了一瓶新的,倒進了幹淨的杯子裏,垂眼抿了一口。  我知道瞿曜野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不喜歡吵鬧的環境,但我又沒有這毛病。  因此,抬頭翹著唇道,“繼續啊,這麽安靜幹什麽?”  我看著絕頂抹了把頭發,咧嘴笑著活躍氣氛,眾人又看似恢複了之前的模樣。  這絕頂看起來是個管事的,地位還不低,不過見他在我麵前拘束著惴惴不安的強笑,我這心底就笑得越大聲。  哎,沒辦法,已經很久沒和瞿曜野玩兒身份互換的遊戲了,突然就有些懷念了呢。  “嘭——”  門被關上的聲音有些大,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我也順著看了過去,順手朝門口進來的人舉了舉杯,“哎呀,真瞿總來了。”  瞿曜野原本還平淡的臉上,頓時多了幾分鬱氣,皺眉急步走過來,把我手裏的杯子奪下,語氣陰沉,“誰給他倒的酒?”  我隨著他握著的手腕站起了身,“我自己,新開的。”  他將杯子拍在桌上,扯著我要朝外走。  我哎了一聲,回頭對滿臉震驚的小藝人道,“下次記得認清人啊,連你們老板都認不出來,有待進步啊。”  瞿曜野冷哼一聲,神色陰鬱的瞥了一眼那個剛才還想貼著我的小藝人道:“既然認不清,眼睛就別要了。”  這聲威脅在鴉雀無聲的包廂裏分外清晰。  感受到了眾人的壓抑,我笑了起來,“抱歉抱歉,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啊,今天免單~”  183.  瞿曜野拉著我不說話,一路走到了三樓的房間。  房門在我身後關上,瞿曜野放開了我的手,緊繃的脊背能看出他的生氣。  在他要轉身說話的時候,我開了口。  “他拉我進去的。”  見他張口,我又道,“瞿總真威風。我看不應該叫你瞿總,喊你皇帝陛下才貼切。皇上一怒,伏屍千裏啊。”  他準備說的話又被我打斷,“還有,收一收你那無處可放的占有欲。”  這回他徹底閉了嘴,沉著臉盯著我看。  我歪了歪頭,挑了一下眉,想看他要做什麽。  當初的冷戰由他的妥協而結束,就是這占有欲太深,總要因為這和我鬧脾氣。  我又不準備慣著他,往往隻送他一句,“好走不送”。  前兩天剛和我生了氣,今天還很硬氣的說不來,轉頭就把自己公司的節日趴開到了藍星。  這名裏有個野字,還真就跟野鴨子一樣嘴硬了?  瞿曜野深吸兩口氣,最後還是雙手摁著我的腦袋,氣勢洶洶的吻了上來。  他的吻也像他的名字和人一樣,夠野,也夠瘋。  “你就知道在我心上插刀子,還刀刀致命。”  瞿曜野舔吻著我紅腫的唇瓣,拇指在我的臉上摩挲。  我把胳膊往他肩上一搭,一副恃寵而驕的無賴模樣,“嗯,誰讓你允許呢。”  他收緊了腰上的那隻手,同我一樣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除了允許,我也別無他法啊。”  184.  我們倆的曖昧,被四哥的一通電話敲了個粉碎,看著時間馬上就要零點了,匆匆的衝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就和瞿曜野一起下了一樓。  在我坐進卡座的那一瞬,正好零點的報時鍾響了起來,與此同時的還有台上戴著麵具的樂隊唱的聖誕快樂,和酒吧裏人們的歡呼。  以及幾個身材恰到好處的男人戴著聖誕老人麵具,推著卡片箱出現在人群裏,讓他們抽取著聖誕禮物。  最後的環節就是每年都有的抽獎活動了,藍星之所以人多也是因為獎品太過豐厚,上到車房,下到包鞋,應有盡有。  所以聖誕老人們一出場的歡呼聲比任何一個台上樂隊的演唱都要熱烈。  隻是,我看著其中一顆非常標誌的煙灰色寸頭,剛喝進去的酒差點就噴了出來。  “咳咳咳咳咳……”我忙抽了兩張紙擦嘴,還不忘看著三哥指向那個穿梭在人群裏送禮物的某個聖誕老人。  “三,三哥,這就是你說的驚喜?!”  “嗯,小少爺好眼力,一眼識人。”  三哥還沒說話,就聽到賀琮開了口。  有時候真是想過去捂他的嘴,你說這人好好的,怎麽就長了一張開口就拱火的嘴呢!  正好坐他旁邊的我朝他大腿錘了一拳,又起身準備看晏允走到了哪裏。  “坐著等,最後是這一桌。”  四哥把我拉了下來。  聽他的口氣,是也知道晏允今天回來。  突然想起之前看到跟著他的那個人,可不就是晏允嘛。  我還說四哥前兩天都不忙,今天就有工作要加班,敢情是去加班接機啊。  心裏想著,眼睛瞟了在坐的一圈,就沒一個表示驚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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