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都把車開出機場了,四哥還在念叨。  我哀歎著倒在他腿上,“哥,我好困好困好困啊。”  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臉,把我圈在懷裏。  我以為四哥不會再說了,沒想到他會問起晏允。  問題問不外乎是晏允對我好不好?他有什麽打算?這次怎麽不一起回來?  我說他春節回來過年。  四哥就冷哼著,“就知道他不靠譜,當初讓他走就走,現在要他回他不回。”  聽聽這話,晏允怎麽說也是個人,那還能讓他呼來喝去的。  這話我沒說,我知道四哥就是在我麵前給晏允上上眼藥,沒別的意思。  “個人選擇而已嘛。”我仰躺著撓他下巴,“他要不靠譜怎麽給你通報我的消息啊?”  四哥垂眼看我,驀然間笑了聲,摸著我的喉結,“留著別人的印記,還在我麵前幫別人說話?”  ???  ……晏允這個老陰逼!  我忙抓著四哥的手親了兩口,把臉埋在他衣服裏用犯困蒙混過關,試圖讓他忘記我說過的話。  很顯然四哥沒這麽好糊弄,替老陰逼說話的代價就是被親紅了嘴,把別人的痕跡覆蓋成為他的。  ——————  下好厚的雪,公交等不來,打車打不到╭( ?_?)╮凍死爸爸了   還好有可愛的小姐姐送我!  ★  127.  飛躍了七個小時的時差,驟然少了半個白天的結果就是,別人熟睡的時候我攤煎餅,別人醒了我一睡不醒。  要不是管家上來叫我吃午飯,我大概還能繼續睡下去,就是沒睡醒的感覺有點重,渾身都沒什麽勁兒。  當我下了樓準備往餐廳走的時候,正巧看到了換好鞋朝樓梯走來的五哥。  也不曉得是不是外麵的氣溫不高,讓五哥沾染了一身冷氣,以至於我的問候還沒出口,就湧上了一股打噴嚏的衝動。  可惜看著五哥那一臉冷冰冰的模樣,再想想他那潔癖,我一捂嘴憋了回去。  就是鼻子癢的難受,還憋得眼眶酸澀。  我捏了捏鼻子,在五哥的注視下叫了一聲“五哥”,他應了一聲,讓我去洗手間洗手洗臉。  “哦。”  我乖乖的去了洗手間。  大概是今天在醫院做了手術,五哥在樓上的時間有些久,我都快吃了一半了,才聽到了他下樓的聲音。  要說在家的飯桌上最不輕鬆的時候那就是五哥在的時候。  聽見管家和五哥打招呼,我舀了湯的勺子不小心磕到了碗,灑了兩三滴到桌上,我忙抽了兩張紙把湯抹掉。  餐廳沒垃圾桶,我隻好把紙塞進了睡褲的口袋。  等五哥坐到我對麵,我夾菜舀湯吃飯的動作都變得格外規矩,用我二十多年如一日練出來的,遇到五哥就變快的吃飯速度,解決了碗裏剩餘的飯,讓五哥慢慢吃,就一溜煙的往樓上跑。  就是上到最後一個台階時,一個噴嚏差點讓我被樓梯絆倒,而且聲音大到都驚動了樓下的管家,我想見五哥也能聽到,立刻喊著管家讓他找人重新清掃下樓梯口,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  這兩個噴嚏我並沒當回事,也不覺得自己會是感冒,腦袋的昏沉也隻當是沒睡好,沒一會我就又鑽進被窩裏睡了過去。  隻是再次被人叫醒,又量體溫又要喝藥的時候,才後知後覺自己渾身發燙無力。  五哥的手從我額頭上撤開,冰涼的觸感讓我隻想拉著給我全身都降個溫。  我連眼睛都不想睜,也不管五哥會怎麽想,就把他的手拽到頸窩夾著,直到被我的體溫同化才嫌棄的鬆開。  五哥換了隻手覆到我脖子另一邊,我舒服的直哼哼,隱約感覺到他的手指在我喉結上摩挲著,說了聲“乖”。  可能是感冒藥太讓人犯困,沒一會我就迷迷糊糊的睡著,又迷迷糊糊的好像做了一個很久很久以前的夢。  128.  由於失憶那一年身體搞得有些壞,在五哥六哥把我從小城接回來後,生了一場大病。  那時候的我也像現在這樣發著高燒,意識朦朧的躺在床上,眼皮太沉想睜都睜不開,隻能隱約聽到有人在我旁邊說話。  而五哥或六哥就輪流伸著手貼在我額頭和脖子上,因為我死活都不要冰袋。  這一回我夢到六哥又坐到了我床上,我則抬了抬眼皮,嘴裏嘟囔著熱,從被子裏探出手用手指碰了碰他的手。  這意思就是想要他手貼上來給我降降溫,算是我們多年的小習慣。  六哥皺著眉縮了縮手,頓了一會還是放到了我頸窩裏。  我下意識的夾著那隻手磨蹭了幾下,那隻手有些想縮回去,我卻抱著他的手腕不讓他收走。  沒一會他的另一隻手也放了上來,我換了另一邊夾著,那隻被鬆開的手則在我臉上來回撫摸,又滑到了鎖骨,探到了肩頭,手指停頓下來,迅速的撤了出去。  而他的動作帶起一陣細微的涼風,隻一瞬就又被灼燙的氣溫感染。  