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當初我故意給她讓招,讓她在福王麵前展示武功,幫她在福王麵前隱藏身份的原因吧。”趙羽銘如此答道。


    杜子充自然不會相信就隻有趙羽銘說的這麽簡單,但是既然趙羽銘不願意多說,杜子充也不想自討沒趣再繼續問下去了。


    趙羽銘索性在門口一處石凳上坐下調息養傷,此時見宋神醫正在救治杜采苓,他心中稍安,這才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也是疼痛無比,昏昏沉沉的感覺傳來,他實在是堅持不住了。


    趙羽銘的體質遠非一般人可以比的,若是尋常人傷成趙羽銘這個樣子,早就沒了半條命,哪裏還能像他這樣行動自如的。


    約過了有一個時辰,趙羽銘也稍微恢複了一些,頭腦之中那股天旋地轉的感覺已經散去,後方房間的門也終於打開了,那聞香教的兩名女子從裏麵走了出來。


    杜子充急忙走上前方,問道“我小妹怎麽樣?”


    “應該沒事了。”其中一名女子說道,她二人又不是大夫,隻不過是進去給宋神醫搭把手而已,怎麽知道杜采苓是什麽情況,隻能這樣安慰的說道。


    杜子充也是心急關心杜采苓的傷勢,急忙走進房間之中。趙羽銘見此情景,將手中的逍遙當成了拐杖,支撐著他站了起來,隨後拖著僵硬的身體也是緊隨杜子充進入了房間。


    隻見此時的杜采苓依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但是很明顯杜采苓的臉色比之前好了許多,她的氣息也略有沉穩。


    “神醫,我小妹的傷如何了?”杜子充緊張的問道。


    宋神醫抬眼看了看杜子充,隨後說道:“那一劍沒有傷到心髒,他死不了,崔平潮老匹夫的藥還是有點用的。”


    這宋神醫已經給杜采苓傷口用上了藥,好險福王那一劍沒有刺中杜采苓的心髒,否則誰來都救不活他了。


    杜子充聞言麵露喜色,隨後恭敬道“前輩也認得崔神醫?”


    那宋神醫又瞪了一眼杜子充說道“怎的,崔平潮還是什麽大人物不成,我便不能認得他了?”


    杜子充聞言急忙連聲賠罪:“前輩誤會了,杜子充不是這個意思。”


    崔平潮掌管著白蓮教名下的金禪宗,雖然同屬白蓮教,但是金禪宗卻和聞香教不同,杜家與金禪宗還是有一些來往的。


    但是既然這個宋神醫與崔平潮認識的話,聞香教的人又怎會如此對待這宋神醫,照此看來隻怕雷賢這些人並不知道這宋神醫與崔平潮之間的關係。


    “這女娃娃體內不單有那崔平潮的藥,另外她的血液之中為何會有一種很特殊充滿生機的東西,這種成分極其微弱,好像是很多天前服用過什麽大補之物?”宋神醫不解的說道。


    趙羽銘聞言心中一驚,這宋神醫果真是有幾分本事。


    如果趙羽銘猜得不錯的話,這宋神醫口中的大補之物,就是當初杜采苓服用煉化過的趙羽銘的血。


    杜采苓當日喝下了大量趙羽銘的血液,這七天下來,還有極其微弱的一部分沒有被杜采苓煉化吸收,這竟然就被宋神醫發現了。


    “嗯?”說話間宋神醫突然看著趙羽銘驚疑一聲。


    “是你!是你的血!”


    趙羽銘此前與華泊對決,導致渾身受傷,又加上胸口的傷口爆裂,讓他渾身都是血,後後來因為杜采苓受傷,他又一直守在門口未曾離去換上一件幹淨得到衣衫,此刻他身上還有濃濃的血腥味,這宋神醫就是在這血腥味中發現了端倪。


    “不錯,七日前我曾給她喝我的血用來解毒。”見已被識破,趙羽銘也不隱瞞。


    “那就是了,之前我剛來的時候就看你氣色十分不佳,但這才過了一個時辰,你就恢複了不少,原來是這個原因。”宋神醫恍然大悟。


    “這樣看來,崔平潮的那半個蛇膽是你給他的吧。”宋神醫接著說道。


    在這隻言片語之中,這個宋神醫已經猜到了趙羽銘是為何有如此特殊的體質了,甚至他還知道當初趙羽銘給了崔平潮半個蛇膽的事情。


    如此看來,這宋神醫定然是與崔平潮關係極不一般,否則崔平潮斷然不會輕易把蛇膽的事情告訴別人。


    “行了她沒事了,我該回去了,這些白蓮教的人,當真令人厭惡的緊。”宋神醫繼續罵道。


    在宋神醫看來,既然趙羽銘等人會有崔平潮的冰草丸,必定就是白蓮教名下的人,因此他將今天徐鴻儒威脅他的事情全都怪到了白蓮教的頭上。


    “前輩誤會了,我們不是白蓮教的人。”杜子充急忙解釋道。


    “哼,我看不出來嗎。”宋神醫對杜子充罵道。


    杜子充幾次三番被這宋神醫訓斥,但因為杜采苓的緣故,杜子充隻是一個勁的賠罪,不敢再跟宋神醫隨便講話。


    “你,現在送我回洛陽。”宋神醫指了指杜子充說道。


    “呃,我?”杜子充聞言略有猶豫,不禁又瞧了瞧尚在昏迷中的杜采苓。


    “沒錯,就是你!你不用看了,你妹妹死不了!你們讓她在這裏好好休息就是!”宋神醫繼續說道。


    其實宋神醫讓杜子充送他回去,是看明白了杜子充的武功,也看明白了杜子充並非是與徐鴻儒一夥的人,甚至杜子充頗有些不願與徐鴻儒等人為伍的意思。


    宋神醫讓杜子充跟自己回到洛陽家中,若是那些聞香教的人再想對付自己,杜子充必定會出手相救,自己家人也更安全一些。


    “前輩如此要求,子充便聽前輩的吩咐。”無奈之下,杜子充隻好答應。


    隨後杜子充看了看趙羽銘,示意讓趙羽銘替自己照顧杜采苓,在此刻的這種地方,除了趙羽銘,杜子充對其他聞香教與無為教的人還是極不信任的。


    “你去吧。”趙羽銘自然不會拒絕。


    聽到趙羽銘的答複,杜子充這才放心,隨後宋神醫又留下一張藥方,便讓杜子充提起自己跌藥箱送他回去。


    之前雷賢離去之時也早就跟手下的人吩咐好了,見杜子充與宋神醫將要離去,聞香教與無為教的人也沒有阻攔。


    此時天色已經泛白,趙羽銘知道杜采苓已經沒有性命之憂,終於是鬆了一大口氣,趙羽銘自己也受傷不輕,雖然之前他調息過一個時辰略微有所恢複,但這卻還遠遠不夠。


    可趙羽銘又擔心自己不在杜采苓會有意外,便在屋中苦苦支撐,一直等了兩個時辰之久杜子充才回來,趙羽銘見杜子充回來,這才敢離開杜采苓身邊嗎,自己找了一處空著的屋子休息養傷去了。


    但誰知趙羽銘這一休息,就是整整兩天的時間過去了。


    兩天時間下來,趙羽銘感覺到自己的內功真氣都恢複了不少,渾身的疼痛感也全都散去,雖然身上的傷還很多,但是這些都沒有什麽大的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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