我有些不滿的睜了睜眼,“六哥……還要……”  床邊的人蹭的站了起來,又俯下/身把被子掖的緊緊的,低聲的留下一句,“別說話好好睡!”  人就離開了房間。  雖然不懂夢裏的六哥怎麽這麽凶,但發燙的大腦不允許我轉太多,隻好結束了這場莫名其妙的夢。  ——————  今天寫著沒什麽感覺,不寫了  129.  距那場高燒已經過去兩天,除了沒見六哥,就連忙得腳不沾地的大哥都給我打了電話叫我好好休息。  當然,今天再不見得人都會見了,畢竟二哥要帶他的訂婚對象回大宅吃飯,爸媽都也在昨天從國外旅行趕了回來。  二哥和未來的二嫂還沒到,爸媽給我們發了從國外帶回來的禮物,就又坐到一起討論下一步旅行地。  我旁邊坐著三哥和四哥,五哥在另一旁的沙發上正翻著一本不知道什麽內容的書,而六哥剛才還在樓下坐著,也不曉得抽什麽風,沒一會又一臉不高興的上了樓。  大哥帶著大嫂侄子侄女進了門,客廳瞬間熱鬧了起來,六哥也被大哥叫了下來。  他抱了抱兩個小蘿卜頭,又一個人坐到了單獨的沙發上,明明周圍都是歡聲笑語,可他卻格格不入。  沒一會兒二哥也到了。  在我印象裏二哥好像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從軍校到軍隊,能見麵的時候並不多。雖然當軍人很多年,但二哥是個很和煦的人,所以我一直覺得如果有二嫂的話,應該也是個溫柔賢淑的女子,可我萬萬沒想到,二哥帶回來的二嫂是個男的,而且和溫柔一點都不沾邊。  莊向頤,軍政莊家的小兒子,一直是我們這個年齡層的圈中一霸,相當的唯我獨尊。看現在的樣子,想來是被扔到部隊後學會了收斂,但也多了幾分凜冽。  和二哥站一起,完全就像是一把刀配著一把鞘。  隻是……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們倆都相差了快十歲了吧……  不過這並不影響我們家的人對他的熱情,反正在瞿家,性別年齡都不是大問題,隻要你喜歡,哪怕你找條狗過一輩子也行。  況且從飯桌上兩人的互動看,莊向頤還挺會照顧人的。  為了方便換了大圓桌,按順序坐了一圈。他倆和大哥一家挨著,而我的位置正好能看到他們臉上不自覺就會浮起的笑,就算偶爾拌兩句嘴都讓人能感受到他們那點甜蜜。  還蠻讓人羨慕的。  就是如果二哥能多關注關注我……的筷子就好了!  別讓我拿起公筷卻眼睜睜的看著想夾的菜從眼前轉走,還被他夾到了別人碗裏啊。  心裏罵二哥有了情人忘了兄弟,手上舉著公筷隻能隨便的朝辣子雞夾去。  我筷子剛伸過去,就被旁邊探出的一雙筷子敲開。  就聽六哥不悅的道:“感冒剛好,吃什麽辣。”  說著就轉著轉盤,把剛才想夾的那道炒蝦仁擺在我麵前,用公筷將僅剩的幾個都夾給了我。  ???  我回國前還因為沒回他信息跟我冷戰慪氣呢,這就自我和解了?  啊,也可能是因為大嫂和未來二嫂在的關係。  對他有意見是有意見,這種時候的確應該保留,瞿家的麵子還是得有的。  何況飯桌上一圈人都對六哥的話表示讚同,那我也隻能乖乖聽話。  飯後大家坐著聊了會天,大哥二哥就離開了,爸媽也回了樓上,五哥接了個電話被叫去了醫院,不一會兒整個客廳就剩下了我們四個。  隻是在我看著五哥離開後,就甩下拖鞋頭枕上了四哥的腿,腳也擠到了拿著平板辦公的三哥大腿下後,本來平和了的神情又陰沉起來,一副想要說什麽,又收了回去的樣子,最後幹脆站起來上了樓。  四哥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還在生你六哥的氣?”  我吃了口他喂的橘子,“哈?生氣的是他才對吧。”  我充其量就是不接受他道歉,有錯嗎?  倒是他,我不說話他也就不提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主動的時候沒好結果,然後也就等不來他的主動了嗎?光道歉有什麽用?  嘖,一想就氣悶。  愛說不說呢,他接不接受我也就這樣了。  “病好了就多出去活動活動,別整天都呆在家裏。”  四哥沒再提六哥,我也不再想,隻應了聲,手裏舉著手機正翻著新發來的微信消息。  是和賀椹一起的那群狐朋狗友,知道我二哥要訂婚,我肯定會回來,約著我要去酒吧喝酒。  消息是語音消息,一放出來他們倆都聽到了。  “喝酒的活動免了。”  三哥的聲音從一旁傳過來。  “好嘞,我喝果汁~”  四哥聽著捏了捏我的鼻尖,嘴裏咬破的橘子喂進了我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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